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燕子住我家

常燕 周栋

系列三：“金”装房——不请自来的房客

暑去秋来，燕子君逐渐集成大群，在第一次寒潮到来前南迁越冬。秋燕南飞一般始于8月，止于10月，再看到它们返乡的身影要等到来年4月份了！

“小脚丫”的同学们时常望着空荡荡的燕巢，心底呼唤着燕子能早日归来。

回来了，燕子又回来了，“归燕识故巢”。

2019年4月21日，翘首以盼的“小脚丫”一号迎来了它的1日主人。这对去年还是新手父母的家燕，如今显得更加从容。它们先是修补了一下旧巢，几天后就开始孵卵了。尽管前一年5枚卵只孕育成功1只“小胖燕”，但现在的它们更加努力。你不信？一窝6只轻松给你看。

“梁上有双燕，翩翩雄与雌。衔泥两椽间，一巢生四儿。四儿日夜长，索食声孜孜。青虫不易捕，黄口无饱期……”这首唐代诗人白居易的《燕诗示刘叟》讲述了燕子从求偶、筑巢到育雏的整个过程。“小脚丫”一号里可是6只嗷嗷待哺的黄口小燕，燕子夫妇飞进飞出，忙忙碌碌。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大燕子一飞回屋檐下，窝里就立刻热闹起来。雏燕们张开黄色小嘴，争着要吃蟲。就1秒钟的时间，燕子妈妈把虫子塞进雏燕的嘴里，没有停留，立刻又飞了出去。大燕子飞走后，雏燕们立刻安静下来，乖乖地待在窝里。

“觜爪虽欲敝，心力不知疲。须臾十来往，犹恐巢中饥。辛勤三十日，母瘦雏渐肥。”诗歌后半段形象地描述了燕子育雏的辛苦。雏鸟的食量需求很大，大燕子一天往往要喂几十次甚至上百次才能保证雏鸟的生长发育。

生活中人们都会注意到燕子筑巢、育雏的过程，却往往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雏燕的粪便是如何处理的。“小脚丫”的同学们就观察到了这个细节：雏燕太小，无法将粪便排在窝外，为了避免粪便造成窝内脏、臭，滋生细菌，粪便都得靠父母来处理。在喂食的过程中，一旦发现雏燕要大便，燕子爸爸或妈妈就会在一旁等待，然后用喙将雏燕屁股上的粪便叼走。燕子每次叼走粪便都要去水潭洗洗喙、漱漱口。正所谓“投之以食，报之以屎”，燕子父母无私的爱让雏燕茁壮成长！

雏燕慢慢长大，小小的房间就变得拥挤不堪，飞出去已经是迫在眉睫！

飞行是鸟儿的本能。为了帮助雏燕学会飞行，燕子父母会减少在窝里喂食的次数，让雏燕有饥饿感。

哦，别推我呀，我还有些害怕！在窝沿华丽地转了个圈，扑扇会儿翅膀，顺便解决便便，小燕子赶紧又跳了回去。嗯，安全了，我还是再练习几次比较稳妥。1，2，3……兄弟姐妹轮流上演着跳跃、旋转、便便、缩回的戏码，这下墙壁上可是留下了成串的污迹。燕子父母已经不再以喙叼粪，如果担心燕子的粪便脏，那我们可以在窝下面或墙上垫上或贴上报纸，帮助燕子顺利繁殖。

终于，燕巢又归于寂静，小燕子们全都学会飞翔离开了家，扑向向往的蓝天。

咦，谁又回来了？难道还有赖在家中的吗？转折来得突如其来、猝不及防。小小的碗状巢怎么变形了，还有向上长的趋势？经过两天蹲守，同学们终于发现，占领家燕巢的是1只金腰燕。

金腰燕不请自来，那家燕咋办呢？要知道燕子君可是春夏繁殖两窝的呀。视线移至5米外，家燕夫妇已经在旁边重新筑了一个简陋的巢，准备孕育它们的第二窝宝宝。一边是“金”装房，另一边是简易房，家燕面对强占旧巢的恶邻金腰燕，内心会不会非常崩溃呢？

自然界中趣事多，我们会继续观察下去，发现更多燕子君的故事。

（待续）

（作者：山东省东营市胜利第四中学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