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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后

2020-08-23欧阳文清

读书文摘 2020年8期
关键词:李陵特权留学生

欧阳文清

《宋书·索虏传》曾记载:索头虏姓托跋(拓跋)氏,其先汉将李陵后也。陵降匈奴,有数百千种,各立名号,索头亦其一也。2009年,《北京青年报》曾有过一篇文章,其中说到:公元648年,一支来自唐朝西北数千里、今俄罗斯叶尼塞河上游地区的黠戛斯朝贡团,他们自称是李陵的后裔,与唐朝皇帝同宗,是来“认亲”的。这些记载与“李陵事件”一样,要厘清其中历史的迷雾实在不易,值当是枯燥中使人生津的甜梅罢。不过,李陵却不曾想到,他会在某种程度上被后人视为民族融合的文化符号。

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汉武帝对待“叛将”李陵的态度,直至最后举家抄斩!汉武光耀历史,向来褒多于贬。可硬币皆有两面,空前集权,罢黜百家,汉武一朝,特权二字展现得淋漓尽致。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遑谈一个小小的臣子!

特权像一个不知生年的娃娃,同时又是个没有卒年的老人,只要人类继续繁衍,生活中无时无刻你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有些人医院不用排队挂号,有些人摇车号、摇学位一摇就中,皆是特权在时下的诠释。但我实不愿将它看作贬义,更偏向于把它认作一个中性词语。亚里士多德在他的著作《政治学》中,强烈支持那些支撑着社会不平等的各种基本的社会制度,他不仅捍卫私有财产制度,甚至支持奴隶制。亚氏观点自有其历史局限性,但每个人能力有大小,在社会中肩负着不同的社会责任,那么责任大的被赋予一些特权,进而便于创造更大的社会效益,为更多人服务不是很正常的吗?只是特权绝不应滥用,虽然这个度十分难以把握。

今年武汉经历新冠疫情初期,曾有一则报道是关于一辆挂着公车号牌的车辆,从武汉市红十字会仓库领走了一箱当时连医务工作者都急缺的“N95口罩”。可时至今日,这一十分需要公开化、透明化的特权行事,却始终不见详细的、让人信服的说法,那些被领走的口罩最终也不知到底遮掩了谁的口鼻?

更早些时还有一位“空姐”,开车进入故宫,在太和门广场各种自拍,而后自豪晒图;行使了连前法国总统奥朗德都不曾拥有的特权,一夜成名。同样,大众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处理这则事件相关责任人的说明,女主人公“人间蒸发”,随着她一同“蒸发”的还有根本就不曾露面的赋予她特权的人。当特权被滥用,相关监管部门绝不能与滥用者沆瀣一气,我始终相信正义仅仅是迟到而已,绝不会“蒸发”!

《百年前中国留学生的家国梦》中的话令我印象深刻:庚款留学生深知自己在异国的吃穿用度皆民脂民膏,如不……学到更先进的知识,实在有愧于国家和同胞。心中真真十分感奋,在那个年代,那批留学生是拥有“特权”的,而他們很好地利用了它,毫无浪费,最终转化为报国之力。

最后我想说个酸酸的故事,聊备诸君一笑。疫情甫一袭来时,各行各业多少有些无措,菜篮子曾有过短暂的失控:我买过六元一个的土豆,十二元七八个的青椒;后来解禁,我于某局级单位家属院内,亲眼所见被整个扔在垃圾桶的足有一米左右的冬瓜和整编织袋的土豆,据说这些都是之前地市县的兄弟单位对口援助处于困境中的“老大哥”的。这个特权即使显得有些委屈和被动,却还是让人觉得十分不公。我想,在“特殊时期”见到的这件事会停留在我的记忆中,许多年都不会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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