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市某高校大学生手机依赖状况调查分析
2020-06-30胡喜梅聂宇涛
胡喜梅,韩 琳,聂宇涛
(洛阳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公共卫生研究所,河南 洛阳 471023)
当前我国经济正转向高质量发展,4G时代互联网和信息技术也因此得到了迅猛发展,2019年6月我国又正式进入5G商用元年。4G与5G并存的新时代背景下,智能手机因较好地融合了电脑、电视、通讯、钱包、相机等,而备受大学生欢迎。大学生智能手机拥有率已高达99.3%[1],便捷支付、拓展社交、丰富娱乐、帮助学习等多项网络功能是吸引大学生普遍使用智能手机的重要原因。同时大学校园内“手机控”“低头族”“拇指党”等手机依赖现象[2]也日益凸显,部分大学生不分场合且无必要也要经常查看手机,上课、吃饭甚至睡觉手机也不离手,不愿与人直面交流,忘带手机会焦虑不安甚至出现幻听等。手机依赖问题对大学生的生理、心理、人际交往、学习、生活等多方面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危害,已引起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3-7]。本调查以访谈、问卷的方式,旨在了解洛阳市某高校大学生手机使用的基本情况及其依赖现状,提出干预对策和有关建议,报道如下。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以洛阳市某高校在校本科生为研究对象,采用分层随机抽样的方法,现场发放纸质问卷300份,回收284份,回收率为94.7%。经专业人员剔除无效问卷后,有效问卷为269份,有效率为89.7%。
1.2 方法 先以一般情况调查表作为研究基础,主要涉及人口学指标(性别、年龄、恋爱状况、是否担任班干部)和智能手机使用状况(是否拥有智能手机、每天手机基本功能使用时间、每天手机应用程序使用时间、每天手机总使用时间)等内容。再以大学生手机成瘾倾向量表(MPATS)[8]、大学生智能手机成瘾量表(SAS-C)[9]等为蓝本,综合编制洛阳市大学生智能手机依赖倾向量表,并以此表作为研究的主要工具。该量表主要涉及戒断行为(指当个体无法使用智能手机时心理或行为上出现的消极反应)、突显行为(指因使用智能手机而主导了个体思维、语言及行为的中心)、社交安抚(指使用智能手机实现在人际交往中的作用)、消极影响(指因过度使用智能手机造成工作效率、学习成绩、生活质量等方面的下降)及App的使用(指过度使用智能手机中的支付、聊天、视频、娱乐等应用程序)5个维度,所包含的题目分别有3、8、6、8和4个,共计29个题目。5个维度的Cronbach’s α系数分别为0.854、0.813、0.757、0.716和0.625,总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83。采用从“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的5级计分,总分值达87分则被认定为有手机依赖倾向,且得分越高则代表手机依赖倾向越严重。
2 结果
2.1 研究对象人口学状况 有效研究对象269人,其中:男生127人,占47.2%,女生142人,占52.8%;年龄18~23(21.78±1.09)岁;正处于恋爱中87人,占32.3%,未处于恋爱182人,占67.7%;担任班干部54人,占20.1%,未担任班干部215人,占79.9%。
2.2 不同人口学特征 大学生手机依赖倾向评分比较调查发现,洛阳市某高校大学生智能手机拥有率为99.6%, 269名大学生中每天利用手机聊微信、看视频、打游戏等总使用时长>2 h的214人,占79.6%,时长(4.50±2.60)h;手机依赖总分为(73.71±19.74)分,达到本研究手机依赖倾向标准的大学生76人,其手机依赖检出率为28.3%。本研究中评分资料经统计学检验符合正态分布,大学生性别、恋爱状况、是否担任班干部的手机依赖总分及5个维度上的得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不同人口学特征大学生手机依赖倾向评分比较分)
3 讨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洛阳市某高校大学生智能手机拥有率为99.6%,这与杜珊等[1]99.3%的高拥有率基本一致。近1/3的大学生对智能手机有依赖,类似于成瘾行为症状,这一水平高于高蓉等[10]17.5%、低于周琳等[11]34.1%的文献报道,介于两者之间,但接近于陈勇钢等[12]、张国进[13]的文献报道。本研究结果显示:①男生在手机依赖上的得分高于女生,但两者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这与杜立操[14]的研究结果一致。但也有多篇文献报道[10,13,15-16]称,男生与女生在手机依赖上有显著性差异,女生对手机更易产生依赖。分析以上不同结论的原因,可能与对手机依赖症的评价缺乏统一标准和计分方式有关,也与调查的时间、地域、样本等差异有关。②恋爱状况与手机依赖差异虽无统计学意义,但恋爱中的与未恋爱的大学生均可能形成不同程度的手机依赖。分析原因可能为两者均需要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前者因有明确的对象,利用手机投入在恋人身上的时间会更多,后者会因孤独将手机应用在其他方面,以便联络和结识更多的朋友。③是否担任班干部的手机依赖状况差异无统计学意义,班干部与普通学生均可对手机产生依赖,这与洪艳萍[5]研究的结果相反,因其研究发现班干部在刚开学或学期末的学习、生活、工作中,需要经常使用手机通知、协调或处理班内、校内、学生会及社团等各类事务,对手机依赖性更强。而本研究调查时间为学期中期,班干部需执行的任务较少,故与普通学生手机使用状况基本无差异。3个人口学变量与5个维度的相关分析差异虽无统计学意义,但仍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和参考价值。
随着我国加快5G网络建设与规模商用进程,可预计大学生对未来更加智能的手机产生更多的依赖性。手机依赖问题对大学生的生理(视力、大脑、体质、睡眠等)、心理(情绪、焦虑、暴力、负面信息的精神污染等)、人际交往[17](人际关系、沉迷网络而现实孤独、社交恐惧)、学习(效率低下、成绩退步、荒废学业)和生活(高额手机及相关费用等经济负担)多方面的危害将进一步加剧,也可能引发个人、学校、家庭和社会的隐形矛盾。因此,要充分认识到手机依赖问题的趋势性和危害性。故建议:大学生应加强个人规划,加强交流,增强自信,放下手机,回归体育锻炼,走出网络,参加社会实践,自觉提高个人综合素养[18];学校在丰富学生课余生活的同时,可大力开展手机依赖危害宣教、健康评估、心理辅导、“课上课下,手机入袋”等干预活动[19];家庭应注重大学生的内心世界,加强与子女的交流、关心和理解,建立良好的成长阶段亲子关系,并适时给予必要的学习、工作、生活等经验的指导和帮助[20]。政府、教育、卫生健康等相关部门应针对此问题精准施策,引导全社会形成正确、合理使用手机的社会支持[21],有效降低大学生及其他人群对手机依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