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市游憩空间分布质量与服务能力研究
——基于POI 与LBS 签到数据
2020-07-10华中科技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城乡规划系本科在读
李 晟 华中科技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城乡规划系本科在读
曹 悦 华中科技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城乡规划系本科在读
曲俊翰 华中科技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城乡规划系本科在读
张屹鹏 华中科技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城乡规划系本科在读
城市游憩空间是城市中重要的绿化休闲场所,反映城市生活品质。在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和游憩空间城市理念的指导下,相关研究得到广泛关注。当前规划活动对游憩空间的衡量标准往往局限于“人均公园绿地面积”等硬性指标,某种程度上忽略了对使用主体需求的精细化考量,不能真正体现游憩空间服务于人的价值[1]。从人的需求出发对游憩空间的分布状况与服务水平进行量化研究,对于提升游憩空间规划决策水平意义重大。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研究区域概况
本文以湖北省武汉市下辖7 个主城区为研究范围(汉阳区、洪山区、江岸区、江汉区、硚口区、青山区和武昌区)。据武汉市绿化状况公报和《武汉市总体规划(2010—2020 年)》显示,截至2019 年年底,武汉市主城区内游憩场所(公园广场)总计73 个,面积1899.58 hm2。
1.2 数据获取与分类
1.2.1 POI 数据
本文POI 数据采自2019 年高德地图公开数据,每条POI 包括经纬度、业态等7 个属性。鉴于其分类与现行城市用地分类存在出入,参考《市县国土空间规划分区与用途分类指南》对原始数据进行再分类与去量纲处理,得到20204 条有效信息。
1.2.2 LBS 签到数据
为免受疫情干扰,同时减少假期人员流动对常态化人口分布的影响,选取2019年6 月22—30 日共9 天的全时段的LBS微博签到数据,进行去冗和标准化操作后得到17191 条工作日数据和9259 条休息日数据。
1.3 研究思路与方法
本文首先通过标准差椭圆质心法等GIS手段分析武汉市主城区游憩场所的空间分布特征;在此基础上结合地区环境,建立游憩空间与城市要素的多元回归模型,探讨其分布状态与交通、自然要素的相关关系;进而结合LBS 数据分析人群聚集特征,并通过计算人群聚集空间与游憩空间的重叠率得到两者之间关系;最后,从供需视角探讨游憩空间分布平衡性问题,分析不同步行范围下游憩场所数量变化规律,并评价其服务水平[2]。
2 武汉市主城区游憩空间分布研究
2.1 游憩空间分布特征
通过标准差椭圆分析发现,武汉市主城区游憩空间基本沿西北—东南方向不均匀分布。城市公园、城市广场、专类公园三类游憩场所的空间质心均位于武昌区。
对各类游憩空间进行最邻近距离分析,结果显示:武汉市主城区游憩空间的整体实测平均邻近距离为467.539 m,最邻近距离指数R小于1,Z得分小于-2.58,表明其在城市空间上整体呈聚集分布。三类空间的Z得分均远小于-2.58,最邻近距离指数R均小于1,说明三者各自呈集聚分布;实测平均邻近距离依次为689.448、781.868、903.944 m,表明三者的集聚程度依次递减,城市公园的集聚程度最大。
2.2 游憩空间聚集特征
对核密度分析结果进行自然断裂法分级(见图1),数值1 ~5 分别表示无聚集区、少聚集区、一般聚集区、较高聚集区和高热聚集区,分别占比67.81%、16.14%、9.87%、5.19%和0.99%。分析可知,空间聚集度在整体上呈显著递减状态,存在断崖式数量跌落特征。高热聚集区主要分布于城区中、西部的江岸区、江汉区、武昌区和洪山区的部分区域,占比分别为85.88%、4.20%、3.69%和6.23%;较高聚集区分布于武昌区、江汉区,占比分别为40.70%、36.84%;其余大部分区域均为无聚集状态,说明游憩空间整体分布不平衡。
单独分析重点区发现,江岸区高热聚集现象最为明显,全区7.55%为高热集聚区,远高于其他各区内高热集聚区所占比例;而青山区既没有高热集聚区也没有较高聚集区,分布情况最为分散。
分别研究城市公园、城市广场、专类公园三类游憩空间的核密度特征(见图1)。城市公园的分布特征与总体特征较为相似,高热聚集区有1 个显著葫芦形组团和1 个显著圆形组团,相比总体分布其集聚性更加明显。城市广场的高热聚集区基本为单个椭圆状,分布在武昌区首义游憩空间附近;专类公园高热聚集区为单个圆形,分布于汉阳区武汉动物园附近。
总体来看,除了专类公园,其余各类型游憩空间空间分布与总体分布聚集区较为一致,但高热聚集区组团数量与面积都有明显差异。
图2 武汉主城区游憩空间供给能力、需求压力、服务能力评测结果(作者自绘)
3 游憩空间分布环境与服务水平分析
3.1 游憩空间环境要素评价
从自然景观和交通条件评价环境要素,选取道路线密度(X1)、地铁公交站点密度(X2)、停车场点密度(X3)、距离江河欧式距离(X4)、距离湖泊欧式距离(X5)和距离森林欧式距离(X6)六类数据作为自变量,通过回归法分析其与游憩空间点密度(Y)间的关系(见表1)。
由简单相关系数和偏相关系数可以看出,游憩空间的分布密度与道路线密度、地铁公交站点密度、停车场密度及距离河流欧式距离呈正相关关系,而与距离湖泊欧式距离和距离森林欧式距离呈反比。在路网密集、公交站点和停车场等交通设施密集的地区,游憩空间分布更加密集;越靠近河流,游憩空间的密度越高;越靠近成片湖泊和森林,游憩空间的密度越低[3]。
模型的t值与F值均在99%置信水平上通过检验,说明模型的相关系数计算显著可靠;对6 个自变量进行多重共线性检验可知,六要素的Tol 值和VIF 值均高于0.1 且小于10,可据此判断六要素不存在多重共线性的问题,均可以纳入模型。故可得出结论:在武汉市主城区内,交通通达性好、基础设施完善以及靠近河流、远离成片的森林湖泊的区域,游憩空间的密度通常较大。
3.2 游憩空间人群服务评价
3.2.1 游憩空间人群聚集程度分析
相关研究表明,LBS 签到次数与人群的实际空间分布密切相关。据此将人的日常活动分为居住、工作、休闲三类,具体为将每天22:30 ~次日07:00 作为居住时间,将08:00 ~12:00 和14:30 ~18:00 作 为 工 作时间,将剩余所有时间段作为休闲时间。分别对相应时段的LBS 数据进行核密度分析,并与游憩空间核密度图叠加,得到重合率分别为79.79%、79.44%、89.86%,计算总人口与其重合率为85.16%。
计算结果说明:①游憩空间往往分布在人口聚集处;②游憩与居住行为关联度最弱,经调查发现老旧社区周边普遍缺乏游憩空间,新建小区各项设施未开发完善;③市民下班后的休闲活动多发生在游憩空间内,未来应加强游憩空间在工作场所周围的布局。
3.2.2 游憩空间步行可达性分析
对公交地铁站点进行50 ~1000 m 缓冲区分析(即步行1 ~20 min,V 步=50 m/min),落在0 ~1、1 ~2、2 ~4、4 ~6、6 ~10 min 和10 ~20 min 步 行 圈 中 的 游憩设施分别占比1.17%、5.15%、11.48%、11.01%、17.09%和37.43%,可见其数量随距离增长的比率呈持续上升趋势,在步行时间10 ~20 min 间增长最快。1000 m 缓冲区内场所数量占总数的83.33%,说明公交地铁站点与游憩空间分布相关性较强,两者空间分布临近,验证了其高度相关的分析结果。
3.3 游憩空间服务能力评价
游憩空间的服务能力不仅受物理空间的时效性影响,也与使用主体的利用效率有关。人口与产业的分布状态会显著影响其利用效率,因此从供需角度入手对游憩空间服务能力进行分析。
利用LBS 数据进行供给水平分析,计算各个游憩空间服务范围内的签到量与其面积的比值,比值越小供给能力越强。利用居住人口与POI 业态数据表征需求压力。综合考虑设施使用频率、分布频率等因素,将POI按类别赋权后对数量进行加权求和,数值越大需求压力越大。进而计算供给能力值和需求压力值之比,得到游憩空间服务能力值。利用自然断面法分为五级(见图2),等级越小服务能力越高[4]。由此得出以下结论:江岸区、武昌区游憩空间服务能力值较高,说明其现状对市民使用需求的满足情况较好,即游憩空间服务水平较高;反之,洪山区东部、南部等近郊地区游憩空间服务水平相对较差,分析原因主要是交通不畅与地区服务设施不足。
4 结语
本文基于POI 与LBS 签到数据,对武汉市主城区游憩空间的分布质量与服务水平进行了量化研究,得到了如下结论与展望:第一,武汉市主城区游憩空间整体呈西北—东南走向不平衡分布,各类空间在聚集形态、数量面积上均有明显差异;第二,游憩空间的分布状态与交通、自然等环境要素有明显相关关系;第三,除江岸区等城市核心区外,其余区域的游憩空间均存在服务能力不足问题。本文对城市游憩空间规划提供了指导,可以为智慧城市的研究提供借鉴和参考。
表1 多元回归分析结果与武汉主城区各级游憩聚集区空间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