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传播时代中国特色政治传播的新形态
2020-09-10李雅蓉
摘 要:传播与政治具有同一性。新时代的中国特色政治传播在深度广度上都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在智能传播的大背景下,中国特色政治传播呈现出一系列新形态。本文从微信、微博、客户端、短视频等方面探讨中国特色政治传播的新形态。
关键词:智能传播时代;中国特色政治传播;新形态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883(2020)09-0230-02
一、政治传播内涵
政治传播,如今在西方学术界得到普遍认定的是麦克奈尔所提出的,政治传播即“关于政治的有目的的传播”,在政治学中经常被翻译为“政治沟通”。
中国学术界对于政治传播也进行了相关阐释。“政治传播是一种政治与传播‘同一’的事物。‘政治即传播’与‘传播即政治’,要求我们从政治与传播‘同一’的深度来界定政治传播范畴、建构政治传播框架、规制政治传播研究。”政治宣传、政治沟通及政治营销是政治传播的三种基本形态。[1]
西方关于政治传播的论述,是不适用于中国的,要深刻理解政治传播的内涵,必须追根溯源。事实上,中国的政治传播实践也是远超理论的,在中国,传播与政治是密不可分的。在中共新闻思想及其新闻实践中,始终践行报刊是党组织的喉舌这一方针,这也是达成一致的基本认识。党、政府与人民的一致性,决定了我国新闻事业既要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代表党和政府讲话,回答群众关心的问题,又要及时反映人民群众的意见和要求,要充当党和政府与人民群众之间沟通交流的桥梁纽带。
国内关于政治传播的界定,有学者提出“政治信息通过一定的通道进行交换与传递的过程”;[2]也有学者将政治传播界定为“政治传播者通过多渠道、多媒体、多符号传播政治信息,以推动政治过程、影响受传者的态度与行为的一种对策”。[3]从传播学角度来看,传播是指信息的流动过程。政治传播,可以理解为政治信息的流动过程。置于中国共产党的语境内,可以将政治传播理解为,党通过大众传播媒介,向社会公众传播政治信息,以此塑造党和国家的形象,进而实现政治认同、政治动员的活动。
二、智能传播时代的中国特色政治传播
中国特色政治傳播,其“特色”之处,从传播“5W”模式来看,表现为在中国共产党的语境内,传播主体、传播内容、传播途径、传播方式、传播受众等方面发生的转变。在传播主体方面,党和政府依旧是传播主体,这是由党、政府在政治传播中的权威性、影响力决定的。但另一方面,随着人类政治文明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传播技术的升级,社会与个人的能动性增强,成为党和政府这一主体的补充力量。在传播内容方面,抽象的政治议题逐渐转变为具体的民生政治问题,公民新闻、公共新闻引人注目。在传播途径方面,由单一的组织传播、人际传播转变为组织传播、人际传播与新媒体传播的结合。中国共产党建党之初,其政治传播就是依靠组织传播和人际传播来高效进行的,进入新媒体时代,人际传播发挥其微观层面效果,大众传播发挥其宏观层面效果,组织传播介于两者之间完成中观层面的政治传播。在传播方式方面,理性灌输式的政治传播逐渐发展为感性感染型的政治传播。以往的政治文件材料传达早已不适应当代的大众传播,尤其是在媒介视觉化传播的大背景下,要以公众喜闻乐见的方式来进行政治传播。从传播受众方面来看,互联网时代具有受众细分的特点,政治传播的受众也应该分众化,针对不同的群体进行个性化的议程设置,使传播效果最佳化。
在智能传播时代,新媒体一方面拓展了政治传播的渠道,但另一方面也给主流传统媒体的影响力带来了挑战。在媒介融合的大背景下,传统主流媒体应积极利用自身广泛强大的各类资源,争取快速、权威、深度地发布信息,加强深度报道和现场报道,坚持原创,带领受众深入现场,深入真相。在新媒体的冲击下,传统主流媒体在政治传播中更应该发挥、巩固自身的权威性与公信力,及时注入核心资源,坚持原创,以优质的、独家的、原创的、深度的内容留住受众,增强受众黏性,培养媒体品牌。
三、智能传播时代中国特色政治传播的新形态
(一)政务微信加强了信息公开
近年来,政务微信等社交媒体相继出现在公众视野,并迅速成长为民间舆论场的载体,政务微信公众号逐渐占据了人们的手机空间以及有限的注意力和时间。第44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9年6月,我国在线政务服务用户规模达到5.09亿,占总体网民的59.6%,微信城市服务累计用户数达6.2亿。[4]
职能部门通过微信公众平台使信息更加的公开化和透明化、与公众进行及时有效的沟通交流,对于群众的反馈信息及时答复。这样一来,公众可以通过政务微信平台满足自己的信息获得和利用等需求,政府相关职能部门也可以通过微信公众平台更好地发挥职能,更好地把为人民服务落到实处,增加了与群众交流沟通的途径,且提高了工作效率,进而塑造了服务型政府的良好形象,维护了政府相关职能部门的权威性和公信力。
政务微信体现了“传媒与信息公开”“各级政府的新闻发言人制度”“新闻执政”,而这些正是政治传播领域的新口号。政务微信通过公众号平台,恰到好处地展示政府的作为,是政府改变公众认知和评价态度的重要手段。此外,网络、手机媒体发达,加之舆情力量强大,政府需要政务微信来改变应对舆情危机的传统方式。
(二)《人民日报》微博对官方舆论场的重塑
截至目前,《人民日报》微博已拥有博文信息11.5万余条,拥有粉丝1.15亿,其“你好,明天”“微评论”“微记录”“人民微评”等栏目颇受微博用户欢迎。在社会化媒体语境下,微博强势崛起,改变了传统的信息传播方式,也颠覆了传统官方媒体的话语结构和作用方式,进而重塑了自己在虚拟空间中的舆论场域,以鲜明的特点,打通了官方舆论场和民间舆论场的界限。
《人民日报》微博通常以热点建构议题,进而阐述价值诉求。《人民日报》微博不避讳敏感话题,以最具时效性的信息阐释表明对社会热点的关照,以及时迅速的表态将与公众利益相关的话题提升到公共层面,引导公众参与,在重大、意外、紧急、重要事件发生时,其话题的引导能力、迅速反应能力起到了非常显著的作用。
《人民日报》微博会以情感带动关怀,进而缓解网民压力。首先,通过对热点事件和敏感问题的回应,折射出《人民日报》微博对社会心态的反思,对民族情感的关照,对当下存在感的强调,对未来发展路径的展望。其次,微评论遵循“摆事实+讲道理”的典型修辞风格,并善于运用对偶、对比、排比句等修辞手法,使微博评论观点凝练、论证有力,举例翔实,使评论更有气势、有力量、有思想、有深度。最后,微博注重对社会负面问题进行批判,同时又注重对同类问题进行反思,将具体问题上升为更宏观的高度,通过网民的转发和评论,塑造话题的张力,进而使微博评论营造出的舆论场能够充分活跃起来,鼓励网民集体参与社会问题的处理,从而助推微博成为典型的公共领域。
《人民日报》微博平台将社会现实中的重要问题进行了重新筛选和过滤,以关注、报道、评论的方式完成了对民间话语的关照,其不是以精英话语、平民话语或官方话语中的任何一种形式存在,而是在打通三者界限的过程中,完成了对自身话语的建构。
(三)“学习强国”成为群众政治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学习平台
2019年1月1日,由中宣部建设的“学习强国”学习平台正式上线,该平台是深入学习宣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党的十九大精神的互联网学习平台。大量免费的图文和音视频学习资源让“学习强国”成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最权威、最全面的信息平台,也成为智能传播时代政治传播的一种新形态。
“学习强国”之所以热,首先,它提供了便捷的学习方式。第44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9年6月,我国手机网民规模达8.47亿。[4]“学习强国”APP将新闻热点、时事政治、党史要闻、经济民生等浓缩到手机APP上,利用碎片化时间便可以学习。其次,提高了学习效率。“学习强国”APP集文字、纪录片、电视剧、电影等多种形式于一体,加之积分制,提高了大家的学习热情,积分排名激励大家更加积极主动地利用“学习强国”。此外,“学习强国”的海量信息为广大党员干部群众提供了丰富的学习资料,集文字、视频、音频于一体,丰富了大家的学习方式。
(四)主流媒体利用“抖音”APP传递社会正能量
近年来,我国网络短视频行业在技术与内容双轮驱动的作用下快速发展,以抖音、快手、微视为代表的网络短视频产品借助便利化的拍摄、制作工具,通过受众的自我创造与表达需求建构起庞大的内容资源,成为区别于传统电影、电视的一种新型视听內容形态。截至2019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为8.54亿,互联网普及率达61.2%;短视频应用迅速崛起,75.8%的网民使用短视频应用,以满足网民碎片化的娱乐需求。[4]
除了用户自己上传的原创短视频外,众多主流媒体也积极利用“抖音”APP来传播社会正能量。以新华社为例,其目前拥有2816.3万的粉丝,发布短视频1187条,获赞5.1亿次。其中新华社官方抖音号发布一条“感动中国 吕保民”的短视频,配文“退伍军人吕保民,与持刀歹徒英勇搏斗身中五刀,感动中国!他说‘就是一个当过兵的人的本能吧!’”,该条短视频获赞466.5万次,评论多达10万条。在对两会的报道中,新华社官方抖音号也积极发布相关短视频,一条配文“王毅:只要中俄站在一起,世界就多一分和平、多一分安全、多一分稳定”的短视频获赞24万次。从使用与满足理论来看,新华社官方抖音号正是满足了受众日益增长的媒介需求,所以才获得一致认可与好评。主流媒体通过“抖音”APP发布短视频,传播正能量,“抖音”APP也成为媒体在政府与公众之间架起的桥梁。
四、结语
在当代智能传播时代,政治传播已出现新基础、新形态和新理论,加之传播技术的更新换代,受众在其中具有更多的选择自由。微信、微博等新媒体平台的发展使受众不再是被动接受的人群,他们可以通过这些新媒体平台注册然后发表评论,也可以选择性地接收更多自己感兴趣的信息。积极探索当代中国特色政治传播的新形态就更具理论意义、实践意义。
参考文献:
[1] 荆学民,段锐.政治传播的基本形态及运行模式[J].现代传播,2016(11):8
[2] 谢岳.当代中国的政治沟通[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11
[3] 邵培仁.传播学[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5.
[4] 第44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http://www.cac.gov.cn/2019-08/30/c_1124938750.htm,2019-08-30.
作者简介:李雅蓉(1991—),女,山西临汾人,长安大学2017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新媒体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