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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舞莲步芳 历寒梅生香

2020-09-26李海娈

群文天地 2020年5期
关键词:凌云剧目剧团

李海娈

结缘戏曲 少小受熏陶

“胭脂水粉,淡施得腮儿红,眼儿媚。”“漫舒水袖,飞花逐月,荡起红尘一缕情缘。”“莲步轻移,流苏慢摆,引领灵魂穿越千年……”

见到张凌云的第一眼,这几句并非一出戏的唱词便从我的脑海里一跃而出,觉得与她的气质非常契合。看到她办公桌上摆放的几幅端庄美丽、眉目生情的古装剧照,更觉她与唱词所表达的意境十分吻合。

说实话,接到张主编安排我采访张凌云的电话后,我曾在脑海里勾勒过被采访者的样貌:听说她是国家一级演员,是青海戏曲界的佼佼者,想必一定是位年过半百的老艺术家形象。谁知一见面,出现在我眼前是一位身着粉色休闲装的中年女子,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被长而浓密的睫毛拥着,眉目流转,宛若一汪深泉。脑后扎着马尾辫,走起路来,左甩右摆,令人悦目。

张凌云,青海省演艺集团平弦剧团国家一级演员,青海省优秀专业技术人才,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青海戏剧家协会理事。现挂职于青海省文化馆,担任馆长助理,党委委员。

张凌云是幸福的,出生在平弦戏世家,父母都是上世纪60年代青海省平弦剧团第一代演员。母亲张月芳是国家一级演员、享受国务院津贴的专家。母亲13岁进入省艺校,与父亲张宝元是艺校同班同学,夫妻二人一直是戏曲舞台上的搭档。父母都是性格刚强、肯学肯干的人。母亲除了演戏还演过方言小品,上世纪80年代的公交车上经常播放,深受广大戏迷观众的喜爱。

张凌云自幼便受到平弦艺术的濡染与熏陶。那个时候,演出任务繁重,父母同台演出是常有的事,在幸运与幸福的同时,也意味着她得更早独立,要替父母分担一些家庭的担子,她比同龄孩子要付出更多辛苦。

常言道:“自古忠孝难两全!”一头是钟爱的事业,一头是嗷嗷待哺的幼女,面对繁重的演出任务,张宝元夫妇毅然选择以事业为重。上世纪60年代,青海省正式成立平弦实验剧团,省领导和省委宣传部吴仁部长每星期都要到剧团亲自指导工作,省委书记杨植霖、省长王昭每隔二三天就到剧场检查编排的剧目。平弦戏得到省领导们的关心和支持,使全团演职员工信心百倍,每个人都抱着一定要将平弦戏事业大力发展好的执着信念,争分夺秒地工作。他们首先排练了大型传统剧目三本连台戏《狸猫换太子》。当时,在西宁人民剧院连演上百场,场场爆满,一票难求,创下了青海戏曲史上的罕见纪录。

那时的平弦剧团阵容非常强大,剧团里有土生土长、自学成才的著名编剧——像张宝元夫妇,他们既是剧团的主要演员又是专职导演,他们善于从生活中提炼素材,勤奋创作。张凌云的父母经常下乡演出,平均每天演三场是常事。剧团没有汽车,下乡演出全凭架子车拉运服装道具,演员们自己背行李。全团分两个演出队,遵照毛主席“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伟大指示,全体演员们上山下乡,送戏上门,把戏送到农民的田间地头,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每次完成演出任务后,演员们分头为老乡家打扫院落、担水、割猪草、做饭、洗衣服。男演员们还为乡亲理发、修架子车、修自行车、送书本、送年画。吃过晚饭后就连夜赶路,爬山涉水,实在累了就在山头上躺一会儿,为的是赶往下一个地点进行第二天上午的演出。他们经常会遇到三三两两的狼向他們围来,惊恐之下,他们只好拿起手电筒摇晃着照射,好在他们人多,彼此壮胆,狼在手电光照之下往往被吓跑。

乡下演出,场地十分简陋,没有电灯,更谈不上舞台灯光效果,有的村用汽灯或煤油灯吊挂起来照明,有的村在没有汽灯的情况下,就把生产队的拖拉机开出来打开前面的两个大灯作为舞台的照明。演员和观众或顶炎炎烈日,或遭遇冰天雪地、扬风飞雪。为保证演出质量和舞台形象,无论酷暑严寒,演员们都是单衣上面穿戏装坚持演出。演员们每到一个地方演出,就认真采访挖掘当地的好人、好事、好社会现象等,将它们编排成小节目,如快板、三句半、倒江水、贤孝、女声表演唱,在舞台上演出,令乡亲们倍感亲切、非常佩服,并从中受到深刻的教育与启示。老乡们热情激动,掌声不断,真正做到了演员与乡亲们血脉相融。

老一辈戏曲艺术家们扎根农村,立足生活,不断汲取生活中的营养,所以他们创作出的作品既有中国戏曲程式化的体现,也融入了河湟流域民风与民俗的特色,并逐渐形成了一套较为完善的有地方特色的表演和导演模式。他们将生活升华为艺术,从中闯出了一条适合自己表演和导演的路子,他们拥有勤奋的创作精神和扎实的创作实力,所以,剧团演员们不愁没有剧本演。那个时期创作的平弦剧目,大部分采用青海民间喜闻乐见的题材,以载歌载舞的形式贯穿完成,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和民族风情,使平弦戏极具艺术性和观赏性,同时又有深刻的教育意义。那些剧目演出后,曾受到省级领导的高度赞誉与肯定,受到青海广大人民群众的热烈欢迎和喜爱。上世纪60年代中期,中央文化部授予青海平弦剧团为“乌兰牧骑式”优秀演出队!不久又荣获“毛主席的好剧团”光荣称号。

由于父母演出十分忙碌,无形之中就苦了年幼的张凌云,同时,也锻炼了她独立坚强、吃苦耐劳的好品格。在她幼小的时候,父母因为忙演出而将她和弟弟送到爷爷奶奶那里,由爷爷奶奶照看,稍大一些之后,作为家里的老大,她不但要照顾好自己,还得带好弟弟,所以她从小就开始替父母承担家务活,年少的她的确吃了很多苦,同时也锻炼了她利落泼辣的个性。那时候,父母根本顾不上她和弟弟,生活与学习全凭自觉。父母无论演出多么忙,只要在家,只要有那么一点空闲,他们都要互相切磋唱词或者互相对戏,指出哪里唱得不到位,该如何改进等等,年少的凌云就是在这样的戏曲艺术的氛围里,浸润着艺术的养分成长起来的。

凌云有志 娇女初展翅

由于从小受父母的艺术熏陶,1985年,17岁的张凌云考入青海平弦实验剧团,之后,被送往陕西省艺术学校代培,进行了四年的戏曲专业学习。

在考入青海平弦实验剧团的同时,她还考上了省艺校的声乐系和兰州战友文工团的声乐系。因为省艺校平弦剧团将她们送到西安上学,也是出于对西安古城的向往和对平弦戏的热爱,她坚决选择了青海省平弦实验剧团。

在她进入戏曲行业的成长过程中,父母给予了极大的帮助,比如,刚进艺校学习,她就进入折子戏的排练中。作为戏曲前辈的母亲就亲自为她制作戏服和彩鞋等。利用寒暑假回家的机会,母亲还经常与她对戏,指出她的不足之处并加以指点。母亲对她的要求非常严格,一个云手,一个眼神都必须按照要求严格训练,这使她的专业水平提高很快。

在西安艺校学戏时,她有幸得到校长马蓝鱼老师的亲自指点,并将《鬼怨》这出折子戏传授给她。她将“李慧娘”这个角色表演得声情并茂,细腻传神,赢得了同学和老师的称赞,为她以后的戏剧舞台生涯打下坚实的基础。

那时候艺校的训练场地有限,学员们排练时都是按照不同专业分成小块排练,唯她可以单独在舞台上排练,由校长每天准时教她。文唱武打,一练就是几个小时。张凌云常常是汗水湿透衣衫,被蚊虫叮伤的皮肤又红又肿,疼痛难忍,加上老师的严格要求,常常累得腰酸背痛,也曾忍不住偷偷落泪,但她依然咬牙坚持,从未打过退堂鼓。“艺术就是要吃苦,要靠真本事,来不得半点虚假。”张凌云说这不仅是父母的告诫,更是自己从小就遵守的座右铭,所以,几十年来她一直坚守着这个座右铭。抱着珍惜短暂的学习机会和学点真本事的坚强信念,她从不找借口偷懒,白天学唱、练功,晚上待夜深人静时,借着月光和窗外的灯光偷偷到练功房习武打坐。年少的她明白:梅花香自苦寒来!她以不懈的勤奋和坚持,使自己的唱、念、做、打等表演功底一天天深厚起来,并终于在同届学员中崭露头角,也频频赢得老师的赞赏与肯定。

四年学业终于完成,她得到马蓝鱼老前辈的真传,这是她的造化与福缘,为她在今后的戏剧舞台上插上了一双丰腴的翅膀,使她能够勇敢地在辽阔的蓝天下展翅飞翔!

刚走出校园的张凌云,正巧赶上1989年在青海省举办的“全省中青年戏曲演员大赛”,此次比赛规模大,级别高。记得当时京剧团的杨海东、李忆芳等老师也都参加了此次比赛。凭借平弦折子戏《鬼怨》,她以美丽端庄的扮相与婉转柔美的唱腔,加上扎实的基本功,通过了初赛、复赛和决赛,一举获得了一等奖。这成为她戏曲舞台生涯的一个良好开端。此后,该剧目又先后在北京参加“全国文化博览”“全国地方戏剧研讨会百戏长廊”等演出,均获最佳演出奖。1991年该剧参加北京戏剧大赛,又获得了优秀表演奖的荣誉。张凌云以“高标准、高要求、高起点”走上了平弦戏剧之路。凭借她扎实的功底和对戏剧事业的热爱以及刻苦钻研的精神,一步一个台阶地攀上了演艺的高地。在戏剧表演中她擅长花旦、闺门旦、武旦等行当,对每个行当的表演都能依据戏剧人物的原型,惟妙惟肖地加以刻画,并将其傳神地呈现给观众。由她主演的《拾玉镯》《假婿乘龙》《中秋月》《杨门女将》《鬼怨》《赵氏孤儿》《日月湾的笑声》《未婚妈妈》《魂系金银滩》等诸多平弦戏剧目,既让她享誉荣耀,同时也展示出她扎实的表演才华。

1989年,张凌云正式进入平弦剧团以后,母亲张月芳既是慈母又是恩师,在母亲悉心地传帮带下,她们很快排出了几出戏,如平弦现代戏《中秋月》,该剧1991年1月12日获得青海省文艺展演省级二等奖。该剧讲述了一位残疾女孩对生活的热爱以及对爱情的真挚追求,是一出感人至深的戏。

2009年8月,她第一次到安徽省参加“长江文艺”大赛,当时青海省去了两位参赛演员,经过初赛、复赛之后,张凌云进入了决赛。决赛时,她独自一人拉着一个沉重的大箱子前往合肥参赛,箱子里面装满了她演出的服装和道具。炎热的夏天,对于一直生活在青藏高原上的女孩来说,那是何等的难熬,同时,还要抵挡蚊虫的叮咬,那份难熬与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对于一位戏曲演员来说,保证不感冒是最重要的,否则会严重影响唱腔。因此,她不敢开空调,只能强忍受着炎热带给她的折磨。至今,她还清晰记得,那天凌晨到蚌埠,需转车,结果不知情的她竟然坐上了一趟慢车,本来不长的一段路,她一直晃了四五个小时才到合肥。而且一到那里就开始排练,身体疲惫不堪。即便这样,她还是坚持参加了决赛。决赛之后,评出8个金奖,她位居其中之一。中国戏曲学院教授、编审纽镖老师说:“听到了青海平弦戏,感觉非常亲切。”听到戏曲界权威的老师这样说,凌云当时眼泪就掉下来了。紧张了很久的身心,此刻如释重负。

作为戏曲演员,张凌云非常热爱这一行,30多年来,她将自己的青春和热血都献给了青海平弦戏。值得欣慰的是,有辛苦付出就会有回报。

2011年,省演艺集团邀请山西著名剧作家纪丁先生为平弦戏演员们量身打造创作了大型平弦现代戏《未婚妈妈》,本剧目得到国家艺术基金项目扶持,由张凌云出任主演。拿到剧本后,她首先对剧本做了深刻分析,对人物进行多方位理解,她不只研究自己的角色,还常与剧组的其他演员们一起进行角色分析,加上导演的启发和指点,最终圆满完成剧本与角色的塑造。剧目中她饰演的主角“海花儿”,惟妙惟肖地表演,细腻委婉的唱腔,都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同年,平弦戏《未婚妈妈》获得了中国第十四届人口文化奖优秀剧目奖。2012年,为了参加全国39个重点院团(北方片区)优秀剧目展演,编剧对此剧目在音乐和剧目等方面做了再次创作与修改。

2014年,平弦戏《未婚妈妈》在京成功演出后,获得专家评委的一致好评,确立为全国39各重点院团之一(当时全国近300多家院团),为青海地方戏曲争得了特殊荣誉。她格外激动,幸福的泪水从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不断涌出,当时的她悲喜交加,因为,这场戏成功演出的背后她背负着太大的压力,太重的责任,那是她人生中不能承受之重。

原来,在这个剧目的排练演出过程中,发生了一件对她这一生影响极其重大的事,她至亲的老父亲生病离世。在她与母亲一同照顾病重的父亲时,接到了《未婚妈妈》剧目要到北京汇报演出的任务,因为身担戏中主角,责任重大,父母也给予她极大鼓励和支持,为演出的成功和不辜负父母的殷切鼓励,她全身心投入排练。记得第二场是跪戏,唱腔大,动作难度高,她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于戏中,反复练、反复跪地,最后把膝盖跪破,一次次渗出鲜血,但她全然不觉。稍有闲暇,又禁不住担心和牵挂父亲。虽然排练时间紧迫,但无论多累、多忙,她都要腾出时间去看望住院的父亲。很快在忙碌中圆满完成了汇演任务,但紧接着就得去参加全国39个重点院团优秀剧目展演,排练任务越来越紧迫。此时父亲病情加重,她腾出每天中午、晚上所有的宝贵时间奔向医院看望父亲,并在心里默默祈祷父亲能够好起来。尽管她已很努力地照顾父亲,可还是觉得尽孝太少而心存愧疚。就在离展演没几天的时候,父亲走了。正在排练厅排练的她得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傻了,那一瞬间,她竟不知悲痛为何物。为了排练这个剧目,她没有请过一天假,每天都是利用休息时间匆忙赶往医院看望父亲,其余时间全都在排练厅里度过,挥汗如雨。此时的她情绪失控,忍不住放声痛哭,不能自已。好心的亲友劝慰“不要哭坏了嗓子”。理性的母亲也忍痛相劝“这次演出也是父亲的期盼”。为了不辜负全团同仁的希望和大家的努力付出,不辜负亲友们的希望,张凌云将生死离别的悲伤硬是收进心底。送走父亲的当天,她立刻进入排练厅,把所有的精力投入演出。

放眼未来 立足团队发展

历经30多年的摸爬滚打后,张凌云已经历练成为一位文武双全的平弦戏台柱子。2013年,由于工作需要,她被任命为青海省演艺集团平弦剧团副团长。上任后她意识到剧团要发展,对人才的培养和保护是重中之重。作为剧团领导应该放眼未来,做好人才梯队建设,动员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做好传帮带工作。特别是对专业领域内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要重点培养。要多与优秀的院团交流,将戏曲界的优秀专家学者请进来传授技艺,拓宽演员们的视野,增长他们的见识。作为平弦戏第三代演员,努力带领新一代演员充分挖掘平弦剧种的地方艺术特色,做好传承与创新。带领大家进一步创作出更多讴歌党、讴歌祖国、讴歌人民、讴歌英雄的时代精品。

2017年,她又被任命为平弦戏创作研究室主任。

2019年8月11日中旬,《魂系金银滩》剧目进京参加2019年全国基层院团戏曲汇演剧目演出,地点在北京评剧大剧院。演出那天,一踏进剧院的门,她的心情就难以平静。5年前,也是在这个舞台上她演出了《未婚妈妈》,让中国人知道了青海平弦戏,认识了祖国大西北高地上勤劳、勇敢又坚强的西北人,再想到5年前父亲的离世,真是感慨万千,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未婚妈妈》剧目,是从全国300多台剧目中选出的30台剧目之一。演出过程中,反响很大,当时在场的几位已经退休的青海的老师们非常激动,当场就振臂欢呼起来。其实,当时张凌云是带病坚持演出的,因为7月份她在排练时不慎将左腿膝盖的半月板挫伤,由于演出任务重,受伤后,她顾不得休息养伤,打着绷带坚持去参加排练,腿伤一直没有养好,演出时她坚持按照剧目要求做了高难动作,当时就听到腿关节处咔咔作响,钻心的疼,但她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张凌云娴熟的演技得到了“国戏”北京专家老师的夸赞,并提出了一些将平弦戏改进提高的建议。作为一位戏曲演员,能经常出去观摩、学习,对演员的专业能力提高力度非常大。

青海平弦戏从第三代演员开始走出省门,也就是说,是从张凌云这一代才走向省外,在省外开始有了一些影响。但是,张凌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若想让更多国人了解青海平弦戏,必须继续努力,还需加大宣传力度。

她深深懂得,剧团是培养人才、产生剧目的地方。离开了舞台,演员无所谓演员,更不可能有任何专业的提高。作为平弦戏演员,她深知青海平弦戏从诞生到发展,并非一帆风顺,而是一波三折。近年来通过创新,唱腔的咬字已经靠近了普通话,有所改变。但民间的平弦唱腔仍是本土的、纯青海话。2008年,青海平弦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但平弦戏还没有被列入。1992年,青海平弦剧团被誉为“天下第一团”。

由于剧团先后累积表演了数量可观的剧目,而戏曲又是主要通过音乐唱腔表现其复杂尖锐的戏剧冲突和刻画人物性格的艺术形式,为此从1962年排练《狸猫换太子》时,在音乐唱腔方面,大胆突破了曲牌联套结构,借鑒、创作和发展了导板、快板、散板等板式和弦乐板头、打击乐、行弦等,同时又保留了原先平弦中各类曲调的精华,使平弦戏的曲牌结构,由曲牌联套体走上了辅以板式变化的综合体路子。另外,它还吸收了青海眉户和贤孝中的部分唱腔和曲牌,加以糅合运用,并吸取了青海民间的唢呐曲牌,充实了自己,丰富了表现力,在念白、表演和形体训练方面也增加了高难度的要求。平弦戏作为青海地方的新型剧种,它没有其他大剧种那样剧目繁多、历史与文化底蕴深厚,但它深受青海当地群众的喜爱,在青海民间广为流传。

尾 声

作为艺术形象的塑造者,所扮演的角色不仅能概括角色的轮廓外形,更要体现出艺术家的内在情感。受中国传统文化精神影响的艺术家将个人独特的性情和对艺术境界的追求注入到戏曲之中,使地方戏曲艺术蕴含丰富的情愫,也有浓浓地方文化的内涵,彰显了传统戏曲的空灵、恬淡、朴素的魅力。在当今,地方戏曲——平弦戏所面临多方压力和严峻的挑战,在多元文化的冲击下,如何使其出现繁荣,不断创新是一个值得探索与追寻的命题,这也是艺术家始终面对和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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