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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读者视野中的莫言小说特质

2020-09-06聂英杰周景辉

参花(上) 2020年10期

聂英杰 周景辉

摘要:莫言的小说纵横恣肆、恢宏洒脱,不仅受到国内读者的关注和喜爱,也引起海外读者和研究者的重视和悦纳,其中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莫言创作中传统、现代、后现代艺术手段的综合运用拓宽了小说的叙述场域,层出不穷的叙事革新为小说提供了强烈的艺术张力;其次,小说深植于古老雄浑的华夏文明,其中所蕴含的具有神秘色彩的东方传奇引发了海外读者对华夏文明的向往;再次,小说立足于朴素的民间世界,呈现美与丑、善与恶、爱与恨、生与死等人类共同情感和共性问题,具有普适性价值;最后,小说以深沉的悲悯和热诚的祈愿礼赞生命、讴歌爱情、审视人性、沉思历史,以洒脱的情怀书写深刻的主题。

关键词:莫言小说 叙事革命 东方传奇 海外接受

自上世纪80年代从事创作以来,莫言就以其素朴温情的创作格调引起了文坛老作家的称赞。1985年开始,先后发表《透明的红萝卜》《金发婴儿》《球状闪电》《秋水》《红高粱》《高粱酒》《爆炸》《欢乐》《十三步》《天堂蒜薹之歌》《丰乳肥臀》《酒国》《檀香刑》《月光斩》《生死疲劳》等作品,更以其先锋前卫的书写技巧和雄奇瑰丽的叙事风格引起了学界的广泛关注。伴随莫言小说在世界范围内的广泛传播和频繁获奖,海外对莫言的研究与接受也全面升温,其小说叙事的现代气质、神秘的东方传奇、变幻的时空之维、深邃的主题意蕴无不令人叹为观止。

一、叙事的现代气质

莫言作为中国当代文坛先锋作家中的一员,特别是1985年进行叙事革命以后,更以浓墨重彩的叙述,雄奇恣肆的风格而独树一帜,这与他大胆使用魔幻、戏仿、解构、拼贴等艺术手段展开小说创作密不可分。莫言叙事技巧的现代性特征不仅拓宽了小说叙事场域,给叙事革命提供了多种可能,也令海外读者感到新奇和震撼。

莫言作品的英文译者葛浩文认为:莫言是一位寓言与幻想的行家,多重叙事与文本转换的高手。[1]荷兰翻译家马苏菲指出,“我喜欢那些敢于实验创新的作者,如小说家莫言。莫言的小说技巧和结构非常多样化,读者仿佛可以看到、闻到、吃到、听到和感受到书中所写的东西。”[2]无独有偶,意大利学者芭芭拉也认为莫言的叙述能够特别精细地描绘日常生活,通过颜色、光线、味道、声音和感知活动的描写,带给读者身临其境之感。莫言一直在试验叙述的新形式,叙述者的不断变化,不仅使意大利读者关注表象的形式,而且更被其实质内容所打动。[3]

美国批评家托马斯·英奇在《西方人眼中的莫言》中指出:“莫言最大的魅力在于小说技巧上的革新。”[4]他认为《红高粱》采用全新的现代叙事方法,弱化传统小说的情节关联,引领读者将小说各部分建立聯系。[5]其中不同人称的交互使用,也给小说的叙事风格注入了活力。[6]《酒国》则将事实和虚构混融叙述,寓言般呈现了宏大主题。[7]《纽约时报》书评赞赏《酒国》的叙述风格,认为这部小说“从功夫小说、侦探小说、中国神话、美国西部小说和魔幻现实主义小说中借鉴多种叙述元素而形成了一个迷人的后现代大杂烩”。[8]法国读者也认为《酒国》汇集怪诞想象、讽刺寓言和侦探小说为一体的叙述风格体现了世界各国文学思潮与流派的融合,彰显了对社会风尚与潮流的审视和思考。[9]《酒国》于2001年获得法国儒尔·巴泰庸外国文学奖,其颁奖词指出:《酒国》这一实验性文本,思想大胆,结构新奇,情节迷幻,人物魅惑,业已超出了大多数读者的阅读经验。这样的作品不见得被广泛阅读,但必定为刺激小说的生命力而持久发挥效应。[10]

上述评价赢得了莫言本人的认同,谈及作品在法国受欢迎的原因时,莫言说:“法国是文化传统较为深厚的国家,非常注重艺术创新。而创新也是我个人的艺术追求,我每部小说都在艺术形式上有新的尝试和探索。《天堂蒜薹之歌》是现实主义写法,《十三步》在形式探索上走得很远。可能这种不断变化符合法国读者求新求变的艺术和审美趣味,也使得不同的作品引起不同层次、不同趣味的读者的兴趣。”[11]

莫言几乎每部长篇小说都采用了独特的叙事风格。《天堂蒜薹之歌》从三个角度讲述同一个故事:瞎子张扣、叙述者和官方报纸分别以各自的方式和视角讲述蒜薹事件。如同三个声部的交响,多维度完整呈现了事件的全过程。[12]《生死疲劳》在保留中国古典章回体小说传统的基础上,大胆采用充满野性想象和黑色幽默的民间叙事,通过西门闹几次三番生死轮回的悲欢故事,探寻和叩问荒诞历史进程中生命的坚韧、人性的复杂以及存在的悲感。[13]哈佛大学王德威教授认为,《十三步》的表达方式更为不同,书名的“十三步”在书中并没有明确指涉,它或许代表了生命中的不可测变数,又或许代表叙述逻辑上的逆反。读者被笼中讲述者拉进了故事之中,与他共同编织故事。在倾听叙述及重述的过程中,读者与笼中人撕扯、拉锯……或欲言又止,或意犹未尽,或言不及义,而就在种种语言难尽其妙、而又不知所云的时刻,“历史的味道,涌上心头。”[14]

美国卫斯理学院宋明炜副教授认为:莫言纵横恣肆、天马行空的自由书写,给中文小说带来了惊喜。他的语调看似气定神闲、悠然自得,却又怪诞玄妙、变化万端,仿佛一个被置于现实和叙述之间的神秘透镜,令历史和现实中荒唐、悲惨、尴尬的情境在小说中恍若奇幻境界,异人异境,如醉如痴。[15]

诚然,叙事革命与叙事的现代性彰显了莫言对小说艺术创新的尝试和探索,而莫言小说的形式创新绝非炫耀技巧、博取关注,其作品中深沉的文化历史内涵、对社会人生的普适性思考、对人性问题的揭示和挖掘无不昭示着作家深沉的社会责任感与人道主义情怀。

二、神秘的东方传奇

莫言作品中神秘的东方传奇与悠久的华夏文明所构成的文化冲击令海外读者惊讶赞叹、驻足流连。应该说,本土经验与民族文化正是莫言千变万化的小说形式下始终如一的坚守和秉持,而这份坚守与秉持在小说创作中又幻化成引人入胜的无穷风景。也许可以说,莫言作品的世界性影响和无穷魅力很大程度上源于深植其中的深厚民族文化内涵。

2005年,莫言荣获意大利诺尼诺国际文学奖,颁奖词是:“作品植根于古老深厚的华夏文明,想象空间无限丰富而又科学严密,写作思维独特新颖,语言激烈澎湃而又柔情似水,表现了中国在近现代历史进程中经历的欢乐与忧伤,和平与战争,展现了爱、苦痛、团结、友善。”[16]颁奖词聚焦莫言作品的四方面特色,即古老深厚的文明、丰富严密的想象、新颖独特的思维、激情澎湃的语言。无疑,居于首位的“古老深厚的文明”既引领了后续诸种特征,又为之提供了营养和可能。

莫言小说法语版翻译、普罗旺斯大学中国语言文学教授诺埃·杜特莱曾经指出,莫言即使在写作中或多或少地融入了西方理论及思想,然而毋庸置疑,作品中最本质、最核心的部分是出自于中国本土。这种融汇中国民族文化和地方色彩的作品经过岁月沉淀,必将在世界文坛崭露头角,获得属于自己的一片领地。[17]

意大利学者芭芭拉认为,在莫言的文学世界中,读者感受到了他曾经所经历的、所感悟的生活及中国的传统文化生活。莫言使用的材料引起了读者对中国的历史、地理、生活习惯、传统故事、家族等中国独特性的兴趣。[18]莫言作品的意大利文译者李莎指出,作品的异域风格与特色会带领读者感受一个不同以往的新鲜世界,接触从未接触和了解的东西能够让读者产生兴趣,丰富阅历,增长见识,促进成长。“莫言小说能够引领读者快速进入角色,迈入非同凡响的时空领域,并从中发现个人独特的领悟和感受。我认为这就是很多外国人喜欢莫言作品的原因。”[19]

越南学者阮氏明商认为,莫言小说民族性和世界性适切融合,使得莫言的作品超越国家疆域,获得世界各国读者的欢迎与喜爱。如《丰乳肥臀》中的上官鲁氏,这一母亲形象受到了东西方读者的认同,而这一形象正是中华民族无私高尚而又坚韧倔强的母亲形象的表征和凝华。[20]

莫言在谈到其作品何以打动评委荣获诺奖时说:“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作品中的文学素质。我的作品是中国文学,也是世界文学的一部分,我的作品表现了中国人民的生活,表现了中国的獨特文化和民族风情。”[21]意大利翻译家李莎也认为诺奖授予莫言最本质的原因在于,其作品能够令读者身临其境,通过小说这扇大门真正进入中国这个东方国家,并且在阅读过程中获得顿悟和惊喜,产生共鸣: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22]

从《民间音乐》到《爆炸》,从《丰乳肥臀》到《生死疲劳》,无论是古老神秘的东方故事还是灵异传奇的中国式魔幻,无一不呈现华夏民族的文化基因和遗传密码,莫言将民族色彩、中国风格与文化魅力巧妙融合,以玄幻的故事和深邃的思想赢得了本土读者的喜爱,也征服了海外读者及研究者。

三、素朴的民间世界

自1985年发表小说《白狗秋千架》以来,莫言便将“山东高密东北乡”作为其小说的文学地理,这个熟悉又亲切的名字仿佛一下子打开了灵感的闸门,源于儿时的记忆及据此记忆所引发的想象源源不断喷涌而出,素朴的民间风情裹挟着瑰奇玄幻的想象,席卷起深沉雄浑的历史记忆,一路狂欢着倾泻而来。

“高密东北乡”承载了莫言对儿时乡村生活的记忆,对此,莫言小说的英文译者葛浩文说:莫言的所有小说都以其类似虚构的高密家乡为场景。孩提时从祖父和亲戚处听来的故事为其丰富的想象添加了燃料……[23]莫言小说日文译者之一吉田富夫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回忆起与莫言的交谈:“莫言说自己是农民,我也是农民,我们出身一样。我在日本农村长大,从小务农。我父亲是打铁的,莫言《丰乳肥臀》里就有打铁的,小说里母亲的形象和我母亲的形象完全一致。” [24]

日本东京大学教授、著名翻译家、莫言小说日文译者之一藤井省三评价说:中国作家中,“描写农民情感和伦理的作者当推莫言为翘楚。”[25]

“高密东北乡”激发了莫言的原乡想象。正如吉田富夫所言,“我到过莫言的故乡山东高密,那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既没有小说中写的断壁悬崖和大河,更没有漫山遍野的红高粱,这些完全出自作者的想象,如此绚烂瑰丽的、自由自在的想象力真是令人拍手称奇。”[26]

越南学者在全面阅读莫言小说后指出:莫言作品中的故事大多发生在高密乡,然而可贵的是莫言已经把这个有迹可循的乡村,幻化成玄想中的抽象文学王国。高密乡的故事和人物遭际,牵涉着全人类的整体性和共性问题。[27]

杜迈克以莫言的《天堂蒜薹之歌》为例,指出小说形象地再现了农民生活的复杂性,是上世纪最具想象力和艺术造诣的作品之一。作品系统深入地进入到中国农民的内心,引导读者感受农民的感情,理解他们的生活。[28]

“高密东北乡”这一神奇的地域承载了莫言太多的情感和记忆,也激发了他的灵感和想象,从这个意义上说,“高密东北乡”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地域概念,更是莫言叙述动机的发源地,是作者心心念念的精神家园,是他发现世界的窗口,认知社会的突破口,倾泻情感的爆发口,在这里,过去与现在、乡村与城市、落后与进步、精致与粗糙、原始与文明相互碰撞、抵消、转化、融合,他是莫言的童年记忆,更是凝结了他无限想象的原乡,这里热情似火,激情澎湃,敢爱敢恨,敢闯敢拼,勇武良善的乡民何尝不是华夏儿女的化身和写照,这块土地上发生的传奇故事何尝不是华夏历史的微缩景观?

“高密东北乡”凝结了莫言的家国情怀和“人民作家”的使命,俄罗斯著名翻译家叶果夫曾经指出:莫言是“人民作家”“中国人民的灵魂”,“他不必走入人民中间去了解人民,他的作品中包含了所有的民族特征……”[29]

莫言本人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接受采访时也曾经表示,自己的作品表现了中国民族风情和独特文化。[30]莫言说:“我的作品是中国文学,也是世界文学的一部分,我的文学表现了中国人民的生活,表现了中国独特的文化和民族风情。我一直是站在人的角度上立足于写人,超越了地域、种族的局限。”[31]

四、深邃的主题意蕴

如若单纯追求艺术技巧的革新,或为传奇而传奇,可能会给读者带来一时的惊喜,但绝不会引发深入的思考和持久的关注。莫言小说的厚重绝不仅仅取决于艺术技巧的革新,也不完全在于其作品中的东方传奇和家国镜像,因其小说主题的深邃幽渺,导致阅读的过程并不见得愉快流畅,但是当读者合上小说的最后一页,往往会产生一种审美上的愉悦和满足,深入斟酌研讨的热情和兴趣。

莫言小说的叙事风格千变万化,故事情节千姿百态,作品的主题却无不以深沉的悲悯和热切的祈愿展现对生命的讴歌、对人性的审视、对历史的沉思。这一切都深植于作者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和人文关怀意识,而这也正是古今中外文学殿堂里经过时间洗礼、岁月沉淀、千淘万漉仍然历久弥新、绽放永恒光芒的经典之作所共有的特征。

莫言自陈,其作品是站在人的角度,立足于写人,[32]不是为老百姓写作,而是作为老百姓写作。[33]正像所有跨越时空仍历久弥新的经典著作的伟大创造者一样,莫言豁达地站立于高密东北乡苍茫雄浑的土地上,以其深沉的悲悯情怀探看人性的幽微复杂,洞悉恶浊与良善、鄙俗与高贵、丑陋与美丽的更迭嬗变,表现普通人的善与恶、爱与恨、生与死,表达人类存在的悲或喜,无可奈何或春风得意,他的书写酣畅淋漓、汪洋恣肆,看似横无涯际,实则无不立足于人,以其强烈的人道主义情怀和气度礼赞生命、审视人性、甄别善恶、表达祈愿。作为老百姓写作的莫言,同情普通人生存的苦难和艰辛,并挖掘造成悲剧或困扰的性格局限和弱点,直击人物的灵魂,引领人们正视自我的丑与人性的恶,实现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救赎。

莫言作品既有如《红高粱》般对壮丽血性生命的引吭高歌,如《生死疲劳》般对个体生命与历史沉浮紧张关系的深沉追问,如《檀香刑》般对生命内在的强悍与悲壮的狂欢抒写,如《蛙》般对生命伦理的深层探论,如《酒国》般对人类生存的虚无与荒诞的叩问与思考,如《透明的红萝卜》般对美好生活和纯净理想的执着追求,如《白狗秋千架》般对故乡的逃离与复归,如《民间音乐》般对自我存在价值的找寻,也有如《丰乳肥臀》般对坚韧生命的热情讴歌和对生命更迭与代际传承的感喟与吟唱。他的小说不仅直面生命的蓬勃,讴歌生命的强力,也敢于正视生命的枯萎凋零,如《美丽的自杀》中的表妹、《欢乐》中的鱼翠翠和齐文栋、《天堂蒜薹之歌》中的金菊,即便书写生命的早谢也并不凄婉悲凉,而是以如打翻了调色盘般绚烂至极的书写表达生命存在的价值和对生命陨落的深挚思考。他笔下的人物打破了善恶、甚至冲出了任何疆域、任何界限,更跨越了生與死。即便离开、故去、死亡,也仍然顽强地绽放生命的美感,借此引发人们对生命展开深刻的体认,而这种体认必将超越爱与恨,生与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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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莫言作品意大利文译者谈“外国人为什么喜欢莫言”[OL].搜狐新闻,http://news.sina.com.cn/ o/2012-11-01/114525487925.shtml.

[20][27] [越南]阮氏明商.论莫言小说对越南读者的感召[J].南方文坛,2016(03):53-60.

[21][32]《南方周末》主编.说吧,莫言[M].南昌:二十一世纪出版社, 2012.

[23]葛浩文,吴耀宗.莫言作品英译本序言两篇[J].当代作家评论,2010(02):193-196.

[24]专访莫言作品日文版翻译吉田富夫:愿莫言获奖后多多保重[OL].人民网,http://world.people.com.cn/ n/2012/1119/c1002-19623145.html.

[25][26][日]藤井省三.寄语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朝日新闻.2012年10月16日.转引自王俊菊,主编.莫言与世界 跨文化视角下的解读[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14.01:54-55.

[28]杜迈可,季进,王娟娟.论《天堂蒜薹之歌》[J].当代作家评论,2006,(06):55-61.

[29]王俊菊,主编.莫言与世界 跨文化视角下的解读[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14.01:8-9.

[30]是我作品的文学素质打动了评委[OL].凤凰网,http://culture.ifeng.com/gundong/detail_2012_10/12/181 93579_0.shtml .

[31]莫言获奖感言:我的故乡和我的文学紧密相关[OL].http://news.sohu.com/20121011/n354691234.shtml.

[33]王尧.“我是作为老百姓在写作”[N].文汇报,2001-11-09(015).

★基金项目:本文系2015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后现代视阈下的莫言小说与海外接受研究”(项目编号:15BZW041)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聂英杰,女,硕士研究生,大连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汉语国际教育系,副教授,研究方向:比较文学;周景辉,男,硕士研究生,大连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系,教授,研究方向:英语语言学)

(责任编辑 王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