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党外知识分子工作的理论创新和实践拓展

2020-08-04杨卫敏

江苏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20年3期

摘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进入新时代，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开启了理论新境界和工作新局面。习近平总书记从全局和战略高度就知识分子工作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讲话，系统阐述了党的知识分子和人才工作方针政策，丰富和发展了党的知识分子工作理论，为做好新形势下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提供了根本遵循。着眼“两个一百年”目标，要从战略性、全局性、开创性、基础性等方面，系统理解、深刻领悟开展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的特殊重要性和现实紧迫性，进而全面准确把握新时代党外知识分子工作的目标要求、方针政策和着力重点。要加强工作思路谋划和实现路径探索，正确处理守正与创新、统筹与分类、上层与基层、线上与线下、公转与自转等关系，讲求方法论，提升科学化水平，不断增强工作的针对性和实效性。要加强和改进党的领导，形成架构完善、覆盖全面、体系健全、机制灵活、功能有效的社会化的党外知识分子大统战工作格局。

关键词：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方法论;习近平;新时代

中图分类号：D61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3163（2020）03-00004-13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从全局和战略高度就知识分子工作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讲话，系统阐述了党的知识分子和人才工作方针政策并形成了战略思维[1]，丰富和发展了党的知识分子工作理论，为做好新形势下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提供了根本遵循。从党内法规《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的相关章节，到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办国办以及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领导小组和中央统战部联合其他部门出台的相关文件，对党外知识分子工作、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工作、出国和归国留学人员工作、网络人士统战工作的重要地位、时代特征、方针政策、方式方法、机制渠道等作出了一揽子开创性的谋划和规定，并在各地开展了一系列实践创新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进入新时代，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开启了理论新境界和工作新局面。

一、如何全面看待新时代党外知识分子工作的战略地位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同知识分子的关系问题，是我们党领导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必须处理的一个重大课题”。“总结新中国成立以来我们党处理知识分子问题的历程，可以看出，什么时候处理得好，党和人民事业就蓬勃发展;什么时候处理不好，党和人民事业就容易遭受挫折”。[2]进入知识经济和全球化、信息化时代，各类知识分子越来越多，作用越来重要，而党外知识分子占较高比例，体制外党外知识分子不断增长，且越来越往基层和各类新业态、新组织和新群体中集聚。党外知识分子是我国知识分子中的特殊群体，既是各领域的知识精英和专业人才，又是统一战线代表人士的重要源头。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外知识分子工作是战略性基础性工作。”[3]着眼“两个一百年”目标，我们要深刻理解和把握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的特殊重要性和现实紧迫性。

（一）战略性：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事关科教兴国、人才强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有利于凝聚实现民族复兴伟业的宝贵资源

当今世界正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际人才流动日益强化，人才争夺日趋激烈。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把人才工作抓好，让人才事业兴旺起来，国家发展靠人才，民族振兴靠人才”。[4]强调“留学人员工作是党和国家实施科教兴国和人才强国战略的重要任务，要竭力创造条件鼓励和支持留学归国人员为国服务”。[5]“要按照支持留学、鼓励回国、来去自由、发挥作用的方针，把做好留学人员工作作为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和人才强国战略的重要任务，使留学人员回到祖国有用武之地，留在国外有报国之门”。[6]特别是这次疫情蔓延范围之广、速度之快、影响之大，很可能成为改变国际力量对比、重塑世界格局的重大事件，既给我国经济社会和人才工作造成严重影响，也给我国加快科技发展、推动产业优化升级、打造全球投资避风港和人才蓄水池、加快海外投资并购、提升在全球产业链价值链地位等带来新的机遇。这就要求统战工作必须鼓励和支持党外知识分子大力推进科技创新，群策群力促进科技成果转化、新技术的应用、新興产业与业态的引领，抓住全球经济与产业链面临重组之机，实现“两手都要硬、两战都要赢”，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作出更大贡献，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更大的担当。

（二）全局性：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事关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有利于彰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

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关系党和国家事业兴旺发达、国家长治久安、人民幸福安康的重大问题。党外知识分子有着各方面的专业特长，而其中体制外新阶层人士又具有联系广泛、身份超脱等优势。无论是治国理念的落实还是执政方略的实施，都需要发挥党外知识分子重要作用，党外知识分子群体是建设治理共同体、提升治理效能、彰显中国制度优势和中国智慧不可或缺的重要智慧和积极力量。

维护意识形态领域安全和社会稳定，离不开党外知识分子的参与。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意识形态工作具有极端重要性。”[7]意识形态安全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重要思想基础，事关国家政治安全和党的执政安全。党外知识分子所处的高校、科研院所和“两新组织”、民营（含港澳台侨外资）企业、网络新媒体等，是各种思潮和思想观点的交汇地，在意识形态领域起着桥头堡和晴雨表的作用。党外知识分子思想比较活跃，对社会思想观念和价值取向具有重要影响，特别是教师和网络人士，其思想状况直接影响着学生和网民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做好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事关为社会进步凝聚价值共识，引导党外知识分子牢固树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充分发挥他们的示范、辐射和带动作用，是统一战线巩固主流意识形态，维护思想政治领域稳定的责任所在。

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和全面依法治国，离不开党外知识分子的参与。党外知识分子和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是当前一个极具影响力的社会群体，对我国民主政治建设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党外知识分子中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履行好建言议政、民主监督、政治协商职能，可以促进党和政府民主决策、科学决策、依法决策，在体现制度效能中发挥积极作用。全面深化改革、促进政府职能转变，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打造法治营商环境，推动行业和专业领域发展，需要“两新组织”特别是社会组织、中介组织积极对接，需要广大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参与。大力发展基层协商民主，促进“自治、法治、德治”融合，需要包括党外知识分子和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在内各方面人才的参与。

坚持中国特色解决民族问题的道路和宗教中国化方向，离不开党外知识分子的参与。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少数民族知识分子是一个较大的群体，包括学术、文化、艺术、技术、宗教等各个领域，他们思想活跃、能量不小，要纳入工作视野、加强引导，发挥他们的作用。”[8]实现乡村振兴特别是民族地区脱贫攻坚，需要党外知识分子的参与，而其中少数民族知识分子作为本民族中专业和知识精英，可以从中发挥独特的作用。要着力“培养一支政治上跟党走、自觉认同中华民族精神、学识上有造诣、工作上有实绩的少数民族知识分子队伍”。[9]坚持宗教中国化方向，关键是培养一支“政治上靠得住、宗教上有造诣、品德上能服众、关键时起作用”的宗教代表人士，而其中“宗教上有造诣”就是要有宗教学识素养和理论水平，与党外知识分子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联。特别是当前在高校民族和宗教工作任务加重的情况下，高校党外知识分子在促进民族团结、抵御境外利用宗教进行渗透、防范境内外“三种势力”思想传播、培育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方面担负着重要职责。

坚持“一国两制”、促进祖国和平统一大业，离不开党外知识分子的参与。当前，台湾人才外流趋势正在加强，加快引进台湾人才、促进高端人才集聚面临难得的机遇。党外知识分子社会联系面广，社会活动范围宽，不少党外知识分子与港澳台地区和华人有着各种联系和交往。特别是随着港澳台与大陆的经济文化交流合作和融合发展，来内地就读、就业、创业、交流合作的港澳台青年越来越多，这为党外知识分子和新阶层专业人士参与港澳台青年工作提供了十分有利的契机和渠道。

开展民间外交、讲好“中国故事”，离不开党外知识分子的积极参与。发挥归国留学人员的优势融通中外，推动中外交流合作的开展。鼓励支持党外知识分子参加海外华文教育，传播中华文化。借力“以才引才、以才聚才”的链式效应，引进外籍知名专家，通过文化交流、寻求文化共识，建立良好的友谊关系。要通过发挥党外知识分子特别是归国留学人员和新阶层专业人士在对外交往交流合作中的独特作用，促进国际社会对中国和平发展文化理念的理解和认同，为中国和平崛起的国际环境建设贡献力量。

（三）开创性：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事关巩固党的执政基础和扩大党的群众基础，有利于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新世纪以来，党外知识分子规模和种类不断增长，工作范围从传统的“一外”（党外）扩展为“三外”（党外、体制外、海外归国留学人员）。特别是随着经济社会转型加剧和深化，体制外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不断出现新的职业、新的群体，已成为新时代党外知识分子的多数。如何把他们组织起来进而团结在党的周围，是新时代统一战线和党的建设同时面临的重大新课题。[10]

当前，党外知识分子呈现以下鲜明的时代特征：高学历、年轻化趋势明显，多数具有专业优势和国际视野;利益格局、思想观念、价值取向、行为方式越来越多元多样;联系广泛、社会影响力增强;政治触觉敏锐，需求诉求增强;自主意识和独立意识凸显。做好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可以为我们党长期执政凝聚人心，推进党的建设新的偉大工程，使我们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留学人员是统战工作新的着力点，要鼓励留学人员以多种形式为国家服务”。[11]当前，我国留学人员出现了回国高潮，这给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带来新的机遇和挑战。留学归国人员具有群体年轻化、专业前沿化、思维国际化、择业多元化、思想多样化等显著特点，在自主创业、企业接班、政府部门、科教文卫、网络媒体等各领域发挥着重要作用，这对新时代统战工作的方式方法、平台渠道等提出了新的要求。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网络强国”的重要思想，要求“网上网下要形成同心圆” [12]。这意味着新时代统一战线已从传统的海内海外“两个范围的联盟”扩展为“三个范围的联盟”[13]，为做好网络人士统战工作指明了方向。做好网络统战工作，是新形势下统一战线维护意识形态安全和政权安全，巩固党的执政基础的必然要求;是统一战线积极发挥优势，整合政治资源，争取网络舆论民意，参与网络虚拟社会治理的必然要求;是顺应统战工作社会化的发展趋势，不断发展和壮大统一战线的必然要求。

（四）基础性：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事关统一战线各领域代表人士后继有人，有利于强化新时代统一战线巩固发展的基础保证

党外知识分子是统一战线各领域代表人士的重要源头，涵盖统一战线五大关系各个领域，是各方面（包括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归国留学人员、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民营科技企业创业人员和新生代民营企业家、港澳台青年等）代表人士的水源地。当前，党外知识分子工作领域还存在一些“短板”，如：无党派人士的认定工作相对滞后，不同程度存在人才储备不够充足、培养路径不太明晰、政治安排有待继续拓宽等问题;留学人员组织建设有待健全完善;外企管理技术人员和自由职业人员队伍群体的统战工作尚未完全破题，工作基础相对薄弱，缺少有效沟通渠道和引导培养方式。特别是新形势下高校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有待加强。

高校是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代表人士的重要来源，做好高校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事关推进多党合作和统一战线可持续发展。随着高校规模不断扩大，人员构成日趋复杂，高校统战对象呈现新的特点，可以说，高校统战对象种类多、人数多、情况复杂、工作任务繁重。面对新形势、新特点、新任务，高校统战工作还存在一些问题，如：各方面党外代表人士储备不足，尤其是旗帜性人物后继乏人;方式方法有待改进，不同程度上存在只抓业务不抓思想（或针对性有效性不强）、只看能力不看立场的问题;党外干部的培养机制不健全，尤其缺少实践锻炼的机会，党外人士的综合能力在群众中的认可度受限;工作体制和机构设置、工作力量不到位等等。这些问题需要引起高度重视，采取有效措施予以解决。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赢得青年才能赢得未来。”青年统战工作是统一战线代表人士实现新老交接和后继有人的组织保证。党外知识分子特别是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和海外归国留学人员以年轻人为多，要积极探索青年党外知识分子分众统战模式，切实提高新兴群体统战工作精细化科学化水平。近年来，作为社会组织中党外人士最集聚、成员需求最多样、活动开展最活跃、动员机制最灵活的青年社会组织得到快速发展，为做好青年党外知识分子特别是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提供了新的平台和渠道。要适应青年党外知识分子以分群结社形式大量汇集于社会组织的趋势，因势利导依托社会组织采取分群体搭建统战平台、分层面构建统战机制、分众化开展服务引导的工作方式，积极探索青年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新模式，不断从自身发展、组织建设、社会实践上引领党外青年的发展方向。

二、新时代党外知识分子工作的方针政策和着力重点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和人民事业要不断发展，就要把各方面人才更好使用起来，聚天下英才而用之。要以识才的慧眼、爱才的诚意、用才的胆识、容才的雅量、聚才的良方，广开进贤之路，把党内和党外、国内和国外等各方面优秀人才吸引过来、凝聚起来，努力形成人人渴望成才、人人努力成才、人人皆可成才、人人尽展其才的良好局面。”[14]这一段精辟论述高度概括了新时代党关于知识分子（包括党外知识分子）工作的总体目标、工作思路和实现路径。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关于知识分子特别是党外知识分子的方针政策集中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充分尊重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从战略高度重视知识分子和知识分子工作。一是高度评价知识分子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中的特殊重要地位作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我们党领导革命、建设、改革90多年的历程中，广大知识分子为党和人民建立了彪炳史册的功勋。”[15]高度肯定知识分子是“社会的精英、国家的栋梁、人民的骄傲，是国家的宝贵财富”[16]。二是强调要坚决贯彻“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的重大方针，并作为“党和国家的一项长期方针”[17]。三是强调对知识分子要“政治上充分信任、思想上主动引导、工作上创造条件、生活上关心照顾”[18]。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信任是做好知识分子工作的前提，必须坚持政治上充分信任，工作上大力支持，敢于把知识分子放在重要岗位上，真正使他们有用武之地。为知识分子营造良好的学习工作和生活环境，使他们成长有机会、干事有舞台、发展有空间，是党和政府的重要职责。”[19] 四是“以政策留人、以感情留人、以事业留人”[20]。强调要解决好知识分子的工作和生活中的实际问题，落实好相关政策，激发他们的创新创业积极性。

早在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中国共产党就宣布“知识分子中的绝大部分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21]。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我们党强调“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22]。这两种提法，从本质上说都是对知识分子的政治认可，特别是后一种更使知识分子的政治、工作和社会地位有了根本提高。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两种提法都没有专门涉及党外知识分子的性质地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进入新时代，知识分子不管是党内还是党外、体制内还是体制外、回国服务还是为国服务，都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劳动者、建设者，都是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拥护祖国统一和致力中华民族复兴的爱国者，都是党执政的重要依靠力量和团结力量。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尊重和包容是做好党外知识分子工作的重要条件。党的十八大以来确定的对党外知识分子“充分尊重、广泛联系、加强团结、热情帮助、积极引导”的方针，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充分尊重”，而且貫穿于思想引领、信任使用、政治吸纳各个环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从政治上关心他们成长，加大培养使用力度。使用是最大的尊重，要让英雄有用武之地，敢于把优秀党外知识分子放在重要岗位上，担任科研、教学、医疗卫生、文化艺术等方面的领军人物，担任领导干部特别优秀符合条件的可以担任正职。要充分尊重党外领导干部履职，有职有权有责，让他们在其位主其事负其责，充分尊重其分管范围内行政管理的指挥权、处理问题的决定权和人事任免的建议权。党委政府及有关部门作出重大决策之前，要充分听取相关领域党外知识分子的意见建议，增强决策的科学性和民主性。对（党外）知识分子要“注重上在政治上吸纳，既把优秀的知识分子培养吸收入党”[23]，又注意把一部分优秀的党外知识分子留在党外或推荐给民主党派组织。

党外知识分子是统战工作的重要方面，要体现照顾同盟者利益的原则。归国留学人员在价值准则、思想观念和行为方式等方面呈现出多样性，回国后往往有个适应和融入期。习近平总书记特别强调，留学人员反映比较多的问题是回国后适应国情难。要针对这方面的突出问题，采取适合他们特点的方式方法，加强教育引导，体现热情关怀，帮助他们增进对国情的认知，把所学知识同我国实际结合起来，发挥留学报国传统。在具体实践中，一些高校遵照这一方针政策，针对留学归国人员面临“三不”（不熟悉环境、不了解政策、不知该做什么）、“三难”（实验室建设难、申请项目难、招生难）问题，有针对性地开展帮扶工作，为他们解决后顾之忧，促进了海归人员融合发展。

（二）广泛凝聚

通过对广大党外知识分子的统战工作，凝聚政治共识，凝聚智慧力量，引导、鼓励和支持他们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贡献聪明才智、展现懿德嘉行。

一是加强政治引领。引导党外知识分子正确理解新时代爱国主义的本质是坚持爱国和爱党、爱社会主义高度统一，做党长期执政的坚定支持者。引导他们从内心深处理解把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本质特征和优越性以及中国特色政治发展道路的正确性，把牢政治方向。特别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提高政治把握力和鉴别力，敢于旗帜鲜明讲政治。引导党外知识分子通过讲坛论坛、学术交流、著书立说、文艺创作、媒体发声等多种形式，讲好中国故事，在意识形态领域发挥积极作用。要为党外知识分子在各种思潮交锋中正面发声创造条件、提供支持，推动实施正能量网络“大V”培养工程。要丰富思想政治工作抓手，经常同各类党外知识分子广泛开展谈心交流，了解他们的思想状况、意愿诉求和意见建议，进一步增进他们对党和政府的政治认同。

二是加强事业引导。习近平总书记寄语广大党外知识分子，“心有大我、至诚报国，把爱国之情、报国之志融入祖国改革发展的伟大事业之中，融入人民创造历史的伟大奋斗之中”[24]。要用中国梦引领人才梦，用人才梦托起中国梦，引导广大党外知识分子坚持国家至上、民族至上、人民至上，把个人理想和事业融入国家发展战略中，胸怀大局、心有大我，把爱国之情、报国之志融入发展中，立足本职建功，积极建言献策，开展社会服务，贡献智慧力量。广大党外知识分子要进一步增强责任感、使命感，统筹国家发展、社会进步、个人成长三个层面的价值追求，进一步激发主人翁意识，在教学、科研、生产、创作、管理一线深耕细作、创造业绩。

三是加强价值引导。习近平总书记把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对广大知识分子的第一位要求。[25]要引导党外知识分子特别是青年一代坚决抵制西方“普世价值”、历史虚无主义等错误思潮。要坚持以文化人，“自觉弘扬中华传统美德”，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浸润党外知识分子，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历史观、民族观、国家观、文化观，主动融入知识传播、文艺创作、科技创新、生产创造之中。要弘扬爱国奋斗精神特别是老一辈知识分子和新时代优秀知识分子的崇高精神和感人事迹，引导支持广大党外知识分子，带头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积极传递正能量，做良好社会风尚的示范引领者;崇尚社会主义法治精神，遵守法律规章、公序良俗，做尊法学法、守法用法的模范践行者;彰显至诚报国的时代担当，激发创新创造热情，做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不懈奋斗者。

（三）发挥作用

要引导和支持知识分子在创新创业中发挥优势作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聚天下英才而用之，关键在于用得好、留得住，真正把各方面的知识分子凝聚起来、作用发挥出来。[26]各级党委政府积极为党外知识分子建功立业创造条件，激发活力，把党外知识分子和各方面人才的优势充分发挥出来。

一要发挥党外知识分子建言献策“智库”作用。为党外知识分子建言献策搭建平台，畅通协商议政渠道。鼓励党外知识分子关注时事民生，聚焦发展热点，围绕中心工作，倾民声、汇民意、达民情。积极创造知情出力创造条件，及时通报情况、解读政策、回应问题，鼓励支持广大党外知识分子发挥专业优势，深入调查研究，建诤言、献良策、出实招，为国家发展和社会进步贡献才智。高校党组织要支持党外人士参与学校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为教育改革发展献计出力。要把党外知识分子的重要议政建言成果逐步纳入个人业绩的考核评价，不断提高建言能力和献策水平。

二要优化党外知识分子创新创业环境。引导广大党外知识分子紧紧围绕增强经济竞争力的核心关键、社会发展的瓶颈制约、国家安全的重大挑战，加快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创造更多引领世界潮流的科技成果，努力做科技创新的时代先锋。随着全球化的到来，海归人才在商业模式、商业实践等方面的优势在不断削弱。当前海归人才的创业创新环境需进一步优化，要在制度层面上以及在法律落实层面上保护创新行为。要加强对“海归企业”的培育扶持，探索建立创业启动基金、创业孵化基金和企业创新基金，营造平等竞争的学术环境和积极向上的工作环境，采取“政府扶持，企业主导”的模式，通过落实政策、整合资源、完善服务等方式助力海归人士完成创业梦想。特别注重发挥海归人士与本土民营企业在产业升级中在资金、技术、人才、市场等各方面优势互补，建立共同的长远发展目标和战略规划。做好“民资”与“海智”之间的牵线搭桥工作，建立“项目超市”等海外人才与民营资本对接网络平台，精准有效实现海归人才服务与企业需求“齿轮吻合”。加大对各类自由择业青年知识分子创客的创业创新扶持力度，探索推广“政府+企业”搭建创梦新平台、“基金+项目”激发逐梦新动力、“导师+管家”开辟助梦新渠道，为青年“创客”筑巢逐梦提供创业孵化平台。创新金融产品，探索创业创新知识贷等做法，使“知本”变“资本”，给予初次创业、自谋择业的知识分子资金支持。发挥以智引智酵母作用，逐步形成以才引才、项目用才、创业留才的生动局面。

三要发挥各领域各方面党外知识分子服务社会的综合优势作用。围绕中心工作助力脱贫攻坚，围绕智力优势开展专业服务，围绕社会责任实施公益帮困。通过组织各种形式的党外院士服务团、律师服务团、留学人员服务团等，引导党外知识分子为革命老区、民族地区、贫困地区提供决策咨询、技术培训、法律援助、医疗卫生等社会服务，在深入基层、了解实践中更加全面地发展。支持党外知识分子在“请进来”“走出去”工作中发挥桥梁纽带作用，广泛开展对港澳台和对外教育、科技、文化、旅游等领域合作，为促进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献计出力，助推“一带一路”建设。要引导支持党外知识分子用好自身的影响力和话语权，自觉成为舆论正能量的传递者和中华文化的传播者。要发挥各领域各方面党外知识分子在应对化解突发事件中的综合优势，协助党和政府积极做好疫情防控、复工复产和做好境内外涉侨疫情、舆情应对等工作。

（四）体谅包容

对知识分子特别是党外知识分子的缺点和问题，在坚持底线原则和加强思想引领基础上要多包涵宽容。党外知识分子广泛分布于体制内外，数量庞大、作用独特，普遍思想活跃、个性特点比较鲜明，对社会思想舆论有较大影响力。特别是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和海外留学归国人员，由于其体制外自由择业和海外接受教育的特点，其思想观点和行为方式多元多样，有着较强的独立人格和自主性格。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和他们打交道，应当多尊重和包容，多看他们的主要方面，多看他们对国家和社会的贡献，做到容人之异、容人之短、容人之失。对此我们要全面理解、精准领悟、正确把握。

一是在加强沟通中实现“包容”。对于党外知识分子在共同思想政治基础上很难在短期内解决消弭的问题，要尽量沟通、减少分歧。在沟通过程中，做到容人有量、容人有度，求同存异、聚同化异，绵绵用力、久久为功。多开展面对面的谈话谈心，加强心连心的交流探讨，了解掌握真实想法，妥善回应思想困惑，以竭诚支持和真情关爱赢得信任，增进他们对党和政府的政治认同。针对海外归国留学人员的特殊情况，建立黨外归国留学人员协商对话与政治沟通机制，用更加包容的心态对待党外归国留学人员，让他们表达利益诉求，表达不同观点和意见，在沟通交流中求同存异、增进共识，并实现党外归国留学人员的合理诉求。通过有序政治引导，把他们团结在党的周围。

二是创新培育中实现“包容”。通过培育代表人士，以“一根头发”带动“一把头发”，在党外知识分子工作中仍然是十分有效的。十八大以来针对意识形态领域存在的“红、灰、黑”三个地带[27]，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要高度重视和加强互联网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当前要加大正能量网络“大V”培养力度，着力在触网懂网的党外知识分子中推出一批政治上靠得住、专业上过得硬、社会上有影响的“网络红人”，壮大正面舆论引导的网络骨干力量。同时通过积极有效的工作，争取灰色地带、缩小黑色地带。加强团结争取和依法管理工作，支持有关部门和行业协会制定完善相关政策法规和行业规范，切实加强网络综合治理和网络人士管理工作。区分不同立场倾向，重视对有争取空间的网络人士的教育引导工作，开列重点对象名单，制定个性化工作方案，有针对性地做好团结争取工作，建立约谈制度，对苗头性问题及时提醒引导。

三是在强化法治理念中实现“包容”。通过组织开展调研、考察、挂职等活动，引导党外知识分子在实践锻炼中了解国情、社情、民情，增进政治共识。加大对党外青年教师和海归教师的培训力度，有针对性地开展党史与国情教育、学术安全、国家安全和法治意识教育。引导党外知识分子树立国家安全意识，运用法治思维观察分析解决问题，增强对外部渗透的抵御能力和依法自我保护能力。强化廉洁教育和道德要求，发挥法治的警示、约束和教育作用。

四是通过个性化工作方式实现“包容”。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注重做有个性的知识分子的工作。即使对那些政治倾向有问题的，也要建立联系渠道，采取个性化的方法，只要在基本政治立场上没有大问题，越是难做的对象越要去做。掌握这一方针政策，关键是要审时度势、严宽适度，增进一致性而不强求一律，包容多样性而不弱化主导。要抓住关键、强化引领，对个别有模糊认识和错误倾向的人员，要采取个性化的方法，一对一、人对人、面对面、手拉手、心连心地开展教育引导工作。使做一个有益于国家、有益于民族、有益于社会的人，成为中国知识分子当下的共识底线和最大的价值自觉、政治自觉。

三、新时代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的重要方法论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做党外知识分子工作，不仅要增强责任意识、配强工作力量，还要改进工作方法，学会同党外知识分子打交道特别是做思想政治工作的本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党外知识分子队伍呈现规模不断扩大、构成日益复杂、思想更趋多元的新特点。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必须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特别是习近平总书记加强和改进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为指针，讲求方法论、提升科学化水平，不断增强工作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一）守正与创新

“守正”就是坚持和发扬开展党外知识分子工作的优良传统和政治优势;“创新”就是适应新时

代、新形势的需要，不断探索开展党外知识分子工作的平台、渠道和方式方法。“守正”才能确保“创新”不走偏，创新是为了更有效地“守正”。

开展党外知识分子工作一个根本原则，就是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始终把党的领导作为“主心骨”、“硬要求”、“方向盘”。要切实发挥党组织主体作用，强化思想引领，着力凝聚政治共识。但同时必须明确：做党外知识分子思想政治工作，贵在入脑入心，亦难在入脑入心。进入新时代，党外知识分子呈现出许多新变化和新特点，构成更加多样，分布的行业和领域更加宽泛，思想更加活跃，自主性、选择性、多变性和差异性明显增强。要切实增强党外知识分子思想引导工作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一要进一步把工作做“大”做“活”。全面落实新举措，切实加强思想政治、履职能力、制度作风建设，坚持以改革创新精神推进党外知识分子工作高质量发展。盘活工作机制，提升活动的多元性、丰富性。要积极在新产业、新业态等领域建立知联会等组织，丰富人才结构，凝聚更多各类知识分子。

二要进一步探索平台和载体建设。搭建好党外知识分子培训提升、实践锻炼、创新创业、议政建言和宣传引导等工作平台。抓好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实践创新基地建设，总结推广各地在基层治理、创业创新、社会服务、舆论引导等方面发挥作用的经典案例，进一步提升实践创新基地影响力。规范拓展深化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系统谋划，推动实践创新基地建设沿着规范化、常态化、特色化方向发展。

三要进一步创新工作渠道和方式方法。组织形式、活动方式、管理模式和运行机制，建立经常性联系渠道，更有效地把他们组织起来。继续探索与社会组织、专业机构的合作方式和社会化工作途径，借助新的信息技术手段掌握思想动态、做好舆情分析，创新开展思想政治工作的方式方法，探索更加有效的工作模式。要强化互联网统战思维做好思想政治引导，更加注重新时代思想政治工作的科学性和艺术性。

（二）统筹与分类

中国共产党在知识分子问题上一贯一视同仁，不因政治面貌、体制不同、有无海外经历而对其看法有所不同;党的知识分子政策也是一体的，没有专门的党外知识分子政策。[28]但是，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现在党外知识分子队伍构成更加多样，需要针对不同特点分类施策。中國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党外知识分子队伍呈现规模不断扩大、构成日益复杂、思想更趋多元的新特点，必须加强顶层设计和系统谋划，创新方法路径，科学分类施策，统筹兼顾各方，切实增强针对性和实效性，不断提升工作科学化水平。

一是在坚持共性要求基础上分类分层明确各领域党外知识分子的着力重点。国家机关重在提高政治把握、合作共事、履职担当能力;高等学校重在加强师德师风建设，落实立德树人任务;科研院所重在服务国家战略需求，推进理论、制度、文化、科技等创新;国有企业重在激发爱岗敬业精神，致力企业生产经营和改革发展;民营经济组织、社会组织重在增强政治认同感和向心力，壮大共同奋斗的力量。坚持以代表人士为工作重点，对业绩突出、群众认同度高的党外知识分子，要加强政治历练，提升综合素质，更好发挥示范带动作用;对有影响有个性的党外知识分子，要畅通联系渠道，设计小切口渠道，对症下药、有的放矢，努力化解消极因素。对青年党外知识分子，要及早纳入工作视野，助力成长成才。要采取多种措施夯实广大党外知识分子与党同心同德的思想政治基础。

二是在把握党外知识分子总体特征基础上积极探索特殊群体的“分众统战”工作。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对党外知识分子开展工作要采取个性化的办法。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大多是党外知识分子，但与体制内党外知识分子有很大不同，关键是要在理念、方式、载体等方面探索创新，中办2017年《关于加强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的意见》提出要“研究和把握新的社会阶层代表人士的成长规律”。归国留学人员视野比较开阔，但也有一些人存在对国情了解不够等问题，要推动他们实现“再本土化”，增进对国情、社情、民情的了解，帮助他们解决在适应国内环境过程中遇到的矛盾和困难，使他们能够更好更快地静下心来，集中精力发挥专长，干成事业。与此同时，要大力培育科技创新人才，特别是青年人才和特殊人才。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互联网主要是年轻人的事业，要不拘一格降人才。对待特殊人才要有特殊政策，不要求全责备，不要论资排辈，不要都用一把尺子衡量”[29]。要针对不同类型的党外知识分子群体，深入调研，摸清底数，切实掌握党外知识分子所思所需，真正把思想政治工作、服务保障工作做到位，做出成效。

三是在推进党外知识分子代表人士队伍建设工作中，注重强化无党派人士队伍结构化培育。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无党派人士主体是知识分子”[30]。从某种意义上讲，无党派人士是知识分子代表人士中的代表人士，是党外知识分子队伍建设的重中之重。但目前高层次的旗帜性的无党派代表人士数量还不多并存在青黄不接的问题;与此同时，相比民主党派而言无党派人士不具有专门组织，其社团身份或专业身份往往强于其政治身份。探索开展无党派人士队伍结构化建设工作，能为无党派人士队伍建设提供更为有效的载体、抓手，为无党派人士的政治引领、培养选拔和作用发挥提供更好的平台。要分类建组，健全无党派人士队伍结构框架;分类施策，发挥无党派人士优势特长;分级建库，加强无党派人士有序管理。特别是要注重适合不同个性特长，分别培育岗位专业型、参政议政型、社会服务型、组织管理型的无党派代表人士。要以队伍建设为重点，增进身份认同，促进作用发挥。

总之，无论是知识分子工作中的“分类施策”还是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中的“分众统战”[31]，都是有分有合、统分结合，该分的时候分，该统的时候统。分是为了增强工作针对性、有效性，统是为了形成工作合力，其目标都是为了进一步把工作做出成效。要坚持问题导向，针对不同需求精准施策。在具体实践中，一些地方还创出了“四分法”、“三统法”[32]，囿于篇幅此处不作详述。

（三）上层与基层

统战工作主要是做代表人士的工作，党外知识分子领域统战工作也不例外。传统的体制内党外代表人士主要是上层人士，而随着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和海外归国留学人士的大量涌现，行业（专业）领军人物、网络意见领袖乃至一些基层草根社会组织代表，也必然进入党外知识分子代表人士的工作视野。因此，新时代党外知识分子代表人士建设，必须注重体制内上层代表人士物色培养与体制外新的社会阶层“列名”制度并重，同时还要注重青年知识分子、海外归国留学人员中的代表人士培育。

一是着力建立党外知识分子物色储备工作长效机制。注重通过行政机关、企事业单位发现人才，通过团体组织推荐人才，通过各类活动物色人才。要将党外知识分子队伍建设纳入高校干部队伍建设和人才工作的总体规划。根据党外代表人士宽推荐、严把关的要求，要善于运用大数据，建立一套梯次化数据库。加强青年党外知识分子的培养，通过各种联谊组织、服务团等平台做好中青年党外知识分子代表人士的物色和培养工作，支持他们不断增强在各自领域中的影响力，促进党外年轻干部成长成才。

二是着力推进完善新的社会阶层代表人士“列名”制度。开展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综合评价，全面掌握和了解重点对象的现实表现，逐步形成一支具有较高素质、富有时代特征、与党亲密合作并为本阶层所公认的代表人士队伍。发挥其在社会政治生活和专门行业领域中参政议政、民主监督、民主协商的能力和作用，有意识地培养新的社会阶层代表人士的领军人物。加强网络代表人士队伍建设，建立分级分类人物库，重点打造新媒体人、党外网络评论、网络宣传三支队伍。抓头部名人，促示范引领，实施正能量“大V”管理培养工程。

三是着力加强对党外归国留学人员的培训和使用。引导归国留学人员熟悉国情，融入社会，强化法治意识，自觉履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做行业和单位的先进，在专业领域和工作生活中发挥带头、引领和示范作用。在此基础上积极培养和使用一支专业造诣深、思想意识靠得住、综合素质好、年龄结构合理、影响广泛的党外归国留学人员。

四是着力建立无党派人士输出机制，有针对性地加强无党派代表人士队伍建设。探索建立跨地区、跨行业、跨体制的培养、锻炼、交流平台，畅通国家机关与国有企事业单位之间、国有企事业单位之间以及“体制内”单位和“体制外”单位之间的交流渠道，培养更多有影响力、号召力的党外知识分子和无党派人士领军人物。要加强安排使用，盘活党外人士资源，特别要积极举荐他们担任各级人大代表、政協委员、政府参事、特邀人员等，具备能力、符合条件的要担任实职。

（四）线上与线下

“加强线上互动、线下沟通”是习近平总书记对开展新媒体人士工作的要求，同样适用于新时代党外知识分子各个群体的统战工作。

一是做到线上线下相结合开展思想引领工作。着眼新时代统战工作任务要求和网络人士特点，适应互联网发展规律，充分发挥统一战线传统优势，注重运用网络思维和技术手段，创新工作理念、机制载体、话语体系和方式方法。统战干部要增强互联网思维，提高知网、懂网、用网能力，真正成为运用现代传媒手段做思想政治工作的行家里手。与此同时，统战工作形成的登门走访、座谈联谊等线下的统战工作方式，实践证明是行之有效的，要坚持运用好。有些线上的问题要在线下解决，通过面对面的沟通交流，有针对性地做好思想引导工作，避免复杂敏感问题被蓄意炒热。要把网上的舆论引导和网下的思想教育结合起来，做到网上有声音、网下有举措，既会“键对键”又能“面对面”，切实增强工作实效。

二是要重点加强网络人士思想引导。网络人士是在舆论传播、内容生产、社会动员等方面具有较大影响的群体和人员，必须加强和改进思想引领和团结引导工作，发挥他们的积极作用。要了解掌握网络人士思想动态，及时研究网络人士思想动态和利益诉求。特别是针对网络人士以青年为主体的特点，创新教育活动形式。要把加强思想工作与做好关心帮助结合起来，经常了解关心网络人士的实际情况，及时反映其合理诉求。要建立健全部门间沟通协商机制，推动相关部门在职业发展、知识产权等方面保障网络人士的合法权益，优化发展环境。要支持网络人士正向引导网络舆论，发挥网络人士建言资政作用，为担任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的网络人士议政建言、履职尽责创造良好条件。遴选政治素质好、专业水平高、建言能力强的网络人士，组建“网络人士智库”，为党和政府科学决策提供参考。要引导和支持网络人士助力经济文化发展，开展社会公益活动，特别是在促进应对疫情、化危为机、创新驱动和高质量发展方面发挥积极作用。

三是打造网络统战工作平台载体。着眼于构建最广泛的网上统一战线，充分利用“两微一端”、音視频等各种网络技术平台和手段，大力加强网络阵地建设。要精心研究网络议题设置，善用网言网语引导网络人士正确认识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要探索建立网络人士联谊组织，打造网络人士统战工作活动品牌，打造网络人士统战工作创新示范点。要促进网络人士统战工作向网络统战工作转型，推进“网上网下形成同心圆”。

（五）公转与自转

“人尽其才与培育引领的辩证统一”，是习近平总书记知识分子工作战略思维的重要内容之一。[33]由于党外知识分子往往具有较强的独立人格和自主性格，又具有专长特长，思路前沿开阔，思维新颖敏捷，对他们开展统战工作，必须要处理好“抓”与“放”的关系。[34]要明确党委及统战部门主抓思想引领、组织帮扶、代表人士培养，其他诸如活动创意、载体建设、社会服务等注重充分发挥他们的主体性、主动性、积极性、创造性。要善于借力聚力，激发活力，事半功倍，切忌包办代替，引发逆反心理，事倍功半。

一是坚持将思想政治引领融入日常，努力实现自主、自觉、自为。要着眼党外知识分子自我教育、自我引导、自我实现，把思想政治工作融入大局、融入业务、融入生活，围绕重大战略部署、重大行动计划、重大工程安排、重大科研项目实施，要着力激发党外知识分子的责任担当意识。国有企业、高等学校、科研院所、高新技术产业园区，要将思想政治工作与业务工作同谋划、同部署、同推进、同检查，将思想政治要求寓于行业准入、从业规范、职业道德中，在项目申报、职称评聘、荣誉奖励等方面坚持党内党外一视同仁。

二是加强各特色队伍的自转、公转和联转，跨队伍整合资源形成叠加效应。民营企业外资企业的管理和技术人员，往往关心自身发展以及与其工作生活密切相关的问题，价值取向较为务实，要通过引导自主建立职业经理人联谊会等渠道开展日常联系工作。社会组织从业人员和自由职业人员，结构复杂、特长明显、思想和生活独立自由、参政意愿不强，一方面要利用所在社区和社会组织、党组织开展工作，另一方面按照“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规律，以行业相近的原则引导他们分门别类建立行业联谊小组。要进一步吸纳新媒体从业人员中的代表人士进入网联会，加强网联会自我管理和自我约束，营造清净和谐的网络环境。

三是加强知联会等统战性知识分子社团的规范化建设，把握发挥好台前幕后和桥梁纽带的作用。用好欧美同学会这个组织平台，进一步发挥留学报国人才库、建言献策智囊团、民间外交生力军的重要作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面对新形势新任务，欧美同学会·中国留学人员联谊会发挥群众性、高知性、统战性的特点和优势，立足国内、开拓海外，努力成为留学报国的人才库、建言献策的智囊团、开展民间外交的生力军，成为党联系广大留学人员的桥梁纽带、党和政府做好留学人员工作的助手、广大留学人员之家，把广大留学人员紧密团结在党的周围”[35]。知联会、新联会、网联会、留联会、欧美同学会、中华职教社等社团，是我们党开展各类党外知识分子工作的重要平台载体，要不断优化和完善组织架构、体制机制和功能作用，强化这些组织的主体作用，将其推上前台，统战部退居幕后。在巩固扩大原有阵地基础上，要统筹党外知识分子工作载体建设，积极探索向新经济组织、新业态、新社会组织和海归留学人员拓展，彰显“成长、建言、创新、协同、服务”五大功能。

四是要充分发挥各类自组织的作用，拓展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的触角和功能。当前各类自组织方兴未艾，其中大多是新的社会阶层和青年自组织。要积极探索高校青年自组织、体制外各类青年自组织的工作，努力实现自组织的他组织和再组织。特别是要通过打造枢纽（联合）式青年社会组织统战工作平台，实现社会组织统战工作与青年统战工作、社会治理创新的共融互促，改变单一依托行政动员的传统统战模式。要通过自组织统战工作，链接一批与新社会组织和民间草根社团，吸纳一批游离于体制之外的多元化的青年利益群体，使统战和青年工作的功能触角有效地向社团和社群延伸覆盖，使广大青年成为地方党委政府施政治理可依靠的对象。

四、新时代党外知识分子工作的领导体制和工作格局创新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知识分子和人才工作是党的全局工作，全党都应来抓”[36]。同时他强调，“全社会都要关心知识分子、尊重知识分子，营造尊重知识、尊重知识分子的良好社会氛围”[37]。特别是新时代党外知识分子工作涉及党内外、体制内外、海内外，必须加强党的统一领导、各方面齐抓共管，形成架构完善、覆盖全面、体系健全、机制灵活、功能有效的社会化党外知识分子大统战工作格局。

（一）坚持党管人才原则，党政领导要与党外知识分子联谊交友

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应当坚持党管人才原则，要加强和改进领导方式，讲求领导科学和艺术，不断提高领导能力和水平，努力实现管得住、管得好，最大限度地把广大党外知识分子团结凝聚在党的周围。党的十八大后，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党政领导干部要“经常深入到知识分子中去，同知识分子广交朋友”[38]。各级领导干部要带头做好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多关心、多交流、多鼓励，做党外知识分子的挚友诤友。要进一步健全联谊交友制度，把党外知识分子代表人士队伍建设纳入干部队伍建设总体规划，为开展党外知识分子和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深入开展提供制度保障和组织保证。要探索党员骨干与党外知识分子分层结对交友，沟通思想、增进共识。要充分认识党外知识分子思想政治教育过程的长期性和复杂性，把握工作节奏，避免急于求成。要切实加强和改进对高校统战工作的领导，上级统战部门、教育工作部门要加强对高校统战工作的指导支持，高校党委要强化统战工作主体责任，加强高校统战工作队伍建设。

（二）健全组织工作体系，拓展社会化工作网络

推动构建党委统一领导、统一战线工作领导小组牵头抓总、党政有关部门密切配合、基层单位具体落实、党派团体和社会组织共同参与的党外知识分子大统战工作格局。统战部要就党外知识分子思想政治工作研究提出意见和建议，着力加强代表人士思想引导，发挥好参谋组织、协调、督促的作用。国家机关、高等学校、科研院所、国有企业、民营经济组织和社会组织等单位要发挥主阵地作用，层层压实责任，确保工作有人负责、有效开展。工会、共青团、妇联、文联、科协等群众团体要加强对党外知识分子的组织吸纳和思想引领。要推动民主党派加大对各自成员思想引导力度，按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建设的职责和各自章程有针对性地开展党外知识分子、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和留学归国人员的工作。知联会、留学联会、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会、网联会、欧美同学会、中华职教社等统战团体，要按照抓组织覆盖、抓骨干成员、抓品牌活动、抓规章制度的要求加强自身建设，激发内在活力。要善于借力，发挥行业协会、学术团体、社会组织以及各种新的社会阶层和青年、网络自组织的作用，延伸工作手臂，拓展工作网络，形成工作合力。

（三）建立完善长效机制，促进规范科学有效运转

建立黨外知识分子工作联席会议制度、组织协调机制、成长成才机制、考核评价机制、谈心交流制度、舆情防控预警研判制度、归口管理制度等，不断提高党外知识分子工作的科学化水平。健全网络人士统战工作机制，明确各有关部门的责任分工，纪委、组织、宣传、统战、网信等部门加强协调。抓基层基础，促保障有力，将网络人士统战工作者纳入网络综合治理体系、网络生态工程等基础性、长远性工作规划，实施联合培养。建立网络人士统战工作年度调研机制、思想研判机制、协调联动机制、督促检查机制。不断完善党外归国留学人员统战工作的机制，形成职责明确、载体健全、运转高效的党外归国留学人员工作体制机制。探索地校融合抓好党外知识分子工作，联合开展学习培训、参政议政、课题调研、社会服务、联谊交友、工作协作，建立联席会议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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