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运河文化带江苏段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水平评价研究

曹玉华， 毛广雄， 毛彦君

(1.淮阴师范学院 城市与环境学院， 江苏 淮安 223001； 2.哈尔滨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 黑龙江 哈尔滨 150025)

一、引言

国内外的发展经验表明，文化创意产业(以下简称文创产业)作为近年来迅速崛起的经济、科技、文化高度融合的战略性产业，将文化的发展纳入到经济轨道中，通过创意、技术和产业化的开发与运营过程使文化与经济全面结合，促进文化“经济性”和经济“文化性”的双向互动，进而推动经济社会向绿色、可持续发展道路迈进。

伴随着世界范围内文创产业的兴起与发展，学术界掀起了研究热潮，其中，关于文创产业发展水平的评价及其影响因素的分析是学者们关注的焦点问题之一。在现有的产业发展水平评价体系研究成果中，波特的“钻石模型”影响深远。他认为影响某一特定产业发展水平的要素包括生产要素条件、需求要素、相关产业和企业战略四个关键因素，以及市场机会和政府支持两个辅助要素[1]，这一观点被后人广泛接受并运用于相关问题的研究中。20世纪起，国内外学者从不同角度对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分析与阐释。最具代表性的是理查德·佛罗里达(2002)在其《创意阶层的崛起》一书中所构建的一套包括技术(Technology)、才能(Talent)和容忍度(Tolerance)的创意产业指数框架，即“3Ts”理论[2]，之后他在与艾琳·泰内格莉合著的《创意时代的欧洲》(《Europe in the Creative Age》)报告中进一步提出由人才指数( Euro-Talent Index)、技术指数(Euro-Technology Index)和包容性指数(Euro-Tolerance Index)三大指标构成的“欧洲创意指数”。另有学者，如Nonini[3]、Grabher[4]、Chapain[5]等人基于案例研究，分析指出政府政策、配套设施和辅助机构的支持等也是影响文创产业发展的关键因素。我国文创产业发展处于起步阶段，随着近年来北京、上海、杭州等城市文创产业的发展以及创意城市的打造，国内学者在借鉴和运用国外文创产业发展理论的基础上，对我国文创产业发展及其影响因素进行了定性分析和定量研究，产生了大量的研究成果[6-12]。

国内外已有研究成果为本文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支撑和方法指导，但也应看到，国内相关问题的研究相较于国外，尚未形成系统性的理论，且国内研究多针对经济发达的典型城市，而我国社会文化和经济环境的地区差异性决定了各地在文创产业发展的现实基础、资源条件、环境政策等方面存在着显著的差别，因此，有必要针对不同地区的实际状况，识别和探讨文创产业发展的影响主要因素，为合理规划该产业发展提供依据，也为国内文创产业相关问题的研究提供案例内容。

二、研究区域概况

作为我国首个以文化建设为指向的线性带状区域发展战略[13]，大运河文化带建设既涉及文化的开发与保护、传承与创新，又涉及文化、经济与生态的互动发展以及沿线区域经济发展的提质增效和各区域之间的协调发展等重大命题。其建设的要义是通过整合大运河文化和各类要素资源，发展高端产业，以文化促进经济发展，以经济带动文化繁荣，打造大运河经济增长带和文化创新带[14]。而文创产业以其高知识性、渗透性、增值性和融合性以及环境污染少等产业特性和经济属性，恰好符合大运河文化带建设的现实需要。因此，大力发展文创产业是推进大运河文化带建设，促进沿线省市经济发展转型与升级的有效途径之一。

作为大运河的发源地和核心段的江苏省，大运河在其境内全长612公里(其中苏北运河404公里，苏南运河208公里)，流经徐州、宿迁、淮安、扬州、镇江、常州、无锡和苏州8个设区市，将以徐州、淮安、宿迁为中心的楚汉文化，以扬州、泰州为中心的淮扬文化和以苏锡常为中心的吴文化等地域文化有机串联起来。丰富的人文资源和坚实的经济实力使大运河文化带江苏段具备了发展文创产业的良好基础。本文通过构建文创产业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和模型，对大运河文化带江苏段的文创产业发展水平进行测度，并剖析影响其发展的主要因素，以期为大运河文化带江苏段建设“高颜值的生态长廊、高品位的文化长廊、高效益的经济长廊”，使之成为“大运河文化带上的样板区和示范段”[15]，和沿线其他省市的大运河文化带建设提供一定的参考。

三、研究方法和数据来源

(一)研究方法

1.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的设计

文创产业发展水平的评价研究随着产业发展的实践而不断深化，但至今尚未形成统一的评价指标体系和普遍适用的评价模型。除佛罗里达的“欧洲创意指数”外，国内相关研究中以祁述裕的钻石模型[16]、花建的层次模型[17]、赵彦云的过程模型[18]、李雪茹的VRI0模型[19]以及指数模型[20-22]等具有一定的典型性。在遵循系统性、科学性、可行性以及数据的可获得性等指标构建原则和深度挖掘地区文创产业的发展现状及未来发展潜能的基础上，结合前人研究成果[23-26]，本文构建了以基础现状和发展潜力为一级指标，以文化资源、资本资源、人力资源、产业规模、文化需求、创新能力和政府支持为二级指标，包含34个三级指标的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2.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水平评价模型的构建

评价指标体系中包含的三级指标所反映的信息不尽相同，文创产业发展水平受单个指标的影响较小，更多的是取决于各指标间的交叉作用和共同影响，因此，为了进一步明确各个三级指标，尤其识别出其中的关键因素及其对文创产业发展水平的影响程度，可构建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其公式为：

Y=β0+∑βiXi+ε

模型以评价对象在某一个评价时期的静态截面数据为样本，被解释变量Y表示文创产业发展指数，X_i表示指标体系中各三级指标数据，β_i为回归系数，反映X_i对Y的影响程度，β_0为常数项，ε为误差项。在估计模型参数时，考虑各指标之间存在的相关性所产生的多重共线性问题会导致估算结果出现偏差，可采用主成分分析方法(PrincipalComponentAnalysis)分解出存在相关性的指标。其基本思路为：利用降维思想，归类分离出冗余信息，在减少信息重叠的可能性和保证剔除掉的指标对评价结果的影响程度相对较低的前提下，把具有相关性的多个指标通过线性变换重新组合成包含原指标大部分信息的综合性指标(即主成分)，从而使评价过程更为简便，且能够保证结果的可靠性。具体过程为：

假设有m个样本，每个样本包含n个指标，构成了数据矩阵X=(xij)(m×n)，其中，i=1，2，… …，n；j=1，2，……，m。

表1 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

(3)根据方程|R-λI|=0，得出数矩阵R的特征值λi(i=1，2，……，n)，再由齐次线性方程(R-λI)L=0，求得对应的特征向量Li。

其中，λ1≥λ2≥…≥≥λn≥0；Li=(L1i，L2i，……，Lni)r

(5)依据特征值大于1且累计贡献率达85%以上的原则提取k个主成分：

Fi=(zji)(n×l)=X′Li=

通过以上步骤得到的Fi即为主成分变量，将其作为新的解释变量代入多元回归模型中，由此得出文创产业发展综合水平F的评分函数公式为：F=β0+∑βiFi+ε

(二)数据来源

本文的所有数据主要来源于大运河文化带江苏段8个城市2019年统计年鉴、2018年各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江苏文化产业发展研究报告》、《中国文化及相关产业统计年鉴—2019》，以及各市统计局、文化局、文物局和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等权威部门发布的相关信息。

四、大运河文化带江苏段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水平测度与分析

(一)大运河文化带江苏段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水平测度

由于文创产业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中各指标所代表的物理含义不同导致量纲上的差异，因此，为了便于对原始指标数据进行综合计算和比较分析，本文采用SPSS软件中通行的标准差标准化法(z-score法)进行无量纲化处理。该方法简单易行，可适用于任何正态或非正态的数据，并且不改变原数据的分布。其公式为：

根据以上评价模型构建的方法和步骤，利用SPSS软件对标准化处理后的数据进行相关性分析，得出各指标的相关系数值。一般来说，两个指标的相关系数的绝对值大于0.8，表明二者具有高度相关性。当一个指标组有多个指标高度相关时，则需要通过主成分分析法将原指标精简为少数几个综合指标。按照累计贡献率大于85%且特征值大于1的原则，选取前4个主成分，分别记作F1、F2、F3和F4，累计贡献率为96.644%(如表2所示)。

进一步对因子载荷做方差最大化旋转，得到旋转后的因子载荷矩阵(限于篇幅，此部分本文未列出)，用来反映提取的4个主成分与各指标变量之间的关系，载荷矩阵的数据绝对值越大，说明主成分与该指标之间的关系越密切。从处理结果来看：第一主成分F1在X1、X2、X3、X5、X7、X10、X12、X13、X14、X18、X19、X23、X24、X26、X27、X29、X31、X33指标上有较高的载荷量，主要反映文创产业的发展现状和基础条件，可将F1定义为基础因子，它综合了整个指标体系73.607%的信息。第二主成分F2在 X8、X11、X20、X21、X23、X25、X30、X34指标上有较高的载荷量，主要反映文创产业的发展潜力，可将F2定义为潜力因子，它综合了整个指标体系11.855%的信息。第三主成分F3在 X4、X6、X9、X28、X32指标上有较高的载荷量，主要反映文创产业发展的外部支持条件，因此，将F3定义为支撑因子，它综合了整个指标体系6.163%的信息。第四主成分F4在X14、X15、X16指标上有较高的载荷量，主要反映文创产业的产业效率，因此，将F4定义为效率因子，它综合了整个指标体系5.019%的信息。

表2 主成分特征值及其方差贡献率

注：第8个及其后变量的特征值都非常小，贡献率接近于0，可忽略不计，故表中省略。

将以上得到的成分得分系数和各个指标标准化处理后的数据带入线性方程，计算得出四个影响因子的得分，再以各主成分的方差贡献率为权重进行加权汇总，计算得出大运河文化带江苏段各市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综合水平，结果如表3所示。其公式为：

F=73.607%*F1+11.855%*F2+6.163%*F3+5.019%*F4

(二)大运河文化带江苏段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水平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从表3可以看出，文创产业发展综合水平排名前三位的分别是苏州、扬州和无锡市。苏州是江苏省重要的经济、文化、艺术和教育中心城市，也是长三角经济圈的中心城市之一，经济实力居全国地级市以及江苏省之首，文化资源积淀丰厚，制造业基础强大，文化与科技、经济融合的历史基础和现实条件使其发展文创产业具有明显的优势，基本形成了传统文化与现代创意相融合的文创产业体系。但与北京、上海等城市相比，苏州市文创产品附加值相对较低，知名文化品牌较少且竞争力不强，缺乏原创性和新意，如动漫产业大多是中间加工，而利润较高的原创和后期制作与营销均不在苏州[27]。另外，虽然苏州市各类文创产业园虽具有一定的集聚规模，但尚未形成完整的产业链，园区内企业之间的关联度较低，信息资源流动不畅，产业链没能有效整合和延伸，集聚效应大多仅体现在地理空间上的集聚，因此，该市文创产业的发展潜力因子得分不高，有待进一步提升。

表3 大运河文化带江苏段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综合水平得分和排名

扬州地处苏中地区，作为全国首批历史文化名城之一，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和丰富的文化资源，文化产业体系门类齐全，具备一定的产业发展基础。但从表3中可以看出，扬州市在发展潜力，尤其是支撑条件和产业效率方面的得分较低，一方面，表明该市在文化、科技要素积累的过程中，文化资源与创意成果的融合度还不够，发展要素的经济价值有待进一步提升。创意人才总量上相对偏少，人才结构性需求矛盾较为突出，成为制约该市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主要因素之一。另一方面，文创产业结构发展不均衡，缺乏整体性和联动性，重点行业的营业收入和利润不高，导致整体产业效率低下。此外，扬州市文创产业发展还处于自发、松散状态，现有文创产业园主要依赖于政府政策的规划引导，内生动力不足，属于低层次的地理集聚[28]。

无锡地处苏南地区，经济总量在省内排名第三，历史人文资源丰富，经济社会发展与文化资源存量优势兼备。在文创产业发展过程中，一方面，政府在方向引导、园区建设、政策扶持、公共服务、市场监管等方面给予了大力支持，以工业设计与动漫、影视为发展重点，形成了一定的产业聚集优势。另一方面，根据国际经验判断，当人均GDP达5 000美元时，文创产品与服务需求会加速增长，而2016年无锡市人均GDP已超过10 000美元，表明该市市场需求潜力巨大。但其发展基础和产业效率因子排名倒数第二，表明该市文创产业发展与经济社会发展不相适应。除文创产业总量不大外，产业内部结构不合理，传统文化制造业占比较高，而文化贸易和服务业占比偏小；文化资源与产业发展融合度较低，文化消费水平较低，居民文化消费的潜力远未得到释放；文化创意产品的知名度偏低，如动漫产业，通过对“百度搜索风云榜” 随机5日的国产动漫排行榜统计显示，搜索指数排当日前20位的国产原创动画片中无锡市无一作品上榜[29]。

常州是吴文化和齐梁文化的重要发源地，历史文化资源丰厚，目前已形成以常州创意园为核心的“一核六园”产业空间布局。另外，每年举办的中国(常州)国际动漫艺术周是其动漫产业展示、交易和推广的重要平台，对常州市文创产业发展具有显著的引领和带动效应，使得该市文创产业初具区域影响力和产业品牌基础[30]。因此，该市文创产业效率和发展潜力分列大运河文化带江苏段的第一和第二位。但由于文创产业内部结构不尽合理、企业的规模普遍较小、消费市场容量有限、人才稀缺(尤其缺乏高层次的经营管理复合型人才)等原因导致了其产业基础和支撑因子得分不高，成为制约常州文创产业发展的关键因素。

镇江地处长江、运河交汇处，属苏南地区，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优越的区位条件以及优美的生态环境，使其具备了发展文创产业的潜力。但在发展基础、支撑条件和产业效率方面得分均较低，导致其产业综合水平不高，排名倒数第三位(仅高于苏北的淮安和徐州两市)。该市文创产业内部结构严重失衡，以旅游业为主导，但旅游文化资源整合不到位导致资源利用效益较低，文化旅游产品层次较低，仍以观光旅游为主，旅游商品开发创意水平低，且该市旅游文化产业集群是一种政府主导型的发展模式，旅游文化产业辐射带动力较弱。另外，创意人才储备不足、产业配套设施不够完善、文化品牌塑造和推广力度不够等原因严重制约了该市文创产业的发展。

淮安虽属于江苏省经济欠发达区域，但经济后发优势明显，且文化资源较为丰富，政府对文创产业发展高度重视并给予政策支持，该市文创产业的发展速度在省域范围内排名第一，综合水平优于苏北的宿迁和徐州两市。但是该市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普遍低于江苏其他地市，文化资源尚未得到有效的开发，文创产业总量偏小、产业规模化和集约化程度低、产业布局失衡，缺乏骨干企业且企业自主创新能力不高，人才培养机制不够完善、创意人才匮乏，等等，诸多原因使其发展潜力和效率不高。

文创产业发展指数得分排名最后两位的宿迁和徐州两市，地处苏北地区，文化创意产业总体规模不大，发展水平不高，仍处于“小而杂”的状态，特别是表现在产品结构趋同；产业缺乏亮点和突破口；内部各行业发展不均衡，创新能力不足，仍以传统意义上的文化产业为主，网络文化、创意动漫、休闲娱乐、文化旅游、广告会展等高附加值的业态较为薄弱[31]。

五、结论与建议

综合以上分析可以得出：(1)从总体上来说，大运河文化带江苏段沿线的8个城市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水平与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保持一致，呈现出南高北低的区域差异性特征，表明该产业发展与地区经济发展之间存在高度的相关性；(2)从影响要素来看，各市在发展基础、发展潜力、支撑条件和产业效率方面存在着各自的优劣势，表明寻求大运河文化带江苏段南北之间、强弱势之间的发展张力与平衡点，从而构建区域间资源优势互补、梯度发展的文化创意产业体系，是提升产业发展水平并以此推动大运河文化带建设的有效路径之一；(3)创意人才、品牌塑造和文化影响力等方面的不足是大运河文化带江苏段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突出的共性问题，迫切需要采取有效措施，改善和提升产业发展的“软件”。据此，本文给出以下建议：

1.深入挖掘文化资源，做大做强文化品牌。依托江苏运河文化、发挥各市地方特色的文化优势，积极培育“城市文化名片”，借助不断涌现的新媒体，加大宣传推广力度，传播城市形象；通过创意实现历史文化资源的“活态化”传承，使其成为可阅读、可感受、可消费的文化创意产品，积极打造品牌产品，充分利用“数字化”的发展机遇，通过网络宣传和销售平台提升产品知名度。

2.不断提高科技创新能力，推动产业融合发展。在创新驱动的产业和城市双转型过程中，积极探索文化创意产业与传统产业融合发展的路径。例如，与工业的融合发展，在以科技创新提高制造效率与品质的基础上，通过注入文化创意理念打造品牌战略，促使传统工业产品制造由标准化、大众化和规模化向个性化、定制化和服务化转变，不断提升产品附加值；与旅游业的融合发展，通过文化创意提升旅游项目和衍生产品的吸引力和增值率，扩大文化创意旅游品牌在城市文化资本中的比例和作用，从而不断拓展旅游消费市场；与农业的融合发展，基于农业的生产、生活和生态功能，通过文化创意和设计，不断创新农业发展模式，催生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等新兴业态。就文化创意产业本身而言，也需要通过高新技术的应用不断创新业态和产品品质，积极打造高附加值、多功能、不断适应市场需求的文化创意产品，从而保证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3.完善人才培养机制，重视多层次专业人才的培养和引进。充分利用当地高校资源，制订和完善高校人才培养计划的，加强学生实践能力和创新能力的培养；积极打造文化创意产业人才平台，由政府相关部门牵头，实施校企对接，采用“产学研”一体化模式，有针对性地培养文化创意产业经营管理、市场营销、金融运作等方面的专业人才；加大紧缺领军人才的引进力度，不断完善人才激励机制，构建由政府、企业及社会组成的多元人才投入机制。

4.加快大运河文化带江苏段建设的顶层设计，完善区域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协作机制。对大运河文化带江苏段文化、经济、社会、生态等各类资源要素进行整体的空间统筹和利用，不断优化区域分工和产业布局，推动文化与经济互促互进，实现各地区之间优势互补、协同有序发展。同时，不断创新政府职能，一方面，充分发挥政府的产业引导作用，构建大运河文化带江苏段文化创意产业协作平台，加强地区之间的产业联动；另一方面，立足各市的优势资源，制定有针对性的产业政策，打造优势产业链，形成产业集聚和规模效应，进而在整个区域范围内实现相互补充、错位发展的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