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研究述评与展望

管桂翠

（湖南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湘潭411201）

一、2019年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研究概述

2019年学术界秉承实事求是的基本原则，坚持史论结合，深入挖掘史料，对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展开全面而深入的研究，既聚焦热点话题，又注重拓展研究，呈现出鲜明的特点。一是坚持问题导向，聚焦理论热点话题。2019年度学者们坚持严谨的科学态度，实事求是地研究、宣传党的历史，对一些打着“还原历史”“学术研究”“重新评价”幌子的历史虚无主义者，以及反对和污蔑毛泽东军事思想的历史虚无主义者，进行有理有据的抨击和反对，牢牢掌握党史舆论的话语权和主动权。如学者李佑新、沈俊楠等，对《史说长征》一书的第三章中违背历史事实的错误看法，运用客观党史史料进行严密论证，指出其历史虚无主义的本质［1］。二是研究切入点多元化，研究领域进一步拓宽。对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的研究较往年来看，不仅注重整体性研究，而且在某些领域出现专题研究的趋势。如2018年是《论持久战》发表80周年，学者们对毛泽东军事著作《论持久战》的研究呈现密集态势，对毛泽东为什么要写《论持久战》进行考证，从宏观和微观层面对《论持久战》的当代价值进行阐释。同时，对毛泽东军事思想研究的切入点呈现细化和多元化趋势。如学者赵福超认为中央红军在长征途中召开的通道会议、黎平会议、猴场会议、遵义会议、扎西会议、苟坝会议，可以看成一个大的遵义会议，或者是遵义会议的系列会议，并对遵义会议前后六次政治局会议内在的历史联系进行梳理和论证，能让我们更好地理解遵义会议确立毛泽东在党内指导地位的伟大转折意义［2］。对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研究切入点的多元化，有利于探索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研究的新领域。

二、2019年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研究的主要内容及基本观点

（一）关于毛泽东军事哲学思想的研究

毛泽东能够领导党和人民军队以弱胜强取得革命胜利，一个重要原因是运用了其军事哲学思想，包括内因论、两分法、两重性、以久制胜、总结经验、发扬民主和改造学习等方面［3］。尤其是毛泽东关于人与战争胜负关系的思想，认为战争是力量的竞赛，要反对机械论和唯心论；在战争中要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要充分相信并发动人民群众；对待战争的态度和战斗精神，要有“要打就打，打了再建设”的思想准备，树立敢打必胜的信念，认识到勇敢是在战争中取胜的重要条件［4］。毛泽东很讲究斗争艺术，比如在抗日统一战线中论述了既讲团结又要斗争的辩证关系，对于顽固派要注意采取自卫、胜利、休战原则［5］。在长征时期，毛泽东运用辩证思维能力处理紧迫而又复杂的问题，具体表现为：政治生活上抓住紧迫问题，解决主要矛盾；军事作战中注重灵活机动，处理好走与打的关系；宣传鼓动中坚定革命信心，正确看待多与少的问题；党内斗争中原则上坚定，策略上灵活；处理挫折失利时善于总结经验，危局中孕育着希望［6］。

（二）关于毛泽东军事战略思想的研究

毛泽东指出，战争与和平是对立统一的，战争是两个和平之间的现象；战争与和平之间可以互相转化；用战争、和平两条腿才好走路；为追求世界和平、永久和平努力。毛泽东以战争与和平战略思想指导革命实践，如毛泽东对国民党的“让和”“求和”与“战和”［7］。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毛泽东对新的世界大战可以避免作出科学的战略预测。毛泽东指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危险虽然存在，但前途光明是世界发展的总趋势，深刻揭示美国叫嚣的“第三次世界大战必然爆发”只是美国为掩盖自身面临的矛盾所施放的烟幕弹，阐明“美苏必战”是战争喧嚣，从而为中国共产党在战后制定正确的战略策略提供了科学的战略指导［8］。

对战争准备的战略指导是毛泽东军事实践的重要内容。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总是能够客观分析形势，实行恰如其分的战争准备。在战争准备的基本指向上，知己知彼，选准主要战略方向、判明战争爆发样式；在战争准备的斗争策略上，拨云见日，力避两线作战、防敌声东击西；在战争准备的战略预置上，内外结合，加紧周边军事布势、积极预置境外战场，为赢得新中国成立后若干次局部战争的伟大胜利，维护国家安全和发展利益奠定了坚实基础［9］。尤其是在新中国成立后的20多年里，面对美国的军事威胁，毛泽东指导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进行了卓有成效的对美军事斗争，有效捍卫国家安全，凸显高超的战略指挥艺术。毛泽东指导对美军事斗争的基本经验主要有：科学分析国际局势的发展变化是基本前提；维护国家核心利益不受侵犯是最高准则；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是“活”的灵魂；军事手段与非军事手段密切配合是常用方法；加强军事斗争准备是重要保障，包括始终保持强烈的忧患意识、大力推进军队现代化建设、广泛动员群众等［10］。

淮海战役是在解放战争战略形势发生重大变化、我军作战思想作出相应调整的情况下，毛泽东指导华东野战军和中原野战军共同实施的与国民党军的一场战略决战。在淮海战役的酝酿和实施过程中，毛泽东根据济南战役胜利后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及时批准华东野战军发起淮海战役；确立作战方针，决定把华野、中野两大野战军投入战场；针对战役发起后的敌情变化迅速调整战役方针，指导中野部队发起徐蚌作战；协调组成淮海战役总前委并采纳其建议，调整战役第二阶段作战重心和歼敌任务，把战役重心调整到战场南线；着眼于抑留和歼灭华北战场的敌军集团，调整战役第三阶段的作战进程，推迟总攻时间。毛泽东的全局指导和前线指战员的浴血奋战，为淮海战役的胜利作出了巨大贡献［11］。

（三）关于毛泽东人民军队建设思想的研究

毛泽东人民军队管理思想为人民军队能打仗、打胜仗提供了重要保证，其主要内容包括：把士兵当成自觉的战士，是人民军队带兵管理的优势特色；官兵一致、政治平等的民主原则是人民军队管理的重要原则；以对人的重点管理为主，带动军队全面管理；把说服教育和铁的革命纪律统一起来对军队实行严格管理；以条令条例为基础推进军队正规化管理［12］。毛泽东特别强调严格治军、依法治军，在人民军队管理实践中形成了毛泽东军事法思想。毛泽东关于军事组织法的核心思想是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为贯彻这一指导思想，毛泽东极为重视军队政治工作，将其作为“我军的生命线”，同时强调军事指挥权的集中。毛泽东对军事行政法和军事刑法的主要贡献是确立“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并在实践中严惩违反军纪的行为；对于历史上有军功的人员，主张功过不能折抵。毛泽东在战争法则上的主要思想是自卫原则和优待战俘原则，同时认为战俘与战犯有区别，主张严惩国内外战犯［13］。正规化建设是人民军队全面建设的重要方面。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根据变化了的主客观条件，因时、因地制宜加强人民军队的正规化建设，深刻指出游击队的发展前途是加强正规化建设转变为正规军，这一转变关系抗日战争的胜利，关系党和军队的前途命运，意义重大；适度加强游击战争的计划性，处理好指挥上集中与分散的度；整顿军队，从法规制度和教育训练上来提高部队的正规性，有力增强了人民军队的战斗力［14］。

政治建军是毛泽东建军思想的核心。在三湾改编中毛泽东政治建军思想进行初步尝试，“支部建在连上”“民主进基层”这两大创举，是毛泽东政治建军思想在人民军队内部的首创性实践，从组织上确保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在古田会议上毛泽东政治建军思想最终确立，《古田会议决议》从理论上阐明了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原则［15］。毛泽东的政治建军思想内涵丰富，其核心是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通过在连队建立支部，通过对士兵进行思想政治训练、建立士兵委员会等方式巩固和确保军队听党指挥、上下齐心、为民打仗。毛泽东的政治建军思想及其贯彻，对于肃清人民军队内部的非无产阶级思想、破除军中的上下隔膜、确保人民军队始终与人民群众紧密联系在一起发挥了重大指导作用［16］。

毛泽东也非常重视文化强军。延安时期，为壮大人民武装，争取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最后胜利，毛泽东等中央领导人针对国内对敌斗争形势和我军官兵军政素质实际情况，坚持通过组织文化建设，巩固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注重通过先进军事文化教育，通过加强官兵科学文化学习、强化官兵革命文化熏陶、突出官兵训练文化的培植等，促进部队官兵军政素质提升；注重通过军队战斗文化锤炼，树立血战到底的战斗意志、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战斗作风，激发争当英雄的战斗豪情等，坚定官兵敢打必胜的信念；注重通过纪律文化熏陶，反对自由主义、反对贪污腐败、反对主观主义等，永葆人民军队的政治本色，从而实现人民军队在数量和质量上的同步飞跃［17］。新中国成立后，为建设一支强大的现代化、正规化革命军队，毛泽东等党和军队领导人，通过加强军队组织文化建设、科学文化教育、英雄文化培塑、纪律文化熏陶，强化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促进部队战斗力不断提升，有效实现了我军由低级阶段向高级阶段转变［18］。

（四）关于毛泽东军事著作《论持久战》的研究

毛泽东的《论持久战》既是一部军事著作，也是一部闪耀着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光辉的哲学著作。它从时代特征和问题意识出发，针对亡国论和速胜论的错误观点，分析了中日双方的内在矛盾和强弱变化，指出抗日战争是持久战，论证了持久战的三个阶段，探讨了犬牙交错的战争形态及战略战术的正确运用等，得出中国必胜的结论。《论持久战》启迪我们，要把握时代特征，推进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新时代中国实际相结合；坚持实事求是，运用唯物辩证法分析和解决现实问题；坚持群众史观，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19］。毛泽东的《论持久战》在广泛深入吸收西方战争理论的基础上，充分运用军事辩证法并深刻剖析抗战时期的国情，实现了对西方经典战争理论的创新与超越，主要表现为：在政治与战争的关系上，毛泽东提出以政治优势弥补军事力量不足；准确预判战争进程与结局；选择以运动战为载体实施积极防御；倡导用持续小规模速决作战来代替主力会战；创造性地将战略内线转化为战术外线；赋予游击战以战略价值［20］。

毛泽东为什么能够写出《论持久战》呢？搞清楚这个问题，就是对历史虚无主义最好的批判，就可以十分明确地说明毛泽东的《论持久战》为什么不是“抄袭蒋百里的《国防论》和《陈诚将军持久抗战论》”。《论持久战》是关于以弱战强的理论。毛泽东写作《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系统总结中国革命战争中以弱战强的经验教训，为写作《论持久战》奠定了其他人难以具备的认识基础。系统研究敌后抗战的游击战，是关系到能不能正确认识持久抗战的一个关键支撑，毛泽东写作《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解答了这个问题。只有洞察抗日游击战争战略地位的高手，才能写出《论持久战》。毛泽东能够写出《论持久战》，也与他善于汲取古今中外以弱抗强的军事智慧，善于集中中国共产党内关于持久战、游击战的集体智慧有重要关联［21］。《论持久战》问世后，中国共产党通过在全国各地设立多处党政军办事处、兴办多种报刊，对《论持久战》的内容意义进行积极的舆论宣传，再加上左翼人士的积极响应，《论持久战》的影响不断扩大。这一波舆论攻势凸显中国共产党在理论和宣传上的能力远超国民党和国民政府，民心的天平更加朝着共产党一方倾斜［22］。

（五）关于毛泽东海洋战略思想的研究

国家安全向来是各国的核心利益。新中国成立初期，国家利益尤其是安全利益，先后受到来自美国和苏联两个超级大国的威胁。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国共产党人依据国际局势演变对中国安全利益的影响，先后三次调整国家海洋战略。第一次是新中国成立初期，面临美国军事封锁，中国国家安全利益受到严重威胁，在得到苏联军事支持和经济援助后，毛泽东强调“一定要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第二次是20世纪50年代末，中美关系持续恶化，中苏关系也日趋紧张，在美苏“两面出击”时期，毛泽东海洋战略也随国家利益变化做出重大调整，进一步明确经济建设与海军建设的主次关系，海防战线回缩，重新布局海、陆防的发展，统筹谋划海洋主权和海洋科学技术工作；第三次是20世纪60年代以后，中国实行“近海防御”战略［23］。1949—1952年是人民海军的初创时期。1949年4月23日，华东军区海军的成立，标志着人民海军的诞生。1949—1952年，人民海军相继组建了华东军区海军、中南军区海军、青岛基地海军舰队，并成立了海军领导机关，确定了海军战略。建军伊始，人民海军坚持团结陆军调入的人员、国民党海军起义官兵和知识分子三部分力量，使其各尽其能。为弥补人才的短缺，先后成立多所海军学校，培养了大量急需人才［24］。

（六）关于毛泽东国防建设思想的研究

毛泽东国防建设思想是毛泽东军事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内容十分丰富，包括国防理论、国防战略、国防经济、国防教育、国防科技、国防文化、国防动员、国防外交、国防法制、国防历史、国防地理等多个方面，是一个完整科学的理论体系。特别是毛泽东关于积极防御思想、国防经济思想、军民结合思想以及建设现代化国防思想四个方面的革命实践与理论探索，奠定了我国国防建设的基石。毛泽东国防建设思想的成因主要有：国家面临威胁，是该思想形成的客观原因；立足国防实际，是该思想形成的内在依据；国防文化传承，是该思想形成的基本条件［25］。新中国成立后，以毛泽东为主席的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确立了新中国国防和军队建设的基本方针和原则，主要包括：将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根本原则和制度以条例的形式固定下来；确立了军队建设的总方针、总任务；确立了军队正规化建设的基本要求；确立了和平时期军事训练的战略地位；确立了保卫祖国的战略方针；确立了建设现代化军队的发展道路；决策研发尖端武器；明确了国防建设与经济建设的关系等［26］。

毛泽东对我国国防现代化建设的战略谋划和实践具体体现为：一是适应国家安全环境变化，调整国防现代化的发展策略。二是以国家现代化建设一体发展的方针，夯实国防现代化发展的物质基础。三是以军队现代化建设为重点，加速推进国防现代化建设的发展进程。四是以发展独立完整的国防工业体系为依托，掌握国防现代化建设发展的主动权。五是以国防尖端科技发展为先导，引领国防现代化全面建设发展的方向。六是以维护国家安全为基点，结合基本国情，构筑军民结合的中国特色现代化国防。七是坚持党中央统一领导，集中力量推动国防现代化建设高效发展［27］。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我国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建设取得了伟大成就，也积累了丰富经验：国防和军队建设必须牢牢抓住现代化建设这个中心；必须适合中国国情军情，坚定不移地走自己的发展道路；必须具有世界眼光，瞄准建设世界一流军队这一伟大目标；必须与国家经济建设协调发展，逐步实现在国家层面的深度融合；必须正确处理好以我为主与学习国外先进经验的关系［28］。

三、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研究展望

针对2019年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研究现状，以下三个方面是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的方向。

（一）放宽视野，从宏观整体性的角度研究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

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是毛泽东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毛泽东是该思想的主要创立者和贡献者，同时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也是党的集体智慧的结晶。我们应当加强从集体智慧结晶的角度研究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也就是对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和战争的理论创新有所建树的人进行研究。2019年度学术界有4篇期刊论文研究了周恩来、王稼祥、朱德等人对毛泽东军事思想的贡献。对中国共产党单个人物对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的贡献研究非常重要，是基础性的工作，需要进一步加强。但是同时，我们也要放宽视野，将中国共产党人作为有机群体，从宏观的整体性思想的角度去研究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在深入了解中共党史的基础上，抓住典型事件和思想关键，展现立体厚重的历史感，而不是从文本到文本，就文本论文本，否则研究就会容易造成碎片化、个体化。

（二）创新方法，加强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研究的方法论自觉

新的历史条件下，深化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的研究，实现理论创新，不仅需要结合现实问题进行基础理论研究，更需要方法论自觉，运用新的方法进行深入研究。学术界对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的研究方法主要有历史唯物主义、历史分析法等，还有学者在研究中采用“口述”和“回忆”的方法，通过毛泽东亲人、警卫、战友等见证者和亲历者提供研究的史料。坚持研究的方法论自觉，就是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把历史、现实和未来结合起来，拓展研究方法。要加强对毛泽东军事思想的比较研究，比如将毛泽东军事思想与中国《孙子兵法》的军事理论进行比较；或者将毛泽东军事思想与马克思列宁主义军事理论、克劳塞维茨的军事理论进行比较研究，探讨其继承性与创新性。还要注重多学科交叉研究方法的运用，采用多视角多学科多领域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对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进行专题或者综合性的研究，如结合社会学、心理学、组织学、经济学等关联学科。

（三）深化研究，对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具体领域的研究仍需深入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和清醒剂，历史是过去的现实，现实是未来的历史。毛泽东人民军队建设思想对新形势下实现强军目标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目前虽然已经有学者从政治建军、文化强军、军队纪律建设等角度进行积极探索并取得一定的研究成果，但是对于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关于建设现代化正规化国防军理论与原则的研究比较少，如对毛泽东提出的“军民两用”思想的研究，有待深化。毛泽东在指导人民战争的实践中，创立一套独具中国特色的人民战争战略战术，这是毛泽东军事思想的重点内容。但是学术界对此研究得还不够具体，如对积极防御战略、运动战、阵地战、游击战相结合的作战形式、“叫花子打狗战术”即运动歼敌等战略战术鲜有涉及，还有对“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抗战时期的“军民一致、官兵一致、瓦解敌军”三大原则、解放战争时期的十大军事原则等具体内容的研究也比较少，具有一定的研究空间。此外，对毛泽东军事国防思想的当代价值的研究也需要具体和深化，如在军队信息化建设中，如何运用和发展毛泽东人民军队建设思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