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大学生混合式学习投入实证研究

赵佳悦 曲建华

(山东师范大学商学院，250358，济南)

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数字化学习逐渐融入到学生的传统学习之中，混合式学习模式由此产生.这种结合线下学习与线上学习的学习模式，能够兼具二者的优势，克服单一模式的弊端，充分体现出学生作为学习过程主体的自主性与创造性.

基于对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发挥核心作用的强调，学习投入成为学生学习过程的一个重要衡量指标[1]. 大学生学习投入研究作为国际高等教育界关心和热议的问题，促进着新发展方向在高等教育质量评估研究方面的形成[2].Schaufeli及Fredricks等人从不同角度对学习投入进行了定义，Schaufeli等人[3]将工作投入研究引入学生群体，在理论和操作层面定义了学习投入，使其归为活力、奉献及专注等维度.Fredricks等人[4]基于有关学校教育的研究，认为学习投入包含行为、认知及情绪三个方面，由此提出了相应的学习投入概念，并展开了深入的研究.在针对线下学习投入的相关研究中，杨立军、韩晓玲[5]利用NSSE-CHINA问卷的南京某工科高校调查数据，构建了大学生学习投入三维结构模型，并分析了其对教育收获产生的影响.许俊卿等人[6]使用调查问卷数据、学生学业成绩及其分析报告等对大学生学习投入度进行了质性研究与定量研究的互相验证.在针对线上学习投入的相关研究中，尹睿、徐欢云[7]构建了在线学习投入的理论模型，并基于调查问卷数据，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展开了实证研究.张思等人[8]聚焦网络学习空间的建设与应用，提出了学习者在线学习投入模型，通过将学习投入设定为分类标识预测学习者的学习成绩.

然而综合来看，目前涉及混合式学习投入的研究少之又少，且针对性不强，如陆根书、刘秀英[9]基于对大学生的学习经历调查，分别分析了在一般环境和线上学习环境中，学生表现出的投入行为特征.龚少英等人[10]从自我调节学习出发，采取问卷调查的方法对大学生在混合式学习中付出的学习投入与其动机信念、调节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

为深化大学生混合式学习研究认识，细化我国学习投入研究类型，笔者根据已有研究成果，构建了大学生混合式学习投入模型，提出了研究假设，基于调查问卷数据，采用结构方程模型方法对模型进行了检验、修正与分析，并以学习投入为出发点提出了改进混合式学习绩效的方法及建议.

1 模型构建与研究假设

本研究将大学生混合式学习投入定义为：大学生为参与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具有教育性目的的活动所付出的时间与努力[11].Fredricks等[4]国内外研究人员明确指出学习投入是行为、情感与认知三个维度的有意义结合，这种学习投入三维结构，即行为、情感与认知投入结构，适宜应用于大学生学习研究.然而有研究指出，上述三个维度的学习投入划分是建立在“教师教学是预设且固定的”这一假设基础上的[12]，而在混合式学习过程中，学生总会或多或少地与周围环境产生相互作用.基于Roblyer等人[13]、Ouimet等人[14]以及Handelsman等人[15]多方评价量表编制而成的经过严谨信度、效度验证的在线学习投入量表(Online Student Engagement Survey，缩写为 OSES)[16]，在其包含的四个维度中，与情感投入、绩效投入并列的技能投入和参与投入即为“交互”的两种体现.此外，根据国内外混合式学习研究热点及趋势分析[17]，混合式学习研究在研究主题上与在线学习、远程学习等密切相关，而后者们强调个体、群体与环境的多维交互.同时，“交互”亦是国内外研究混合式学习的硕博论文的重要关注主题，其在学习者的动机生成中起着重要作用[18].因此，混合式学习投入模型的构建须有交互视角的加入.由此，参考相关研究成果，基于行为投入、情感投入、认知投入、交互投入及混合式学习绩效五个维度，构建如图1所示的大学生混合式学习投入理论模型，并提出相关研究假设.

图1 大学生混合式学习投入理论模型

1.1交互投入交互投入是指大学生在混合式学习中与教师、同伴及学习群体之间的交互，比如，学生与教师、同学的线上、线下交流沟通，混合式学习小组协作活动的参与，混合式学习资源与经验的分享等.

学生间通过网络或面对面进行的交流与沟通有助于提高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平等友好关系的建立、来自教师的赞扬与指导、来自同伴的鼓励与帮助，能够提升学习者的自我认同感与归属感[19].同时，学生与学习同伴或教师的社会交互能够影响学生学习的满意度[20].交互行为可以使学生产生积极的情感体验，交互程度越高，学生的学习愿望就越强烈.

交互行为的增加，能够增加协作机会，促进交流沟通的深入及学习资源与经验的有效分享，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增加混合式学习的时间.同时，学习者与同伴就混合式学习内容和观点展开讨论与协作，能够更好地促进混合式学习任务的完成.

在沟通与分享中，一方面，学习者可以接收有益信息，取人之长补己之短，不断改善、提升自身的计划、监控、调节策略等；另一方面，学习者可以发现个人的不足，对于他人的有待改进之处，亦可以提醒自身“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设H1、H2和H3.

H1：交互投入对情感投入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H2：交互投入对行为投入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H3：交互投入对认知投入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1.2认知投入在本研究中，认知投入指大学生在混合式学习中的策略选择，包括对学习活动的计划、监控与调节，比如，是否会根据自身情况制定混合式学习计划与目标，是否会适当调整学习策略以更好融合线上、线下学习知识等.

学习过程中的自我调节等认知投入体现，是学习者能否从学习中获益的关键，主动使用学习策略对学习进行计划、 监督与调整，能够规范自身学习行为.认知投入体现了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自我责任感和自我管理意识，是学生在灵活的混合式学习中付诸行动的保障[21].混合式学习是一种复杂性认知活动， 需要学习者不断投入时间、付出努力，因此认知投入能够促进学习者的行为投入.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设H4.

H4：认知投入对行为投入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1.3情感投入在本研究中，情感投入指大学生在混合式学习过程中的情感体验，包括自我效能感、自我价值感和归属感等，比如，是否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出色完成混合式学习任务，是否能够从混合式学习中感受到自己对其他同伴的价值等.

学习者积极的情感状态会带动其任务选择及行为执行，情感投入较高的学习者乐于采取学习行动，敢于直面学习困难.自我效能感、价值判断等动机信念，作为情感投入的体现，是个体在学习过程中进行自我调节的前提和基础，影响着学习者的策略制定.愉悦、好奇、归属感等情感体验，会对行为投入与认知投入产生积极影响.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设H5、H6.

H5：情感投入对行为投入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H6：情感投入对认知投入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1.4行为投入在本研究中，行为投入指大学生为取得混合式学习效果而付出的时间投入、学习专注度和努力程度，比如，是否能投入足够的时间进行混合式学习，在混合式学习中是否能做到全神贯注等.

行为投入是一种外显性投入，是其他投入的载体与体现.学习行为投入是能够作用于学习成绩和学习效果的重要变量，及时考量、调整行为投入能够有效提升学习绩效、达到学习目标.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设H7.

H7：行为投入对混合式学习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1.5混合式学习绩效在本研究中，混合式学习绩效指大学生在一定时间内通过混合式学习而产生的学习行为和素质发展变化，包括能力提升情况、课业完成情况等，比如，是否能够在混合式学习中不断提高自身的独立学习能力和问题解决能力，是否能够高质量地完成混合式学习任务并取得好成绩等.

2 研究设计

2.1研究内容本研究通过对开展混合式学习的在校大学生进行学习投入情况调查，构建起混合式学习投入结构方程模型，在探究各模型变量间的结构与数量关系等的基础上，为改善大学生混合式学习投入，进而提升混合式学习绩效提出合理化建议.

2.2研究方法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进行数据收集，采用结构方程模型方法进行数据分析.研究主要使用SPSS 22.0软件进行问卷信效度检验，主要使用AMOS 22.0软件进行数据处理与模型拟合.

2.3研究工具及对象本文基于相关研究的已有文献，结合大学生混合式学习投入的相关因素编制了“大学生混合式学习投入度调查问卷”.经前期测试及修改，得到包含5个维度(“交互投入”“情感投入”“认知投入”“行为投入”“混合式学习绩效”)共17个题项的正式调查问卷，问卷题项采用李克特五点量表进行描述(1～5分别表示“完全不符合”“比较不符合”“不确定”“比较符合”“完全符合”).

本研究以我国东部某省属重点大学开展混合式学习的大学生为研究对象，采用在线问卷调查平台进行数据收集，共收回来自6个专业的问卷423份，其中有效问卷400份.

3 模型检验与分析

3.1信度与效度检验分析

3.1.1 信度检验 信度是指测量结果的稳定性或一致性(也称可靠程度).本研究采用内部一致性信度Cronbachα系数作为问卷信度的主要指标，当α值≥0. 70 时，属于高信度；当0. 35≤α<0. 70 时，表明信度尚可；当α<0. 35时，属于低信度[22].经分析，量表的总Cronbachα系数值为0.966，各变量的Cronbachα系数值均高于0.8(如表1所示)，表明本研究的问卷数据具有较高的内部一致性，信度较好，可进行后续数据处理.

表1 问卷信度检验

3.1.2 效度检验 效度是指测量到真值的程度，即结果的有效性.经探索性因子分析，得本研究调查问卷的KMO测量值为0.975(>0.9)，Bartlett球形检验近似卡方值的显著性概率为0.000(<0.05)，达到显著性水平(如表2所示)，说明收集的问卷数据适宜进行因子分析.经验证性因子分析，得各测量指标的因子载荷(如表3所示)均处于0.7～0.9之间(>0.5)，表明本研究的问卷数据具有较好效度.

表2 问卷效度检验——探索性因子分析

表3 测量模型的效度检验——验证性因子分析

3.2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结构方程模型是应用线性方程系统表示和检验观测变量与潜在变量间、潜在变量与潜在变量间关系的一种多元统计方法[23].本研究使用AMOS 22.0 软件构建了包含“交互投入”“情感投入”“认知投入”“行为投入”“混合式学习绩效”5个潜在变量和17个观测变量的结构方程假设模型(如图2所示).

图2 大学生混合式学习投入结构假设模型

3.2.1 参数与拟合度检验 结构方程模型通常使用参数检验和拟合度检验来评价和验证模型.

参数检验主要通过临界比(C.R.>2)、P值(P<0.05)及标准误差(S.E.>0)、标准化路径系数(β<1)对参数的显著性及合理性进行检验.由本研究模型的实际参数值(见表4)，可知除交互投入对行为投入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的路径参数值(C.R.=0.060，P=0.952)不满足参数显著性检验标准外，其余路径均符合适配标准.删除不合标准路径后，对结构模型进行修正，修正后的结构方程模型如图3所示，其模型参数检验值均符合检验标准.

本研究选取卡方与自由度比值(CMIN/DF)、均方根残差指数(RMR)、渐进均方根残差指数(RMSEA)、拟合优度指数(GFI)、比较拟合指数(CFI)、规范拟合指数(NFI)及增值适配指数(IFI)作为拟合指标衡量模型适配情况，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可知修正后的结构方程模型(如图3所示)符合拟合指标的适配标准，具有良好拟合度.

表4 模型参数检验及假设检验

注：***表示P<0.001

表5 模型拟合指数

图3 大学生混合式学习投入结构修正模型

3.2.2 假设检验 本研究的结构方程模型假设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除H2外，其余假设均成立.

假设H2不成立，即交互投入对行为投入不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经访谈及分析，假设不成立的原因可能为，随着交互行为的增加，虽然学生在一定程度上投入了更多的混合式学习时间，但由于愉悦等情感体验的产生，导致学生沟通话题的转移或协作活动的目标导向性的降低，从而在造成混合式学习时间浪费的同时，致使学生学习专注度下降.同时，交互投入对学习努力程度的影响并不明显.因此，交互投入并未如预先假设的对行为投入产生显著的积极影响.

3.2.3 效应分析 行为投入对混合式学习绩效具有决定性影响.由表6可知，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行为投入每提高1个单位，大学生混合式学习绩效会随之提高0.98个单位.而认知、情感、交互投入对混合式学习绩效的影响均表现为间接效应，其影响程度由大到小分别为交互投入(0.87)、情感投入(0.77)和认知投入(0.36).这说明要提高大学生混合式学习绩效，保证并加强行为投入是核心关键，其次也应注重交互投入与情感投入的影响作用.

交互投入对情感、认知、行为投入均具有重要影响.交互投入是一个对混合式学习投入影响较为广泛的重要变量，其对情感投入具有0.90的直接效应，对行为投入具有0.89的间接效应，对认知投入的直接效应为0.48，其中，通过情感投入对认知投入产生的间接效应为0.41，即情感投入的中介效应比例为46.07%，接近50%，表明情感投入是影响认知投入的关键变量.

情感投入对行为投入具有较为重要影响.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情感投入每提高1个单位，行为投入会随之提高0.79个单位.其中，直接效应0.62，通过认知投入而达到的间接效应为0.17，即认知投入的中介效应比例为21.52%.

此外，认知投入对行为投入的直接效应为0.37，情感投入对认知投入的直接效应为0.46，表明了投入变量间不同程度的影响作用.

表6 变量间的总效应值

表7 中介效应

3.2.4 潜在变量影响因素分析 如表3所示，因子载荷的数值大小表明了各观测变量对潜在变量的影响程度.

协作学习对交互投入有重要影响.在交互投入的4个观测变量中，对其影响最大的是混合式学习资源与经验的分享，影响系数为0.86，其次为小组协作活动，影响系数为0.83，二者皆属协作学习因素，说明通过小组或团队形式组织进行的有效学习非常有助于带动大学生的交互投入.

监控策略的制定对认知投入影响重大.监控策略的影响系数为0.88，在认知投入的4个观测变量中位列第一，说明对于混合式学习，大学生要想提高自身认知投入，就应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自身的学习动机与学习要求，并懂得如何对自己的学习过程进行有效监督和控制.

良好的自我效能感有利于促进情感投入.影响系数为0.85的自我效能感观测变量，对于情感投入这一潜在变量具有重要意义，在混合式学习过程中，大学生对于自身有能力完成学习任务而产生的自信，能够使其较为明显地感受到个人情绪的高涨，从而有效提升其情感体验.

学习专注度在很大程度上影响行为投入.在行为投入的3个观测变量中，学习专注度对其影响最大，影响系数为0.87，这体现出专注于学习的重要性.大学生在混合式学习过程中，要想保持较高强度的行为投入，就要注意避免多方因素的干扰.

课业完成情况对混合式学习绩效有重要影响.作为混合式学习绩效的观测变量，课业完成情况的影响系数最大，为0.88，可见相对于混合式学习能力提升等内在学习收获，课业完成情况等外在学习表现能够更为直观的反映混合式学习绩效，虽然仅用学业成绩来衡量学习绩效是不恰当和片面的，然而这种倾向性是较为普遍存在的.

4 研究结论与建议

本研究围绕“交互投入”、“认知投入”、“情感投入”、“行为投入”、“混合式学习绩效”五个维度，基于有效问卷数据，运用结构方程模型构建了大学生混合式学习投入模型，分析了各结构要素间的路径关系及相互效应.研究结果表明：四类投入对混合式学习绩效具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影响程度由大到小依次为行为投入、交互投入、情感投入、认知投入；行为投入对混合式学习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交互投入对情感、认知、行为投入均具有重要影响，其中，对情感投入、认知投入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情感投入对行为投入、认知投入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认知投入对行为投入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基于以上结论，本研究以学习投入为出发点，为改善大学生混合式学习投入，进而提升混合式学习绩效提出如下建议.

4.1加强外显行为投入，极大促进大学生混合式学习绩效提升行为投入作为外显性投入，是影响学习绩效的关键因素，大学生在混合式学习中的行为投入对混合式学习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有针对性的评测、干预、加强大学生混合式学习投入能够有效改善混合式学习效果，提升学习水平，达到学习目标.

4.1.1 着重提高混合式学习专注力 混合式学习专注力，指专心于混合式学习时的心理状态.在传统课堂学习中，大学生具有注意力集中时间短、易涣散等共性，而在线上学习中，由于学习内容丰富多样、学生受到的管理束缚少等因素，大学生的学习专注力更加难以维持.所以，学生在线上、线下的学习过程中，应着重注意保持良好专注力，以保障良好记忆力，从而提高学习效率.

学校应保证教育教学基础设施建设良好，能够及时并妥善地解决大学生学习、生活中出现的问题，合理满足大学生的混合式学习要求，使学生能够将主要精力集中于知识的学习、吸收与消化；学生应学会认识自我，找到适合自己的混合式学习方式，在合适的时机选择适合的学习内容，努力克服无关因素在学习过程中带来的不良影响，保持并不断提高个人的学习专注度.

4.1.2 关注混合式学习努力管理 混合式学习努力管理作为一种自我管理，是混合式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的自主性与主体性精神的体现.个人努力管理程度对学习成效存在正向的显著影响[24].

大学生一旦确定了自身的混合式学习方向与目标，应敢于付诸实践，并积极付诸行动，避免“拖延症”的形成.面对学习任务的压力，最好的排解方法是即刻展开行动，并努力推进任务进度.随着每一份努力的付出，事情在进度上就会向前发展一点，学习压力就会减少一分，进而加快了任务推进的速度，如此良性循环，学习任务将在努力行动之中圆满完成.同时，学生应注意到，“用功恒常，习惯成自然”，一时的努力并不难，关键在于坚持努力.

4.1.3 保证并有效管理混合式学习时间 保证充足的学习时间是完成学习任务的前提，而学习时间的有效管理则有助于时间的合理利用以及学习效率的提高.针对混合式学习包含线上、线下学习渠道以及多种学习方式的特点，其学习时间的合理安排更应受到大学生的关注.

就线上学习而言，其偏向于学习者的自定步调学习，即学习者可以自由分配学习时间，因此，大学生在进行线上学习时，更应学会把握时间、管理时间，根据自身情况及学习需要选择跳跃式学习或反复学习等学习方式，在节约时间的同时达到预期的学习效果；就线下学习而言，其偏向于学习者的固定步调学习，即学习项目的时间是预先被设置好的或学习者为每个学习项目平均分配学习时间.以传统的课堂学习为例，由于每节课的时常基本固定，且每节课的教学内容有限，学生应在课前进行适当预习，以便在课上有限的学习时间里把握重点、有的放矢，最大限度地吸收课堂知识.

4.2注重交互投入的多方效应，加强大学生混合式学习群体协作交互投入对情感投入、认知投入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并通过对情感投入、认知投入产生的直接效应间接作用于行为投入，进而影响混合式学习绩效.因此，应着重关注交互投入提升及其带来的广泛影响.

4.2.1 加强协作学习在混合式学习中的应用 在混合式学习过程中，大学生间的协同工作是实现混合式学习目标的有效支持，学生应积极参与混合式学习的小组协作活动，并定期进行混合式学习资源与经验的有效分享等.在协作学习之初，学生间可进行自由组合，待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后，学生可按个人特点、个体差异等进行重新组合，小组可设组长，以明确成员职责与分工，而后学习小组可在老师指导下展开有序沟通与学习[25].

4.2.2 促进混合式学习过程中的师生交互与生生交互 学生与教师、同伴在线上、线下的积极交流能使学生在快速融入学习环境的同时，及时解决混合式学习过程中出现的疑问及困难.有的大学生在线下或许不善言辞，但线上沟通的方式就能够增加其参与交流的可能性.作为学校或学院等机构，可通过开设相关通识课程强调交流学习的重要性及有效性，对大学生的人际交往与沟通互动进行有益引导；作为教师或管理人员，应积极应对学生的交流愿望，及时关注学生于互动中产生的问题，助力良好教学互动的形成；作为学生本身，应主动培养交流学习的能力，锻炼沟通交往的技巧，促进混合式学习的有效进行.

4.3关注情感投入的直接作用与中介作用，优化大学生混合式学习设计交互投入通过情感投入对认知投入产生间接效应，表明情感投入是影响认知投入的关键因素，同时，情感投入对行为投入、认知投入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并通过对二者的直接影响而间接作用于混合式学习绩效.所以，在混合式学习过程中，教师或学习团队需及时并正确引导大学生将积极的情感体验转化为混合式学习的内驱力，启发大学生应用各类策略指导自身学习行为，进而促进混合式学习绩效的提升.

4.3.1 保有混合式学习自我效能感 混合式学习的自我效能感是指对自身完成混合式学习任务的能力的判断.自我效能感密切影响情感投入，能够指导个人学习策略的应用，进而预测学业成就.在混合式学习过程中，来自老师或同伴的积极有效的反馈能够帮助学生多方位了解个人学习状况，激发其学习内驱力，强化其学习内控感，使其获得一定的满足感，从而相信自己具备完成相应混合式学习任务的能力，乐于并勇于挑战更高学习目标.

4.3.2 肯定混合式学习自我价值感 混合式学习的自我价值感是学生对于个体在混合式学习中的价值意识，是学生对自身价值的情绪体验.大学生能够肯定自我，具备良好的混合式学习自我价值感，有利于促进自信乐观心理的形成，作为内在动力推动自我实现.然而，自我价值感受事件和行为的影响较大，可能并容易受到干预[26].所以，在混合式学习过程中，教师应注意针对学生的心理特点加强心理教育，良好引导学生形成正确的自我评价；大学生应注意加强个人混合式学习实践，以了解个人优劣势，客观评价与肯定自我价值.

4.3.3 找到混合式学习归属感 混合式学习的归属感是指学生被学习同伴或协作团队认可和接受的感受，是一种归属于集体的情感.在大学阶段，学生的思想个性已基本成熟，在理解人与人相处之道的同时说话行事亦带有个人好恶，所以在混合式学习过程中，应学会去承认、欣赏每个学习同伴付出的努力、作出的贡献，并付出自己应尽的努力、应作的贡献，以更好地适应学习环境，融入学习集体.

本文虽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但由于主客观条件的限制，结构方程模型潜在变量的观测变量设置不够充分，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潜在变量的准确考量.此外，本研究的调查对象仅为我国东部某省属重点大学开展混合式学习的在校学生，所以在数据的代表性和普遍性方面存在不足，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结论的普适性.以上问题有待在后续的研究中不断改善与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