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养宠物想到观马戏

文︱（武汉市硚口区工商管理局）

童义祥（中国东方资产管理有限公司湖北分公司）

李丹（武汉市艺术创作研究中心）

图︱作者提供

冬天，友人送给赵倩一只四个月大的小黑犬，它灰头土脸，浑身是癣，又严重营养不良。往后的日子里，赵倩一天几趟遛它，一天几次为它上癣药，和它讲话，和它玩耍，亲密地抚摸和拥抱，教它各种如坐、立、握手、接飞盘、捡抛出去的瓶子、水里救人等技能。在交流中赵倩发现，它可以读懂赵倩的眼神。因为有了这只小黑犬，我们便时时关注起身边的小动物们来，也越发爱看有关动物的电视节目了。

不久前，一位武汉市杂技家协会的朋友给我们发来几段马戏表演视频。我们看着动物活灵活现的表演，特别是老虎狮子钻火圈、黑熊走钢丝时，我们心中十分纠结。经过交流，我们想到了关于马戏的几个问题。

一、马戏给人类带来了欢乐，是对动物灵性和潜能的再开发

何为马戏？马戏，我们觉得通常是指训练马和训练各种动物来进行表演的节目，也称之为动物戏，动物表演。也就是说：人类表演出来的就是杂技、戏剧、歌舞、电影、体育；而动物经过训练表演出来的就是马戏了。

作者：（左起）童义祥、赵倩、李丹

现在的马戏表演，除了演员在马背上表演各种技巧之外，更多的是训练动物做各种动作表演，如驯狗、驯猴、驯羊、驯虎、驯狮、驯熊及鸡、鸭、鹅、蛇、老鹰、八哥、鹦鹉、画眉等等。从古至今，马戏表演一直深受人们喜爱，舞台上，动物园里，我们可以看到小狗的乖巧活泛，小猴的活泼灵巧，狗熊的憨态可掬，八哥、画眉的优雅与浪漫，虎、狮、豹、蛇的惊险与震撼，无数的孩子和大人从中得到了极大的欢乐。

马戏之所以能够受到人们的喜爱，就在于马戏能夠包容各色极具吸引力的表演形式，同时其技巧性、装饰性和观赏性也是吸引人们的重要原因。马戏给人们留下了动物美丽可爱的印象，引导人们去认识和喜爱各种动物，并成为其人生成长过程中一份不能被抹去的快乐和纯真。

驯小狗

这个问题说到底是，马戏是人类通过驯化动物让其表演而获得的一种边缘状态的艺术，也有人把其作为戏剧史的附庸。经过驯化的动物，除了本能的技能、潜在的能力被人类激发出来，做出一些如钻火圈，走钢丝的高难动作，如果没有人类的开发驯养训练，马戏不可能赏心悦目。

二、马戏给动物带来了痛苦，是对动物本性的磨灭

看到动物们激情的、灵动的、优雅的、震撼的表演，谁能知道驯兽员和它们又是怎样的磨合？实际上，跟人一样，马戏团的动物也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为了能够将精彩的表演呈现给观众，也经历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艰辛与努力，甚至还付出了更大的代价。哭泣的不仅是小熊，那些老虎、狮子貌似威风八面，其背后的辛酸同样“不足为外人道也”。一段视频显示：（旁白）训兽员用铁链拴住小熊的脖子将它吊起，想要它们直立，然而保持直立对小熊而言是极其艰难的，但是它们知道如果试图将前掌着地，就会窒息或被吊死。画面中（旁白）小熊被关在狭窄、肮脏、沉闷的笼中，它们吼叫着抓住笼子，拼命想要出去。猴子也被关在很小的笼子里，脖子被铁链拴着，它们来回踱着，蹦着，跳着，痛苦不堪。怕火的狮子和老虎被鞭打着钻火圈。

一只老虎要被鞭多少次，一只狗熊要被勒脖多长时间，一只狮子要被棍打多少次，才会听驯兽员的话上台表演？

早在2010年10月，国家林业局与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发布《关于进一步加强动物园管理的意见》等文件时就明确要求，各地动物园和其他公园要立即进行各类动物表演项目的清理整顿工作。2013年7月2日，住建部发布了委托中国动物园协会编制的《全国动物园发展纲要》，明确指出要“杜绝各类动物表演”。难不成这些都是一纸空文？高强度的训练和长时间的表演，让野生动物去做充满恐惧的表演，竟然就是为了博观众一笑？

三、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地球上有一种运动着的生命即动物。经过进化，人类异军突起，确立了动物界的绝对霸主之位。人与人之间的战斗业已满足不了人类的征服欲望。于是乎，开始斗蟋蟀、斗鸡、斗牛，之后开始驯养豺狼虎豹等等一切人类认为可以驯服的低等动物，所以就有了动物表演。

驯河马

有人说：野生动物在野外原本是无羁、野性、自由的。每种动物都有自己的习性和生活方式，被抓来驯养也无妨，而训练它们成为让人类娱乐又为人类赚钱的工具就是一大悲剧了。

有人说：人类的娱乐方式有很多，而每个野生动物的生命也只有一次，为什么要让这些动物受这些苦？

有人说：演员动物比起那些在外流浪，朝不保夕，在大自然中被强食被猎杀的自由动物们幸运。

有人说：它们聪明，可以驯，也可以训。

总之，动物演员没有选择。正因为它们聪明，才会有痛苦。它们是喜欢自由呢，亦或是喜欢有吃、有住、有鞭打的日子呢？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

我们认真探讨以上各种问题，得出我们对于马戏的看法：让一切成为自觉自愿，互惠互利。

央视10套有关动物的节目中就有驯兽人员对要训练的对象从不用棍棒铁链及恐吓。我们也从没有生硬粗暴地对待过小动物，和驯兽人员一样，对待动物掌握其分寸，知道什么样的训练项目和强度是必须的，什么样的方式方法是不必要的甚至是残忍的。对动物的训练多给以食物奖励，多夸奖多鼓励，以足够的耐心，真实的情感与它们交流。相比棍棒铁链恐吓，这需要更长的时间，更多的精力，使受训动物在听人命令去表演时成为一种自觉，达到人与动物的和谐统一。

人类需要的是既满足视觉和心理需求，让枯竭的心灵得到丰润、舒解，又要让动物们免受饥饿、免受痛苦、免受伤害、免受恐惧的马戏。这样人类照样可以驯服天下动物让其为人类服务，而不必担心动物保护组织的干预，从而真正使马戏随着历史的进程，更加丰富和完善，使人们在观看动物表演时，真正达到赏心悦目又不徒生悲悯之心，真正使动物表演成为一种高雅的娱乐方式，成为人类文明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