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条件价值法的广州海珠国家湿地公园开放区域的非使用价值初探

朱伟俊, 刘东煊, 黄羿, 常向阳, *, 佘年, 冯宝莹

基于条件价值法的广州海珠国家湿地公园开放区域的非使用价值初探

朱伟俊1, 刘东煊1, 黄羿1, 常向阳1, *, 佘年1, 冯宝莹2

1. 广州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 广州 510006 2. 广州市海珠湿地科研宣传教育中心, 广州 510220

非使用价值是环境资源的一种内在属性, 科学合理的进行湿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非使用价值评估对合理规划和保护湿地资源具有重要的意义。广州海珠国家湿地公园是全球仅有三个“城央”湿地公园之一, 也是国内位于特大型城市中心区域最大的湿地公园。对广州海珠国家湿地公园生态系统服务功能非使用价值进行合理的评估更能体现出广州市对湿地资源的保护价值和意义, 同时也为广州市湿地公园资源保护决策提供科学依据。运用条件价值法, 通过问卷的形式调查广州市公众对广州海珠国家湿地公园的支付意愿, 来评估其非使用价值。经单纯随机抽样统计分析模型核算后, 得出2017年海珠湿地开放区域的生态系统服务功能非使用价值为3.81×109元·a-1, 其中遗产价值最高, 选择价值、文化传承价值和存在价值依次降低。运用SPSS19.0软件对广州市居民群体特征、支付意愿和WTP值进行相关性分析, 得出性别、居住时间、是否关注对环境的影响、月收入和海珠湿地的了解程度等5个指标是影响受访者支付意愿的主要因素; 而性别、年龄、是否有子女、居住时间、职业、月收入和居住地等7个指标是影响受访者支付金额的主要因素。

非使用价值; 广州; 海珠国家湿地公园; 城央湿地公园; 条件价值法

0 前言

湿地是水陆过渡的独特生态系统, 具有多样的生态服务功能和丰富的生物多样性, 被誉为“地球之肾”。湿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是指湿地生态系统维持人类生活所需的功能[1]。随着城市的高速发展, 国内外大多数湿地的规模和生态系统功能不断遭到破坏[2]。为保存湿地原有的生态系统功能及典型特征, 管理者对城市湿地进行系统地规划, 形成具有生态保护、科普教育和休憩旅游等价值的城市湿地公园。但由于城市湿地公园生态服务系统功能多样性和公益性导致其没有市场价格, 城市管理者无法精确的估算城市湿地公园的价值, 这为对城市湿地公园的保护和管理带来极大的困难[3]。因此, 如何科学合理地进行湿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非使用价值评估对合理规划和保护湿地资源已成为城市湿地公园可持续发展的关键。

国外学者于20世纪60年代开始进行湿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价值评估的研究, 其价值评估体系随着研究逐步深入已形成相关的研究体系[4-5]。从概念上讲, 湿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价值分为使用价值(use values)和非使用价值(non-use values), 前者是指湿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可供人们实际使用的价值, 主要包括物质产出、环境调节和提供生物栖息等; 后者是指湿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可持续存在供人们未来使用的价值, 根据人们的偏好分为遗产价值、存在价值和选择价值[6]。湿地非使用价值是湿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但由于湿地非使用价值的不可利用性, 它不存在市场交易, 无法根据市场需要进行湿地的功能标价[7]。为解决非使用价值因没有市场价格而无法定价的问题, 环境经济学家采用条件价值法(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通过将人类偏好货币化, 来对自然系统中无法标价的服务功能进行量化经济估算[8]。近年来, 条件价值法已在国内外湿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非使用价值评估领域得到广泛的应用[9-11]。但由于条件价值法是一种陈述偏好法, 个体的支付意愿很大程度被受访者的群体差异影响[12], 并且非使用者对湿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也有较高的支付意愿[13], 但支付意愿会随着距离降低[14]。因此, 由条件价值法进行测算的湿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非使用价值具有明显的区域性, 位于不同区域间的湿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非使用价值差异较大。而目前, 国内的评价对象主要是宏观的自然湿地生态系统, 对城市湿地公园的非使用价值评估研究较少, 关于城央湿地公园更是没有学者对其非使用价值进行评价。在中国地域辽阔、湿地种类众多和研究对象群体差异性大等背景下, 对宏观的自然湿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非使用价值和普通城市湿地公园进行服务系统的评估结果, 与城央湿地公园生态系统服务功能非使用价值有较大的差异。广州海珠国家湿地公园是全球仅有三个“城央”湿地公园之一, 也是国内位于特大型城市中心区域最大的湿地公园, 其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为广州市城市生态带来巨大的效益[15–17], 但关于其非使用价值却并未得到科学合理的评估。对广州海珠国家湿地公园进行生态系统服务功能非使用价值评估有助于管理者深入认识城市湿地公园资源的价值, 从而制定更全面、更合理的保护政策, 同时也有利于加强公众对城市湿地公园资源的认识, 提高他们的环保意识。因此, 本研究以广州海珠国家湿地公园(以下简称“海珠湿地”)作为研究对象, 通过条件价值法对海珠湿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非使用价值进行初步评估, 为广州市湿地公园资源保护决策提供科学依据。

1 研究区域及方法

1.1 研究区域概况

海珠湿地位于广州市海珠区东南部、广州新中轴线南段, 是全国特大城市中心区最大的国家湿地公园, 被誉为广州市的“南肾”。海珠湿地气候属南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 年平均气温在21.4—22.0 ℃之间, 年平均降水量达1784 mm。海珠湿地整体属于珠江水系, 公园内河网纵横交错, 是河流-湖泊-果林复合型湿地, 总面积达1100 hm2, 整体规划包括开放区、限制开放区及保育区。本研究选取海珠湿地开放区作为研究区域, 包括湿地海珠湖、湿地一期和二期, 总面积共377 hm2。据海珠湿地管理办数据统计, 2017年免费区的游客量约672.82万人次。

1.2 条件价值法概述及其模型

条件价值法是指在假想市场的情况下, 利用效用最大化原理, 以问卷的形式调查公众对某种生态服务功能的支付意愿(Willingness to Pay, 以下简称WTP)或失去某种生态服务的补偿意愿(Willingness to Accept, 以下简称WTA), 通过计算出WTP值或WTA值来评估研究区域的非使用价值。此研究方法最早由美国经济学家Ciriacy-Wantrup提出[18], 并在环境资源经济化分析领域得到深入的理论研究及广泛的实际应用[19–21]。

本研究主要采用CVM法, 通过问卷调查的形式模拟市场中公众对某种生态服务功能的支付或补偿的货币值。公众的WTA值通常会远高于生态服务功能本身的价值[22], 因此, 本文主要研究公众的WTP值。

问卷中每个调查对象的WTP值为金钱支付和时间支付的总和, 其中时间支付为核算出工选项的时间成本, 计算参数选用1/3比例进行折算(每小时工资的三分之一)[23–24], 工作时长按国家标准工作日每年250 d, 每天8 h计, 每个调查对象的WTP值模型公式如下:

W(×)/500 (1)

W= W+W(2)

式中,W为第人时间支付意愿,为第人的月收入,为第人的支付时间,W为第人的支付金额,W为第人金钱支付意愿。

本研究在非使用价值评估计算中, 根据正态分布检验模型结果, 对单纯随机抽样统计分析模型进行修正。如检验结果服从正态分布, 则选用受数据影响较少的算术平均值作为总体均值的无偏估值, 不服从正态分布则选用中位数。修正后的单纯随机抽样统计分析模型如下:

W= W×N×(3)

式中,W为研究对象的非使用价值,W为WTP值的中位数,为广州市常住人口,为广州市的支付意愿率。

通过对受访者不同的支付动机进行统计, 来核算存在价值、选择价值、遗产价值、文化传承价值。通过问卷收集四种价值对受访者重要程度, 选项及赋分标准分别为“极为重要”4分, “非常重要”3分, “比较重要”2分, “一般重要”1分, “不重要”0分。根据各选项的赋分标准进行数据标准化处理后, 分别计算四种价值的重要程度, 具体公式如下:

Y=X/X(4)

式中,X为第个受访者四种价值选项总得分;X为第个受访者对第种价值选项得分(=1, 2, 3, 4);Y为第个受访者对第种价值重视程度;为总样本量;Y为第种价值的重要程度。

2 问卷设计及实施情况

本研究通过问卷调查得出的WTP值来估算研究区域的非使用价值和反应公众的保护意愿。其中CVM问卷的核心内容是WTP值, 通过核算WTP值来反映公众的保护意愿与研究区域的非使用价值。在非使用价值评估中只考虑支付金钱会导致平均支付意愿被低估[25], 因此调查问卷的中添加出工选项[26]。

调查问卷通过对湿地管理办及相关领域专家访谈和预调查实验后, 问卷内容最终设计为以下四部分: 1)海珠湿地的基础信息和生态功能, 帮助受访者对海珠湿地存在所带来的环境效益进行了解; 2)受访者的基础信息, 包括是否去过海珠湿地、性别、年龄、是否有子女、在广州居住时间等; 3)受访者对湿地的了解程度, 通过受访者的答题情况进行评分, 得分情况为后续相关性分析的指标项; 4)支付意愿和WTP值, 主要包括出钱、出工两个因素, 并对拒绝支付的原因进行调查。

本次调查对象范围限定于广州市常住人口, 问卷选择于网络进行随机发放, 调查范围覆盖整个广州市, 并以湿地为中心点根据广州市各区与湿地的距离进行调查距离范围划分。问卷中调查人群包括公务员、事业和企业单位、学生、其他职业者和退休人员等, 基本涵盖各个人群。问卷于2018年8到10月进行发放, 问卷发放数量544份, 有效问卷数量为493份, 有效率为90.62%, 详细问卷数据信息如表1所示。

表1 非使用价值问卷调查数据

3 结果及讨论

3.1 海珠湿地开放区域非使用价值核算

对493份问卷有效问卷数据进行统计分析, 将同时不愿“出工”和“出钱”的情况视为“零支付”处理, 同时将过高的支付意愿(高于收入10%)的情况剔除, 得出愿意支付的样本数量为446份, 支付意愿率为90.47%。对愿意支付者的WTP值进行单样本Kolmo­gorov-Smirnov检验, 以样本数据的分布符合正态分布为原假设。Kolmogorov-Smirnov检验结果表示sig值为0, 拒绝原假设, 即愿意支付者的WTP值不服从正态分布。因此本文选用中位数作为总体均值的无偏估值, 结合广州市常住人口1404.35万人(2017年统计年鉴)来进行非使用价值评估核算。将问卷统计结果进行核算, 得出研究区域的非使用价值约为每年3.81×109元, 且四种价值的重要程度和具体价值如下表2所示。

为了确保广州海珠国家湿地公园开放区域非使用价值评估结果的有效性, 以及探讨其与国内其他湿地非使用价值评估结果存在差异性的原因, 本文选取基于条件价值法进行评估的部分国内不同类型著名湿地的非使用价值结果与广州海珠国家湿地公园开放区域进行比较。为消除通货膨胀对湿地价值的影响, 表3中各湿地价值按2018年中国统计年鉴中2005年价格进行可比价换算。比较结果如表3所示, 城市湿地公园的单位面积价值远高于自然湿地。这主要是由于非使用价值评价主要由支付意愿法进行评价, 是一种偏好性评价方法。而由于城市湿地公园的位置更接近住宅区, 人们可以更直观的享受到其的价值, 因此其支付意愿也更高。在城市湿地公园非使用价值评价结果比较中, 杭州市西溪国家湿地公园、武汉市严东湖湿地的单位面积价值分别为0.0429×108元·a-1·km-2、0.3007×108元·a-1·km-2, 而本研究广州海珠国家湿地公园开放区域的单位面积价值为6.5129×108元·a-1·km-2, 约是武汉市严东湖湿地的二十倍, 且远高于其它湿地公园。其主要原因可能是由于广州海珠国家湿地公园是城央湿地公园, 广州市居民能够更方便直观的享受到其服务价值, 导致广州海珠湿地公园的支付意愿率较高(90.47%), 同时广州市作为我国的一线城市, 常年居住人口排全国第三, 常住人口为1404.35万人, 而研究人数来源是选取广州市总人口作为评价标准, 非使用价值核算人数高于其他湿地。此外广州海珠湿地公园开放区域人均WTP值为193.3元·a-1, 约是杭州市西溪国家湿地公园、武汉市严东湖湿地人均支付意愿值的5倍。主要原因是由于本文在调查过程中选用月支付的方式, 同时在问卷中加入了出工选项, 让受访者通过用劳动的方式创造非使用价值。这在一定程度上可避免因个体经济原因导致的研究区域的非使用价值核算偏差, 同时增加部分受访者通过劳动所带来的非使用价值。此外, 非使用价值还可能与研究区域所在的城市收入有关。

表2 非使用价值构成统计表

3.2 广州市居民支付意愿影响因素分析

由于问卷数据中受访者的支付意愿仅有“同意支付”或“拒绝支付”两个变量, 不存在第三个变量, 属于二分类因变量, 因此选择常用于二分类因变量的二元逻辑模型对问卷数据进行回归分析。分析结果如根据表4所示, 性别与支付意愿显著负相关, 即女性的支付意愿率(95.08%)高于男性率(85.15%); 受访者的在广州居住时间与支付意愿显著负相关, 即受访者随着在广州市居住时间增加, 支付意愿率整体呈现上升趋势, 其中在广州居住时间为5至10年者支付意愿(93.88%)最高; 在生活中受访者是否关注对环境的影响与支付意愿显著负相关, 即受访者对日常环境关注程度越高, 支付意愿率越高; 受访者月收入与其支付意愿显著负相关; 受访者对海珠湿地的了解程度与其支付意愿显著负相关, 了解程度越高, 其支付意愿越高。受访者月收入与其支付意愿显著负相关; 受访者对海珠湿地的了解程度与其支付意愿显著相关, 了解程度越高, 其支付意愿越高。而是否去过、年龄、是否有子女、职业、受教育程度、居住地等6项指标与受访者的支付意愿不具有明显的相关关系。

3.3 广州市居民WTP值影响因素分析

为避免问卷数据中受访者的WTP值受到极值的影响, 选择置信度99%的 Monte-Carlo 法, 对样本数据进行 Cross-tabulation 分析及 Chi-Square 检验。分析结果如根据表5所示, 是否去过、是否关注对环境的影响、受教育程度、认可程度总得分率等4项指标与受访者的WTP值不具有明显的相关关系; 性别与WTP值显著正相关, 且男性的WTP值(35.7元)高于女性(31.1元); 年龄与WTP值显著正相关, 年龄60岁以上的受访者退休后收入较低, 导致其WTP值较低, 但整体表现为年龄越高, WTP值越大; 受访者是否有子女与WTP值显著相关, 有子女者WTP值较高; 受访者在在广州居住时间与WTP值显著相关, 整体呈WTP值随居住时间增加而增加的趋势; 职业与WTP值显著相关, 其中公务员和企事业单位的受访者WTP值(87.6元)高于其余职业者; 月收入与WTP值显著相关, 月收入越高, WTP值越高; 居住地与WTP值显著相关, 整体表现为居住地与海珠湿地的距离越远, 受访者的WTP值越低。

表3 部分国内湿地基础信息及非使用价值统计表(按2005年价格计算)

表4 广州市居民群体差异与支付意愿相关性分析

4 结论与讨论

本文使用条件价值法对广州海珠国家湿地公园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非使用价值进行初步评估, 进一步分析非使用价值的影响因素, 得到相关结论如下:

(1)广州海珠国家湿地公园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非使用价值约为4.33×109元, 其中遗产价值(1.15× 109元·a-1)最高, 选择价值(9.19×108元·a-1)、文化传承价值(9.04×108元·a-1)和存在价值(8.32×108元·a-1)依次降低, 为了让子孙后代也能得益于海珠湿地资源是受访者愿意支付的主要原因。

表5 广州市居民群体差异与WTP值相关性分析

(2)与杭州市西溪国家湿地公园、武汉市严东湖湿地、河北省白洋淀湿地和三江平原湿地的非使用价值评估对比结果表明, 广州海珠国家湿地公园单位面积非使用价值评价结果约是武汉市严东湖湿地的二十倍, 远高于杭州市西溪国家湿地公园、河北省白洋淀湿地和三江平原湿地。其中, 公众享受程度、人均月收入可能是影响支付意愿的主要原因, 此外核算人口的选取以及在评估方法上加入“出工”选项和以月支付进行非使用价值核算也是导致广州海珠国家湿地公园单位面积非使用价值评价结果较高的主要因素。此外, 通过对比结果表明随着经济发展、公众环境意识的增强等相关影响因素的改变和增加, 其评估得到的非使用价值大小会发生变化。因此, 在进一步的研究中应对海珠湿地的非使用价值进行长期研究, 研究其变化趋势。

(3)广州市居民对海珠湿地的支付意愿和WTP值具有显著的群体差异, 其中性别、居住时间和月收入都是影响公众的支付意愿和WTP值的重要因素, 其中支付意愿和WTP值增加与个人在广州市居住时间和个人月收入正比例相关, 此研究结果与部分国内湿地之间对比数据吻合。此外性别、是否关注对环境的影响、月收入和海珠湿地的了解程度等指标是影响受访者支付意愿的主要因素; 而年龄、是否有子女、职业和居住地等指标是影响受访者支付金额的主要因素。此外, 后续在有条件的情况下, 在广州市居民群体差异的研究基础上, 可以结合行为研究来探讨对受访者支付意愿和金额的影响因素, 进一步提升湿地的非使用价值。

致谢: 本研究得到广州海珠国家湿地公园海绵城市建设规划报告编制项目资助, 并在问卷调查及论文写作期间, 得到广州大学陈南教授、研究生汤红梅, 广州市海珠湿地科研宣传教育中心范存祥主任、钟文等老师和同学的帮助, 特表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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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luation of the non-use value of Haizhu National Wetland Park in Guangzhou based on the 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ZHU Weijun1, LIU Dongxuan1, HUANG Yi1,CHANG Xiangyang1,*, SHE Nian1, FENG Baoying2

1. School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Guangzhou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006, China 2. Public Education and Research Center, Haizhu Wetland, Guangzhou 510220, China

Non-use value is an intrinsic attribute of environmental resources. Scientific and reasonable evaluation of non-use value of wetland ecosystem service functions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the rational planning and protection of wetland resources. Haizhu National Wetland Park is one of only three Center wetland parks in the world. It is also the largest wetland park in the center of the mega city. A reasonable evaluation of the non-use value of the ecosystem service function of Haizhu National Wetland Park can reflect the protection value and significance of Guangzhou's wetland resources, and also provide a scientific basis for Guangzhou wetland park resource conservation decision-making. This paper uses the conditional value method to evaluate the non-use value of Haizhu National Wetland Park by investigating the willingness of Guangzhou public to pay for Haizhu National Wetland Park. After the revised simple random sampling statistical analysis model is calculated, it was concluded that the non-use value of the ecosystem service function in the open area of Haizhu wetland in 2017 was (3.81×109yuan·a-1). The value of the heritage was the highest, and the value of choice, the value of cultural inheritance and the value of existence were successively reduced. SPSS19.0 software was used to analyze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group characteristics and willingness to pay and WTP values, and to find out the gender, residence time, whether to pay attention to the impact on the environment, monthly income and the degree of understanding of Haizhu wetland, etc. The main factors of willingness to pay, and the seven indicators such as gender, age, whether there are children, residence time, occupation, monthly income and place of residence are the main factors affecting the amount paid by the respondents.

non-use value; Guangzhou; Haizhu National Wetland Park;central wetland park;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10.14108/j.cnki.1008-8873.2020.04.027

朱伟俊, 刘东煊, 黄羿, 等. 基于条件价值法的广州海珠国家湿地公园开放区域的非使用价值初探[J]. 生态科学, 2020, 39(4): 218–225.

ZHU Weijun, LIU Dongxuan, HUANG Yi, et al. Evaluation of the non-use value of Haizhu National Wetland Park in Guangzhou based on the 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J]. Ecological Science, 2020, 39(4): 218–225.

X321

A

1008-8873(2020)04-218-08

2019-11-18;

2019-12-26

广州海珠国家湿地公园海绵城市建设规划报告编制

朱伟俊(1994—), 男, 广东广州人, 硕士研究生, 主要从事环境规划管理研究, E-mail: 549946385@qq.com

常向阳, 男, 博士, 教授, 主要从事环境地球化学、环境教育研究, E-mail:changxy@gzh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