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天津会展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对策建议

◎文/刘 营 鹿英姿

一、会展经济理论

作为新型的、都市型的无烟产业，会展业素有“经济的晴雨表”之称，会展业具有强大的经济功能，是服务贸易领域的一大亮点，同时与城市发展相辅相成，全方位发展会展经济，有助于充分发挥会展产业链的平台功能和拉动效应。

（一）会展产业的理论基础

从狭义角度讲，会展是指展览及伴随其开展的各种形式的会议总称，包括会议和展览会，通常称为C&E（Convention 和 Exposition）或M&E（Meeting 和Exposition）。本文从狭义角度分析会展业的发展。会展产业是以会议和展览的组织承办为中心，组织谋划者同展馆的拥有者开展一系列活动的综合产业。会展产业是一种新兴的服务产业，属于第三产业的范畴。会展产业具有规模性、关联性、技术性、风险性以及全球性的特点。从风险性特点来看，会展产业是高盈利、高风险行业，其平均利润率约为20%~25%，同时未来发展面临资源风险，需要创建自身品牌企业和品牌项目，增加会展的声誉度和可信度，从而实现高附加值、高利润和高市场占有率。

在产业组织理论中，最为重要的分析框架是由贝恩等学者提出的 “市场结构（Market Structure）—市 场 行为 （Market Conduct）—市场绩效 （Market Performance）”研究框架，市场绩效是指在一定的市场结构下，由一定的市场行为所形成的价格、产量、利润、质量和技术等方面的最终经济成果。其中，市场结构、市场行为和市场绩效是相互联系的一个整体，市场结构是产业内部组织关系的表现形式，市场行为是产业组织结构形成与变动的推动力量，市场绩效是产业组织趋于合理化的基本判断标准。因此，会展产业要获得良好的市场绩效就必须改善会展市场结构、优化会展企业行为，使会展资源向优势企业集中，加快以市场为导向的会展企业集团化的进程。

1.会展产业的品牌化发展趋势

品牌化市场战略是差异化市场行为中最为重要的一种，品牌是会展产业发展的灵魂，也是我国会展产业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未来会展产业将更加专业化、信息化、品牌化、国际化、生态化，品牌会展相较于一般的会展而言具有知名度较高、规模化较大、权威性较强、服务与功能较为完善的特征。随着会展产业的竞争日益加剧，会展企业通过实施品牌化战略，提升自身产品的品牌信息，从而持续带动城市相关产业的发展。

2.会展经济的产业关联

会展产业的内部关联主要体现在会展产业链内部上、中、下游各环节相关企业之间的关联。会展产业的关联效应使得会展产业成为一个“助推器”。据有关专家测算，国际上展览业的产业带动系数大约为1∶9，即展览场馆的收入如果为1，则相关产业的收入为9。会展产业不仅可以带动交通、旅游、餐饮、住宿、通信、广告等相关产业的发展，同时拉动城市金融、保险、市政建设、环保、会计、审计等行业的发展，从而促使城市的产业结构得到调整。

3.会展经济的产业升级

当前，我国的会展产业进入快速发展阶段，但会展产业总体仍处于粗放型发展阶段，国际竞争力尚不突出。国家政策导向和网络信息技术发展为会展新业态带来新机遇，推进会展产业转型升级正当时。我国一方面推动会展产业的技术进步，通过吸取国外先进的展览技术、手段和经验，通过科技进步等措施使会展产业尽早步入“集约化”发展的良性轨道；另一方面加快会展产业创新的速度，培育品牌会展，从场馆设计、主题选择、展会规划、组织与管理等方面实施产业品牌化发展，拓展会展品牌的时间、空间和价值，并利用品牌效力和信息化管理，不断提升会展产业的效率。

（二）会展经济的城市效应

1.会展经济的带动作用

会展产业链是集商贸、交通、运输、宾馆、餐饮、购物、旅游、信息等为一体的经济消费链，会展产业对城市经济增长的影响按传递程度来看有直接影响、间接影响和乘数效应影响。会展业能吸引消费形成 “第三产业消费链”促进商业发展。根据国际展览联合会的测算，会展场馆每增加1000平方米，就会给社会带来近百个就业机会。发展会展产业可以完善城市的服务功能，通过会展活动的关联带动作用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促使该城市从传统型向创新型转变。

2.城市竞争力的提升

会展产业的发展规划与城市的产业规划、空间设施紧密联系，会展产业的发展倒逼城市基础设施加快完善，推动酒店、商场等配套设施建设，在有效吸聚人流、物流、信息流、资金流的基础上，有助于在空间上形成功能综合、辐射力强的城市新极核，提高城市“硬件”竞争力。举办会展活动成为宣传城市形象的有效载体，借助会展活动，参展参会人员也对城市的科技水平、经济实力、城市风光、文化历史等进行了解，进而提高城市知名度，优化城市营商环境。

二、天津会展经济发展的机遇与挑战

当前，我国会展经济蓬勃发展，市场规模稳居全球首位，未来面临继续深入推进“一带一路”倡议、新旧动能转换、数字化、智能化、产业融合发展等新机遇，将更加注重质量和规模效益。纵观国际会展业发展格局，区域差异仍存在，会展业发展朝着智能化、数字化方向发展。国家会展中心（天津）的全面建设，将推动天津会展经济跨越式发展。

（一）国内会展业发展形势

我国会展业总体规模增长由高速转为中高速，会展经济已开始向高质量发展转变。据不完全统计，2019年，我国境内共举办经贸类展览3547个，同比下降6.5%；展览总面积为13048万平方米，同比增长0.8%。我国展览业从项目与场馆数量上已具有庞大存量，未来进入会展业升级换代和产业结构优化调整的新阶段，将更加注重质量和规模经济效应。从展览行业类型看，轻工业类展览数量和面积均位列所有行业之首，重工业类展览面积实现快速增长。

深入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不断提升开放型经济水平。2019年，全国 77个组展单位共赴30个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组织参办展697项，占参办展项目总数的39.5%；展出总面积41.0万平方米，占参办展总面积的44.5%，同比增长8.7%；参办展企业2.6万家，占参办展企业总数的42.3%。会展经济已经成为构建现代市场体系和开放型经济体系的重要平台。

未来我国会展经济将呈现办展主体多元化、专业化展览成为主流、品牌化优势日趋突出、国际化进程不断加快以及科学技术助推会展腾飞等趋势，尤其是科学技术的进步对智能展馆的建设、会展组织和运营的智能化以及AR、VR、区块链等新技术在移动终端等领域的应用，为我国展览业发展注入了新的动力和机遇。受消费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以动漫、游戏等新生代消费文化赋予了会展经济新气象，未来老年医疗、养老护理、休闲度假和文化旅游等主题的展览会，将可能成为我国会展业的热点领域。

（二）国际会展业发展形势

全球展览业呈现出市场集中度不断提高、国际化程度大幅提升、新兴市场发展迅猛等趋势。创新是国际展览业发展的主旋律。根据全球展览业协会（UFI）（以下简称“UFI”）公布的最新版《全球展览行业晴雨表》显示，全球展览业处于稳步增长阶段，但区域差异很大，越来越多的展览公司加快了智能化、数字化转换进程。

从会展企业看，集团化、品牌化趋势明显，会展企业通过兼并合作，获得资源的优化配置，还有些会展企业瞄准新兴市场，加速企业国际化程度。从会展类型看，会展业发展趋向定期化、专业化，参观者需求更注重现场体验，展览形式从传统展览展示向展览会议推介活动和反传统展示+融合演变。会展展示技术加快向跨媒体、多媒体展示转变。展览材料向绿色环保、可重复使用以及减少会展固体垃圾的排放等绿色可持续方向发展。

目前国际会展业发展的影响因素主要是国内市场经济状况、行业内的竞争、全球经济发展和内部挑战，人才资源是内部挑战的重要因素，尤其是高素质会展人才的紧缺。

（三）天津会展经济发展形势

天津拥有专业展馆3个，总展览面积近24万平方米，室内展览面积超过15万平方米，但与主要省市相比还存在一定差距（见图1）。

2019年，全国整体展览数量与办展面积有所回落，上海、北京和广州仍继续领跑全国展览业发展，办展数量和面积位居前三强。从展览数量上看，2019年，全国共有9个省或直辖市举办展览数量超过100个。其中，上海共举办展览545个，占全国展览总数量的14.4%，是我国境内举办展览数量最多的省（直辖市），而天津举办展览数量58个，仅占全国展览总数量的1.3%。从办展面积上看，2019年，只有上海和广东办展面积超过了2000万平方米，合计占全国展览总面积的38.2%，而天津举办展览总面积为268.4万平方米，占全国展览总面积的2.1%。

我国城市会展业竞争力指数是目前行业最具权威性的城市会展业竞争力指数报告，有助于全面反映我国城市会展业的发展水平和发展潜力。根据2019中国会展业年会暨中国城市会展业竞争力指数发布显示，上海、北京、广州、成都等城市入选“中国最具竞争力会展城市（直辖市及副省级城市）”，其中成都会展竞争力指数连续三年排名全国第四、中西部第一。

我国大型展会已呈现向上海、广州、成都、重庆等南方城市转移趋势，北方地区亟需展览面积超过10万平方米以上的会展中心。天津具有经济、文化以及地理上的整体综合优势，会展业具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和发展机遇。国家会展中心（天津）的建设将有效利用天津优质的物流港口资源和产业优势，强力带动高科技、商务商贸、文化旅游业的发展和传统产业升级，会展经济必然成为天津经济高质量发展新引擎。国家会展中心（天津）的建成，还将有效改善全国展览馆资源南重北轻的不均衡现象，使环渤海区域与粤港澳大湾区、长三角地区遥相呼应。

三、制约天津会展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因素

图1 2019年主要省市展览数量与面积对比

天津在聚焦开放合作促进会展经济高质量发展上，不断加大释放潜能。对标国内外会展先进城市，天津会展业发展还存在着制约其快速发展的因素，品牌竞争力、基础配套、会展产业联动机制、会展龙头企业、专业人才方面还有待加强。

（一）品牌竞争力亟需提升

天津大型展览项目比较缺乏。2018年，我国境内的经UFI认证展览项目居前三位的城市为上海（20个）、北京（15 个）、深圳（11 个），而天津只有3个 （国际工业自动化技术装备展览会、国际机床展览会、国际机械工业装备博览会），天津与国际具有较大影响力展览项目接轨数量明显不足，品牌竞争力不强。定位与品牌创建方面仍处于摸索阶段，下一步应引进一大批质量高、规模大、成效好、影响广、辐射强的国内外展会。

（二）基础配套需要加快推进

以国家会展中心（天津）建设为例，当前面临多重交通需求相互叠加的压力。津南区规划轨道线路与站点数量在环城四区内处于末位，会展中心接驳市区、滨海新区核心区、空港、海港、火车站的站点缺乏。除了地铁一号线延长线直接通达天津西站之外，通往天津站、天津南站、空港的线路都需要换乘，通达不够便利，尚不能无缝对接京津冀、环渤海及全国各地高铁站点和机场。这将为参展商、采购商、观众到达展馆增添障碍，无形中失去大规模参展人群。国家会展中心附近餐饮、酒店等服务业态严重不足，尚未形成综合配套服务能力。

（三）会展产业联动发展的机制尚未形成

天津曾是我国老工业基地，如今也是智能制造等战略新兴产业集聚地，有着全国自由贸易试验区、自主创新示范区的“双自”优势，在会展经济与天津优势产业相结合上还有待于进一步提高。同时，天津也缺少有影响力、可以服务京津冀区域“会展+产业”联动发展的大型展会，还没有形成围绕会展中心完善健全的会展服务支撑体系。未来更需在优势产业和新兴产业进行重点招展引会，不断加强与全球会议组织以及协会的联系和合作。

（四）会展主体实力有待提升

会展企业的数量和规模实力明显不足。除少数会展企业具有较强实力外，大部分会展企业基本是简单承接会务保障与展位搭建服务。会展产业链中创意与策划、资源整合与营销、组织与运营整体水平不高。2018年我国经国际展览与项目协会（IAEE）认证的企业会员达38个，北京和上海都是10个，超过全国的企业会员数量的50%，天津则没有通过认证的企业。

（五）高端复合型人才有待充实

会展从业人员大多数为非科班出身，较多来自于其他行业和相关行业，缺乏系统的理论和专业知识。技术型人才相对较少，技术性、管理性和创意性工作难以胜任，缺乏从事会展创意、策划、营销、组织等方面具备国际化视野的高端复合型人才。2018年IAEE认证的个人会员数量北京、上海、深圳分别占全国75个、49个、48个，而天津尚没有认证的个人会员，人才匮乏已成为制约天津会展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瓶颈。随着新兴业态的发展与壮大，会展业需要更具现代化的创新思维、拥有全球化视角的复合型人才保障队伍。

四、借鉴国内外会展经济发展的先进经验

目前中外会展业格局呈梯度分布，欧洲居主导地位，德国汉诺威、意大利米兰作为世界顶级的会展城市，均充分发挥了会展经济与本地区主导产业紧密结合的作用。上海、广州、成都在会展与特色产业融合的基础上，不断打造会展经济的产业链、生态链，构建会展经济的专业服务支撑体系，为会展业全链条的快速健康发展创造良好条件。

（一）国际典型城市促进会展业发展的经验

1.引领工业界的德国汉诺威工业展

汉诺威是德国工业高度发达的城市，电子工业技术先进，在打造大型国际品牌展会的时候，非常重视与城市产业的结合，展会以国际级工业展览为主，主要有汉诺威通信与信息技术博览会、汉诺威工业博览会和汉诺威世界汽车及车载装备展等。第三产业已占就业人数的2/3，有“国际会展之都”的美誉。汉诺威拥有全球最大的展览场馆——汉诺威展览中心。世界上营业额最高的10家会展公司中，德国就有6家。汉诺威国际会展公司是世界十大展会组织者之一，负责协调和筹备在汉诺威举办的所有展会，其深耕会展业超过70年，是展馆运营和管理领域领先的专业典范，引领着国际会展市场潮流。

2.引领时尚潮流的意大利米兰

米兰展览业呈现世界时尚与设计之都、与主导产业紧密结合、与旅游业相互促进的特点。UFI于1925年在意大利米兰成立，米兰是国际时尚之都和设计之都，机械工业、机械制造业、设计与时尚是其主导产业。每年举办各类展览80多个，参展商30000家左右，年参观人数250多万人。米兰依托优势产业，积极拓展了一系列的专业展会，为意大利的众多中小企业构建了良好的信息交流和营销平台。在巨大的规模、完备的设施以及完善的增值服务合力下，“米兰时装周”“米兰国际三年展”“米兰设计周”“米兰家具展”等展会在世界上具有重要影响力。发达的会展经济使米兰形成了独特而综合的旅游、城市营销形象，会展商务同旅游度假之间形成良性互动。

（二）国内典型城市促进会展业发展的经验

1.上海会展经济进入加速跑阶段

上海在展览数量和展览面积等指标上居世界前列，同时在服务保障、政策制度供给等方面也不断对标国际最高标准，持续促进会展业健康发展。上海国家会展中心运营以来，展会规模与客流基本饱和，高峰日客流达25万人，午间餐饮供应按展馆内全部解决进行配置。第二届进博会的展览面积达到360，000平方米，共有 181个国家、地区和国际组织与会，3800多家企业参展。服务保障方面更加智能化。2019年上海车展首次启用电子门票、电子门禁和人脸识别无感化服务，首次启用人工智能预警系统，实时监控馆内人流情况。政策制度供给方面，2019年 11月，《上海市会展业条例（草案）》提交上海市十五届人大常委会审议，建立与国际接轨的会展业事中事后监管机制、知识产权保护机制、纠纷解决机制，为会展业全链条的快速健康发展创造良好条件。

2.广州发挥外贸与制造业的优势

以广交会为核心发挥外贸与制造业的优势。1957年创办的广交会，历经62年改革创新发展，已成为世界最大规模的实物商品交易会之一，每届广交会展览规模达118.5万平方米，境内外参展企业近2.5万家，21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约20万名境外采购商与会。广交会、广州国际照明展览会规模居同行业世界第一，广州国际家具博览会、国际建筑装饰博览会、国际美容美发美妆博览会等展会规模居同行业亚洲第一。珠三角制造业发达，食品类、家居建材类、教育文化类和机械加工类展会比例占到广州总展览数量的43.24%。目前，广州正在积极探索 “新业态＋会展”模式，推动数字化产业链等新兴产业与会展融合发展，不断加强粤港澳大湾区会展合作、推动智慧会展发展，5G智慧展馆正在布局。

3.成都打造“国际会展之都”

成都在展览数量以及展览规模上仅次于北上广等一线会展城市。1届~16届西博会，累计境外参展参会国家（地区）1005个次，展览面积180.4万平方米，参展企业5.58万家，参展参会嘉宾超过40.4万人次。加强与全球会议组织以及协会的联系和合作。结合生物医药、电子信息、新能源等产业技术攻关，积极申办科技领域的高端会议。依托旅游和航空优势资源，大力发展与旅游业紧密结合的企业年会和会展旅游。会展管理和服务水平持续提高。成都市博览局作为会展产业主管部门，积极组织、参与申办会展活动，在会展活动期间协调相关市级部门做好会展的各项保障工作，形成了联合30多个市级职能部门的“一站式”无障碍办会机制。

五、推进天津会展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着力点

天津需从国家大战略角度，以国家会展中心（天津）建设为契机，主动创新会展发展措施与途径，提升天津会展经济的品牌影响力，努力实现“会展+产业”融合发展格局，把国家会展中心（天津）打造成为全球顶级绿色智慧场馆，吸引更多高素质会展专业人员，深耕会展经济服务业，助力天津经济高质量发展。

（一）高站位服务国家大战略

一是要从国家大战略角度坚持高站位、远谋划，发挥国家会展中心（天津）、梅江会展中心，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环渤海经济圈发展的引擎作用。要助力北京非首都功能疏解、助力雄安新区开发建设，与北京在会展业务上错位发展，与之开展分会场的交流与合作。二是要积极争取国家部委对国家会展中心（天津）最大的支持，将重大国际赛事、国际会议、国家展会等活动引入天津。三是要成立统领会展展馆与各项事务的专门部门，团结一心将国家会展中心做成全市会展项目行业龙头，带动全市会展业协调推进，形成集群化发展格局。

（二）打响天津高端会展品牌

一是以国家会展中心（天津）、梅江会展中心等大型会展中心为核心，突出城市产业、文化、自然等资源特色，形成独特会展品牌。要秉承开放、合作、包容思维，提升现有龙头展会国际化运营水平，引导更多展会申请加入国际展览业协会（UFI）、国际展览与项目协会（IAEE）、国际大会及会议协会（ICCA）、国际奖励旅游精英协会（SITE）、亚洲会展协会联盟（AFECA）等国际会展权威机构的会员，招揽引进国际高端会展资源，激活国家会展中心 （天津）的流量价值、社群价值、信息价值以及产业价值。二是依托“一带一路”以及境内外的国家工业园区等资源，开展旅游推介、学术研讨、科技交流等活动，拓展展会服务领域，提高展会服务功能。三是创新管理理念、运营模式。以产业链思维来谋划展会，把产品的产销、论坛研讨、合作交流、项目对接、新闻发布等各项相关活动有机联系起来，打通会展产业链各节点，打响“天津服务、天津标准、天津保障”。

（三）建设国际一流配套服务设施

一是要加快建设通达天津南站、天津站、滨海新区高铁站、滨海国际机场、首都国际机场、北京大兴国际机场、雄安新区、主要文化旅游景区等四通八达的地铁、机场快线、快速公交、城市快速路、高速路等交通服务网络。二是优先支持会展交通用地需求。建设地面及地下、地上多层停车场，大幅增加会展场馆周边的停车空间，提升会展场馆的可达性和人员疏散能力。三是完善会展场馆周边配套服务设施，建设集展览、会议、活动、餐饮、购物、办公、商业服务、博物馆等于一体的超大型会展综合体，提升办展参展的服务体验，充分满足客商的商旅要求。

（四）培育产业关联性强的会展项目

一是围绕全国先进制造研发基地、北方国际航运核心区、金融创新运营示范区、改革开放先行区的功能定位，按照“立足产业、服务产业”的办展思路，以新一代人工智能、生物医药、新能源等产业为重点，着力构建“一业一展”格局，使得会展经济真正在引进技术、指导产业发展、助推转型升级、开拓海外市场方面做出重大贡献。二是提升展会层次，以“专业、高端”为标准，吸引行业领军企业前来参展，展出 “高精尖”产品，深化产学研对接，同期举办高端峰会、学术论坛，汇集产业最新成果、领先产品，努力实现“会展+产业”融合发展格局，带动产业创新发展和转型升级。

（五）打造新型智慧化、绿色化场馆

一是推动天津会展业与人工智能、区块链和大数据深度应用相结合，在资源的共享方面、展会服务的创新方面、场馆的创新与利用方面，通过数字化技术，汇集科技力量，以移动互联网、大数据等新一代信息技术为支持，实现高科技与会展经济的深度融合。二是借鉴杭州国际博览中心智慧交通、智慧安防、APP、云上看馆、迎宾签到、室内AR导航等一系列“智慧场馆”项目建设经验，大幅提升场馆运营效率，提升展览、展示的品质。三是借鉴深圳国际会展中心全球领先绿色建设技术，倡导使用可循环的展示展览材料，展台搭建过程少用或尽可能不使用胶水、油漆、密度板等传统材料，使用接近零污染并且可以循环使用的材料，提高资源的重复使用及再生利用。

（六）优化会展营商环境

一是整合资源做强做大会展龙头企业。加强与国家部委和国家级协会、学会的合作，充分发挥天津名校、名院、名企作用，着力引进一批会展领军企业。二是建立优秀会展人才的培养、引进、激励机制，并纳入天津人才规划。积极引进符合会展业发展需求、具有行业影响力以及从事会展创意、策划、营销、组织等方面具备国际化视野的高端复合型人才。鼓励院校、科研机构、职业培训机构与会展企业合作建立会展产业教学、科研和培训基地。三是引导会展主体往专业化发展，形成包括策划组织、保障服务、宣传推广等门类齐全、运作高效的专业服务体系，重视发挥专业行业协会作用，全面提高专业化水平，推动和引导现有综合性展会向专业展会转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