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的路径与指向——以融媒体视域下的意识形态工作为例

杨 金 柱

提 要： 新时代，随着互联网社交媒体、传统媒体的交互发展，以用户视野为导向、以服务思维为核心、以新媒体技术为支撑的“融媒体”时代正迅速来临。与此同时，新时期的意识形态工作正呈现出三大现实特征：更丰富的媒介与更灵活的传播方式，更多样的需求层次与更个性化的思想情感，更艰巨严峻的挑战形势与更鲜明的价值导向。党的十九大提出的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有着深厚的理论基础与现实底蕴，正可从回应问题诉求、坚持目标引领、契合结果印证三个维度，不断强化融媒体时代背景下意识形态工作的针对性、有效性，成为新时期党的意识形态工作的基本路径与价值旨归。

党的十九大提出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是新时代党和国家各项工作的路径方法与价值指向。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包含经济、政治、文化、生态以及意识形态等工作的方方面面，层次丰富，内涵深刻。新时代的意识形态工作，也理应在该思想的指引下，从有效满足人民群众与时俱进的各方面需求出发，增强对人民群众的凝聚力和吸引力。

一、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的理论与现实支撑

任何伟大思想的产生，都凝聚着全人类普遍性的真理与共识，也都必然蕴含着各国各民族发展的现实底蕴，具有普遍性、长期性、现实性指导意义。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继承马列主义、中国共产党历届领导集体群众观和智慧的基础上，在治国理政的长期实践与思考中逐步形成并完善的。

（一）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人民主体观。唯物史观认为，人民群众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主体，是一切物质财富与精神财富的创造者，传承着人类文明。在马克思、恩格斯的理论源头中，一切“历史活动是群众的事业，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壮大”①《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第103页。。因此，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作为人类社会发展活动的一部分，作为社会主义精神文化的重要载体，也是人民群众为了探寻共产主义发展之路的自觉选择，理应遵循人民群众的视角喜好与心理认同。可以说，马克思、恩格斯关于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论断，是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最深远的理论基础。

（二）毛泽东群众路线和邓小平新闻宣传思想。毛泽东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新中国建设各项事业中，从实践到理论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行了一系列艰苦卓绝的求知与探索，凝聚成各项事业克敌制胜的三大法宝之一——群众路线。“在我党的一切实际工作中，凡属正确的领导，必须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就是说，将群众的意见（分散的无系统的意见）集中起来（经过研究，化为集中的系统的意见），又到群众中去作宣传解释，化为群众的意见，使群众坚持下去，见之于行动，并在群众行动中考验这些意见是否正确。然后再从群众中集中起来，再到群众中坚持下去。如此无限循环，一次比一次地更正确、更生动、更丰富。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②《毛泽东选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99页。这也为我们今天构建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提供了理论镜鉴与价值参照，为推进新时期意识形态工作指明了方向。毛泽东在1948年《对晋绥日报编辑人员的谈话》中，对当时宣传工作中的群众路线有这样的定义：“报纸的作用和力量，就在于它能使党的纲领路线，方针政策，工作任务和工作方法，最迅速最广泛地同群众见面。”③《毛泽东选集》（第四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213页。

此后，邓小平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开拓者、邓小平理论的创立者，结合改革开放前后社会背景，对毛泽东的群众观、宣传工作进行了进一步的阐释与发扬：“向人民群众宣传党的主张，把它变为人民群众自己的主张，并且组织人民群众加以执行。”④《邓小平文选》（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225页。一方面要求新闻工作者要以高度的政治责任心，在宣传工作中解释政策，在解释政策中凝聚民心；同时要结合社会实际与群众的主体意愿、切身利益，敏锐寻求党的政策与群众利益的最佳契合点，让宣传与思想工作见诸实效。

（三）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的现实支撑。党和国家历代领导人一直将人民群众作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主力军和主人翁，将不断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作为重中之重，将不断提升人民群众的幸福感、获得感作为根本方向。从“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到“科学发展观”，再到今天的“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得益于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也得益于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实践，以及由此激发的人民群众的主动性、创造性。因此，突飞猛进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成为滋润“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最深厚的现实土壤。

（四）党的十八大以来群众观的丰富和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在重要场合表达了对“以人民为中心”价值理念的判断与坚守。2012年11月1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中央政治局常委同中外记者见面会上说：“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⑤《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70页。2013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中强调：“中央政治局的同志必须有天下为公的宽阔胸襟，摒弃任何私心杂念，把为全中国人民谋利益作为自己唯一的追求。”⑥《习近平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专门会议并发表重要讲话》，新华网，2013年6月25日。

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将“以人民为中心”作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之一，强调：“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决定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根本力量。必须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把党的群众路线贯彻到治国理政全部活动之中，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依靠人民创造历史伟业。”①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日报》2017年10月28日。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人民”一词出现多达200余次，也是习近平系列重要讲话、重要思想中最重要的关键词。

至此，“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蕴含着深厚的理论基础、丰富的现实烛照、根本的执政导向、生动的人性光辉，是我们党成立以来，从战争革命到社会主义建设各项事业最根本的价值遵循。

二、融媒体时代意识形态工作特征

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民族有希望。这直接体现出意识形态工作的价值标准与重要意义。基于上述对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的历史沿革与价值内涵的体认发掘，在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中，就是要以群众视角审视把脉融媒体时代意识形态工作特征，探寻在此背景特征之下的策略与路径，自觉将“以人民为中心”植根于意识形态工作全过程。

大众面对的网络媒体是一个开放复杂的意识形态原始生态阵地，基于其开放性、交互性、共享性、自由而脆弱的互联网传播特征，给传统的意识形态工作带来诸多问题与挑战。“人们从传统的物理空间转移到网络社会中，隐藏在数字化符号之后从事自己的活动，行使虚拟社会赋予的权利。”②孙午生：《网络社会治理法治化研究》，北京：法律出版社，2014年版，第17页。这样一来，就造成线上线下传播内容的交互杂糅，信息发布主体难以识别。基于个体自由的法治惯性与网络时空的虚拟身份，发布内容难以管控，影响效应难以估测。

（一）更丰富的媒介视角与更灵活的传播方式。新时代，基于互联网技术和移动端平台的快速发展，为群众提供了自媒体、公众号、订阅号、圈子互动、微博等更为丰富的传播交互媒介，构建了点、线、面互联互通的传播方式。丰富繁杂的网络空间一度成为各种思潮、各类话题、公众人物交织交锋的主阵地，成为不同意识形态输出、角逐、碰撞、生发的前沿。

以图片、声音、文字、视频为主的传播内容也更多吸引着人们特别是青少年的注意力。“其强大的消费、娱乐功能分散了人们的精力，减少了人们的政治参与热情，也在一定程度上淡化了民众的传统政治情感，挤占着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原有时空认同。融媒体时代，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面对的是时空相互交织、纷繁交错的特殊场域，要在现实空间和虚拟空间两个维度的结合上发挥思想引领作用，才能最大范围实现民众由思想认同到政治认同的转变。”③王菲菲：《从四个维度做好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学习时报》2018年11月19日。可见，资本与市场狂欢背后强大的娱乐消费功能，不断解构着主流意识形态，也不断消解着人们传统的政治情感，挤压着主流意识形态原有的生存空间。

可以说，新时代意识形态领域从媒介到方式再到内容的多维嬗变，给人民群众的价值坚守与选择视野带来较大干扰。相比之下，以往传统中主流意识形态的媒介形式在一定程度上缺乏吸引力，对复杂价值观与政治论断的话语影响力还不够强大。

（二）更多样的需求层次与更个性化的思想情感。网络与新媒体之所以成为社会各类话题与思潮的集聚地，原因在于互联网极大地满足了不同人群、不同爱好、不同层次的个性化需求，不仅以扁平化、数字化为特征，使其传播速度快、影响范围广，而且可借助虚拟语境，创造更为独特个性的展示空间。

早在1992年，邓小平在南方谈话中就指出：“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形式主义多。电视一打开，尽是会议。会议多，文章太长，讲话也太长，而且内容重复，新的语言并不很多。重复的话要讲，但要精简。”①《邓小平文选》（第二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66页。言简意赅指出了宣传工作形式主义作风，不能适应群众视角不能契合群众心理的弊端。

与此同时，网络意识形态之争的多样性、复杂性日益突出，呈现出碎片化、冗杂化、消费化特征。其涉及的意识形态的内容不仅涵盖着消费文化思潮，也涉及国家政治、经济发展等方面，社会问题、公共事件、历史人物、政府改革都成为其重要话题。

我国《宪法》保障人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等自由。言论与表达的背后是思想，当前的主流意识形态以价值观的宣传引导为主。在这一充分尊重和保护个体言论与思想的社会背景下，人民群众在面对复杂多元的互联网传播时，常常陷入莫衷一是、迷惘、纠结甚至矛盾。这也给了西方资本主义庸俗、错误的思想意识以可乘之机。

（三）更艰巨严峻的挑战形势与更鲜明的价值导向。网络媒体领域不断诱发意识形态供给侧结构性失衡，给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带来了更加艰巨的挑战。因为，“在具体实践中，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的‘彻底性’并未能有效地被广大人民群众共享或掌握。”②黄世虎、孙彤：《以人民为中心：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创新的价值遵循》，《唯实》，2018年第8期。而人民随着知识体系的扩大开放，丰富多样的精神文化需求无法得到满足，引发各类意识形态的供给侧主体各自发声、争吵喧嚣。

同时，“传统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传播在风格上带有精英化倾向，受‘精英化’传播风格限制，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传播的受众范围较狭窄，通常都以党员领导干部、公职人员、学者、学生等群体为主，一般大众很难接受”③蔡泉水：《新媒体环境下我国主流意识形态安全研究》，南昌：南昌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6年，第77页，中国知网。。因为整齐划一、形式主义传播内容与方式，难以有效满足“一般大众”——人民群众这一社会主体多层次个性化的情感需求，这在融媒体生发生长的今天尤为如此。

近年来，网络媒体空间中的主流意识形态虽一再加强，但缺乏灵活机动针对不同个性的传播方式、传播力度、影响效应，对不同群体的意识情感、“群众情绪”的关注度不够、针对性不强，在解决一些个性化群体意识形态相关问题上稍显疲乏。

因此，如何面向大众巩固并坚持正确的理想信念，“补足精神之钙”成为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的严峻挑战，引导主流意识形态“坚持以立为本、立破并举，旗帜鲜明坚持真理，立场坚定批驳谬误”④蔡泉水：《新媒体环境下我国主流意识形态安全研究》，南昌：南昌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6年，第77页，中国知网。显得尤为重要。

三、融媒体时代意识形态工作的实践与旨归

针对以上融媒体意识形态面临的困境与挑战，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网络空间是亿万民众共同的精神家园。网络空间天朗气清、生态良好，符合人民利益。网络空间乌烟瘴气、生态恶化，不符合人民利益。”①《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二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版，第336页。因此，要“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和话语权，不断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要加强理想信念教育，增强干部群众的信仰力量和道德力量；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造导向，生产出无愧于我们这个伟大民族、伟大时代的优秀作品；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对传统文化进行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净化网络空间，唱响网上主旋律；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讲好中国故事。”②辛向阳：《准确把握党中央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的科学内涵和基本要义》，《光明日报》2016年6月3日。

这里，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为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确立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造导向”。与此同时，习近平总书记还就融媒体时代的意识形态工作指明了方向与路径，这共同构成新时期意识形态工作的实践与旨归。

早在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就在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座谈会上指出，我们的舆论宣传工作要尽快从相“加”向相“融”转变，这里的相融指的不仅是媒介与技术层面的整合重构，更是将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主动融入群众视野群众心声。

2019年1月2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强调：“推动媒体融合发展、建设全媒体成为我们面临的一项紧迫课题。要运用信息革命成果，推动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做大做强主流舆论。”③《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强调——推动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 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共同思想基础》，《人民日报》2019年1月26日。这就从技术支撑层面，指明了要运用新媒体催化融合质变的重要论述。

新时代的融媒体是一种依据媒介属性进行信息传播、实现多种媒体形态的新型媒体。是基于“全媒体”（全程媒体、全息媒体、全员媒体和全效媒体）之上的技术媒体、智能媒体，可通过资源整合互补，实现“资源通融、内容兼融、宣传互融、利益共融”。融媒体最核心的关键词不止是技术，更是紧跟用户个性需求的人本意识。可以说，融媒体的主体价值、目标定位、实践理念都在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的统摄之内。

因此，新时代的意识形态工作，要将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作为根本遵循，精准把握融媒体时代的供需关系与结构特征，牢牢坚持用户思维的问题、目标、结果三大导向，主动迎接新时代的新问题与新挑战。

（一）回应问题诉求——主动迎接新挑战。有人提出，党和国家舆论喉舌是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影响的第一大主体，市场主体和社会组织作为网络信息供给的第二大主体，广大网友（社会个体）作为网络信息生成、发布、再创造的第三大主体。

融媒体的融合创新特征，就是要将不同所有制、不同媒介和不同信息资源进行整合、转换，需要兼顾政府、公众和市场目标。在竞争与合作中博弈，在开放与控制中平衡。主动适应并差异化引导这三大意识形态传播主体行为，积极构建第一主体有声有色、第二主体有力有效、第三主体有章有法的意识形态传播格局。

首先，政府宣传部门要着力改变第一主体主流意识形态供给方式单向化与泛化的不足，扭转多以正面弘扬负面批判为主、多以精英化研究视角宏观叙述为主的刻板印象，减少传统的政治话语对社会大众进行单向度的意识形态灌输，以交互式、融合式媒介形式，以一种互动互通的平等身份，加强对社会大众普通人性与社会心理生发机制的深入洞察与合力引导。

其次，要尊重第二大主体迎合社会大众对意识形态去精英化、去理论化、去符号化的合理诉求，积极接纳与真诚拥抱第三大主体（大众）对通俗化、大众化、个性化表达的个性需求。精准把控第二、第三大主体在信息生成、传播、解读中不当的市场利益或狭隘思想，分析其裹挟或虚无，或激进，或功利的信息源，予以更加鲜明的导向与规则约束。对于社会普遍存在的迷惘矛盾心理，给予更有效的阐发机制与话语引导，引导社会大众对核心价值的深入关注与心理认同。

（二）坚持目标引领——有效探索新路径。如前所言，融媒体的发展形态，以及社会大众对传播与接受的兴趣诉求，导致传统意识形态一定程度上缺乏持久深入的社会认同。这就要求主流意识形态从目标引领的角度出发，牢牢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初心使命，大力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主流意识形态、主流价值观的自发生长与生动实践，催生适应社会发展的意识形态主旋律。

首先，作为主流媒体自身要善用人民喜闻乐见的群众语言，还原并细化现实生活的真实色彩与感悟，以有血有肉的生活常态丰富传播内容，让我们的意识形态与宣传工作有思想、有品质、有温度。如习近平总书记以“打老虎”“拍苍蝇”“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等词语论述新时期反腐倡廉的坚定决心，还用“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生动比喻青少年形成正确价值观、人生观的重要性，就是极为生动的样板与参照。

其次，新时期意识形态工作必须坚持“四个自信”论断中的“文化自信”，以人民为主体创造传播的优秀文化，砥砺民心，厚植思想文化优势。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源自于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文明历史所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熔铸于党领导人民在革命、建设、改革中创造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植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①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日报》2017年10月28日。因此，当下的意识形态工作更要坚持以人民创造的优秀的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构建人人参与、人人共享的生动活泼的社会主义文化体系。

以上目标引领的实现，还要主动适应融媒体视域下人民群众对于文化产品、内容、载体接受习惯与方式的新变化。此外，还需要相关部门严格规范市场化意识形态供给主体行为，坚决防范错误意识形态内容，灵活选择整合非主流意识形态中的合理部分，积极适应融媒体发展新常态。

（三） 契合结果印证——积极适应新常态。融媒体时代下意识形态工作，不是虚拟的而是实践的，不是表面的而是深入的，不是唯技术论的而是民心评判的。因此，要探索以人民选择、人民评判赢得人民满意的结果，积极适应并赢得融媒体时代背景下人民大众的心理与认同。

首先，这就要求今天的宣传、舆论工作要积极回应群众的思想矛盾、价值迷惘与道德选择，不是站在高高在上的角度进行简单指导与价值判断，而是“要走进生活深处，在人民中体悟生活本质、吃透生活底蕴。”②《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二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版，第319页。要精准施策推动意识形态传播往人民群众心里去，触摸人民心中最真实的脉动，全面彰显人民满意价值取向。近年来，主流媒体对中央政府重拳惩治腐败、浙江的“最多跑一次”改革的关注与发掘，就极为符合人民群众的心理期待。

其次，在传播方式上不能简单停留在表面上事例的复制回放，也不能以枯燥的论证说理简单呈现。而是要有思想、见本质、触灵魂，道出群众最喜闻乐见的心声，传达中华民族的文化底蕴。如习近平总书记“撸起袖子加油干”、“幸福是奋斗出来的”，言语朴素，思想深刻，形式活泼，体现了“实”与“深”的有机统一。

最后，融媒体的“融”字还要求在技术支撑层面，进行全方位信息技术构建与生态功能的深度整合。因为融媒体是一种多功能的媒体，不只是新闻媒体，还是政务与生活的综合信息服务，不仅要做内容与服务产品，还要链接紧密的用户黏性，开启更加丰富有效的生活服务。近年来，中宣部推行的学习强国APP，正是适应并引领融媒体时代的经典成果。通过这一平台，公众可跨越时间与空间的限制，随时随地与中央领导“面对面”，学习最新理论政策，查询生活常识，提升文化修养，真正体现出融媒体之融为一体、融会贯通、合而为一、灵活有效的全媒体传播新格局。

综上所述，融媒体时代下的意识形态工作面临着从媒介到内容，从受众趣味到传播效果的诸多挑战，我们在应对这一系列挑战的过程中，要始终将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作为意识形态工作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价值尺度，主动拥抱融媒体的技术与理念。抓住机遇，创新发展，摆脱固化思维，从而真正意义上实现融媒体全方位覆盖、深层次融合、特色化展示的理想效果，充分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