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样本
2020-06-24朱晓剑藏书票崔文川
爱尚书香 2020年3期
文∕朱晓剑 藏书票∕崔文川
艾芜的作品最深入人心的还是《南行记》。他有一本文集叫《想到漂泊》,那也是他一生的写照。从成都出发,远行,经历种种磨难。但由此也训练了他敏锐的观察力,在晚年时期,他依然坚持写作,重走南行路,继续创作。可其影响力并不如《南行记》,不知他面对这一结局,是否感到惋惜。
在文艺青年眼里,早已遗忘了艾芜。虽然《南行记》可以做漂泊的样本,可文艺青年的漂泊注定与艾芜的有本质的区别。重走,并不意味着简单的回归,而是一种上升。
藏书票里的艾芜,沧桑,不再是《南行记》里的容貌,其背后的风物,猛一看,只是一种装饰。仔细观察,却是由《南行记》中的风物所构成,那点滴的片断,与其说是象征,不如说是延伸了那一代文化人的命运。
如今,在新都的清流镇,有重新修葺的艾芜故居。田园风光,依稀是文章中的旧貌。《祖母的故事》就是发生这片土地上,可那些人物已是书叶中的故事:春光充满着生气,遍地的野草,幽伏在地上,在每平方尺的绿色之中,总有少女们的唇瓣似的不知名的小花点缀着,似乎她们的风姿与面貌有些特殊。嫩绿的麦苗,受了微风的吹拂,显出袅娜窈窕的姿态,妩媚地谈笑。小沟里的水也被晨风微荡着,起了细微的涟漪。高出地面的土堆,遍身装饰着野草和小花。似少女初发育的乳峰,点缀着丰满的肉体——美的世界。
沈从文曾说,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艾芜看过了这些,收获的是一种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