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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北京天安门》诞生记

2020-08-23吴翔烁渊

百姓生活 2020年5期
关键词:儿童音乐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天安门

吴翔 烁渊

1969年,金果临是上海市常德路第二小学五年级学生,他受英语课本上简单的两句话“I Love Beijing,I Love Tiananmen”启发,有感而发写了《我爱北京天安门》歌词,用简单的语言表达了一个普通孩子对天安门的热爱。他的堂姐金月苓,当时是上海玻璃厂的一名女工,家对面有一所学校,经常听到学校里传来孩子们的歌声,就想要写首儿歌给孩子们唱。她找到当年刊登儿歌歌词的小册子进行谱曲,其中有一首就是她的堂弟金果临写的《我爱北京天安门》。

那个年代文化大饥荒,没有属于孩子们的儿歌,就像天下所有鸟儿顿时失声,世界消失了灵动的春色。在一个组稿会上,上海少年报总编、儿童文学作家张秋生,呼吁大家都来创作表现儿童生活与情趣的诗与歌,他还兼任半月刊《童话报》主编,每一期除了编发儿诗外,还在封三刊发一首儿歌。《童话报》的诗歌编辑张福奎先生,原来是一位小学教师。

就在这个组稿会之后不久,张福奎跑到绍兴路54号,走访当时的音乐编辑汪玲,拿出一份歌稿,请她看看旋律是否有“洋腔洋调”之嫌,这首歌就是《我爱北京天安门》。

汪玲在20世纪50年代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系,同学们都去了电影制片厂、广播电台或乐团,唯独她钟情于“小儿科”(小儿歌),终年孤守儿童音乐的创作与编辑。汪玲认为,西方古典名作还不都是“洋腔洋调”,却在五洲四洋久久回响。《我爱北京天安门》确有“洋腔洋调”的风格,但风格不应该“获罪”。东西方音乐风格的区别在于:东方重旋律、西方重节奏。《我爱北京天安门》两全其美,既旋律美,又节奏感强;且音域只有9度,演唱的适应面广,儿童特点非常鲜明。汪玲以女性特有的谨慎,手持这份歌稿,请示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文艺组组长、儿童文学家任大霖。“你是儿童歌曲专家,你定。”任大霖把作品的“生杀”大权交给了汪玲,那是1970年的事。

两年之后的春夏之交,1972年5月1日上午10点,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向全国实况转播北京中山公园游园会,一首童声合唱惊动了全国:“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引我们向前进。”银铃般的歌声,木琴穿插的乐队伴奏,明亮、欢快的旋律,活灵活现新中国少年儿童的幸福生活与爱党爱国的纯净激情。干涸荒芜的儿童音乐园地,一枝新芽破土而出。“哪来这么好听的歌?”包括上海在内的各地小学与少年宫都在找寻这首歌的歌谱。

这首歌就是《我爱北京天安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少儿部的一位音乐编辑,在汪玲主编的《红小兵歌曲》(1970年9月号)上,惊喜发现并毫不犹豫选用了这首作品。因此,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少儿合唱团成为全国首唱。优秀的歌曲是长翅膀的,《我愛北京天安门》的歌声,此后在全国各地此起彼伏。

近半个世纪以来,《我爱北京天安门》的旋律蜚声海内外。1984年,时任美国总统里根访华前,美国艺术团在北京演出的第一个合唱节目,就是《我爱北京天安门》。甚至多才多艺的俄罗斯总统普京,还经常在克里姆林宫办公的间隙,用钢琴奏响《我爱北京天安门》。

(据《新民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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