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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主义美的形态由“自由”向“妄为”演变(下)

2020-08-02朱亦一

时代报告 2020年6期
关键词:自由现实主义艺术家

朱亦一

“自由”这一资本主义美的形态走向了自身的对立面“妄为”,在妄为的支配下,现代派艺术成了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精神实验场。自由绝不是摆脱现实而独立的妄为,而是人类把握自然规律、社会历史发展的自然规律和实际应用的能力,只要进步依然是人类社会的发展方向,一切荒诞、色情、血腥的恶俗文化,都必然被钉在人类文明发展历史的耻辱柱上。

艺术作为意识形态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真善美和假恶丑思想交锋的重要场所,绝不是也不能温文尔雅,而是充满着腥风血雨般的激烈交锋。

纵观资本主义审美的发展和演变历程,我们可以看到三个清晰的阶段。第一,处于上升状态的资产阶级革命时期,资产阶级不得不打破旧制度的时候,他们创造了现实主义(油画)艺术。此时现实主义艺术为资产阶级摧毁封建禁欲主义,把人对神的迷恋、对天国的向往拉回到现实世界中来,可谓立下了汗马功劳;第二,资产阶级取得革命胜利以后,现实主义艺术作品构成了对他们的威胁,出现了对作品题材内容的解构,到对作品题材内容的消除等情况,从而引向对纯形式的追求的印象主义艺术,以试图消解人们对现实生活的不满;第三,抽象主义艺术继印象主义之后,必然要出现的原因就在于抽象主义艺术完成了重要的使命:把人们对现实生活的关注,引向生活之外的迷狂中去。

抽象主义绘画艺术采用的是与现实生活毫不相干的形式,这恰恰构成了对现实 主义艺术形式的颠覆,社会主义文艺采用的是现实主义的形式。因此,抽象主义就成了颠覆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重要手段。

今天的话语权更多地掌握在资产阶级手中。谁批判现代艺术,谁的日子就不好过。美国支配意识形态的机构是中央情报局,在 20 世纪 50 年代,一些议员曾经提出了一个思想领域的“马歇尔计划”,该计划明确提出“要调动一切武器,特别是‘自由艺术的概念来为美国的意识形态服务”。艺术为政治服务,作为一种文化冷战的武器应征入伍。

在“马歇尔计划”里,明确地提出要支持表现抽象主义波普艺术、行为艺术、观念艺术、装置艺术等现代主义艺术形式。今天美国已经成为经济、政治、军事上的世界唯一霸主,在文化上也要显示其霸主地位,他们必须找到美国的艺术标杆。谁能够支撑起美国艺术标杆这面旗帜呢?他们发现了一个叫波洛克的人。波洛克是用什么样的形式作画呢?他拿着一个桶,桶下面有些漏洞,然后装上颜料,他拿着在画面上自由地流动,流动以后再泼洒一些颜色,这叫做滴漏画。中央情报局发现后认为这就是美国文化。 因为它象征着自由,而“自由”是美国的核心精神,美国的精神就是个人领域的绝对自由,所以他的这种滴漏式绘画的诞生代表了美国精神,成为了美国艺术的一面旗帜、一个标杆。

波洛克的这种抽象画被赋予了非政治的政治化色彩。这幅画从表面上来看,没有任何政治的意味,但它却是非政治的政治画。因为它传达出非常明确的意识形态内容:抽象等于自由,写实等于集权。

在 20 世纪,凡是画现实主义画作的作者都受到了一定的压制。贝尔纳·布菲先生就是在被压制后,患上帕金森症而无法创作,最后在法国南部小镇自杀身亡;画家布罗恩,则因为他的画风接近于现实主义,作品受到打压。

这个时候我们就不难明白,处于上升状态的资产阶级革命时期推崇的自由理念,推崇的自由理想,今天已经走向了它的对立面,已经演变成了妄为,在这种妄为支配下,现代艺术成了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精神实验场。有些“艺术家”在女性裸体上泼上色彩,然后在白布上翻滚,留下痕迹,谓之人体痕迹艺术。

画面上我们可以看到,一位“艺术家”从二楼飞奔而下,这样跳下来对身体的伤害显而易见,据说他表演了三次,但是在后两次的表演中,他不得不在地上铺上了厚厚的地毯。我们可以看到这些人体悬挂艺术是多么的血腥。

一位“艺术家”坐在展厅的楼上,让观众把他从楼梯上踹下来,这种举动对于西方来说是危害人权、伤害人的,“艺术家”却说没关系,我们在一起体验创作,我的身体在翻滚的过程中就是一种创作活动。于是,大胆的观众一脚把他给踹了下来。

另外一位“艺术家”把手枪交给观众,说:“向我的手臂开枪。”当然,我们知道西方很多人是有持枪证的,还能打准这个手臂,要是没有持枪证且技术差,手一抖打偏了,打到心脏,这个艺术家不就完了吗?

还有一位“艺术家”更荒诞,直接用自己的身体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一堵白墙撞击,且反复在那儿撞击,难道这也叫艺术?所以,色情、血腥的出现不是偶然,它是资本主义现代艺术发展的必然。这些艺术他们都认为是在创新,说现代社会必须要有创新意识,别人没有做的,我做了就是创新,所以他们认为越大胆、越创新,就越能推动社会的进步,推动人们的创新意识。

20 世纪 90 年代的法国,就开展了对现代艺术的批判,认为他们是伪君子,是非艺术。但是他们却做出了这样的解释,他们认为这是新潮艺术,是前卫艺术。他们说:我们的艺术是非艺术、是反艺术,反艺术就是新艺术,新艺术就是艺术,就是前衛、新潮,所以就是艺术。

罗兰夫人曾经这样说过:“自由,自由,多少恶事假汝名行之。”曾经的自由已经演变成了今日的妄为,这是现代派艺术的结局。

“历史的进程是受内在一般规律支配的。”艺术领域出现的各种现象也是这样,它是要受一定社会生活的生产、再生产状态支配的。在今天好像一些现代艺术获得了现象层面上的自由,其实他们没有本质意义上的自由,因为他们不这样干就不行。现代艺术在发展过程中,出现了两个非常重要的现象:第一,艺术的样式由现实主义走向非现实主义,艺术中的真善美滑向“非艺术”的假恶丑;第二,艺术形式由积极健康充满旺盛生命力走向自身对立面,成为荒诞、色情、血腥和残暴的恶俗文化。

人类的历史发展时至今日,资产阶级为了它自身的利益,为了统治阶级的利益,具有极强的两面性,不只是使用暴力、采取强制的一手;另外一手是要去缓和矛盾,他们一贯标榜自由、民主。发达的西方国家保存有大量真善美的艺术作品,这些艺术品似乎向世人展示着西方自由世界精美的艺术造诣和资本主义社会的文明和繁荣,但是人们都知道,这些艺术品并不都是今天资本主义社会制度下产生的,是他们利用特殊手段获取的,这些人类所共同拥有的历史文化遗产和艺术瑰宝,记载着人类进步的轨迹。

资本主义国家为了维护其统治地位,基于意识形态斗争的需要,极力去推崇现代、后现代艺术。但是,人民对艺术的评价和选择心中始终有杆秤,所以,以展出现代、后现代艺术作品为主体的蓬皮杜现代艺术中心,参观的人寥寥无几,这就彰显了人们对真善美艺术的追求和对假恶丑艺术的摒弃。

“美的本质是旺盛的生命力”,旺盛的生命力体现着我们的审美观,体现一种以真善美为核心价值的精神生产,它积极向上、光明、正义,歌颂人民、感召人们、鼓舞人们去实现对历史前进式、推动式的推动。以假恶丑为特征的文化艺术,势必以荒诞、色情、血腥,甚至不惜以残害人生命的形式,成为一种伪艺术,这种艺术对推动人类进步毫无意义,它只能遏制人类的进步。

人类历史是一个不断发展的过程。在不同的阶段、不同的历史、不同的社会,必将形成不同的美的形态,这种美的形态一经固定下来,就会成为支配人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意识因素。我们不难看到,奴隶社会没落的历史阶段,它的恶俗文化特征以荒诞、色情、血腥、残暴的形式呈现;到了封建社会,这种恶俗文化再一次地出现,它具有很强的生存能力,社会提供了它生存的土壤。

从美的形态的形成、发展和演变的这样一个历史规律上,我们可以理出一个清晰的逻辑:推动着奴隶制社会进步的时代精神“强力”,和封建社会推动农业文明进步的时代精神“德行”,以及资本主义时代推动社会进步的时代精神“自由”,这些曾经在历史上推动社会进步的时代精神,最终都无一例外地发生了演变,强力演变成暴力被德行所扬弃,德行演变成禁欲被自由所扬弃,而今天自由也演变成了妄为,那么它就一定要被一个新的时代精神所扬弃。

“我们并不想教条式地预见未来,而只希望在批判旧世界中发现新世界”,我们就是要在批判这些恶俗的、腐朽没落时期的恶俗文化中,去发现新的世界。在批判暴力的过程中,诞生了仁爱、德行的思想;在批判禁欲主义的过程中,唤起了人文主义精神的崛起,最终找到了自由的时代精神;同样,当我们今天在批判妄为的腐朽文化的过程时,一定会找到一个新的时代精神!

人类历史是在不断扬弃旧事物中前行的。扬的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力量——强力、德行、自由;弃的是遏制社会进步的那些恶俗文化——暴力、禁欲、妄为,在这样一个螺旋式不断发展的过程中,它必然要进入到社会主义时代。

在揭示歷史发展规律中我们发现,社会主义文艺必将要扬弃资本主义文艺。因为在资本主义文化随着资本主义制度不断走向腐朽的过程中,它已经不能够成为支撑人类进步的正能量式精神食粮,而新的社会主义的实践,这个充满朝气蓬勃、积极向上的、旺盛的生命共同体,这种新文艺形式,就一定会随着新的社会制度的崛起,而成为人们新的正能量式的精神食粮。资产阶级害怕谈论规律,因为规律一旦被揭示,他们就原形毕露了,对于资本主义社会必将被历史扬弃的这个不可逆转的历史规律,他们是非常害怕的,他们极力地否认有客观规律的存在,而为资产阶级效劳的知识分子,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个规律的存在。但是他们却极力地否认,或者不承认这个规律的存在,因为规律一旦被揭示,一切谎言和骗局都会被现实识破。

历史的自觉从哪里来?只能从历史发展规律来。理论的自信从哪里来?从马克思主义的新唯物主义所揭示的自然历史发展规律中来。人民群众一旦掌握历史的发展规律,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就会建立起历史的自觉和理论的自信,就能唤起人民群众强烈的历史责任感、历史替代感,去书写一个天下为公、世界大同的历史新阶段,去开创新社会世界历史的新纪元。

回顾历史,当西方的艺术家在迷恋着光和色的所谓艺术追求的时候,俄罗斯却诞生了一批文学艺术界的巨匠。他们在各个领域里面,都表现出对社会生存问题的真切关注,从而激发起民族对社会问题的思考。他们不仅能够表现非常印象的东西,同时也可以表现非常写实的东西。不管印象还是写实,这里面都渗透着一种对生命的赞美,这是一种现实主义。“所谓现实主义,指的就是对创造过程中各方面最严格的要求。”这种严格的要求,就是通过这种艺术作品,承载起人们对生命力的向往、对生命的渴望、对光明和正义的追求,以及对即将到来的新事物的热切期盼。

俄罗斯艺术到处都在给我们展示着对现实新生活的向往。俄罗斯的风景画对光和色的把握,完全超越了印象派,同样是描绘“暴风雨”,梵高的《暴风雨》和俄罗斯艺术家列维坦《暴风雨》,同一个题材,哪一个更具有对生命的呼唤?哪一个更感人?

同样是描绘麦田这个题材,为什么梵高的麦田,给人感觉是一种骚动的笔触,预示凶兆的乌鸦在麦田上空盘旋,好像艺术家迫切地想自杀;而在俄罗斯的艺术作品中,人们感受到的是辽阔、广袤土地和一望无垠象征着财富的黑麦?

再看这两幅作品,都是表现松柏这样一个题材,为什么希施金笔下的松树是挺拔苍劲、生机勃勃的,而梵高笔下的松树则是一种扭曲、病态的面貌呢?看到这样的作品,令人内心不禁产生一种焦虑。

从这些作品的对比中,我们的心灵和直觉在告诉我们,究竟愿意拥抱什么样的对象?那一定是那种象征着健康,象征着旺盛生命力的对象。所以俄罗斯艺术能给我们一种生命力的呼唤,一种美感,一种震撼人心的美感,正如人们所评论的,俄罗斯的现实主义作品是一首触动观众心灵的诗!是旺盛生命力的高扬!看到这种艺术,人们怎能不陶醉于这样的环境中,人们怎能不会去追求真善美,扬弃假恶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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