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川市社区女性高血压患者焦虑、抑郁状况及影响因素研究
2020-09-07宫京梅吴锦荣刘晓芳
宫京梅,程 英,吴锦荣,刘晓芳
高血压病是最常见的心血管疾病,社区是高血压病防治的主战场,有研究表明高血压并发焦虑抑郁相互作用[1],女性高血压患者因受月经周期、生育及特殊用药等影响,较男性更为复杂[2]。本文通过对银川社区女性高血压患者焦虑、抑郁状况进行调查,并分析其影响因素,为提高本地区女性高血压防治水平及慢性病管理的质量提供理论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选取2018年4月-2019年9月在银川市5个社区(大庙、丽景雅居、凯尔府邸、塞上骄子、中山南街)门诊的女性高血压患者826人为研究对象,均为银川社区公共卫生系统中建档的人员。患者均符合《中国高血压防治指南2010》诊断标准的高血压病人,年龄在35~80岁,平均年龄(67.03±8.38)岁,能够配合此项调查的女性,排除明确诊断为继发性高血压的患者、有精神病史、意识障碍、听力障碍以及其他原因不能配合此项调查的患者。
1.2 方法:采取问卷调查的方式,由经过培训的调查员现场充分与患者沟通,讲解本次调查的目的、方法及填写要求,指导患者填写焦虑自评量表(SAS)和抑郁自评量表(SDS)[3]和一般情况表(记录患者基本资料,包括年龄、身高、体重、职业、收入状况、居住状况、月经、婚姻状况、学历、吸烟史、睡眠状况、高血压病史年限、是否患有合并冠心病及糖尿病等),回收问卷时由调查员仔细核对。SAS及SDS量表分别有20个题目,每个题目均有4个不同的选项,对应不同的得分,将每个量表总得分相加得出总粗分,总粗分乘以1.25后取整数部分得到标准分。SAS评分<50分为无焦虑,50~60分为轻度焦虑,61~69分为中度焦虑,≥70分为重度焦虑。SDS评分<53分为无抑郁,53~62分为轻度抑郁,63~72分为中度抑郁,≥73分为重度抑郁。
1.3 统计学方法:采用SPSS 24.0统计软件,计数资料比较采用χ2检验,选出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的影响因素为自变量,是否有焦虑、抑郁作为因变量进行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得出女性高血压伴有焦虑、抑郁的独立危险因素。
2 结果
2.1 女性高血压合并焦虑、抑郁患病情况:研究显示,社区女性高血压患者826人中,焦虑患者146例,患病率为17.67%,其中轻度焦虑者138人,占16.71%;中度焦虑者8人,占9.69%。抑郁患病率9.69%,其中轻度抑郁者73人,占8.84%;中度抑郁者7人,占0.85%。
2.2 女性高血压发生焦虑、抑郁的单因素分析:对社会人口学因素与焦虑情况进行交互分析,结果显示年龄、文化程度、婚姻、居住状况、经济情况、月经情况、睡眠质量、参加体育锻炼、合并糖尿病、合并冠心病均对社区女性高血压患者的焦虑情况有影响。结果显示婚姻、居住、经济情况、参加体育锻炼、高血压病史时限均对社区女性高血压患者的抑郁情况有影响,见表1。
表1 不同因素对女性高血压患者焦虑和抑郁的影响
2.3 女性高血压发生焦虑的Logistics多因素分析:以是否发生焦虑作为因变量,以年龄、文化程度、婚姻、居住状况、经济情况、月经情况、睡眠质量、参加体育锻炼、合并糖尿病、合并冠心病作为自变量,进行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经济状况、体育锻炼、高血压病史时限、合并糖尿病及合并冠心病情况是银川市社区女性高血压患者焦虑的主要影响因素。其中,经济情况差、很少参加体育锻炼、高血压病史时限短、合并糖尿病及合并冠心病等慢病是焦虑发生的独立危险因素,见表2。
表2 银川市社区女性高血压患者焦虑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2.4 女性高血压发生抑郁的Logistic多因素分析:以是否发生抑郁作为因变量,以单因素分析中有统计学意义的因素;婚姻、居住状况、经济情况、参加体育锻炼、高血压病史时限作为自变量,进一步进行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婚姻、居住状况、经济状况是银川市社区女性高血压患者抑郁的主要影响因素。其中,离异或丧偶、独居、经济情况差是抑郁发生的独立危险因素,见表3。
表3 银川市社区女性高血压患者抑郁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3 讨论
国内的流行病学调查显示,高血压合并焦虑、抑郁发生率分别为11.6%~38.5%和5.7%~15.8%[1],本调查银川市社区女性高血压合并焦虑、抑郁检出率分别为17.7%和9.7%,与国内的研究结果一致。各地区对于女性高血压合并焦虑、抑郁的发病率的流行病学结果有较大差异,安徽农村社区女性高血压患者发生焦虑和抑郁的检出率分别为16.14%和27.95%[4],张帆等[5]从北京市九家医院检测1 249例女性高血压患者焦虑发生率42.7%,抑郁发生率7.4%。考虑与调查对象、调查工具、评价标准及地区文化经济状况的差异有关。
有研究显示高血压人群中,年轻人易伴有焦虑情绪,老年人易出现抑郁[6]。本研究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40岁年龄段人群存在焦虑情况大于50~59岁、60~69岁、70岁以上年龄段的人群,考虑与低年龄段人群工作生活压力大及高血压病史时间短、对疾病的心理适应性有关,本调查结果显示高血压病史时间短是患者发生焦虑的独立危险因素。高血压是慢性病,年龄大的患者对应激反应不敏感,已适应长期患病的状态。本研究显示年龄不是女性高血压患者发生抑郁的影响因素,目前年龄与抑郁发生率的影响仍有争议,也有学者提出高年龄段老年人抑郁增多,可能是由于躯体症状造成的假象,而不是年龄增加引起[7-8]。本调查多因素分析结果显示银川市社区女性高血压患者发生焦虑的独立危险因素主要是经济情况差、很少参加体育锻炼、高血压病史时限短、合并糖尿病及合并冠心病等慢性疾病等;而婚姻、居住状况、经济状况是银川市社区女性高血压患者抑郁的主要影响因素,其中,离异或丧偶、独居、经济情况差是抑郁发生的独立危险因素。
本研究显示高血压合并糖尿病、冠心病等多种疾病较单纯高血压患者更易出现焦虑症状,与高炬[9]对上海市2012年社区糖尿病、高血压患者发生抑郁焦虑因素的调查结论相同,考虑与患者患多种疾病,服药种类多,治疗费用高加重了患者生活压力及心理压力,同时长期承受病痛的折磨造成了患者情绪障碍有关。经济状况不好使生活缺乏保障,容易产生自卑、恐惧等心理困扰,本研究显示经济状况差是患者发生焦虑、抑郁的共同的独立危险因素,这与已有的研究结果[4]一致。独居者存在抑郁情况大于与家人同住的女性,这可能与独居人群生活范围小,生活圈子窄,社会支持少,较孤独寂寞,容易产生忧虑、无助等消极情绪有关[10]。离异或者丧偶的女性易出现抑郁状态,原因可能是离异或丧偶后内心孤独和压抑,缺少倾诉和交流,容易产生悲观和绝望所致。
有研究认为更年期女性更易出现焦虑和抑郁等情绪障碍[11],社区门诊女性高血压患者大多年龄大,绝经期女性居多,本研究入选的更年期及正常行经的女性样本量少,需在以后的研究中进一步深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