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战略*
2020-09-03郑建明孙红蕾
郑建明,孙红蕾
0 引言
近年公共文化服务呈现繁荣态势,国家公共文化云、国家数字文化网等多级云服务架构已见雏形,公共文化服务资源供给总量大大提高。但由于不同服务机构间缺乏统一标准和规范,资源建设重复,人、财、物等配置不合理[1],公共文化服务效能不平衡、不充分[2],供给结构严重失衡[3],公共文化服务的“智慧化”程度仍然较低。因此,即使供给了多种形式公共文化资源,用户体验仍然较差,用户对智慧化服务的诉求越发强烈。与此同时,随着公共文化服务智能化的推进、智慧城市的建设以及“云”时代的到来[4],国家对于公共文化服务的智慧化发展高度重视。《关于加快构建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意见》要求公共文化服务发展需要与“宽带中国”“智慧城市”等国家重大信息工程建设相结合,通过开展一卡通实现文化服务向“订单式”“菜单式”“一站式”发展。李克强总理在2018年政府工作报告中进一步提出通过加强人工智能研发应用推进文化领域“互联网+”的新要求。因此,加快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建设、推动公共文化服务智慧化发展是公共文化服务大势所趋。在此背景下,本团队研究新形势下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的概念内涵,分析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的逻辑起点,探索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战略的内容要点与战略框架,以推动公共文化服务智慧化发展。
1 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内涵
事物是不断发展的,在其发展过程中,其内涵与外延也会随之变化,有时某些变化甚至会引起这一类事物内在性质以及共有特征的改变,即属性的转变[5]。就公共文化服务而言,公共文化服务发展初期,服务资源有限、资源配置不均、服务效能低下,公共文化服务的“标准化”与“均等化”是重中之重。但是,随着社会文化环境的发展,信息技术与公共文化基础设施建设的完善,公共文化服务的智能化程度越来越高,情境化倾向日益显著,“智慧化”与“情境化”成为新形势下公共文化服务两个最基本的属性,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呼之欲出。具体而言,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的内涵包括3个方面。
1.1 智慧主体是服务供给者
服务是为他人做事,并使他人从中受益的一种有偿或无偿的活动,公共文化服务无论今后如何发展,都无法跳脱出这一基点的约束。因此,就智慧公共文化服务而言,其智慧的主体应是服务的供给者,而非接受服务的用户。智慧公共文化服务需要开发服务供给者的“慧”,将其聪明才智具象化在服务形式与内容的人性化与情境化之中。以公共图书馆的智慧服务为例,要使其服务智慧化,需智慧的服务供给者借助多种智慧技术,将图书馆中异构无序的数据条目与知识链接整合,对馆内资源进行深度的语义揭示,当用户就某一主题进行检索时,不仅出现相关的条目数据与知识链接,还可以轻松获得关于这一主题的综合分析报告,了解综合多种观点后形成的概念界定、研究派别、分析方法、发展历史等。
1.2 智慧公共文化服务依托于智能技术
物联网、云计算、5G 技术等智能技术的发展推动了智慧城市的升级,为智慧公共文化服务打开了全新局面。智能技术深刻影响着服务个性化、人文化、精准化的程度,成为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的助推器。可以说,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的效能水平在一定程度上是由智能技术水平决定的。随着移动视觉搜索技术等智能技术的发展,智慧服务的有效性、稳定性、安全性等得到了显著提升,为不同公共文化机构视觉资源的融合、实现高层语义信息的表达以及服务智慧化提供了技术支撑[6]。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需要结合多种新兴技术创新服务方式,推动服务的“智”,让智能化服务更好地满足用户的需求。
1.3 智慧公共文化服务依托于社会-技术情境
社会与技术并非是割裂的,一方面,技术的发展可以通过改变各种社会要素推动整个社会构型的转变;另一方面,多种社会因素也会对技术的设计关键、开发环境、应用模式、实际效果等产生重要影响。智慧公共文化服务产生于这种社会与技术交互的情境,需要以这种新情境为支撑,即智慧公共文化服务依托于社会-技术情境。这种依托不仅体现在不同社会-技术情境对于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的承载作用力有明显区别,还表现在异质社会-技术交互情境中不同社会与技术交互的结果对于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的发展模式与服务形式的要求存在显著差异。
2 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的基本特性
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的逻辑起点是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最本质的属性,是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从无到有的发展动因。具体而言,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包括4种基本特性。
2.1 系统性
文化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智慧公共文化服务是复杂社会系统中一个重要的子系统,子系统与其他系统和整体系统之间存在着紧密的相关性,子系统内部的各种要素之间也存在动态的交互作用。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的发展是文化内各个子系统与智慧公共服务系统间相互作用、融合发展、协同共进产生的结果,并非文化要素与智慧公共服务其他要素的简单堆砌,更不是一种线性的叠加。此外,智慧公共服务系统的每一次变化都对文化系统产生外部性影响,与之相对,文化子系统的些许改变一定程度上也会对智慧公共服务系统的发展产生“质”的影响。
2.2 层次性
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并非空中楼阁,而是与不同区域实践相结合,伴随区域层次的高低不同有着显著的高低层次区分,而各个层次的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规划又可以继续分解为若干个低于本层次的下级区域智慧文化服务发展策略。高低层次间的等级从属关系是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层次性的第一个表现。这种层次性还表现在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内容的层次性,即区域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是由低水平向高水平发展的渐进过程,可以划分为若干个层次,虽然在某些情况下会出现跨越式发展,但是不同层次各具特色,特征要素可分辨,发展内容可辨明。
2.3 人本性
虽然智慧公共文化服务以人工智能、大数据、多源融合等多种新兴技术为助力,但归根到底服务核心是“人”,最根本的特性是“以人为本”,发展的根本目的是将公共文化服务置于我国特定的社会文化情境中,成为可以为人所用的,可以满足公众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的服务。但是,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中的“人本性”不等同于“以用户为中心”,而是强调在社会、技术、文化、服务、人的互动关系中将用户作为核心要素,要求探索如何挖掘服务供给者的“智慧”,进而开发出可以更好的满足用户多元文化需求的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新形态。
2.4 社会文化性
智慧公共文化服务根植于我国特定的社会文化环境中,是智慧公共服务与我国具体地域单元内社会文化要素相互作用的结果,其发展过程亦是地域单元间多种固有要素与社会文化要素融合衍生、协同耦合的过程,对不同区域中所具有的社会文化要素有着先天的依赖性[7]。与此同时,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的发展变化又会对处于这种社会文化环境中的人产生塑造作用,进而重构区域内整体社会文化结构。因此,公共文化服务的发展具有显著的社会文化性,与所在社会环境紧密相连,相互作用,又共生共进。
3 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战略的内容要点
3.1 战略定位
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战略是公共文化发展的顶层设计,明确战略定位、明晰战略方向是战略规划中最为关键的工作。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并非无根之木,其发展需在传统的公共文化实践基础上,符合公共文化服务发展的基本规律。但是,与传统公共文化服务实践不同,其发展是在推进国家文化云建设、服务效能升级的背景下,依托多种新兴智能技术,与服务所处社会文化情境紧密结合,并具有服务体验满意化、服务方式集成化、服务内容知识化等特点[8]。从短期看,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战略的目标是通过挖掘与开发服务供给者的智慧,综合运用物联网、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智能技术,提升公共文化服务效能,集成多种服务方式,加强服务内容质量,提高用户的文化体验满意度,满足社会公众当前日益增长的多样化需求;从长期看,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战略的目标是实现文化发展的智慧化,加快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开拓未来公共文化发展的新方向和新形态。
3.2 战略的组成要素
框架是一种可以用来解决与分析各种错综复杂问题的基本概念结构[9]。借鉴要素说的研究思想,以框架这一基本概念分析工具来分析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战略的概念结构,笔者认为可从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的研究对象入手。基于此,笔者设计了一个包括理论体系、技术体系、文化体系、人才体系、供给体系与治理体系等6种战略要素的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战略框架。
3.2.1 理论体系
科学理论是对相应领域内实践经验教训进行的高屋建瓴的抽象归纳与提炼,一套成熟、系统的理论和方法论支撑体系,是统一话语体系、促进学界业界探讨交流、推进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相关实践健康持续发展的必要前提。诚然,随着公共文化事业的发展,学界对其实践开展了大量研究,明确了公共治理理论、协同论、人本理论等对公共文化服务理论建构的指导作用,并取得了一些理论成果,但是,新形势下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应当向什么方向发展、如何发展等问题并未解决。因此,在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战略中,首先要建构专属的理论体系。
智慧公共文化服务战略的理论体系建构包括两个层面,一是从公共文化服务发展的基本规律出发,批判性吸收社会学、信息学、管理学等相关方法和理念,如公共文化理论、智慧城市理论、多源数据融合理论,对相关内容的学术思想、理论体系进行梳理,明确研究范畴,探究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的概念、内涵、特点、职能及理论发展空间,总结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现状和趋势,进而构建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理论与实践研究的分析框架,为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理论体系的建构奠定基础。二是结合当前我国公共文化发展实际情况,把最新学术研究成果运用于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实践中,考察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理论的有效性与实用性,分析比较理论研究成果与实际工作中的偏差,进而提炼恰当而又具体的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理论体系构成要素,系统界定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中的各种概念,对智慧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相关理论精髓进行归纳与综合,分析体系构成要素间的逻辑关联,以及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研究方法。
3.2.2 技术体系
技术助推发展与创新,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的技术体系构建是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战略的核心推动力,主要包括智慧数据开发、智慧平台搭建两方面,其中前者是后者的基础。
大数据时代公共文化服务数据呈几何级数增长,但由于各种公共文化服务机构间建设标准、规范不一,组织机制、利益诉求各异,公共文化服务实践中存在海量较难利用、不能利用的多源多维公共文化服务异构数据。要运用数据帮助人们 “Know What”“Know How”“Know Why”,使人的决策、行为变得更有智慧,就要有效整合、组织、提取与关联多源异构数据,使其从“大”数据提升为具有价值的知识综合体,即智慧数据[10]。因此,建设智慧公共文化服务战略技术体系的首先任务就是实现公共文化服务大数据向公共文化服务智慧数据的转化,即推进公共文化服务数据的智慧化。
在此基础上,可借助数据驱动与多源数据融合的理念,通过数据化——语义化——可视化——智慧化的演化路径,将传统公共文化服务积极融入智慧化建设,转化为实时响应的专业智慧化服务[11],形成公共文化服务的创新模式与服务方式,升级传统服务平台。同时,可从基于机器学习的启发式主动服务、基于用户画像和模型算法的个性化服务、基于多维存储的智能资源处理整合服务、基于多源数据融合的全周期一站式服务、基于风险评估和隐私保护的智能预警服务等多方面展开,对智慧公共文化服务云平台的运行机制进行优化,进而实现公共文化资源的一站式供给。
3.2.3 文化体系
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的核心在于文化,智慧公共文化服务战略的文化体系是驱动公共文化实践不断向前发展的内在核心价值体系,主要由物质文化体系与精神文化体系共同构成,二者协同共生,既是公共文化实践中智慧产生以及服务创新的源泉活水,又是拉动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向健康积极方向发展的重要力量。
物质文化体系构建主要是为了对不同地区的实体文化资源进行深度融合与再利用。随着公共文化实践发展及“三网融合”的推进,我国公共文化服务资源总量显著提升,公共文化设施配套日渐完善。但由于不同行政机构的限制,资源割裂化还较严重,因此,要实现公共文化服务的智慧化发展,对不同地区实体文化资源的深度融合与再利用成为题中之义。
与此同时,改革开放以来各种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锋更频繁,虽然多元文化融入给我国原有文化价值体系带来丰富营养,但也使一直以来占据主导地位的传统文化价值理念受到猛烈冲击,固有的文化价值结构渐渐被重构,文化安全形势更加复杂。尤其是在当前社会转型期,价值观念呈现多元多样多变的复杂态势,各种思想相互碰撞,相互激荡,文化危机与信仰空场的风险大大增大。因此,构建以传统文化为基础,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导向的精神文化体系对于拉动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向积极健康方向发展必不可少。
3.2.4 人才体系
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的主体是服务供给者,要实现服务的智慧,最根本的是开发服务供给者的聪明才智,使其不仅可以通过智能技术挖掘分析海量数据中的有用资源,对多源数据进行融合并从语义层面深度解释资源;还能为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的发展规划提供智力支持,开展前瞻性、针对性、储备性政策研究,对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相关政策提出专业化、建设性、切实有用的建议。而要做到这些,人才体系的建设势在必行。
智慧公共文化服务战略的人才体系由4个部分构成:一是专家队伍建设,专家队伍运用公共文化专业知识和战略谋划能力,对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的中长期发展规划进行统筹,对短期发展路径进行规划;二是专业技术人员队伍建设,这些技术人员的存在将为智慧公共文化服务中多源数据融合、智慧云平台建设、智慧服务创新等提供专业技术支持;三是师资队伍建设,建设可以为智慧公共文化服务不断培养专业人才的师资队伍,将积极推进公共文化服务研究基地的发展,加快公共文化学科建设,推动相关知识理论等整合成专业课程;四是服务队伍建设,对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第一线的工作者进行定期培训,将加深其对公共文化服务发展的理解,开发其聪明才智,使服务可以更加贴近用户的实际需求和行为特征,提高用户的服务满意度。
3.2.5 供给体系
智慧公共文化服务战略的供给体系旨在以云计算、移动互联、多源融合等智慧技术为支撑,在公共文化服务的供需之间搭起桥梁,最大限度满足各个地域不同群体的个性化文化服务诉求,整合利用多源异构多维的文化数据,惠及民众并提高公共文化服务供给质量[12]。而供给智慧的本质不在技术,是对公共文化服务供给侧的深度改革。基于此,要构建智慧公共文化服务战略的供给体系,毋庸置疑要从供给侧视角重新审视公共文化服务供给主体、供需对接、供给结构等深层次问题,并对其中的矛盾进行协调与改革。
具体而言,首先,要解决供给主体改革这一公共文化服务供给侧改革的首要问题,推动主体多元化,吸引社会力量进入公共文化服务系统,推动多元化主体共谋发展[13]。其次,要实现供需对接,增强公共文化资源供给的有效性、及时性、均衡性与多样性。此外,还需通过优化组合现有公共文化资源和调整各个区域间、各个行政部门间、各个群体间供给比例关系来推动供给结构的最优化,供给效益最大化。
3.2.6 治理体系
不同于传统公共文化服务治理体系突出制度安排的作用[13],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战略的治理体系更强调从“社会-技术交互论”的视角[14]重新审视如何智慧治理公共文化服务中存在的问题,关注社会、技术、文化、服务与人之间的互动关系,重视人、技术、文化、服务以及社会等的协同治理,突出以“治理”思想提升和优化技术对社会文化的构型作用,社会文化对服务的承载作用,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对人的塑造作用,使公共文化服务是实实在在的置于中国社会文化情境下的,可以为我国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的发展提供制度保障,并能为人所用的。简言之,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战略的治理体系主要包括数据治理机制与治理理论实践机制两部分。
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的数据治理机制旨在构建一套包括运行要素确定、模式设计优化、系统平台搭建、反馈保障维护等全部流程的完整数据价值体系,系统指明从数据收集、整合、呈现到最终转化成为知识,辅助决策的完整流程。其优点在于可以基于海量数据、自动化技术,以及决策支持模型,确定公共文化服务机构多源数据的治理模式,验证多源数据治理实践,探索多源数据治理的实现路径。
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的治理理论实践机制着力于从组织机制、制度安排、运营管理与监督方式等方面对现有公共文化相关理论、区域相关实践所产生的规律、试行的公共文化制度等进行实践检验,对现有治理理论的实际效用进行验证,修正完善治理理论中的不足之处,提炼总结公共文化实践中的规律与逻辑,提升治理理论的科学性与有效性,并强化其对相关实践的指导。
3.3 战略要素的逻辑关联
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战略构成要素共生于同一个客观关系系统,彼此间存在着广泛而密切的联系。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战略理论体系是对相关实践规律与逻辑的高度总结与提炼,为技术体系、文化体系、人才体系、供给体系与治理体系的构建和完善提供理论支持;技术体系作为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的助推器,其发展不仅有助于理论体系的深化、供给体系的优化,还会对人才体系、文化体系与治理体系的构型产生重要影响;文化体系作为智慧公共文化服务战略的内在核心价值体系,一方面将对深化公共文化研究与实践范式发挥作用;另一方面将对智能技术的开发、设计、使用以及实际效果产生重要影响;人才体系将社会文化转化为服务的一部分,并通过服务实践,合理衔接公共文化服务供给与理论研究过程中的具体问题,揭示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中的内在规律,形成新的理论,强化治理制度的指引性与前瞻性,修正技术开发设计中的不足;供给体系在理论体系指导与技术体系的助推下,不仅使公共文化服务的供给模式更加符合公众的行为特征,还有力的推动着服务内在文化价值的增值,创新服务模式与治理模式,开发公共文化服务的新形态;治理体系将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过程中的理论与实践经验制度化,为理论体系、文化体系、人才体系、供给体系与治理体系的建设与完善提供强有力的制度保障。
3.4 战略的整体框架
技术的发展为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可持续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但技术并非万能,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的发展不能就技术谈技术,还需关注社会、技术、文化、服务与人之间的互动关系,突出社会、技术、文化、服务与人之间的协同,在设计发展战略过程中充分考虑人本性、系统性、层次性、社会文化性等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的基本属性,在重视不同战略构成要素对整体战略作用的同时,关注战略要素间的互动关系对于整体战略的作用。新时期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战略的整体框架如图1所示。
在发展战略的整体框架内,理论体系、治理体系、人才体系、技术体系、文化体系、供给体系等6 个战略要素共生于同一个客观关系系统内,在彼此联系又相互影响的同时,分别对发展产生着支持力、制度保障、智力保障、推动力、内在驱动、拉动力的作用,推动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的发展。因此,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战略既要关注战略要素间合力的作用,也要重视每种战略要素的影响。
图1 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战略框架
4 结语
公共文化服务的发展历史只有短短的十余年,但其发展速度与社会价值是显而易见的,其与时俱进的发展特征是有目共睹的。智慧公共文化服务作为公共文化服务研究与实践不断深化与创新的新形态,不仅显示出公共文化服务不断升级,不断完善的趋势,也反映出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智慧化、人本化的取向。新形势下,公共文化服务的发展迫切需要从传统公共文化服务向智慧公共文化服务转变,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战略正是对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实践的顶层设计与战略指导。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战略的提出,对于明确智慧公共文化服务的内涵,把握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的基本属性,明晰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发展的战略定位与战略规划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