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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文化在潮州文化中的建构与传承作用

2020-08-28翁奕周

粤海风 2020年1期
关键词:宗族潮州祠堂

所谓潮州文化,是指自唐宋开始的中原移民不断南迁进入潮州过程中,伴随着儒家文化不断乡土化[1],至明清基本成熟、定型下来的一种中华民系文化。其中的“潮州”从区域上说,以潮州、汕头、揭阳三市为主体范围;从文化上说,已质变为一种文化标签与称谓。潮州文化有着儒家文化的本质,又有着移民文化的特征,还有着民系文化的内部建构表现。在潮汕地区这个潮州文化区域中,祠堂星罗棋布,基本上每个村落都有祠堂,少则一座,多至数座,这些祠堂多少正体现着这三个方面的情形。在此,以一座翁氏祠堂为例,从其修建的过程,所反映的宗族内部联系、移民历史情形,以及儒家文化色彩等方面,来看祠堂对一种民系文化在建构与传承中的作用。

一、关于一座翁氏祠堂

在潮州古城东平路255号公房处,原是潮州先贤翁万达故居,民国时修建成一座主祀翁万达的“翁氏家庙”,现在变成已倒闭多时的电子配件厂空置厂房。这座建筑现在残存一个整体结构完好且仍坚固的门楼,石门框之上立着石匾额,正面阳刻着“翁氏家庙”四个沉稳苍劲的大字,背面为“翁山云礽”。“门楼肚”(潮州建筑对门楼墙壁的俗称)为三合土墙体,墙面“灰塑”(潮州建筑装饰手法),一小部分风化脱落,阴刻着四大幅诗歌《翁山歌》的精美书法作品,每一幅均由墙壁上端一通到墙脚,气势恢宏,尤其是书法遒劲素雅、雄健端庄,书写功夫入木三分。梁架木雕古朴大气。祠堂规模、格局原有四进三天井,二进到四进过去被改建为工厂宿舍楼,现只剩下门楼一进和天井。左右从巷剩下石门框等小门楼残迹。祠前空地“祠堂埕”上被电子厂建起一小栋二层楼房,已成为危房,隐蔽了这座祠堂,过往路人看不到。再加上日久,虽翁万达在潮汕地区声名显赫,但这座翁氏祠堂及其历史已少为人知。

翁万达,字仁夫,号东涯,谥号襄敏。明嘉靖进士,官居兵部尚书,追赠太子少保。文官武职,一生富有传奇色彩,在边关屡立奇功。在广西梧州知府任上,翁万达稳定西南边疆的治安,妥善处理复杂的民族关系,让当时的边陲地区出现难得的和谐稳定,因此被提为征南副使,以“机权”不战之功平定了安南莫登庸的叛乱。他以突出的军事才能一步步被擢升至兵部侍郎兼“三边大总制”,即负责总督宣化、大同、山西(偏头关)三段边关的防务,对抗嚣张屡犯边境的蒙古鞑靼部俺答汗。同时修筑长城、制造火器,让边疆处于安定。翁万达取得多次战役的胜利,特别是以少胜多的“曹家庄大捷”,让鞑靼闻风丧胆。翁万达在明嘉靖朝负责边务的将领中,功绩高伟,万历朝大改革家张居正称“仅仅推公屈一指焉”。[2] 翁万达因卓越的军事才能被嘉靖帝擢为兵部尚书,其英勇行为和影响在东南亚地区也广为流传,如泰国修建一百多處神庙奉祀翁万达为“英勇大帝”[3]。除了事功卓著,作为儒生,翁万达在诗文上也卓有成就,“负奇气而为奇文”,跟同襟嘉靖状元林大钦、好友薛中离等常切磋、探究、传播王阳明学说,成为“潮州王门学派”中人。[4]翁万达是一位文韬武略的军事家、政治家、儒学家,不仅是潮州先贤,也被誉为“岭南第一名臣”[5]。

这位历史人物,在《明史》的列传中竟有3300多字记述,[6] 篇幅之大并不多见。其很多传奇故事在潮汕为人津津乐道,潮州古城牌坊街有一座彰显翁万达的功名牌坊,字牌南面镌刻“少司马”,北面“大总制”。“司马”指称兵部尚书,“少司马”乃兵部侍郎,即兵部之长副职。下枋刻着立坊时间“明嘉靖廿五年”(1546),这个时期翁万达仅官居兵部侍郎兼“大总制”。民国时其后世子孙、族孙重修时,下枋加刻“明赐进士、兵部尚书、三边总制、谥襄敏翁万达建”“民国十三年六桂堂重修”。虽然其府第遗址即“翁氏家庙”并没有广为人知,但这座祠堂建设的前前后后却充分体现了与潮州文化的相互作用。

二、祠堂修建反映的三个问题

主祀翁万达的“翁氏家庙”,最重要的倡建者是翁万达的族孙,翁氏宗族各个支系热切支持参与。考察这个过程,可发现其背后有着特定的文化支撑、思想意识和特别迹象,构成对潮州文化的建构和传承因素。

其一,“翁氏家庙”的修建是儒家文化的体现。

修建祠堂首先是出于儒家“孝”文化追远慎终的需要,其次延伸开来就是追本溯源的物质根基,再次就是崇宗睦族、友于兄弟的要求。

在潮州文化区域中,祠堂有家庙、宗祠、祖祠、公祠等各式称谓,其中“家庙”通常是士大夫或宗族借族中士大夫名义建的。《礼记》规定:“古者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士一庙,庶人祭于寝。”[7] 明以前建祠堂礼制较为森严,因而宗族祠堂数量不多,士大夫建立祠堂也称“家庙”,如汕头蓬洲所城后人为翁万达修建的“大司马家庙”。自明万历帝倡导民间建祠堂,在《明会典·祭祀通例》有了新规,以及清雍正帝颁布《圣谕广训》[8] 后,建祠礼制较为宽松,民间建立祠堂得到允许和鼓励之后,潮汕地区竞相修建祠堂。到了清末以至民国,修建祠堂现象更是达到一种新的程度。在这个时期,开始出现宗族在区域行政中心建立祠堂的情况,方便了各地族人集中祭祀祖先、敬宗睦族及到行政中心学习、考试、办事时有下脚之处,于是潮州府城曾氏、吕氏、郑氏、黄氏、李氏、张氏、庄氏、陈氏、邹氏、王氏、蔡氏等宗族修建了数十座祠堂,“翁氏家庙”就是在这样的时代氛围中修建的。

翁万达家族原居揭阳县鮀江都(今汕头鮀浦)举登村,宋宣和三年(1121)从海阳县〔民国三年(1914)改称为潮安县〕割出包括鮀江都在内的部分区域建立揭阳县[9];在翁万达去世十一年后,明嘉靖四十二年(1563)又设立澄海县,鮀江都划为澄海县管辖[10];300多年后随着汕头开埠、发展,鮀江都又为汕头管辖。举登村近海,周围村落皆易为倭寇劫掠滋扰,“蓬洲所城”(海防兵营)在附近一公里处,翁万达官居要职之后奏准朝廷,所城周围住民入城兵民聚居,其家族也迁入所城居住。在潮州府城“翁氏家庙”这个地方建府第,府城、所城两地均有翁万达家族。翁万达在府城的子孙后代开枝散叶,家业不断分配,时代变迁、世事更迭,继承这一座府第产业的后人由于种种原因不断变卖,至民国初只剩下祭祀翁万达的一个厅房,“数百年后存老君堂住宅三楹其廊房为公裔孙辗转典鬻进存厅事一所祀公”[11],甚至他们还打算全部卖掉。这种情形之下,翁万达族孙翁辉东、翁少秋等翁氏宗贤一道及时阻止继续变卖行为,并赎买已被变卖的部分,倡议改建为崇祀翁万达的祠堂。1916年11月开工改建,之后由于地震、战乱等因素拖延了工期。由于经费不足,翁氏族人广泛发起募款,并提出主祀先贤翁万达外,其他先祖神位可入祠受奉祀但须收取牌位金。此提议,得到宗亲热烈响应,修建工程终于在1920年11月竣工落成。[12] 这座祠堂以主祀翁万达官职身份名义修建,展现荣耀,因而命名“翁氏家庙”。

近年来,翁氏族人仍在想方设法重修这座祠堂。虽然祠堂已残破不堪,且成为公产,第二至四进部分被建为楼房,但他们面对现实,表示只要能修缮,不在乎产权归属。即使一时不能全面恢复,哪怕只修缮门楼、保留一处显著遗迹也感欣慰。翁氏族人以翁萬达为宗族的骄傲,联结宗谊,崇宗睦族的心愿一贯之。

儒家文化中士大夫建家庙祭祀祖先,这是儒家“忠”“孝”思想的要求和体现,在潮州文化中则表现为争相以士大夫的名义修建家庙,崇拜先祖,并以“家庙”标示的士大夫世家为荣誉,光宗耀祖。民国时期翁辉东、翁少秋等积极倡建“翁氏家庙”,既崇祀翁万达,以宗族中先贤丰功伟绩为骄傲,“后之人绍述先型者也”[13],“以彰吾家前代之光荣,而勉后人之企及”[14],以此为榜样激励后昆学习先贤,激发发奋图强的动力,为宗族、为家国做出更多贡献;又借追本溯源,以崇宗睦族,团结族人,凝聚力量,这也是儒家文化思想中友于兄弟的要求。这种儒家思想自觉或不自觉的传承、延续,促使今天翁氏族人重视重修“翁氏家庙”这座祠堂。这些相互联系的行为,在儒家思想的表达中,形成一种具有独特色彩的演绎,并成为潮州文化的一个因子和现象。

其二,“翁氏家庙”的修建是宗族意识的反映。

修建“翁氏家庙”的大力倡导者翁辉东,生于清末,为民国潮州学者,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被聘为广东省文史馆馆员。翁辉东交游广,著作有国学大师章炳麟、民国要员于右任、北大校长蔡元培、著名学者叶恭绰等人的题签,其父墓志铭由国学大师饶宗颐的父亲、民国学者饶锷撰写。翁辉东清末从教于新学堂,编写潮州乡土历史教材,民国任教于多所学校,1927年任上海医学院生物学教授。早年秘密参加孙中山先生组织的同盟会,民国曾任大埔县县长。他年少便萌生编修族谱的心愿,在上海时协助叶恭绰编纂《皇明四朝成仁灵》《屈翁山文集》,抗战胜利后参与饶宗颐主持的《潮州志》编修工作。[15] 一生著作颇多,其中《唐明二翁诗集》《稽愆集》《东涯集》这三部书为翁万达而编[16]。对于宗族相关事务,翁辉东总是不遗余力。民国三年(1914)翁辉东偕翁少秋等,对意图侵占大埔三河坝翁万达墓葬前的坊表行为展开为期三年的诉讼。翁万达在蓬洲所城的“尚书第”,清初其子孙改建为“大司马家庙”,民国十一年(1922)夏遭台风破坏,子孙族众募款维修,翁辉东也给予关切并为重修撰记[17]。翁辉东的这些行为,来自对宗族先贤的崇敬、对宗族深挚的情感。

在“翁氏家庙”修建落成六年后,民国十五年(1926),翁辉东编修了《翁氏家谱》,收录对“翁氏家庙”由府第改建成祠堂的起因、过程及有关情况做详尽记述的《翁襄敏公祠堂记》。翁辉东约请民国著名岭东学者、文献学家饶锷(国学大师饶宗颐父亲)的老师温廷敬撰写这篇堂记。[18] 怀着对翁万达这一位潮州先贤的崇敬之意,堂记中敬称“翁氏家庙”为“翁襄敏公祠”。这座祠堂修建时,翁辉东还请时任民国潮安县知事(县长)何士果亲书这篇堂记并勒石立碑。

翁辉东编修的《翁氏家谱》中,也收录了诗歌《翁山歌》。诗歌记述关于翁氏的起源,展现了宗族的尊贵和辉煌,反映了翁氏子孙播迁的光辉历程与奋斗的成就和贡献,点明了宗族传衍中追远溯源的意义,洋溢着高度的历史感和宗族自豪感。《翁山歌》作者直隶大兴籍翁方纲,清乾隆广东学政、内阁学士,著名金石大家。翁方纲也是翁万达族孙,且在翁氏宗族子孙中同属“六桂”族系。在“翁氏家庙”门楼上,翁辉东将翁方纲这首《翁山歌》灰塑上去,为之增色济美。其时潮州祠堂修建奢华成风,豪富所建门楼喜用花岗岩石雕装饰,精致惊艳,灰塑的装饰手法虽较为朴素,但因其内容而一点也不逊色于奢华靓丽的石雕装饰,足见翁辉东等人在修建祠堂上的别具心裁、情感深挚。

从“翁氏家庙”修建的前前后后,作为族孙翁辉东等翁氏宗贤对翁氏先贤翁万达的崇敬之情,对宗族的敬畏,为此所做的种种奉献,无不体现着一个宗族对族人、对宗族子孙情感的维系作用。在发扬儒家“孝”文化,秉持“友于兄弟”的思想意识,还有加强宗族向心力的观念中,将儒家文化的传承和弘扬融入鲜明的乡土文化,这是潮州文化这种民系文化亮丽的色彩。

其三,“翁氏家庙”的修建是移民文化的履迹。

从“翁氏家庙”的修建,以及与之相关的《翁氏家谱》的编修中,翁万达族孙翁辉东等翁氏宗贤的种种行为与奉献,体现了强烈的宗族认知、意识和情感。这当中又有着丝丝缕缕移民世家色彩与痕迹。

“翁氏家庙”重要倡建者翁辉东,自小就对宗族和伯祖先贤翁万达有着深厚的崇敬情感。翁辉东系海阳县沙池翁人,儿时勤学好问,放学闲暇喜欢问父亲诸如“家族从哪来”这样的问题,父亲详说不倦,他也乐听不疲。刚十岁就立志记述家族近代先祖史,“早有预及后世无徵之恐”,常跟弟兄游览桑浦山访远祖坟墓,跟父辈到鮀江祭祖,喜欢走访与伯祖翁万达有关的遗迹,如到汕头大学近旁龙泉岩上翁万达读书的洞窟游览,该处后称“翁公书院”。登高望远,追忆先贤辉绩,学习先贤忠君爱国、匡时济世的远志。这些激发了他对乡土的热爱,影响了他一生的追求,使他最终成为民国著名学者、潮州乡贤。

从翁辉东编修的《翁氏家谱》中,可查见其宗族之间的关系及迁徙的历史。翁辉东是翁万达十三世族孙。翁氏六十世翁轩为入闽始祖。翁轩三世孙、翁氏六十二世翁则,长子翁嗣昌翁氏六十三世、入闽四世,翁嗣昌四世孙、翁氏六十六世、入闽七世中,六兄弟均进士,世称“六桂”,所居之堂,挂匾额“六桂堂”,衍生了这样一个堂号与族系,牌坊“少司马”坊上写的“六桂堂”,便是指这支族系组织。“六桂”之第六桂翁处休十一世孙、翁氏七十六世翁雄,明洪武三年(1370)由闽迁入潮州府揭阳县鮀江都举登村创基,成为翁氏九位入潮始祖之一,翁氏八十二世翁万达是其七世孙。翁则次子翁巨隅翁氏六十三世、入闽四世,翁巨隅长子翁承赞翁氏六十四世、入闽五世,唐乾宁进士探花使,为闽王王审知宰相、太子太师、晋国公,其孙翁氏六十六世、入闽七世翁杰,于宋至道二年(996)入潮创基于海阳县鮀江都,翁氏入潮始祖之一。翁杰十五世孙、翁氏八十世翁杏苑,元末明初又由揭阳县鮀江都迁居到海阳县沙池翁创村,翁辉东为沙池翁十五世,翁杰二十九世孙、翁氏九十四世。同是入潮始祖,翁万达七世祖翁雄是翁辉东二十九世祖翁杰十一世族孙。翁万达跟翁辉东分属翁氏入潮的不同宗系,但翁氏六十二世、入闽三世翁则是他们共同的祖先。[19] 另外,“六桂”长兄翁处厚十五世孙、翁氏八十世翁世资,明成化太子少保、户部尚书,《翁山歌》作者、翁氏九十世翁方纲是其十一世孙;翁处休十七世孙翁万达,翁方纲是其九世族孙,同是“六桂”裔孙。虽籍贯相远,但翁方纲对翁万达缅怀亲切。[20]“家谱”的记述,在宗族行为中体现了血浓于水。宗族的亲缘关系,让翁辉东对宗族充满敬畏,对宗族先贤充满敬意,用他自己的话说是“起爱、起敬”。

这些现象背后,固然有着宗族本身的属性。在潮州文化区域的历史中,世家入潮的辗转迁徙,途中宗族祠堂的修建、族谱的编修,除了儒家追本溯源的文化心理要求之外,也体现了世家宗族更加重视从哪来、到哪去的宗族血脉传承跟走向,重视迁徙路线的记录,并将其当作对宗族一个个落脚地的情感寄托、一位位先祖的缅怀记录。因此,祠堂与族谱显得格外重要,并形成潮州文化新的心理要求和现象。祠堂文化越鲜明夺目,意味着儒家文化在潮州文化中的乡土化程度越深刻。

三、综合看待祠堂文化作用

上述可见,“翁氏家庙”的主祀对象翁万达,对于潮州文化底蕴本身就是有力的注脚;而翁万达族孙翁辉东等在宗族文化环境中,联结宗族关系,以强烈的宗族情感倡修祠堂、编修族谱、热切致力于宗族事务等,深刻演绎着宗族意识。这既是儒家文化对宗族“孝”与“友于兄弟”的要求,更是在世家迁徙历史过程中形成的宗族文化心理的要求。在这样的特定环境中,以祠堂为突出物象,交织着种种因素和现象,在世家迁徙的移民过程中,共鸣地、有机地、强化地融入追本溯源与追远抱本的儒家文化,最终乡土化成特色鲜明的潮州文化。作为中华民系文化,潮州文化在形成过程中,祠堂文化的形成既是与其同步的,又是促进其形成的内部因子,起到一种构建作用。祠堂文化遵循着儒家文化思想构建潮州文化,其本身的发展、传承也就是潮州文化的发展、传承,因而祠堂文化在潮州文化中的建构作用,其实也就是潮州文化传承的一种本然行为。

作者单位:潮州市潮州文化研究中心(广东省社科院潮州分院))

注释:

[1]翁奕周:《在文化工作中认识潮州文化与现代文化》,载于《潮州调研》2019年第4期。

[2]王锡爵:《翁襄敏公神道碑》,见于《稽愆集》,陈香白点校,160页,中山大学出版社,1997。

[3]黄赞发:《翁万达的军旅生涯和典边韬略》,载于《汕头大学学报》,1998年第4期。

[4]黄挺:《潮州王门学派简述》,载于《汕头大学学报》,1998年第6期。

[5]林达泉:《请保护名臣翁襄敏墓书》,见于《稽愆集》,陈香白点校,164页,中山大学出版社,1997。

[6]张廷玉:《明史》,5244—5253页,中华书局,1974。

[7]戴圣:《禮记》,82页,北方文艺出版社,2013。

[8]楼庆西:《中国古建筑二十讲》,58页,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4。

[9]潮州市地方志办公室编:《潮州二千年》,19页,1991。

[10]潮州市地方志办公室编:《潮州二千年》,42页,1991。

[11][12][18]翁辉东:《翁氏家谱·卷八》,197页。

[13][17]翁辉东:《翁氏家谱·卷八》,173页。

[14]翁辉东:《翁氏家谱·卷一》,20页。

[15]潮州市地方志办公室编:《潮州人物》,129—130页,广东人民出版社,1992。

[16]唐鼎元:《重辑〈稽愆集〉序》,见于《稽愆集》,陈香白点校,142页,中山大学出版社,1997。

[19]翁氏永锡堂:《翁氏家谱》,39—40页。

[20]翁氏永锡堂:《翁氏家谱》,4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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