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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静歌手,当代视觉艺术家我没有放下音乐,只是放下了那个成功的自己

2020-07-28

好日子 2020年7期
关键词:天分视觉艺术画笔

当身上附着了一个标签,尤其是金光闪闪的标签,我们很难将其撕下。我们会问自己:“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难道要从头开始?我要付出多少代价,失去多少已经拥有的成就,还要承担多少不解与遗忘………“歌手艾敬”从音乐走向当代视觉艺术的经过,被她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但记述这段经历的散文体自传《挣扎》,从书名就可看到蜕变的辛苦。去纽约学习视觉艺术时,缺少强大生活能力的她,将鸡蛋煮糊,在超市茫然打转,因为受不了杀鱼而去买死鱼,但最终,讨厌油盐酱醋的她把烹饪当成了新的创作。对艾敬和我们每个人来说,不同的自己,不仅仅是跨界,更是自己的另一种成长。

我不知道可以走多远,坚持只是因为我喜欢

上周在纽约曼哈顿的格林威治村,我漫无目的地游荡,走进一家乐器店,买了一把尤克里里——夏威夷四弦琴,像一把小吉他,音色也更为轻快愉悦。我很久没有这样的冲动了,至少10年没有迈进乐器店,或许我需要给自己的心灵以抚慰,我的生活里始终应该有音乐。我准备学习弹奏尤克里里,学习一些曲目,娱乐一下我的酒友们。

20年间,“歌手艾敬”的标签从我身上慢慢淡化。我第一次到法国旅行,参观了卢浮宫以及蓬皮杜当代艺术中心,从那时起,我就对视觉艺术怦然心动,我爱上了视觉艺术与观者之间所能产生的私密语言。几年后我第一次去纽约,参观了纽约当代艺术美术馆,在那里我看到了安迪·沃霍尔以及基斯·哈林,纽约给我一种很轻松、自由的感受,我读懂了当代艺术的语言与流行音乐语言的内在联系,看到了很多不同的视觉艺术表达,我产生了拿起画笔的冲动。

我想,在创造力上,我是有天分的,无论写歌或视觉艺术创作,我都在不断学习,努力实践。当初拿起画笔,并不知道自己可以走多远,也没有想过会完全从音乐中脱离开,只是因为喜欢,因为画画可以让自己静下来、沉下去。但在这个过程中,我越来越想表现独特的语言,我想这就是我的天分,我这么想不是因为谁告诉我应该这样做,而是我知道。

蜕变,从“忘记自己是谁”开始

当我不断在新领域更新自己,人们怀疑地观望着,直到现在。

东北人有句话:听蜊蜊蛄叫唤就不用种地了。意思是,如果你那么在意别人的声音,人生的路就无法继续前行。从小,我就训练自己的专注力,对一首歌的演绎,需要心无旁骛,在舞台上,你可能会遇到各种意外因素,但任何影响都不应该中断你的投入。这些抗干扰训练,成就了我的性格,一旦我认定自己做的事有价值,就不太理会别人怎么看。“转行”之后也一样。

第一次参加艺术群展那年,我刚好从纽约回来,朋友介绍我认识了艺术史评论家、策展人黄专老师,看了我在纽约画室里的作品图片,黄专老师当即邀请我参加一个艺术群展——“预感”。

展览开幕前一天晚上,我激动得一夜没睡。我很幸运,也比别人更难。人们会把我当作“歌星”,也许我的歌给他们带来过感动,但视觉艺术完全是另外的领域,这个领域的人会用严格的眼光审视我,不会因为我的过去给我更多机会。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了我的一本书《挣扎》,在里面我写过这样一段话:“在你没有忘记我之前,我已经忘记我自己……”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动力,因为我喜欢挑战自己,喜欢忘记自己,喜欢把自己归零。

离开音乐圈子,我感觉静了很多。与现实生活产生了一种距离感,这种距离刚好让我处在一个全新的视点,在观察和介入之间。我不喜欢走回头路,玩音乐也不是回头路,我不会拿音乐当职业了,这就是我为什么拒绝演出邀约、逐步淡出音乐圈的原因,但我会玩音乐,音乐很美好,在一种自由无拘束的状态下会更好。相比之下,现在从事的视觉艺术,更像在种树,一点一滴集成森林,每天低头看着土地,让我感觉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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