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风险评价指标模型构建研究

吴 林，刘永峰

中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简称“中职篮”）历经20多年的发展，型塑初具规模的外在体系，逐渐趋向成熟。然而仍存在诸如利益相关主体逐利性、运行机理套嵌、俱乐部产权模糊、组织架构陈旧等一系列问题（张兵，2018）。上述难题，隐藏着诱发联赛产生不同突发风险，对联赛开展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事实上，如何鉴定联赛存在的潜在风险，如何评估风险带来的损失，针对不同风险如何进行应对，成为当前联赛发展的迫切需求。查阅中国知网（CNKI），目前有关职业篮球赛事风险研究，主要集中在俱乐部财务与运营风险、联赛安保与法律风险、职业篮球场馆运营风险与国家队参赛风险等领域，然而涉及联赛全面化、系统化的风险识别、评价与应对的研究，鲜有成果且缺少实证。鉴于此，构建中职篮风险评价指标结构模型，结合联赛现实状态进行实证研究，提出联赛管理的具体应对措施。

1 中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风险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1.1 中职篮风险评价指标的遴选

学界将风险概念定义为事件未来可能结果发生的不确定性，而导致行为主体遭受损失的大小以及这种损失发生可能性的大小（郭晓亭等，2004）。沿承这一观点，定义中职篮联赛风险，即为某一事件、事物或因素的不确定性，为中职篮的发展带来的影响或损失的可能程度。在相关研究基础上，把握联赛风险定义的准确性、指标设计的科学性两个构建原则，以联赛风险源为基础，联赛实际为导向，研究联赛风险基本特征与结构。其一联赛风险源，即对联赛所处环境产生不利影响的风险来源，其分类上是以物质、社会、政治、法律、操作、经济与认识等7种环境为依据，涵盖所有可能的风险，是较为全面的分类方法（温阳，2012）；其二联赛实际导向，则以中职篮现实状态为标杆，遵循现有认识，剖析中职篮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不确定性事件，具体表现为引起联赛可能或未来发生一系列的损失因素，并对权威性专家、学者、教授等文献观点进行归纳总结（表1）。

表1 中职篮风险评价指标选取来源Table 1 Sources of CBAof Job RiskAssessment Indicators

1.2 中职篮风险评价指标的确定

基于风险源思路，以中职篮客观实际为基础，进行风险指标的收集、整理和归类。其次，对中篮联俱乐部成员（教练员、球员、经理）、篮协工作人员（竞赛组织委员会、事业发展委员会、战略规划委员会）、高校篮球领域专家与学者（北京体育大学、成都体育学院、武汉体育学院）、CBA公司成员（商务运营部门、竞赛组织部门）等20位受访者进行访谈，对中职篮风险因素进行增补、删除或合并，根据专家访谈与文献查阅整理出的风险因素，最终得到37个风险指标。

应用德尔菲法，第1轮对最初收集的相关指标按“不合理指标”“建议修改的指标”及“没有考虑到的指标”3个方面进行专家意见咨询，初步形成中职篮风险评价指标体系。第2轮根据Likert 7分量表法对修订后指标内容的重要性进行下一步评价，通常指标评价得分在5分以上选为最终指标。根据第2轮专家的评价结果，对各个评价指标进行再次筛选和确认，确定中职篮风险评价指标体系。第3轮对评价指标体系采用Likert 5级评分方式（数值越大影响越大，数值越小影响越小），对风险因素进行评分。3轮德尔菲专家调查权威系数分别为0.830、0.798和0.812，权威系数大于0.7，符合调查要求；采用信度测量方法—克朗巴哈系数对问卷各项指标间的一致性进行检验，整体克朗巴哈系数为0.854，符合克朗巴哈系数0.8评分标准的信度要求，说明问卷具有良好的信度。

1.3 中职篮风险评价指标体系因子分析

采用KMO检验和Bartlett检验对中职篮风险评价指标体系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Bartlett检验P=0.000＜0.005，说明各变量间具有相关性，因子分析有效；KMO=0.813＞0.7，量表适合做因子分析。结合两项数据说明样本适合做降维因子分析。

表2为因子载荷阵，显示了中职篮联赛赛事风险因子分析的各主成分所解释的方差占总方差的百分比以及累计百分比，结合提取基本原则，即特征值＞1，共提取4个因子，携带了85.621%的原始信息。从表3可知，第1个因子特征值为10.524，贡献率为37.514%，由管理决策、品牌建设、商务开发、利益分配、球馆运营、产权、赛制流变、市场竞争、运行机理、组织制度与媒体公关等风险组成，各指标与竞赛运营关联密切，将因子1命名为赛事运营风险因子；第2个因子特征值为8.114，贡献率为28.979%，由安保、工作人员、观众、裁判员、蓄意破坏、教练员、场馆质量、器材设备与运动员等风险组成，与联赛治安联系密切，将因子2命名为赛事治安风险因子；第3个因子特征值为4.097，贡献率为14.632%，由联赛预算、产品销售、俱乐部投资、俱乐部融资与赞助商等风险组成，与资金运作关联度高，将因子3命名为赛事经济风险因子；第4个因子特征值为2.239，贡献率为7.996%，包括后备人才储备、国家男篮组建与外援使用等风险，与竞技人才、竞技水平、竞技成绩相关，故命名为竞技风险因子。基于此，中职篮风险最终指标集合为一级指标1个、二级指标4个、三级指标28个。

表2 中职篮风险评价指标解释的总方差分解Table 2 Total Variance Decomposition Explained by CBARiskAssessment Indicators

2 中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风险评价指标结构模型

2.1 中职篮风险评价指标结构模型

以上述4个主成分所对应的特征值占提取主成分总的特征值之和的比例作为权重，结合各主成分表达式，计算出联赛风险综合评价指标的表达式：

2.2 中职篮风险实证分析

建构联赛风险评价模型后，将调查问卷数据代入模型，计算出不同专家对不同主成分及综合评价的得分结果（表5）。运营风险的评价得分最高（4.169分），治安风险评分次之（4.020分），经济风险的评价得分为（3.938分），而竞技风险的评价得分比较低（3.863）分，说明专家们认为，中职篮开展过程最大风险问题为运营风险，治安风险次之，再次是经济风险，最后为竞技风险。

表3 中职篮风险评价指标旋转成分矩阵Table 3 CBARiskAssessment Indicators Rotating Component Matrix

中职篮联赛风险的评价得分为3.893分。分析4个主成分中4类专家的评价得分差异，说明不同的立场，理论专家、管理者对联赛风险认识和观念有一定差别。其中，篮协成员评分最低（3.747）、俱乐部成员评分最高（4.034），两者对联赛风险的综合认识存在一定歧义。高校专家（3.929）与CBA公司成员（3.938）总体评价方面，二者意见相对一致。

2.2.1 运营风险因子

在F运营风险因子中，总体评价为4.169分，排在所有因子得分首位，该因子包括管理决策风险、品牌建设风险、商务开发风险、利益分配风险、球馆运营风险、产权风险、赛制流变风险、市场竞争风险、运行机理风险、组织制度风险与媒体公关风险。从不同专家对运营风险因子得分看，其中CBA公司成员得分为4.430排在第1位，其次分别是俱乐部成员（4.301）、高校专家（4.226）和篮协成员（3.720）。可见，作为现阶段联赛商务运营权和竞赛组织权拥有者的CBA公司，对当前联赛运营风险的意见最大。究其原因在于CBA公司是具有独立社团法人资格的组织，其成立是承担篮协责、权、利的改良结果。随着篮协将公司股权让渡给俱乐部，标志着CBA公司是具有联赛运营性质的组织机构，是体现俱乐部主体地位的企业法人组织。而公司在接手联赛运营后，出台了赛制5年计划、商务开发建设、品牌体系打造等相关措施，渐进式进行联赛治理体系、利益分配与权利架构的整治，最终过渡到对联赛管理体制与运行机理的革新，因此，该项专家打分分值最高。剖析运营风险带来的不确定性结果，其产生的连锁反应，导致行政集权、产权模糊、短期行为、权利寻租与利益失衡等现象（鲍明晓，2011）。

表4 中职篮风险评价指标主成分得分系数矩阵Table 4 CBARiskAssessment Indicators Principal Component Score Coefficient Matrix

表5 中职篮风险评价指标结构模型得分Table 5 Sources of CBA of Job Risk Assessment Indicators

2.2.2 治安风险因子

在F治安风险因子中，总体评价为4.020分，包括安保风险、工作人员风险、观众风险、裁判员风险、蓄意破坏风险、教练员风险、场馆质量风险、器材设备风险、运动员风险。从不同专家对运营风险因子得分看，其中俱乐部成员得分为4.143排在第1位，其次分别是CBA公司成员（4.125）、高校专家（3.973）和篮协成员（3.841）。可见，与其他3类专家相比，俱乐部成员认为联赛治安风险问题比较严重，作为竞赛组织生产的基本单位，显然俱乐部对联赛治安风险认识十分深刻。事实上，中职篮治安风险带有明显的滞后性与不确定性，存在于赛前、赛中与赛后整个过程之中（高岩，2017）。赛前、赛中与赛后存在的球场冲突、安保不力、球迷越轨、裁判错判与设备疏漏事件，均折射出联赛治安不稳定的因素。

2.2.3 经济风险因子

在F经济风险因子中，总体评价为3.938分，包括联赛预算风险、产品销售风险、俱乐部投资风险、俱乐部融资风险、赞助商风险。从不同专家对运营风险因子得分看，其中俱乐部成员得分为4.127排在第1位，其次分别是CBA公司成员（4.003）、高校专家（3.956）和篮协成员（3.669）。可见，俱乐部作为联赛物力、财力、人力等资本投资的主体，“自我供血”的资本运作模式，是俱乐部增添话语权的筹码，对联赛投资与创收十分重视，对经济风险的评价得分较高。“自我造血、自负盈亏、持续发展”的良性运行机理，是职业篮球俱乐部所具备的属性（南音，2017）。现实中资金投入超出预期收益，造成俱乐部投资方选择退出或转让股权进行弥补，继而产生机会主义出现。事实上，经济风险产生原因在于，联赛职业化进程与市场经济体制发展极不匹配，并存在着滞后性与不确定性，产生诸多挑战，如缺乏专业管理队伍、预决算制度及财务管理规章制度，篮协、联赛与俱乐部间产权不清，赞助商进入与退出利益得不到保障，继而引起市场化发展的困境。

2.2.4 竞技风险因子

在F竞技风险因子中，总体评价为3.863分，包括后备人才储备风险、国家男篮组建风险、外援使用风险。从不同专家对运营风险因子得分看，其中篮协成员得分为3.924排在第1位，其次分别是俱乐部成员（3.893）、高校专家（3.807）和CBA公司成员（3.792）。可见，与其他3类专家相比，篮协成员认为竞技风险比较严重，其出发点与目标动力相一致，即发展职业篮球联赛，以提高竞技篮球成绩，达到为国争光的目的。总体而言，竞技风险带来的影响因素涉及降低本土球员竞技水平与竞赛观赏水平，并阻碍联赛有序开展。

3 中职篮联赛风险管理应对措施

3.1 规避运营风险：建立中职篮联盟化组织架构

中职篮联赛运营风险，源起于治理结构演化和传统体制路径依赖的关系，体制机制的基础缺失，进而引至治理问题。运营风险管理的取决于联赛管理层决策行为与方式，风险规避上需组织架构的优化跟进与俱乐部的内在联合。针对此，提出以顶层设计优化为切入点，构建中国男子职业篮球联盟的组织样式，改变传统的权力结构与组织架构模式。回顾西方职业篮球发展历程，联盟样式自带竞争平衡与均衡利益属性，联盟的组织架构、体制机制以及制度体系对其发展起到助推作用（刘永峰，2019）。该组织样式是从整体上统筹赛事运营，维持职业篮球有效地运行机理，最大程度上的规避运行风险的发生。

沿承这一观点，我国职业篮球联盟的建立，是为合理解决政府机构代表的理性建构与市场代表的自发力量的切合机制，充分发挥政府机制理性与市场社会理性的整合效用，是以维护俱乐部、篮协与政府体育部门等多边利益的组织制度。循此路径，联盟应由篮协牵头统筹，授权俱乐部联合建立，接管联赛进行联盟化运营。构建的联盟组织架构（图1），其内部设置董事会与总经理的管理模式，便于协调与政府、篮协关系，并制定和颁布具有规范性要求、标准的规章制度，调节符合市场运行规律的激励、约束、竞争、动力与市场等运行机制，明确利益主体间的责、权、利划分，落实产权归属（王新雷，2016）。此外，在联盟架构下划分详细的运营部门，包括商务开发部、竞赛组织部、媒体公关部、信息服务部、财务部、场馆运营部、仲裁保障部与战略发展部等。依据部门制度划分，在联赛运营风险规避上，明确运营风险承担方，对各级组织部门承担职责和义务的履行情况，实施并要求其承担应尽风险责任。具体措施如下：1）商务开发部：全权负责联赛商务开发与运营，通过协议和合同，与联赛赞助商建立契约关系，保障赞助商利益，提升联赛品牌效应，打造优质赛事IP；2）竞赛组织部：规划竞赛秩序，约束俱乐部越轨行为，提高球队公平竞争意识，打造良性竞争环境，控制赛制流变所带来的利益损失；3）媒体公关部：建立外界媒体间的信息披露机制，使得双边信息对称，定期召开记者发布会，发布联赛实时报告，负责信息传递工作；4）信息服务部：对赛事转播进行信息化技术规划，建立电视转播标准，统计比赛数据，对视频内容进行数字化信息存储；5）财务部：对联盟日常财务核算，合理调配资金，规划联赛人事、物资与财务等资产管理；6）场馆运营部：负责与地方政府沟进行沟通、协商，协调其与俱乐部共建场馆；承担场馆的运营与维护工作，合理安排俱乐部使用权，保障俱乐部在场馆使用中话语权（陈元欣等，2017）；7）仲裁保障部：负责赛前资质审定、资格认证等，完善比赛中的法律监督、行业监督，对赛后越轨行为进行仲裁、法律处罚等，并约束联赛各利益群体的行为规范；8）战略发展部：制定联赛的战略发展方向与阶段目标，规范联赛运行与管理，为联赛发展提供长远战略布局，确保联赛关联方按照计划和流程执行自身职责。

图1 中职篮联盟组织架构Figure 1. CBAAlliance Organizational Structure

3.2 防控治安风险：构建赛前、赛中与赛后防控体系

联赛治安风险均存在利益损失的现象，应对上需回归其理论范式中，着眼于扭转风险局面的关键，即防控为主。有意识地采取行动防止或减少事故的发生及其造成的损失，控制人为因素、操作因素、物质因素与环境因素带来的利益损失，防止损失发生与减少损失程度。因此，可由联盟牵头整合篮协人员、联赛工作者、俱乐部管理层、媒体代表、运动员代表、裁判员代表的力量，联合制定联赛治安风险防控体系（图2），从赛前、赛中与赛后视角出发，对整体竞赛流程进行全面防控。

赛前风险预警：对联赛工作人员、安保、场馆与设备进行投保，通过赛事保险，转移风险，进行保险制度优化，确立其强制性，扩宽其可保类型；构建《中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治安风险识别与评估表》，尽早识别教练员、运动员与裁判员风险发生程度、原因及其发展变化趋势，对风险因素采取针对性处理措施以及时防范与化解风险；成立治安风险监督小组，编制多个备选的方案，对风险隐患进行跟踪监督，最大限度地进行控制和转移。赛中风险应急：针对裁判员错判与漏判，运动员、观众与教练员越轨行为、人为蓄意破坏与安保疏忽等随机性事件，可由CBA公司与篮协共同牵头组成风险应急委员会，对其职责、权限明确定义清楚，设计并编制应急预案。当风险发生后，按照预先的方案实施，将损失控制在最低限度，缩小其损失程度来达到控制目的，实施风险减轻（蒲毕文等，2018）；充实应急管理基层队伍，加强应急管理知识宣教，根据治安风险类型，做到规避、减轻、转移与接受等不同解决方案，做到及时止损。赛后风险总结：重点建构反馈评价机制，对风险预警与应急过程中存在的问题进行查漏补缺；针对赛前及赛中治安风险发生后的遗留问题，总结风险应对取得的成绩和存在不足，积累经验、建立标准，为日后联赛风险的处理提供依据。

图2 治安风险防控体系构建示意图Figure 2. Schematic Diagram of the Construction of Public Security Risk Prevention and Control System

3.3 防范经济风险：完善联赛财政治理结构

联赛经济风险是涉及联赛与俱乐部的资源配置、资金运作、投资融资与市场营销的不确定结果，这也是联赛长久存在“投入—收益”失衡的核心矛盾。可对财务、资金、销售与赞助等风险源以及体系的执行轨迹进行监察，规避寻租现象与机会主义的衍生。应做到：1）明账目，建立透明化的联赛账目审核制度，加强资金引入的法制保障，引入专业会计公司进行账目核算，保证会计资料真实可靠，做好赛季前预算收支工作；俱乐部内部实行严格的预决算制度及财务管理规章制度，通过强化内部管理，加强对资金运转情况的监控，控制好联赛的运营成本；2）宽范围，增加融资渠道，分散股权集中度；维护俱乐部无形资产（球员、教练员）的安全性，俱乐部投资上严格制定球员转会制度；提前对赞助商进行全方位的评估，设定合同条款，保障赞助商的进入与退出合法权益；授权第三方企业进行竞赛产品开发，扩充可开发产品类型；3）硬约束，制约与规范联赛管理层工作行为尺度，增强股权融资的约束行为，加大融资规制力度，以严密的规则将各种问责方式，问责主体、问责程序的监督等纳入法制轨道。

值得注意的是，经济风险的应对上，还需完善联赛参与主体的“自我造血”功能：篮协，积极承接中国篮球发展任务，包括小篮球、三人制篮球与国家队等，获得政府资金补贴；参与篮球社会服务，进行篮球资源分享的有偿服务。联盟，前期依靠政府的财政拨款，后依托联赛商务运营渠道进行社会资本的引入，逐步过渡到以市场化运行为基础的经营模式；财务部对俱乐部运营成本进行调研，为俱乐部制定标准，关注俱乐部持续性发展问题；完善联赛商业规划、品牌建设、营销手段上的整体“升级”，建立依托联盟与电视转播企业进行协谈合作的形式，提高联赛赛事转播效益（Leanne，2017）。俱乐部，实行联盟收益分配制度、俱乐部市场划分制度，控制俱乐部运营成本，推进股份制改造计划进行融资；俱乐部秉持“谁投资，谁获益”的原则，形成“自我造血、自负盈亏、持续发展”的良性局面。

3.4 辨析竞技风险：明晰现实困境，框定竞技诉求

竞技风险解释为影响联赛竞技水平，造成球队竞争性失衡的不确定因素，风险结果表现为外部赛事竞技水平偏低，内部俱乐部竞争性失衡。其应对措施需辨析竞技风险产生的不确定性结果，明晰风险的现实困境，框定联赛竞技水平的现实诉求，防范化解竞技风险，针对内外竞技风险因素提出明确要求。1）提高赛事竞技水平。后备人才储备是提高竞技水平的基础，策略上需打造我国金字塔式培养体系，自下而上推进后备人才培养制度模式的完善。大力推广小篮球运动，加速普及小篮球全国赛事，增加篮球参与基数；整合教育部资源，推动校园篮球发展，增加人才储备渠道；推展青训工作，与美国、塞尔维亚等职业篮球高水平国家形成合作关系，全国范围内选送优秀人才，接受国外系统化、科学化训练（Manner，2016）。对于国家队组建问题，应着眼于平衡多边诉求，由篮协协调球员、俱乐部与国家队三者间博弈关系，球员明晰自身角色转变，建立共赢机制（王新雷等，2016）。俱乐部应在响应国家队号召下，尊重球员自身意见，维护球员利益，实现信息对称；在追求国家队成绩的同时，兼顾训练球员各项能力的提升，转而提高联赛的竞赛水平，增强俱乐部核心竞争力。2）平衡俱乐部间竞争性稳定。薪资制度是俱乐部竞争性均衡的保障，应借鉴NBA“工资帽”制度，实现俱乐部间的薪资平衡，同时加强对俱乐部资金流动的监管。俱乐部的竞争性平衡，且依赖于球队竞技实力的均衡，宜采取优化选秀制度，扩宽高校篮球赛事，加速大学生篮球赛事与职业赛事接轨，做好弱队补强的工作；搭建联赛自由球员转会渠道。俱乐部对外援的恶性竞争，也是球队竞争性失衡的风险因素，应对措施上需增设外援使用限制条例，提高观赏性的同时，注意本土球员的合理使用；引援前俱乐部需向竞赛组织部出示相关合同，篮协从旁给予监督；俱乐部建立球探组织机构，负责对外援进行综合考察，保证外援水平质量与职业素养。

4 结语

中职篮风险不确定性的突显，造成日后联赛改革的障碍重重，而中职篮风险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给出客观性、准确性的风险识别、分类与评定标准，以此推进中职篮发展，实践方有落脚点。因此，联赛改革必须处理好发展与稳定的关系，把改革力度、发展速度与联赛风险承受能力结合起来，妥善处理风险事件，防止风险事件演变为社会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