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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水平的时空差异及影响因素研究

2020-10-20谢瑞萍林春娜

科技管理研究 2020年17期
关键词:西江珠江经济带

吴 清,谢瑞萍,陈 刚,林春娜

(1.肇庆学院旅游管理系;2.肇庆学院发展规划处,广东肇庆 526061;3.澳门科技大学可持续发展研究所,中国澳门 999078)

1 研究背景

“高消耗、高污染、高排放”的黑色发展模式使得资源与环境问题日益严重,各国积极推进绿色发展的进程,而严重的生态问题和经济的梯度式发展也决定了中国必然走向绿色发展的道路。2015年我国发布《关于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意见》将绿色发展纳入现代化推进战略,强调必须发展低排环保经济,坚持可持续的绿色发展路径,并将其作为现代化建设的重要方向,为我国的绿色发展道路提供了政策指导。

国外关于绿色发展的研究起源较早且研究内容较为丰富,主要表现在绿色经济[1-2]、绿色政治以及绿色环境等方面[3-10]。国内主要从微观视角出发,对绿色发展理念[11-12]、绿色发展水平评价体系及绿色发展影响因素等方面有深入拓展[13-17],其中,经济发展绿化度、资源环境承载力和绿色投资建设是研究的焦点[18-21],而研究方法则以绿色经济理论,环境绩效指数为理论基础,运用数理模型和Person相关分析技术对收集的数据进行系统分析,从而确定国内外绿色发展水平及其演变趋势。总体而言,国内外对绿色发展的研究进行了基础的梳整和阐述,但研究内容测重对经济的单方面研究而忽视了整体区域的绿色水平测度。本文以珠江-西江经济带为研究区域,运用GIS技术对全域进行系统展示,并建立2004—2016年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多角度分析其时空差异特征,以此探寻该经济带的绿色发展优势和改进对策,有利于提升区域绿色发展水平,并为各地区实现经济发展的绿色转型提供参照样本。

2 指标体系构建与数据来源

2.1 指标体系构建

本文在构建绿色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时,以《2014中国绿色发展指数报告——区域比较》为理论依据,同时参考中国城市绿色发展指标体系[22]、宁夏县域绿色发展水平指标体系[23]和湖北省绿色发展评价指标体系[24],充分考虑指标体系的科学性、全面性、可操作性,并结合指标的覆盖率、重复率与数据搜集的难易度,从经济发展绿化度、资源环境承载潜力、绿色投资与建设3方面出发,建立由3个准则层和23个目标层构成的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评价指标体系[25](表1)。

在选取经济发展绿化度指标时,主要从经济发展状况、能源消耗、产业结构等方面考察研究区域经济在发展过程中的绿色增长效率和各产业对绿色发展的贡献率;在选取资源环境承载潜力指标时,主要从污染物排放和环境保护等方面考察研究区域水、陆、空三个层面的污染状况和环境压力;在选取绿色投资与建设指标时,主要从环保支出、绿化设施建设等方面考察研究区域政府对绿色投资的重视程度和投资力度。

表1 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水平测度指标体系及权重

2.2 绿色发展水平测度及权重确立

2.2.1 绿色发展水平测度

在绿色发展的综合测度上,根据本论题的性质和各指标的特点,选取了多层次综合分析法进行测度分析,即绿色发展指数是通过对各级指标进行加权处理所得的值,具体如下:

(1)经济发展绿化度指数、资源环境承载潜力指数和绿色投资与建设指数使用公式(1)计算:

其中,ECi代表着经济发展绿化度指数、资源环境承载潜力指数和绿色投资与建设指数,Ai为该准则层各要素标准化值,Wi为要素i对应的权重值。

(2)绿色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数使用公式(2)计算:

其中,GRE为绿色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数,α、β、μ为贡献系数。

由此得出珠江-西江经济带各市(州)2004年、2010年、2016年3个时间段的经济发展绿化度指数、资源环境承载潜力指数、绿色投资与建设指数以及绿色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数。

综上,通过获取各项评价指标数据及权重,运用多层次综合分析法计算出经济发展绿化度指数[26]、资源环境承载潜力指数、绿色投资与建设指数和绿色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数;并使用标准差分级法(V为平均值,B为标准差)将各指数进行评价区间划分(表2),同时借助GIS软件绘制专题地图以便更直观地显示各指数的时空变化特征。

表2 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水平等级标准表

2.2.2 权重的确立和计算

由于指标中存在总量指标、比率指标等不同的量纲,差异较大,因此需要先对原始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以保证数据的标准化[27]。

当指标所起的作用是正向指导时,则用公式(3)进行计算:

当指标所起的作用为负向指导时,则用公式(4)进行计算:

其中,Xik为指标Xi第k年的测量值,Uik为指标Xi第k年无量纲化处理后的值。在目标层中,主要起正向指导性作用的指标包括人均地区生产总值、有效灌溉面积占常用耕地面积比重、第一产业增加值比重、第三产业增加值比重、第三产业从业人员比重、人均粮食产量、森林覆盖率、环境空气质量达标天数占全年比重、城镇生活污水处理率、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工业固体废弃物综合利用率、一般公共服务支出占财政支出比重、科教文卫支出占财政支出比重、环境保护支出占财政支出比重、城市用水普及率、每万人拥有公交车辆、人均城市道路面积、建成区绿化覆盖率、人均公园绿地面积等19个指标;主要起负向指导性作用的指标包括单位地区生产总值能耗、第二产业增加值比重、人均工业二氧化碳排放量、人均工业废水排放总量4个指标(详情见表1)。

出于科学性和权威性考虑,指标体系中准则层的权重参考《2012年中国绿色发展指数报告摘编》关于一级指标权重的设定(表1)。

目标层权重主要运用熵权法确立[28],计算步骤如下:

第一,计算第k年目标层指标Xi权重:

由于在运算过程中需要取对数,标准化后的数值部分为0数值,无法直接用于对数计算,需要先对数值进行平移处理,即每一个标准化数据均平移0.01个单位,以保证数据的运算。

由此得到2004年、2010年、2016年3个时间段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目标层的权重,计算结果如表1所示。

2.3 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2004、2010、2016年3个时间节点,综合测度珠江-西江经济带包括广州、佛山、肇庆等21个市(州)各项指标的统计数据,数据来自《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中国城市建设统计年鉴》等全国性统计年鉴,同时参考各省市的统计年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各项指标数据皆来源于各类官方统计数据文件,数据来源统计口径基本一致,可靠性和准确性较强。文章中引用的以佐证论文的政策性官方文件如《珠江-西江经济带发展规划》《全国生态保护与建设规划(2013—2020年)》等,通过中国政府网、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官网、广东省人民政府网等网站查找。本文的地图数据是借助ArcGIS10.1软件对珠江-西江经济带进行配准矢量获取行政区划图,同时将各市的指标数据导入并构建空间数据库,分别绘制出珠江-西江经济带经济发展绿化度指数图(图1)、资源环境承载潜力指数图(图2)、绿色投资与建设指数图(图3)及绿色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数图(图4)。

3 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水平的时空变化特征

3.1 经济发展绿化度的时空差异特征

根据图1所示,2004—2016年珠江-西江经济带经济发展绿化度指数总体呈“先降后升”的发展趋势,2010年之前经济发展绿化度指数增长极其缓慢,甚至呈下降趋势,2010年之后经济发展绿化度指数增长速度开始加快,处于较高水平及以上的市(州)数量明显增加,这是因为应对经济危机而实施的经济刺激计划取得初步成效,产业不断复苏。在空间分布方面,2004—2016年珠江-西江经济带经济发展绿化度指数自东南向西北不断递减,经济欠发达地区远低于经济发达区域;高水平区呈散状分布在东部偏南经济较发达区域;较高水平区呈片状不断向中西部移动,最终集中分布在中部区域;中低水平区主要集中分布中西部经济较落后区域,且其幅域面积不断减少,整体表现出“东高西低”的空间分布格局,说明经济发展绿化度指数的高低程度与所在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在空间上呈现明显的正相关关系,经济发达地区的经济发展绿化度指数往往较高,反之,经济落后地区的经济发展绿化度指数则较低。

图1 2004—2016年珠江—西江经济带经济发展绿化度指数

3.2 资源环境承载潜力的时空差异特征

根据图2所示,2010年之前资源环境承载潜力指数得到较快速的增长,而2010年之后资源环境承载潜力指数却急剧下降,肇庆、南宁、河池等市表现尤为突出,折射出粗放型经济发展方式导致能源资源浪费和污染物无差别排放给生态环境带来了巨大压力,阻碍了资源环境与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2004—2016年珠江-西江经济带资源环境承载潜力指数在空间上的变动较明显,中部区域的资源环境承载潜力较优越。高水平和较高水平区由边沿区域向中部区域迁移,最终较集中分布在中部偏南区域,呈“U”字形空间格局,并由2004年的“内低外高”状态演变成2016年的“内高外低”状态,中低水平区大都呈块状分布于高水平区和较高水平区的外围区域。反映出由于产业结构转型发展步伐较慢,过渡依赖资源消耗的发展道路导致地区发展的资源优势不再突出,致使经济和产业开始向其他资源环境较优越的区域转移;同时也说明了仅考虑“地区生产总值”而忽视对提高经济发展质量的关注,将导致经济系统、社会系统和自然系统发展的不协调,阻碍区域绿色发展。

图2 2004—2016年珠江—西江经济带资源环境承载潜力指数

3.3 绿色投资与建设的时空差异特征

根据图3所示,2004—2016年绿色投资与建设指数得到稳步的提升,特别是广州、佛山、柳州等市变化显著,反映出政府越来越重视绿色发展,逐渐加大了区域绿色投资与建设支持力度与投资力度;然而部分地区的绿色投资与建设指数水平仍处于较低水平,表明区域内绿色投资建设与经济发展速度仍不相匹配,限制了绿色发展水平的进一步发展。由图3可知,2004—2016年东部地区绿色发展优势较明显,较高值区逐渐由中部区域向外围区域迁移,最终集中于西北区域和东南区域,中低值区广泛分布在中部地区,由2004年的“内高外低、南高北低”状态逐渐演变为2016年的“内低外高、北高南低”状态;较高水平和高水平区所占幅域不断增大,中低水平区所占面积不断减少。以上反映政府对绿色发展的重视,加大了对科教文卫、环境保护、基础设施建设等绿色投资与建设的支持力度和投资力度,坚持走“以绿水青山换金山银山”的发展道路效果逐步明显。

图3 2004—2016年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投资与建设指数

3.4 绿色发展水平综合评价的时空差异特征

根据图4所示,2004—2016年绿色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数整体呈上升趋势,然而绿色发展水平处于较低水平的市州占比仍然很高,说明珠江-西江经济带各区域绿色发展水平在不同程度上都有所提高,但区域绿色发展不平衡现象一直存在,部分地区仍处于粗放型发展模式。如图4所示,2004—2016年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数自东向西不断递减,较高水平和高水平区从北部和西部区域不断向东南部和中部区域迁移,并逐渐扩大其幅域面积;中低水平区大都分布在西南部和北部经济较不发达区域。总体而言,东南部地区的绿色发展水平相对较高,西部区域的绿色发展水平相对较弱,反映出区域绿色发展不平衡。一方面由于区域经济发展的巨大差距,东部广州、佛山、肇庆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高,其他地市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低;另一方面区域社会发展差距也较大,东部地区城镇化水平、环境保护资金投入、传统产业升级改造的力度等方面都要优于西部地区。

图4 2004—2016年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数

4 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水平时空差异的影响因素

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水平受多种因素的制约和影响,在借鉴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29],综合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水平时空分异的具体情况,从人文社会因素和自然地理因素两方面构建指标体系以探究分析影响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水平时空分异的因素。通过选取人均地区生产总值(X1)、第一产业增加值比重(X2)、第二产业增加值比重(X3)、第三产业增加值比重(X4)、人均城市道路面积(X5)、单位地区生产总值能耗(X6)、环境保护支出占财政支出比重(X7)、工业固体废弃物综合利用率(X8)、绿色发展水平(X9)等9个指标的相关数据,运用SPSS软件中相关系数法进行相关性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

2004—2016年,第一产业增加值比重(X2)、人均城市道路面积(X5)等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不存在显著性影响,人均地区生产总值(X1)第三产业增加值比重(X4)、环境保护支出占财政支出比重(X7)、工业固体废弃物综合利用率(X8)等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相关性,第二产业增加值比重(X3)、单位地区生产总值能耗(X6)等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存在显著的负向相关性,表明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类型、绿色投资力度等因素对绿色发展水平时空分异的影响作用力较大。

表3 相关性分析结果

4.1 人文社会因素

4.1.1 经济发展水平

经济发展水平为绿色发展提供了一定的物质基础,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则绿色发展的物质基础“后盾”越牢固。在相关性分析结果中,人均地区生产总值(X1)与因变量之间存在较显著的正向相关性,其相关性在0.01水平上显著,表明经济发展水平越高,绿色发展水平越能得到提升。在珠江-西江经济带中,由于社会经济发展较快速,促进了人均GDP增长,推动了区域绿色发展水平的进一步提升,仍有部分城市经济社会粗放型发展,绿色发展处于较低水平,具体表现为资源浪费、环境污染、城镇化水平不高等。因此,在推动经济发展时,要兼顾资源的高效利用,减少污染排放。

4.1.2 产业结构类型

产业结构是导致绿色发展水平起伏的关键因子之一。在经济发展因素相关性分析结果中,第二产业增加值比重(X3)等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存在显著的负向相关性;第三产业增加值比重(X4)等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存在明显的正向相关性。其中X3的相关性在0.05水平上显著,X4的相关性在0.01水平上显著,说明第二产业比重越低,第三产业比重越高,则越有利于促进绿色发展。由上文时空差异特征分析可知,资源环境承载潜力在达到一个临界点后开始急剧下降,反映出产业结构类型决定了资源能源的耗费量和污染物的排释量,进而影响到绿色发展水平的提升。

4.1.3 交通便捷程度

便捷的交通是缩短区域间时空距离、促进区域经济合作与思想交流、推动绿色发展水平进一步提升的重要条件。珠江-西江经济带主要是围绕珠江—西江核心航道展开建设的,连通广东、广西、贵州、云南四省,又流经珠三角、香港、澳门等地,是两广地区进行物资交流和对外经济联系的重要通道。然而,珠江-西江经济带部分市州经济基础和城市建设都相对落后,交通等基础设施和运输通道互联互通性不尽完善,这使得区域绿色发展受到制约。珠江—西江经济带需根据流域特点抓住航道发展优势,加强各种运输方式的衔接,方能促进区域绿色发展水平的提高。

4.1.4 政策环境因素

在相关性分析结果中,环境保护支出占财政支出比重(X7)与工业固体废弃物综合利用率(X8)均与绿色发展水平存在较鲜明的正向相关性,其相关性在0.01水平上显著,说明了资源节约型的绿色生产方式对提升绿色发展水平具有促进作用,也侧面反映出政府应重视绿色发展,提升区域绿色发展水平。研究显示,“环境恶化与收入之间存在倒U形的关系,即污染会随着收入的降低而增加,随着收入的增加而减少”[30],这表明一味追求经济效益而忽视环境效益的生产方式是不可持续。当前我国已步入工业化的中后期-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攻坚阶段,政府是否给与高度重视并就生产方式和产业结构等方面出台政策进行规制,对提升区域绿色发展水平具有极大的影响。

4.2 自然地理因素

4.2.1 地形水文状况

珠江-西江经济带地处我国珠江与西江流域一带,横跨粤、桂、滇、湘等省,山区地形广布,战略腹地较小;区域地势自西北向东南倾斜,河流自西北向东南分散扩流,形成北江、西江、东江、珠江三角洲诸小河等水系分支。该区域全年雨量充沛,降水时间长,强度较大,而随着上中游的“开荒毁林”,区域内水土流失状况逐渐加重,河沙和流水纷纷向下游转移,致使河道堵塞,排涝、泄洪不畅,极大地影响到人们的生产生活和绿色发展水平的提升。

4.2.2 自然资源禀赋

资源是经济发展的重要物质基础,而资源消耗状况是衡量一个地区绿色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之一。在相关性分析结果中,单位地区生产总值能耗(X6)与绿色发展水平存在较强的负向相关性,其相关性在0.01水平上显著,说明单位GDP能耗越低,则越能够促进绿色发展水平的提升;单位GDP能耗越高,则越阻碍绿色发展水平的提升。由上文可知,在不尽相宜的产业结构和布局影响下,资源的过度开发使用致使珠江—西江经济带各市州资源环境承载潜力不断下降,地区资源优势不断丧失,生态环境压力逐年递增,使得区域吸引经济和产业的能力下降,投资者将转向其他地区进行投资,经济发展水平将受到限制,从而将抑制绿色发展水平的进一步提升。

5 结论与优化

5.1 主要结论

本文建立了3个准则层和23个目标层的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评价指标体系,采用熵权法对各项指标进行权重赋值,并通过多指标分析法对其2004—2016年绿色发展水平的时空差异和影响因素进行分析,结论如下:

(1)从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水平的时空差异特征来看:2004—2016年珠江-西江经济带经济发展绿化度指数“先降后升”,整体表现出“东高西低”的空间分布格局,说明了经济发展绿化度指数的高低程度与所在地区的经济发展程度存在一定的联系;资源环境承载潜力指数呈“先涨后跌”的发展态势,由2004年的“内低外高”状态演变成2016年的“内高外低”的“U”字形空间格局,折射出区域产业结构转型困难,资源优势衰退,致使经济和产业开始向其他资源丰富的区域转移,阻碍区域绿色发展;绿色投资与建设指数得到持续稳步的提升,较高水平和高水平区所占幅域不断增大,中低水平区所占面积不断减少,表明政府对绿色投资与建设的支持力度和投资力度不断加大。2004—2016年绿色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数稳步上升,但处于较低水平的市州占比依然很高,反映出珠江-西江经济带各区域绿色发展水平在不同程度上有所提高,但区域绿色发展不平衡现象依旧存在,部分地区仍处于粗放型发展模式。

(2)从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水平的影响因素角度分析: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则绿色发展的物质基础“后盾”越牢固;该区域产业结构差异较大,导致了绿色发展的失衡,而政府对绿色发展的重视程度也直接决定区域绿色发展水平的高低和走向;便捷的交通是缩短区域间时空距离、促进区域经济合作与思想交流、推动绿色发展水平进一步提升的重要条件。此外,资源条件和地形状况对区域气候、河流、工农业生产、交通运输建设、人口、聚落等方面有一定的作用,也间接影响到区域经济发展和绿色发展;

5.2 优化策略

鉴于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水平的时空差异存在的问题,应从以下三方面对其进行改善:一是区域绿色发展水平不平衡,大部分市(州)仍呈粗放型发展模式,主要调节手段是通过缩小地区经济发展差距,提升各市(州)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充分发挥广、佛、邕等中心城市的辐射带动作用,加强各市(州)之间的经济交流和合作;其次要充分发挥区域优势,在发展传统产业的基础上联动电子、物流、生物医药等新兴产业协同发展,促进产业升级;此外,需扩大基础设施建设投入力度,推进各州市的互联互通,特别是加大布局珠江-西江经济带的交通物流运输网络,疏通对外交流通道,加快上游和下游之间资源、产业、资金、人才等的流动和转移。二是区域资源优势逐渐丧失,经济和产业开始向其他地区转移,对此应树立正确的发展观念,坚持朝新型节约高效的绿色发展路径前进是第一要务,建立健全区域绿色发展评估体系,推动经济运作模式向资源节约型和技术密集型发展,缩小GDP资源耗损量和污染物排放量,提高经济发展绿化度;依靠政策和税收引导各区域企业树立绿色发展意识,规范企业生产活动,控制资源浪费和污染物施放的源头,增强各区域资源环境承载潜力;引导民众树立正确的消费意识,培养绿色生活方式。三是区域绿色投资建设与经济发展速度不相匹配,阻碍了区域绿色发展,需通过加强珠江-西江经济带社会建设,来提高社会系统发展动力,对此应加强各区域基础设施建设,完善交通体系建设以便促进各地区的经济交流合作,促进城镇化水平提高,合理规划城镇发展和农村劳动力向城镇转移,提高区域人口城镇化率;加强污染物集中处理率和废物回收利用率,减少资源浪费和植被破坏;加强区域科教文卫和环境保护投入,增强环境保护力度,提高区域居民的整体素质和环保观念,促进区域科学技术发展和区域发展潜力提升。

近年来,珠江-西江经济带逐渐重视走绿色发展道路,坚持“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政府的政策支持为此创造了良好的绿色建设环境,促使当地绿色发展水平稳步提升,而绿色经济发展差异大,资源优势不断丧失,产业转型困难等一系列问题仍是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的重要阻力。如何向绿色发展进一步迈进,珠江-西江经济带应以正确的区域定位,把握绿色经济的发展方向并做好区域发展布局,才能在愈发严峻的发展竞争中占据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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