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网络服务能力提升促进消费升级的影响机制分析

2020-07-21

贵阳学院学报(自然科学版) 2020年2期
关键词:网络服务门槛升级

刘 婷

(厦门海洋职业技术学院,福建 厦门 361100)

进入21世纪,随着信息技术革命的到来,我国互联网经济得到了快速发展,网络服务能力也在不断提升,据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18年,我国移动宽带用户已经达到13万户,平均每人拥有1.12部移动电话。互联网技术的推广也在逐渐改变着居民的生活模式与消费方式,网络购物也成为居民日常消费的重要渠道,推动着社会消费升级水平的提升。但是,从我国互联网技术普及与居民消费升级的关系来看,两者的发展存在着相对滞后性,网络服务能力也表现出较大的区域差距,导致其所产生的消费引致效应并不平稳。因此,要进一步客观分析网络服务能力对消费升级的影响机制,这对于互联网经济的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消费升级是伴随居民收入水平提升的必然过程,网络技术的发展为居民的消费选择提供了更多途径,也推动了消费升级的纵深化发展,现有研究也普遍认为网络服务能力或者互联网技术的提升对消费升级具有积极效应,例如,杜丹清从内外两方面分析了消费升级的动力机制,强调了个体收入与财富状况对消费升级影响的基础性作用,同时也指出了技术进步对消费升级的助推作用,尤其是信息时代下互联网技术的普及,极大推动着居民消费方式的转型。[1]白萍将互联网技术水平作为消费升级的内生动力进行了实证分析,认为互联网技术在农村地区的普及表现出更加强劲的消费引致效应,同时也指出其积极效应存在着明显的城乡差距[2]。张文宏等人的研究也对网络服务能力的积极作用给予了肯定。[3-4]总体而言,现有研究主要是从消费方式的转型这一视角对网络服务能力的积极作用进行佐证,但是也有部分研究指出,网络服务能力与消费升级的关系并非表现出线性关系,尤其在经济落后地区,居民消费水平的提升速度相对于互联网技术的普及速度往往表现出一定的滞后性,受到居民传统消费观念的影响,网络消费行为表现出低迷状态,尤其在部分偏远地区,高昂的交通运输成本也成为限制居民网络消费的重要原因,网络服务能力提升对消费升级的影响也并没有起到线性的促进作用,而是呈现出多阶段的变化影响。例如,李旭洋等人在研究中指出,互联网技术的发展所引起的价格效应带动了社会新一轮的消费增长,但是其与消费升级的关系总体上呈现出倒“U”型变化,而且网络服务能力提升对低收入家庭与城镇居民的消费升级的促进作用相对较弱,也抑制了居民用于医疗保健方面的消费增长。[5]不过以往有关网络服务能力与消费升级关系的研究主要是从理论层面展开论述,缺少从计量层面的定量分析,并且在我国二元经济体制的作用下,城乡网络服务能力与居民消费习惯存在明显差距,因此需要进一步从定量角度对两者的关系变化及城乡差异进行客观分析,这对于优化网络基础设施资源具有重要意义。

1 计量模型与数据说明

1.1 计量模型的构建

从我国现有研究来看,大多数研究主要是从理论层面分析互联网经济发展对消费升级的动力机制,考虑到我国区域发展的异质性问题,本文首先构建一般线性面板数据模型对网络能力对消费升级的线性影响进行分析,计量模型如下:

Yit=βXit+λMit+εit+μit

(1)

式(1)中Y、X、M分别代表消费升级、网络服务能力与控制变量,在此基础上,为了能够全面反映网络服务能力与消费升级关系的多重变化,进一步构建了门槛效应模型,即将拟选取的控制变量依次作为门槛变量纳入上述模型进行回归分析,一般的门槛效应模型表达形式如下:

Yit=βXit(W≤r1)+β2Xit(r1

+βnXit(rn≤W)+λMit+εit+μit

(2)

式(2)中,W代表可能存在的门槛变量,r1-rn为对应的门槛临界值,通过对门槛变量的设定实现对网络服务能力与消费升级的非线性关系判断。此外,由于城乡差距存在的现实性问题,本文拟分别对网络服务能力与城镇、农村消费升级的关系进行分析。

1.2 数据说明

1.2.1 被解释变量

消费升级,记为Y。笔者借鉴周焕月等人的研究,[6]从居民的基本需求视角将消费支出分为基础性消费与非基础性消费两大类,基础性消费包含食品、衣服与居住三类消费支出,非基础性消费包括除上述三类支出外的其他所有消费支出总和,以非基础性消费支出占总消费支出比重衡量消费升级水平,比值越大意味着消费升级水平越高,反之,比值越小消费升级水平越低。此外,为了能够客观反映网络服务能力对消费升级的城乡差异,本文分别选取了城镇与农村居民消费升级作为被解释变量。

1.2.2 解释变量

网络服务能力,记为X。笔者拟在因子分析方法基础上对网络服务能力进行综合评价,构建了包含网络覆盖、信息供给、基础设施与服务人员等4方面的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表1 网络服务能力指标体系设定

1.2.3 控制变量

消费升级的影响因素众多,最直接的包括居民的收入与消费支出情况,此外,社会经济发展环境也是影响消费升级的重要因素,本文选取了城镇化、服务业水平、经济水平、居民收入与消费支出作为控制变量,记为urb,indus,gdp,citysr,ruralsr,cityxf,ruralxf,分别以城镇人口比重、第三产业比重、GDP总量、城乡居民可支配收入与消费支出总额衡量,并且将GDP总量、城乡居民收入与支出总额进行对数化处理。此外,在以城镇消费升级作为被解释变量时,控制变量中的居民收入与消费支出采用城镇居民的相关指标纳入模型,以农村消费升级为被解释变量时将农村居民收入与消费支出的相关指标纳入模型。

2 网络服务能力的因子分析过程

首先对网络服务能力各指标的相关性进行检验,表2为各指标的Pearson相关系数与KMO检验结果,从表2中可知,网络服务能力各指标间均存在显著相关性,即各指标具有反映网络服务能力的共同特质,并且其KMO检验值也达到了0.7以上,Bartlett检验在1%水平上显著,即意味着各指标适合做因子分析。

表2 网络服务能力各指标的相关性与KMO检验结果

在各指标存在显著相关性的基础上,进一步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对各指标的公因子进行提取,表3为网络服务能力公因子的提取结果。

表3 网络服务能力公因子的提取结果

由表3中可知,研究中选取的7项指标共提取了两个公因子,累积方差贡献达到了84.585%,具有较高的解释力度,经测算后第一公因子的贡献占比为55.9%,第二公因子为44.1%,表4继续给出了各指标的旋转成分矩阵与得分系数。

表4 网络服务能力各指标的成分矩阵与得分系数

根据旋转成分的矩阵情况可知,第一成分主要由移动电话普及率等4项指标构成,这4项指标是反映信息服务水平的重要依据,因此将其命名为信息服务因子;第二因子主要由光缆线路长度等3项指标构成,将其命名为基础设施因子。根据两因子的累积方差贡献占比与得分系数情况可以将网络服务能力记为如下形式:

X网络服务能力=0.559X信息服务因子+0.441X基础设施因子(3)

X信息服务因子=0.349X1+0.2952+0.296X3+0.205X4(4)

X基础设施因子=0.464X5+0.4136+0.237X7(5)

经过因子分析后可得网络服务能力的综合因子与信息服务、基础设施两个分解因子,表5为上述3项指标的均值描述统计结果。

表5 网络服务能力均值描述统计结果

从表5中可知,2011—2017年我国网络服务能力的整体水平在不断提升,其中信息服务能力在2011—2014年的增长速度相对较快,2014年后进入平稳增长阶段,基础设施能力也以2014年为临界点呈现出两阶段变化趋势,在2011—2014年表现出相对较缓的增长趋势,2014年后的增长速度得到较大提升,明显快于信息服务与网络服务能力。从这一结果来看,2011—2017年我国网络服务能力得到了较大提升,2014年后基础设施环境的改善对网络服务能力提升的影响作用相对较大。

3 网络服务能力对消费升级影响的实证分析

根据公式(1)以网络服务能力综合因子为被解释变量进行线性面板回归分析,表6中模型1与模型2分别给出了以城镇与农村消费升级为被解释变量的估计结果。

表6 网络服务能力对城乡消费升级的影响分析

从表6可知,模型1与模型2的F检验均在1%水平上达到显著,拟合度也相对较优。具体来看各变量的影响作用,两模型中网络服务能力对城镇与农村消费升级水平的影响均表现出显著抑制作用,系数值差距较小,即从线性角度来看,网络服务能力对消费升级水平的提升并没有表现出促进作用,为了进一步验证其抑制作用的表现形式,表7为基于网络服务能力分解因子的回归估计结果,模型3与模型4分别以城镇与农村消费升级作为被解释。

表7 网络服务能力分解因子对城乡消费升级影响分析

由表7中可知,模型3与模型4中网络服务能力两因子对城镇与农村消费升级的影响作用也表现出显著抑制作用,在不考虑其他因素的情况下,网络服务能力的提升对消费升级具有线性抑制作用,从表5与表6中可知,居民收入、消费支出与城镇化等变量对消费升级影响均表现出促进作用,并且显著性结果也较为理想,即在对网络服务能力与消费升级的关系分析中需要进一步对其他社会因素的额外效应进行考虑,因此,继续对网络服务能力与消费升级的门槛关系进行检验,即分别将城乡居民收入、消费支出、城镇化、服务业水平与经济水平作为门槛变量进行回归,经检验,在城镇居民收入与城镇化作为门槛变量时,网络服务能力与城镇消费升级的非线性关系显著存在;在农村居民收入与消费支出作为门槛变量时,网络服务能力与农村消费升级的非线性关系显著存在,表8中模型5与模型6分别给出了网络服务能力综合因子作为核心解释变量,城镇与农村消费升级作为被解释变量的门槛模型显著性估计结果如表8所示。

表8 门槛效应显著性估计结果

从表8中可知,在以城镇与农村消费升级作为被解释变量时,门槛变量的影响均表现出显著单门槛效应,即网络服务能力对消费升级的影响在门槛变量的作用下均表现出两阶段变化,表9为基于门槛效应的回归估计结果。

表9 门槛效应回归估计结果

从表9中可知,在以城镇居民收入与城镇化为门槛变量时,网络服务能力对城镇消费升级的影响均表现为促进作用,不过仅在城镇居民收入为低水平时存在显著影响效应;在以农村居民收入与农村消费支出为门槛变量时,网络服务能力也表现为促进作用,仅在农村消费支出处于低水平时呈现出不显著的影响效应,并且随着农村居民收入与消费支出水平的上升,网络服务能力的促进作用分别表现出上升与下降的趋势。此外,对比城乡消费升级在门槛效应模型与线性回归模型的拟合优度可以看到,门槛模型的R方系数要明显偏高,也意味着门槛模型的解释力度更强。网络服务能力对消费升级的线性抑制作用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在考虑到个体收入与消费状况与城镇化等因素的情况下,网络服务能力的促进作用开始逐渐凸显,随着城乡居民收入与城镇化水平的提升,网络服务能力对城乡消费升级的促进作用均呈现出下降趋势,即网络服务能力的积极作用并不稳定;而农村消费支出的增长则显著增强了网络服务能力的积极作用,剩余农村消费潜力对农村消费升级存在着重要影响。

4 结论

笔者采用2011—2017年的省级面板数据对网络服务能力进行了因子分析,利用线性面板回归与门槛效应模型实证检验了网络服务能力对城乡消费升级的影响作用,得出以下结论:2011—2017年我国省际间网络服务能力得到了快速提升,网络服务能力的提升对城乡消费升级表现出线性抑制作用,在考虑地方居民收支情况与城镇化水平门槛作用后,网络服务能力对消费升级表现出促进作用,并且在农村地区的积极效应更为明显。互联网经济的快速发展是新时代经济结构优化转型的现实表现,也是扩大消费需求、影响消费升级的重要因素。

一是要进一步扩大居民的收入来源渠道,推进农村经济的现代化与产业化进程,在保障农村居民温饱的基础上,鼓励剩余劳动力的再就业与创业过程,保障农村居民收入增长的持续性与稳定性,为农村消费需求的不断扩大与消费升级提供持久内驱力;

二是要深入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注重农村现代基础服务设施的完善,根据城乡居民的需求变化,逐步增强网络服务的供给能力,提高网络基础设施的利用效率与经济效益,促进互联网经济与消费升级的协调发展。

猜你喜欢

网络服务门槛升级
网络服务合同的法律问题研究
基于网络服务者在侵权法中的应用分析
小投入,大升级 Polk Audio Monitor XT系列
幸福,在“家门口”升级
网络作家真的“零门槛”?
回暖与升级
网络服务行为的可罚性
网络服务安全效率两相宜
停留
让乡亲们“零门槛”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