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书乐队的情感总有人正年轻
2020-09-26韩哈哈
韩哈哈
在一档音频专访节目中,老刘陈述心中理想的乐队评分标准:各评委观众从作品编曲创意、词曲感染度、乐队默契度、现场发挥等方面依次打分,总分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取平均。以上发言,与常常用来描述他的“理工男”“比赛型乐手”等名词十分契合。
可比赛型理工男也不总是理性至上的。在因改编赛和对手平票而开启的加赛环节中,老刘临时决定换掉更燃更炸、赢面更大的《Crystal Night》,改唱当时还未完成编曲的《清河》,因为《清河》更符合他当时的心境,和乐队近两年对于生活的理解。
两队PK,温柔的《清河》输掉了比赛,但随性与温柔构成了新的吸引,成为继送外卖、手工吉他、打败曾经给过自己低分的评委后鲨之后,白皮书的新一个讨论点。
有时候,真实的创作需要一个阻碍,跨过阻碍的过程很有可能会失败,但失败也是一种促成。巡演的票已售罄,鼓手虫子在参加“乐夏”时“希望Live House能站满人”的愿望,应该可以轻松实现了。
Q:《 北京青年》周刊
A: 刘家辉 B: 卢子健 C: 虫子
Q:《清河》是什么时候完成的作品?
A:《清河》可以说是在疫情期间完成创作的,然后它最初的呈现是在“乐夏”的比赛中完成的。其实这个旋律在我脑子里绕了很久,大概在去年我们巡演回来的火车上,我试着把这个旋律做成一首歌。在火车上我用iPad 做了一个简单的demo,回来以后也一直在研究这个,写了词,我们(乐队)又简单地碰一碰,但没有很好地排,因为一直觉得缺一个小号,后来在“乐夏”比赛中,加上了小号。
Q:有些创作者会花几年时间调整一首歌,你们怎么看这样的创作?
A:是两种不一样的创作方法。比如万青的第一张专辑特别完美,对吧?所以他们每次演出几乎一模一样,大的方面不会改,他们可以说是千锤百炼炼出了一张专辑,对白皮书来说,我们是会把这个歌先拿出来演,边演边练,然后通过现场演出的反馈和我们自己的感受慢慢修改,直到定稿。
Q:有一个观点说:真实的创作还是需要一个阻碍,这个阻碍是你得自己去跨的,很有可能会失败,但是失败也是个结果。这个说法对于白皮书适用吗?
B:特别特别适用。
A:我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在创作上设置东西的人,我觉得创作就是一个“拉稀”的过程,来了就是来了,没有就是没有,不必想着去促成它。
C:生活中一些挫折或者不太舒服的事,在练鼓时可以成為我的动力。现在我会给自己洗脑,可以把不太让自己舒服的事情变成让自己舒服的事情。比如有些歌的旋律没有太喜欢,我会用鼓去完善它,把它变成我喜欢的旋律。
Q:你们对于网易云音乐这种算法推荐相似风格歌曲的方式是什么看法?
B:我觉得我还是停留在电驴那个时代,我现在还是用找的方式,自己找,而不是听推荐的东西。
A:技术一定是服务于人的,为你的缺点服务,也算是为你服务。技术,比如说类似于相似推荐,一定是为了人更便捷、更方便地听自己喜欢的音乐而存在的。但人是有弱点的,人会躲在自己的舒适区,反复听自己喜欢的那一小部分歌曲,导致接下来给你推荐的歌越来越符合你的胃口,越来越让你喜欢,导致你听得越来越局限,你对音乐的理解越来越狭隘。
Q:如果现在没有外界的种种限制,你们的作品会和现在呈现的不同吗?
A:不会。我们现在的作品完全没有因为外界而限制。
Q:大家互相评价一下或评价下自己?
A:老卢是一个创作、生活、任何事情都高度统一的人,但我是一个创作一定要真实,但是做人不一定要真实的人。比如说我现在需要跟你交往,可能我假设并不想搭理你,但我仍然会对你保持一个客气,这是我做人的方式,但我创作上不会跟你客气,不会对任何人谄媚,不会在乎任何人,只有在生活中我会在乎。但老卢他的创作和他的真实人是一样的。他的创作是非常真实,且不做作也不会跟任何人客气,而他的为人也是不会有任何做作,就是特别真实,我觉得他和他的作品是更加统一的。
B:虫子是西北第一女鼓手。因为西北只有这一个女的打鼓。
C:我是一个有情绪的人,但是我不会让别人看出来我的情绪。我不喜欢控制别人,也不希望别人控制我;我也不需要别人来说服我,我自己会去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