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省油茶产业高质量发展探析

陈福 郭晓春 刘倬志 张林涛

摘要    本文详细阐述了云南省油茶产业发展基础、产业发展优势、产业发展经验，分析了产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并针对问题提出明确发展目标、优化产业布局、优化扶持政策、提质增效和改造老林、加强科技支撑能力建设、鼓励企业开展联合基地建设、加大品牌扶持力度等对策，以期为做大做强高原油茶产业提供参考。

关键词    油茶;高质量发展;优势;经验;问题;对策;云南省

中图分类号    F326.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5739（2020）12-0252-04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油茶（Camellia oleifera）是我国特有的木本食用油料植物，同时与油棕、油橄榄和椰子并称为世界四大木本油料植物，世界油茶资源的80%分布于我国[1-2]。茶油被誉为“东方橄榄油”，是国际粮农组织首推的卫生保健植物用油，具有“植物黄金”的美誉[3-4]。党和国家高度重视油茶产业的发展，2019年9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南省光山县司马光油茶园考察调研时说：“油茶是个好东西，我在福建时就推广过，要大力发展好油茶产业”。目前，我国有22个省发展油茶产业，已有油茶林面积446.67 hm2，茶油量年产约60万t，全国油茶产业年总产值达到1 024亿元;我国将加大对油茶产业发展的支持力度，力争到2025年，我国油茶种植面积达到600万hm2，茶油产量达200万t，产值提升到4 000亿元。

油茶在云南省有1 000多年栽培历史，主栽品种是白花油茶（Camellia oleifera）和腾冲红花油茶（Camellia reticulata）。腾冲红花油茶是云南省特有木本油料树种，集经济价值和观赏价值于一体，是大型木本花卉树种、云南山茶花原始种和主要油用物种资源的天然宝库。云南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油茶产业发展，结合山多地少、气候温和的特点，规划种植油茶66.53万hm2，至2019年底，发展油茶23.33万hm2（文山州13.29万hm2、红河州3.33万hm2、曲靖市1.33万hm2、德宏州3.33万hm2、保山等地区2万hm2），保存面积共计15.41万hm2，年产干籽1.81万t，产油0.36万t，综合产值达7.9亿元，居全国第11位。

1    产业发展基础

1.1    研究与推广体系建设

为实现油茶产业关键性技术突破和油茶产业的可持续发展，云南省构建了完善的三级科技支撑体系。一级：单位具有较强的科研能力、齐备的人才队伍和完备的实验条件，主要单位为云南省林业和草原科学院、西南林业大学和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二级：单位有一定的科研条件及固定的研究推广人员，根据云南省油茶产业发展重点布局，以地州林科所、种苗站为主，主要单位为文山州林业科学研究所、文山州种苗站、红河州林业科学研究所、曲靖市种苗站、普洱林业科学研究所、楚雄林业科学研究所、德宏林业科学研究所、保山林业科学研究所等。三级：各县级林业推广站。明确各级目标任务，为云南省油茶产业发展提供强有力的科技支撑。

1.2    创新平台和创新团队建设

为实现云南省油茶产业创新发展，自2010年以来，由云南省林业和草原科学院牵头，先后向国家和云南省申请建立了 1个院士工作站、3个工程技术中心和1个创新团队。1个院士工作站：云南省Bennzten本力登院士工作站，是云南省林业和草原科学院、美国佐治亚大学、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和广南县人民政府共同组建的油茶资源开发利用创新平台，2015年通过云南省科技厅建站审批，总投资2 162万元，主要研究任务是利用Bennzten院士及团队在基因组、产品研发等方面的技术优势，解决当前油茶在现代生物育种、高效栽培及产品深度开发等方面的关键和共性技术问题。建站以来，在油茶全基因组解析、新品种育种和产品研发上实现了多项零的突破。2个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云南省木本油料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和高原木本油料种质创新与利用国家联合地方工程技术研究中心，重点解决云南省大规模基地建设、产品深度研发等重大工程技术问题。1个创新团队：木本油料省创新团队。为解决油茶产业创新人才问题，由云南省林业和草原科学院宁德鲁研究员作为带头人，陈福高级工程师作为云南省油茶首席专家，带领团队针对制约云南省油茶产业的技术瓶颈进行攻关，取得了丰硕成果，支撑了云南油茶产业的高质量发展。

1.3    主要研究成果

自2009年以来，在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国家科技部、云南省财政厅、云南省林业和草原局、云南省科技厅等上级有关部门的大力支持下，先后实施了油茶产业升级关键技术研究与示范、西南高山区油茶栽培技术示范、云南油茶良种选育等逾30个科技项目，取得了丰硕的成果，解决了云南省油茶产业发展的关键技术问题，良种、良法、产品开发和副产物综合利用取得了明显进展，为云南油茶產业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3.1    油茶良种选育研究。自2009年以来，由云南省林业和草原科学院牵头，西南林业大学、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及各州（市）林科所等14家科研单位参与，借鉴江西、湖南、广西等油茶主产区良种选育的先进经验，先后开展大量的油茶良种选育工作，共选育出油茶良种逾40个，其中选育可规模化推广种植的云油茶系列良种9个，盛产期产油600 kg/hm2以上，部分试验地产油930 kg/hm2，产值7.5万～10.5万元/hm2，成果获得云南省科学技术进步三等奖，被国家林业和草原局确定为高原油茶主推广品种。目前，在云南省推广面积达14.67万hm2，实现了云南省油茶产业发展的良种化。

1.3.2    油茶苗木无性快繁技术研究。在科研团队的攻关下，建立了云南省便捷高效的油茶芽苗砧嫁接技术体系，嫁接成活率达95%以上，建立了苗木培育国家行业和地方标准。自2009年以来，共培育苗木3亿株，为云南省大规模发展油茶的优良种苗需求提供了保障。

1.3.3    油茶丰产栽培研究。针对云南省油茶种植区高原山地地形地貌特点，重点开展高原山地油茶早丰栽培技术研究与示范、油茶低产林改造技术研究与示范、油茶综合病虫害防控等技术攻关，对不同气候区域的油茶适应性进行了调查评价、保花试验、幼林垦复施肥试验、栽培密度试验、绿色防控技术、低产林改造技术等研究，构建了云南高原山地油茶栽培技术体系，建立了油茶“三砍、五剪、三施肥一垦覆”高效易行的油茶低产林改造技术，建立试验示范基地逾800 hm2，使低效林产油不到75 kg/hm2提高到了660 kg/hm2，国家林业和草原局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在全国各地进行推广，制定了国家和地方标准6项，为云南省油茶产业发展实现标准化栽培提供了技术支持。

1.3.4    油茶产品开发研究。针对云南省油茶产品精深加工研究非常薄弱的实际情况，利用院士工作站和工程中心等创新平台，先后组织对高纯度山茶油、山茶皂素等分离提取工艺和副产物开发利用进行联合攻关，先后开发出高品质系列山茶油、山茶调和油、护肤油等22个产品，全部通过了绿色和有机认证，培养国家和省级龙头企业14家，建立物理精练茶油生产线5条，年茶油生产能力5 000 t，打造出了“云岭白花”“坡芽油茶”“重君缘”“林丰润”等高原油茶品牌，目前已进入16个省区、4 600家大型知名超市销售。

2    产业发展优势

云南省具有特殊的高原山地和气候环境，与湖南、江西等油茶主产区存在较大差异。云南省不仅具有昼夜温差大、日照强、日照时间长的特点，而且光照中紫外线、蓝紫光辐射特别强，海拔高度、地理环境、光照、气候条件等都与平原和丘陵地区存在较大的差异，造就了云南省发展油茶的独特优势。

2.1    云南物种及种质资源丰富

丰富的种质资源为选育高品质油茶栽培良种提供了种质保障。由于云南省立体的气候环境及梯度的地理结构，孕育了丰富的山茶属物种资源，是全世界山茶属遗传多样性最丰富的地区。按照张宏达的分类系统，全世界山茶属植物逾300种，云南省就逾120种;按照闵天路分类系统，全世界山茶属植物逾120种，云南省逾40种。其中亚种与变种更不计其数，无法逐一鉴别，使云南省成为世界上山茶属植物资源最重要的发生中心和变异中心，也是遗传多样性中心，并且许多物种种子含油率高，具有较高的油用价值，如腾冲红花油茶、怒江红山茶等。丰富的油茶种质资源，为云南省选育不同区域和海拔梯度的高品质栽培良种提供了种质材料，是其他省区不可比拟的[5-7]。

2.2    云南油茶品质好

云南省油茶普遍9月底开花，翌年11月成熟，共历时14个月，较江西、湖南等地多生长2个多月，不饱和脂肪酸含量普遍在93%左右，较江西、湖南等主产区高3～5个百分点。云南特有的腾冲红花油茶的油品质又高于大部分白花油茶，市场销售价格高出普通油茶50%左右。

2.3    云南油茶出籽率和种仁含油率高

高海拔、低纬度、阳光充足、昼夜温差大，造就了果大皮薄、出籽率高、含油率高、色泽鲜艳的高原油茶特色。云南油茶鲜出籽率在46%左右、种仁含油率平均在45%左右，最高达56%，如果以国家油茶良种标准含油率40%以上衡量，则其全部均能达到国家良种标准。

2.4    云南油茶用途广泛

云南省油茶果長期在强紫外线、蓝紫光的辐射下，产出了丰富的天然抗氧化物质。这些物质对人体具有很好的保护效果，在美容、护肤、防衰老等方面功效明显。特别是茶油中亚麻酸与亚油酸含量的比例，比较接近联合国食品卫生组织推荐“欧米伽膳食”标准，具有很好的保健功能和药用效果，已在食品、药品及化妆品等方面得到开发利用。一是油茶集生态、经济、社会效益于一体。茶油是较好的食用油，具有“东方橄榄油”的美誉。茶油的单不饱和脂肪酸和多不饱和脂肪酸含量高达90%以上，其中单不饱和脂肪酸的含量是橄榄油的2～3倍，并含有丰富的VE、VD、VK和VB、胡萝卜素等多种微量元素，深受人们的喜爱。研究发现，茶油中人体不能合成的油酸、亚油酸和亚麻酸含量极高，其中，油酸含量高达75%～87%，具有选择性地降低血清胆固醇的作用，其营养、保健价值可与号称“液体黄金”的橄榄油（油酸含量70%～85%）相媲美。茶油能有效降低人体血清中的胆固醇含量，降低血浆纤维蛋白、血黏稠度，对高血压、高血脂及心脑血管等疾病具有明显的改善作用。特别是茶油的烟点比橄榄油高，更符合东方人的烹饪和饮食习惯。二是油茶是优良的工业原料。茶油热稳定性好，不易氧化变质，无毒副作用，是优良的化妆品用油。茶枯饼可以用来制造生物肥料、生物农药，提取茶皂素、茶多糖等活性物质。茶皂素又可以制造消毒剂、添加剂和发泡剂等，茶籽壳可以用来制作优质活性炭。生产茶油的剩余物，通过综合开发利用技术，可广泛用于日用化工、制染、造纸、化学纤维、纺织、农药等领域。三是油茶根系发达、枝叶繁茂、枯落物丰富，既有保持水土的生态功能，又有改善美化环境的景观功能。油茶复杂的垂直结构和丰富的枯枝落叶，能有效拦蓄降水和缓解雨滴对地表的直接冲刷，从而减轻土壤侵蚀、保持土壤养分。同时，油茶花卉美观、耐干旱瘠薄、适生范围广，可以吸收二氧化碳、释放氧气、涵养水源、保持水土，具有良好的景观效果。

2.5    具备大规模发展油茶的土地和劳动力资源

云南省地处西南高山区，以山区和半山区为主，人多地少，劳动力充足，林业经济是山区群众主要收入来源之一。油茶发展不占耕地，较其他农作物经营简单、市场前景好，又有良好的生态效益，是地方政府和山区群众首选发展的经济林之一。云南省文山州、红河州和曲靖市等州（市）已将油茶作为精准扶贫和乡村振兴产业发展。

2.6    有较好的政策支持

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油茶产业的发展，把油茶作为国家粮油安全战略产业加以扶持，自2008年以来，先后出台了《关于加快全国油茶产业发展的决定》等发展油茶产业的政策措施，推动了全国油茶产业的高质量发展。云南省把油茶产业作为重要的木本油料产业，先后对全省油茶产业作了详细的发展规划，出台了系列扶持政策和相关补助措施。

3    产业发展经验

3.1    财政的有效持续投入是产业发展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

由于油茶要5年才开始投产，8年才进入盛果期，投资收益周期较长，光靠企业和群众自发投入比较困难。近年来，云南省文山州广南县采用三级财政持续投入和项目整合的扶持方式，发展油茶4.51万hm2，促进了油茶产业的高质量发展。具体做法为：制定投资期为5年，投资4.5万元/hm2，其中利用省级产业发展资金投入4 500元/hm2，州级产业发展资金投入2 700元/hm2，县级利用涉农整合资金、退耕还林工程、陡坡地治理工程等项目资金投入3.78万元/hm2，高标准建设油茶基地，实现8年盛果期油茶产鲜果量达18 t/hm2，产值达6.48万元/hm2，使油茶产业成为了广南县的支柱产业，在精准扶贫和乡村振兴中发挥了显著效果。

3.2    科技支撑是产业高质量和可持续发展的根本保障

油茶产业发展是一套系统工程，要实现高质量和可持续发展离不开科技创新。为此，云南省建立了三级科技支撑体系，确保了油茶产业的创新发展。一是以省级科研院所、大专院校为创新主体，重点开展制约油茶产业发展的核心关键技术攻关;二是以州级林科所、种苗站为成果转化应用主体，负责成果区域化转化应用，负责指导和培训县级技术人员;三是以县级和乡级林业技术人员为推广主体，负责把技术送到田间地头，确保“科技创新、成果转化和技术推广”与生产无缝对接，为油茶产业的发展提供良好的科技支撑。同时，云南省出台一系列政策，鼓励科技人员到企业兼职、挂联，鼓励单位与企业建立协同创新中心，为企业创新发展提供全程技术支持，提升企业产品的科技质量和市场竞争力。

3.3    高标准示范基地建设是推动油茶产业发展的有效手段

基于群众的认识和科技意识，仅采用行政手段往往达不到产业发展效果，必须让群众看得见、摸得着，集合科技创新、成果转化和科技推广的高标准示范基地建设是推动油茶产业发展的有效手段。为此，云南省建立了三级油茶示范基地。一是州级油茶示范基地，由州林业局局长任组长，建立州级示范基地，面积不低于200 hm2;二是县级油茶示范基地，由分管林业的副县长任组长，建立县级示范基地，面积不低于133.33 hm2;三是由乡镇人民政府乡镇长任组长，建立乡级示范基地，面积不低于33.33 hm2。示范基地建设任务拿入年度考核。云南省在文山州、红河州、德宏州等6个州（市），共建立示范基地54个，面积逾3 333.33 hm2，有力地推动了油茶产业发展。

3.4    龙头企业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是产业发展的有效举措

基于人才、资金、技术等问题，群众零星发展油茶产业往往产品质量不高、规模化和组织化程度低、技术工艺落后、资金周转困难、成本过高和市场竞争力弱。为此，云南省从项目、税收等方面出台了一系列扶持龙头企业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政策措施，鼓励企业采取“公司+合作社”或“村集体+农户”等模式，采用土地入股、流转等方式，通过“三变”模式（资源变资产、资金變股金、群众变股东），实现企业与村集体、农户融合发展，使全省油茶产业出现了产学研一体化、产供销一条龙的发展局面。

4    产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

4.1    投入普遍较低，无法建立高标准油茶园

由于云南省各级财政比较困难，加上山区群众无太多收入来源，经济落后，要从有限的收入里拿出更多资金投入油茶产业，难度极大。然而，油茶虽盛果期可达80年，一代种植，几代受益，但从种植到盛果要8年时间，投资压力大。根据测算，要建立高标准油茶园，从种植到盛果期，至少要投入4.5万元/hm2，江西、湖南、广西等省区投资7.5万元/hm2，而云南省国家示范林补助投资3 000～4 500元/hm2，省级基地投资仅1 800元/hm2，加上州级和县级配套资金，投资可达7 500～9 000元/hm2，只能满足种苗和打塘费，重栽轻管和只栽不管现象严重，产业发展目标难实现。2017年以后，国家对云南省已无油茶产业发展资金，省级财政由于困难也未安排专项资金，由各州各县自行发展，产业发展难度大。

4.2    科技创新力度不足，支撑能力减弱

一是良种选育的滞后，制约了油茶产业的高质量发展。从全国情况看，湖南、浙江等多数省份通过科技部门的持续立项攻关，基本解决了高产、高抗油茶良种的选育，实现了高亲和组合品种栽培（油茶是自花不育，需多品种混栽），产油1 050 kg/hm2以上，产值最高达12万元/hm2。云南省科技厅 2009—2014年立项进行了高原油茶良种选育攻关，云南省林业和草原科学院选育出了第一批油茶良种，产油可达600 kg/hm2左右，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也使当时云南省油茶科研水平达到国内先进水平，有力地促进了油茶产业的发展。但自2015年后，云南省很少支持油茶良种选育相关研究，致使研究工作缓慢或停滞，造成了云南省与其他省份的良种代差，阻碍了油茶产业的升级发展。二是复合经营技术不配套，导致油茶林管理成本过高，收益降低。由于油茶投产周期长，从栽到盛产期要8年，前期管理成本较高，如能投产以前采取复合经营技术，如林药、林菜等模式，不仅能解决油茶的管护问题，还能增加收入，缓解投资前期压力。但是，其缺乏相关政策支持、技术组装不配套，难以推进。三是病虫害绿色防控技术措施空白，影响油茶的产量和品质。油茶是天然的有机和绿色食品，严禁发生病虫害时施用农药。油茶籽蟓甲是为害油茶的主要虫害之一，每年使油茶产量减少20%，严重影响油茶的产量和质量，由于尚未开展系统研究，至今没有较好的绿色防控措施。四是产品研发层次低，副产物综合利用技术落后，全产业链格局未形成。虽然云南省在茶油加工工艺上取得了一定的成绩，较其他省区产品单一、开发层次低，存在不小的差距。目前云南省油茶产品主要以食用油为主，很少在化装品、护肤品、保健品、多肽等方面进行深度研发，产品附加值较低，市场竞争压力大。茶枯、茶壳等附产物只作为一般农家肥，其中的皂素等物质未提取利用。五是高原油茶产业发展标准化体系不健全，不能实现油茶全产业链的标准化发展。过去10年，云南省虽然在苗木培育、良种选育、丰产栽培等方面建立了高原油茶标准，但与实现油茶全产业链标准制定的目的相差甚远，如高原油茶产品属性、加工工艺、绿色食品生产标准、生态栽培标准、副产物综合开发利用标准等全部处于空白，制约了云南省油茶产业规范化发展。

4.3    品牌弱，组织化程度低

自2008年以来，在云南省委、省政府的持续支持下，油茶产业格局基本形成，但从品牌创建的角度来看，全省油茶还存在各自为政、特色不明显、品牌小而乱、宣传不到位等问题，高原特色茶油优势没有得到充分发挥和市场认可，“走出去”难度大。

5    对策

5.1    明确发展目标

自2008年以来，云南省规划油茶种植面积66.53万hm2，经过12年的发展，各州（市）发展上报数为23.33万hm2，实际保存15.41万hm2。根据国家“十四五”发展的总目标“力争到2025年，全国油茶种植面积达到600万hm2，茶油产量达200万t，产值提升到4 000亿元”，结合云南省发展实际认为，通过全面提质增效建设高标准油茶基地，按照单位面积可以生产茶油 300 kg/hm2计，云南省油茶产业发展总目标为“到2025年，云南油茶稳定在20万hm2，茶油产量达6万t，产值提升到120亿元”比较实际。

5.2    优化产业布局

从全省油茶产业发展现状和气候特点来看，建议重点支持具有良好发展基础和优势资源的滇东南文山、红河、曲靖和滇南德宏、保山5个州（市）发展油茶产业，防止“遍地开花和撒胡椒面”，结合各州（市）保存面积，具体规划建议：文山州13.33万hm2、红河州3.33万hm2、德宏州2万hm2，保山市和曲靖市均为6 666.67 hm2，其他州市根据条件自行发展。

5.3    优化扶持政策

充分汲取前期重数量而轻质量的经验教训，多方整合资金，按不低于4.5万元/hm2的投入，建设高标准油茶基地，确保建设一片、投产一片、成功一片。中央财政要加大对油茶产业的扶持力度，缓解地方因资金投入不足勉强发展油茶基地而造成油茶基地低产低效的局面，既浪费土地资源，也造成油茶产业效益低下的负面影响，打消群众种植油茶的积极性。

5.4    提质增效和改造老林

过去由于单位面积投入比较低，云南省20万hm2油茶保存面积为15.41万hm2，投产面积不足10%，产量、产值低下。因此，通过加强抚育、补植补种和科技措施的应用，对已新植基地有计划提质增效，使之形成标准化产业基地，是油茶产业发展的当务之急。全省现有老油茶林3.33万hm2，基本保障了油茶产量，但大多处于荒芜和失管状态。如果通过合理的技术措施加以改造，促进老林焕发生机，则产能可提高10倍以上，短期内可产生明显的经济效益，既解决了群众的收效问题，又解决了云南省油茶加工企业原料短缺问题，是油茶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捷径。

5.5    加强科技支撑能力建设

在互利互惠的情况下，鼓励科研院所、大专院校与企业建立工程技术中心和协同创新中心，解决长期以来科研与生产两张皮和产业发展的关键技术、产品开发及成果转化等问题，形成知识产权及成果共享的联合体。每年安排一定的科技创新专项资金，鼓励科研院所、大专院校、科技事业单位与企业联合进行项目申报，开展良种选育、标准化研究、高效栽培技术研究、试验示范、产品开发等科技创新工作，不断增强油茶产业发展活力和新动能，促进油茶产业升级发展。建立科技成果奖励与成果转化机制，激发科技人员的积极性和创造性。

5.6    鼓励企业开展联合基地建设

长期以来，企业在基地建设方面多数采用“公司+基地+农户”的模式，在这种模式下企业与农户面对面，许多纠纷、矛盾、权属、意愿等难以解决，使基地建设复杂化。要加大对龙头企业、合作社与种植大户的扶持力度，鼓励企业与新型农业专业合作组织合作，由合作社通过租赁、入股分红等方式转变本区域群众的思想、林权集中流转问题，采取“三变”（资源变资产、资金变股金、群众变股东）模式规模化发展油茶产业，形成风险共担、利益共享的新型联合体和利益融合体。

5.7    加大品牌扶持力度

一是突出地域特色。全国有22个省区发展油茶，市场品种较多，云南省如没有自身特点和优势，则创建品牌难度大。为此，要充分认识云南油茶的优势和特点，凝炼出亮点和创新点，走出一条云南油茶品牌发展之路。首先，要突出地域特色，提出区别于其他油茶产区的主要地域特征;其次，主打高原品牌，区别于其他产区油茶产品属性，主打高原山茶油品牌。二是组建云南油茶产业协会。整合政府与社会资源，创建产业发展平台，实现行业监督和沟通协调。三是开展高原山茶油相关认证工作。加强油茶地理标识认证，原生态产品认证，绿色、有机食品认证工作，提高产品知名度。四是制定高原油茶技术规范。从育种、栽培、产品加工和副产物综合利用等，建立健全高原油茶标准体系，实现高原油茶的标准化发展。五是支持相关企业开拓市场。从产品宣传、超市入场、名特优产品认证等环节，制定相关扶持政策，鼓励企业“走出去”，做大做强高原油茶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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