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国家森林步道建设规划与实践——以泰宁段为例

夏 咛，郑惠成，陈信旺，崔永红，方晓敏，郑开基

(福建省林业调查规划院，福建 福州 350003)

世界的日新月异、社会的快速发展，让穿梭于车水马龙，居住在钢筋牢笼中的城市人群，逐步散失与生俱来的对自然与社会的基本认识，迫切需要新的途经、新的载体来重新构建人与自然的联系，唤醒人类作为生物体的特有敏锐、直觉和感知。近年来在世界各地普遍燃起的森林旅游热潮，就是人们追求健康，渴望自然的最直观体现，也成为旅游发展的新业态。建设国家森林步道不仅可以拓展森林旅游发展空间，丰富户外运动内容，为人们提供走进森林、体验自然、欣赏壮美河山、感受馥郁文化的机会，也是生态文明建设的生动实践，对推进生态文化传播，促进沿线林区人民脱贫致富，提高国际知名度、彰显大国风范均具有重要的意义[1]。在此背景下，国家森林步道被国家正式提上议程。2017年11月13日，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公布了第一批共五条国家森林步道的名单[2]。泰宁县是武夷山国家森林步道规划的途经地，具有独特的丹霞地貌和山水交相辉映的自然景观特色，具备了成为明星路段的潜质。本文通过线路踏查，实地踩点，充分挖掘“森林、古道、峡谷、岩槽、古庙、遗址”等自然景观和人文资源，科学合理地规划步道走向，致力打造一段贯穿全境的集健身、旅游、教育、保护、观光于一体的武夷山国家森林步道精品路段。

1 泰宁县概况

1.1 地理区位

泰宁县地处北纬26°33′～27°07′，东经116°53′～117°24′，位于武夷山脉中段支脉杉岭的东南侧，居两省三地市交界处，为三明市辖县。全县土地总面积1 539.38 km2。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四周高，中部低，年降水量1 725 mm，年均气温17 ℃，属中亚热带季风型山地气候。该县辖3镇6乡，人口除汉族外，还有畲、满、回等部分少数民族。全县森林覆盖率77.3%，林木蓄积达1 245.48万m3。植被类型以宝山为界，界线以南属南岭东部山地常绿槠类阔叶林区，以闽粤栲、甜槠为主，伴有成片马尾松；界线以北属闽赣山地丘陵常绿槠类、半常绿阔叶林区，优势树种有苦槠、青冈栎、杉木、马尾松等。

1.2 文化底蕴

泰宁县于公元958年建县，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据县志记载，境内早在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活动。山川灵秀的自然环境为文人志士提供了得天独厚的研习环境，李春烨、江日彩、朱熹、李纲、杨时等古圣先贤都曾在此授课讲学、著书立说。北宋时期，泰宁创造了“隔河两状元、一门四进士、一巷九举人”的科举盛况，让这个玲珑有致的小县城成为名副其实的“汉唐古镇、两宋名城”。此外，泰宁县还是中央21个苏区县之一。在这片红色热土上，留存着大洋嶂阻击战旧址、红军街、东方军司令部等革命历史遗迹。在艺术文化上，泰宁县的梅林戏也独具魅力。此外，灵趣盎然的桥灯以及原始粗犷的傩舞，更为泰宁这座古城增添了独特的魅力。

1.3 资源禀赋

泰宁作为福建十大旅游品牌之一，凭借着独一无二的丹霞地貌自然景观资源，不仅获得世界地质公园品牌，还通过了世界自然遗产项目的审核，被成功列入《世纪遗产名录》。泰宁丹霞是中国亚热带湿润区青年期低海拔山原——峡谷型丹霞的唯一代表，被学界称为“中国丹霞故事开始的地方”。泰宁凭借“最完好的古夷平面、最丰富的岩穴文化、最密集的网状谷地、最发育的崖壁洞穴、最宏大的水上丹霞”等特色景观，在中国丹霞地貌中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泰宁世界地质公园主要由猫儿山、金湖、上青溪、状元岩、大布龙王岩等10多个古盆地组成，丹霞地貌与湖、溪、潭、瀑完美结合，形成“碧水丹山大观园”“峡谷洞穴博物馆”等国内外罕见的壮美景观。徒步者穿行于峡谷沟壑，崖壁上盛开的百合随风摇曳，滴滴清泉若有似无地洒落在身上。若是有缘，蓦然抬头便可发现崖壁洞穴中隐匿着的古老而神秘的岩寺。泰宁县鱼肥水美，景致万千，是对“海之内外佳山水，到此难容再作声”最完美的诠释。

2 泰宁段选线情况

2.1 线路走向

武夷山国家森林步道泰宁段走向总体上呈由东向西，再由西向东北的趋势。路线总长159.63 km，占三明段总长的26.97%，穿越森林比例约为90.60%。主线由南向北途径开善、大龙、梅口、杉城、新桥、上青、朱口等7个乡(镇)。线路起点由将乐县万全乡良地古村落接入泰宁县开善乡余地村，一路往西北途经枫林、洋坑，再往南过洋山抵达池潭。该路段可遇见高耸入云的柳杉王，苍劲挺拔的罗汉松王以及大片野生南方红豆杉群。由池潭出发，沿视野开阔的江滨小径往西，途径江家岭悬索桥进入大龙乡，沿着蜿蜒的山路穿过前山和里坑村的老虎际百年古村落，继续盘山而上，便可抵达坐落于石仙峰崖壁岩槽内的龙王岩庙。线路继续沿着布溪往西南方向延伸，途经双坪离开泰宁进入建宁县境内。而后又于茅店进入梅口乡，返回泰宁县。此后，线路先是往东南方向抵达大金湖畔，途径景色卓绝的猫儿山国家森林公园由梅口吊桥进入梅口乡，再沿着湖岸途经境元康养基地一路北上进入杉城镇。步道在杉城镇途经李家坊、赤溪、寨下、周家山、上杨梅坳等地，由坑坪进入新桥乡，继而沿山路穿过坪寮、岭下抵达上青乡。在上青乡随美景往南延伸，经三南、崇磜，由冯家山进入朱口镇，经寨色村北上，途经王坑、上坪等地，接入邵武县和平古镇(表1)。

2.2 高程及难度分析

泰宁县境内以丹霞地貌为主，河流、峡谷、崖壁纵横交错。步道涉及乡镇众多，里程较长，沿途地形复杂多变，该段步道沿线最高海拔约780 m，位于开善乡洋山村白石峰顶；最低海拔约257 m，位于梅口悬索桥，落差约523 m。由于所选线路最大程度上利用了原有古道、林间便道、机耕道、游步道等，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步道的难度系数。其中，由江家坪出发途经江家岭至邓家坪段，长约4.24 km，海拔落差约410 m；由老虎磜出发、途经暗坑、新村至大兴段，长约4.20 km，海拔落差约388 m。以上两个路段总长约8.44 km，占泰宁段线路总长5.29%，需要穿过森林，翻越山岭，途中有长距离陡坡出现，平均坡度大于25%，徒步难度较大。后由余地出发，途经杉林至下坑段，长约2.89 km，海拔落差约178 m；由洋坑出发，穿越白石峰顶抵达洋山段，长约5.24 km，海拔落差约374 m；由坑坪出发途经丰色、坪寮、坑色、张信地至岭下段，长约12.5 km，海拔落差约297 m。以上三个路段总长20.63 km，占泰宁段线路总长12.92%，主要是利用原有山路，穿越丘陵和丛林，个别地段较陡，平均坡度为15%～25%，适合大部分人行走，徒步难度系数中等。泰宁县境内余下路段较平缓，但受地形地貌和天气状况影响，阴雨天气峡谷路段可能有积水出现，将给徒步者带来不便(图1)。

图1 武夷山国家森林步道(泰宁段)主要高程点示意图

2.3 主要景观特色

泰宁段森林步道在穿越亚热带地带性森林植被的基础上，以大金湖国家地质公园为核心，由南至北，将境内各类著名景点串联起来，在平面上构成向东开口的开放型图案，包揽了“天下第一湖山”的壮美景色，形成以“丹山、碧水、绿林、幽谷、红土地”为景观特色的精品路段(表1)。

表1 武夷山国家森林步道(泰宁段)步道沿线情况统计

徒步者若是由开善乡出发，进入大龙乡后，会遇见隐秘的老虎际古村落，它被誉为“江南最原始的山寨”。一幢幢“吊脚楼”贴崖而建，一面依山，一面悬空，错落有致，宛如世外桃源般美好而幽寂。感受过古厝的孤寂，纷沓而至的是龙王岩的险峻。龙王岩西侧丹崖高达350～400 m，在海拔778 m的崖壁上形成一额状洞穴，形如龙嘴，龙嘴内建有龙王庙。站在庙口的廊道上，往前一步是百丈悬崖，往后一步是遮风避雨的古刹，敬畏之感油然而生。再沿步道往前，便到达大金湖边。这里有著名的猫儿山国家森林公园。环视猫儿山，可见三剑峰刺入云霄、仙女峰举目望夫、金猫山踞天窥世，一山三态，不愧是丹霞地貌之杰作。登顶鸟瞰，如置身画卷，湖光山色、交相辉映，令人游目驰怀。此处可感受冬无严寒、夏日凉润、秋高气爽、春暖花香的小气候，享尽金湖“天然氧吧”的馈赠。沿步道继续往北进入杉城镇，一路上可细品泰宁保卫战红军总部的红色文化，领略狮子岩的肃穆，一睹上海大世界吉尼斯之“中国最长的丹霞岩槽”的风采。这里以环崖壁而建的古栈道为主要景观，又叫李家岩岩槽栈道。穿过岩槽，有一座高、深、宽各三四十米的大岩洞，中为佛殿，左为辅房，而今因李春烨名气太大，多被称为“李家岩禅寺”。而后抵达的寨下大峡谷是大金湖核心景区之一，三条峡谷首尾相连，好似金龙蜷卧于群山之中，山体石壁大小不一的窟窿，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体验过幽谷的不寒而栗，便可观赏到上清溪丹霞峰丛和九龙大赤壁的秀丽壮美。九龙潭地势地貌奇特，汇集了山、谷、岩、峰、湖、溪、沟等多样变化，是组成密度和复杂度最高的一片中国丹霞峡谷群，有“泰宁丹霞山水微缩明珠”之美称。泛舟潭中，一弯一景、一程一貌，清静虚无，怡然自得。最后，步道还将穿越风光卓绝、人迹罕至的石辋大峡谷，这是泰宁世界地质公园四大园区之一，其地貌特征与周边地区截然不同，极为醒目的南北向直线状谷地、网状谷地和网块状丹霞山地别具一格，构成枪山、旗山、牌山、大步塘牛鼻纲、龙丹口壶穴、现代河流袭夺现象等奇特景观，具有极高的观赏和科研价值。武夷山国家森林步道泰宁段，线路延绵悠长，或平坦舒适、或陡峭迂回、或山水静谧、或逼仄险峻，徒步爱好者置身其中，脚下峭谷幽壑、茂林修竹，远处峰峦层叠、山川拱秀，于步移景异间览尽千万年的历史风霜。

3 森林步道建设中存在的主要问题与难点

3.1 上位规划欠缺

武夷山国家森林步道作为我国第一批国家森林步道，它的建设必须具有前瞻性、突破性和创新性。泰宁县是福建省重点旅游区，具有丰富的森林旅游资源，在打造武夷山国家森林步道上占据得天独厚的自然地理优势。由于国家森林步道建设相关规划尚未编制完成，泰宁县也未编制县级国家森林步道建设规划，在此背景下，泰宁县武夷山国家森林步道的建设缺乏上位规划的引领和本级规划的指导，这是泰宁县森林步道建设面临的问题之一。

3.2 资金渠道不畅

国家森林步道由道路、景观、服务、保障、宣教与外围等六大系统组成，建设中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步道建成后，为提高品质、保护环境、确保安全，后期还需要高额的维护和管理费用。目前，国家森林步道的顶层设计还不完善，国家未划拨步道建设专项资金，省、市、县一级也未对国家步道建设资金的筹措、管理和使用进行落实和调配。步道建设资金体系的不完善和不确定性削弱了建设主体的积极性，也给各地带来了一定的畏难情绪。因此，资金将成为当前森林步道建设中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3.3 用地矛盾突出

目前，我国现有的法律文件尚未对步道建设用地做出规范，提供保障。武夷山国家森林步道泰宁段总长159.63 km，占三明段总长的26.97%，穿越森林旅游地比例为90.60%，涉及开善、大龙、梅口、杉城、新桥、上青、朱口等7个乡(镇)。步道跨度大，穿越区域范围广，涉及的林地或土地权属复杂多样，需要进行充分协商，妥善解决，以确保路线贯通。此外，由于该国家森林步道全长60%以上的路段穿越森林旅游地，其中有相当比例的路段将穿越国家重点生态公益林、水源保护地等生态敏感区域，因此步道系统建设的审批可能面临困难。

3.4 存在环保隐患

国家森林步道需秉承LID(Low Impact Development，低影响度开发与建设)原则，以最大限度地保持自然环境的原真性。鉴于步道建设里程长，沿途需设置露营地、庇护所、标识标牌、安全救援等必要的服务设施，即便使用生态环保材料，也依然会对自然环境产生一定影响。以是否在步道途中设置厕所及垃圾桶为例，本规划借鉴宁海国家登山步道的经验，最终确定不在步道途中设厕所和垃圾桶，而是依托森林人家、农家乐、特色乡镇、森林公园等重要节点解决徒步者的生活需求。这一方面是考虑到南方地区居民点较密，多数山村景观秀丽，看点较多，入村可以做到观景与“减负”两不误；另一方面，若在步道中途修建厕所等，必然给后期维护带来诸多不便，不仅费用高，而且与“无痕山林”的初衷相悖。因此，若徒步者在徒步过程中环保意识不强，自觉性差，其生活起居所产生的垃圾、排泄物等将对自然环境造成污染和破坏。

3.5 不安全因素众多

国家森林步道线路大多途经荒野，地形地势复杂，徒步者可能面临多种安全隐患。比如，蛇、野猪、黑熊等爬虫猛兽，胡蜂、蚁类、蚊子等昆虫可能对徒步者造成伤害；散落于林中的各类漆属植物容易使人体产生过敏反应；陡坡地段易发生滑坡、泥石流等地质灾害，可能造成人员伤亡；泰宁段步道长达159.63 km，所穿越的路段地形复杂，目前多数地区无通讯信号，可能导致迷路；徒步者若违反规定，擅自在野外用火，可能导致森林火灾；夏日里长时间在野外行走，可能导致中暑；寒冷的冬季在野外宿营，可能导致身体冻伤；在野外饮用不良水质的水或食用过期食品，均可能导致身体不适，甚至发生疾病。此外，长距离徒步对人体承受力是极大的考验，若意志不坚，心理素质不强，极可能产生孤独感，甚至可能产生心理问题。

4 建设建议

4.1 规划引领，上下联动接地气

泰宁国家森林步道涉及的乡镇众多，线路长，跨度大，林地或土地权属不一，不确定因素较多。因此，必须以国家林业与草原局初步确定的线路为基线，在福建省武夷山国家森林步道总体规划的基础上，结合泰宁县地形地貌、景观特色，编制泰宁段武夷山国家森林步道建设详细规划，并做好沟通协调。对选线方案要进行比选优化，以便将最具特色、最具影响力、最能体现出泰宁地域风情的景观纳入步道节点，打造自然古朴、景观优美、走向合理、特色鲜明的泰宁段武夷山国家森林步道。目前，福建省邵武市、光泽县依托户外运动俱乐部及林业部门的力量，已经将省级规划所确定的路线初步落到实地，这很值得泰宁县学习与借鉴。

4.2 生态施工，环境保护需先行

武夷山国家森林步道追求最大限制贴近自然与荒野。因此，在建设过程中应确保沿途自然生态环境不受破坏，并将影响度降至最低值。首先，在线路建设过程中，应避开野生动物种群的迁徙通道，与珍稀野生动植物的生长或栖息地保持安全距离，不得穿越法律法规禁止进入的区域。其次，优先利用古道、林区道路、废弃道路等，对纳入步道的古道、官道、驿道，应尽量保留其原真性。线路建设应依山就势，就地取材，尽量不进行地形改造，让徒步者在悠悠古道中细品更迭流逝的历史气息。其三，尽量利用已有的乡村小道及当地户外俱乐部活动时行走的路线图，在道路修砌过程中，保证世界遗产、国家公园、自然保护区、森林公园、湿地公园、地质公园、风景名胜区、古村古镇等原始风貌，力求不受施工影响。其四，要特别注意对森林步道两侧控制带的管理，最大程度地保持步道沿线的景观风貌。值得一提的是，目前福建省正开展“两带多点”建设，其中国家森林步道沿途林相改造属“两带”中的一带，建议不搞大面积连片林相改造，采取自然点缀式的施工作业，仅对可利用的林中空地、抛荒旱地，以及长势较差的针叶林进行景观改造。

4.3 理顺关系，建设资金要到位

森林步道建设资金的及时、足额投入与安全使用，是工程建设的根本保障。首先，要坚持以各级政府投入为主，积极争取国家配套资金。国家森林步道建设主体是政府，要确立事权有别的政府投入机制，中央投资重点用于步道主线、补给点、露营地的配套建设，地方投资主要用于支线、连接线等线路的布设。其次，要形成完善的资金管控方案，将步道建设、管理和维护等经费纳入本级公共财政预算，确保步道配套资金足额到位。在步道建设过程中，提倡采用土路、砂石路等，形成自然路面，并尽量降低建设成本。第三，建立多元化的资金投入机制，动员各方力量，有效拓宽社会投融资渠道，结合林业PPP项目，鼓励步道沿途相关景区、饭庄、酒店等积极参与，实现合作共赢。第四，严格按照步道建设标准和进度，合理安排建设资金，确保工程建设顺利实施。此外，要把好建设资金审计关，确保资金使用高效安全。

4.4 人地安全，防范措施宜健全

森林步道建设应充分考虑森林安全和徒步者人身安全，把泰宁段步道建设成为原真、生态、环保、安全的高品味国家森林步道。一是要严格树立森林防火意识，规避森林火灾隐患。通过在林区设置安全防火指示牌、重点防火区配备应急防火设施、布设消防水源地等方式，构建完善的森林步道消防体系。二是确保野生动植物及其生存环境不受人为破坏。可在沿途设置野生动植物保护相关标识，提高徒步者的生物环境保护意识，或在重点野生动植物保护区以及较为敏感的路段安置监控仪器，并进行实时监控，以确保生物安全。徒步者人身安全主要包括备足野外穿越器械、日常生活及医药用品，采取必要措施，提高对泥石流、山洪、雷电、蛇虫、植物过敏等灾害的防范意识等。步道沿途还需具备露营地、庇护所、标识标牌、安全救援等必要的服务设施以及食物补给、餐饮住宿、外部交通等服务体系[3]。

5 结语

国家森林步道在我国是一个全新的概念，必须赋予新的理念。它不仅是人们走进自然、学习自然、感受自然的一种最直接便捷的方式，更承载着大众休闲和健身的需求。泰宁县国家森林步道是武夷山国家森林步道中的一道靓丽的色彩，能让徒步爱好者充分感受来自世界自然遗产和世界地质公园的“双遗”视觉体验，享受生态文明建设成果。武夷山国家森林步道泰宁段的建设，将成为泰宁县一张新的“国”字号名片，并为其景观提升、旅游发展、文化传播带来前所未有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