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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蒂?史密斯:不灭的光辉

2020-06-19刘文

优雅 2020年4期
关键词:帕蒂

刘文

她看起来消瘦、虚弱、敏感,她风衣的兜帽被拉上去,盖住她那灰白的长发,就像一个修道士的头罩,她严肃而紧握着一本书,仿佛那是一本教义问答手册。但几分钟以前,当她站在舞台的聚光灯下时,却像一名斗士,她沙哑却可直接抚摸你灵魂的声音依旧勇敢而骄傲:“一名艺术家在伤痛之处继续工作,那么这是我的时代的一种隐痛……”她读着她的诗,双目辉映着坚强而狂热的光芒,以布道者的方式,祈求人们建立一种真实的态度,去尊敬并思考那些已死去的人的精神,那些用死亡去证明的追求:“我们像穿越雷区的孩子一样,单纯而危险。在艺术与梦里,你应该狂放不羁地继续前行;在生命里,你应该公正而不为人知地活着。”我们可以在这几句诗里找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那个愤世嫉俗、带有明显自毁倾向的帕蒂·史密斯的影子,而更加清晰的是她的变化――隐含着愤怒与消极的富于嬉皮色彩的内省,直至颓废无奈的柔情。

他们只是孩子

时间是1967年的夏天,这是爱的夏天,也是躁动的夏天。一次在布鲁克林的偶遇,将两个年轻人引向了艺术、奉献和启蒙的道路。日后,帕蒂·史密斯会成为一名诗人和表演者,罗伯特·梅普尔索普则将自己极具挑衅的风格对准摄影。而此时,他们只是两个饥肠辘辘的年轻人,在城市中穿行,被纯真和热情所裹挟。从科尼岛到第四十二街,他们感受着城市的脉搏,并最终来到“麦克斯的堪萨斯城”。(位于纽约市公园大道南213号的一家俱乐部,在1960年代和1970年代成为音乐家,诗人,艺术家和政治家的聚集地。)——在那著名的圆桌旁,“波普教皇”安迪·沃霍尔已身影不再,但他的王室成员们仍在此接受朝拜。

1969年,人类登月之年,他们驻扎进了切尔西旅馆,并很快融入这个由声名狼藉者和名声显赫者所组成的社群,结识了当时最富影响力的艺术家和各式各样的边缘异客。这是一个各种意识都分外高涨的时代,诗歌、摇滚等各种艺术形式和性别政治的不同世界,在彼此碰撞、炸裂。在这样的氛围之下,两个孩子约定,要看顾彼此。他们是斗志昂扬的浪漫主义者,将自己完全献身于创作,并被对方的梦想和渴望所点燃。在饥饿的年月里,他们轮流为对方提供着激励和养料。

1989年,帕蒂前往纽约探望病中的梅普尔索普。

(以下这段文字打斜)

我最后一次去看他,我们静静地坐在一起,他低头俯在我的肩膀上。我看见光在他的双手流转,在他的作品里流传,在我们一生共同的岁月里幻化。他后来回床上睡觉,我们说了再见。但我快要离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又走回了他的房间。他睡着了。我站在他旁边,这次,他快要死去,他感觉到我来了,睁开了眼睛,再次向我微笑。

我第一次见到罗伯特的时候,他正熟睡。我站在他旁边,这个20岁的男孩,感觉到我的到来,睁开了眼睛,并向我微笑。只需只言片语,他便成了我的摯友,我的同伴,我最爱的冒险历程。

01《只是孩子》将两个青春生命在大千世界里寻找伴侣、寻找自己,同时也寻找方向的故事描绘得淋漓尽致,令人向往。02 对亡夫的记忆、对生命中那些缪斯的致敬,串连成了这部时光列车。《时光列车》获选《纽约时报》年度十大好书。03 旧金山的“费尔默”(The Filmore)自1967年“爱之夏”文化运动后就成了举办现场音乐会的传奇场所。2015年最后一晚,帕蒂 · 史密斯在这里完成跨年演出后,便开始了《猴年》所记述的为期一年的独自漫游,在其中,她跳脱了时间与逻辑的限制,带领读者前往她的“爱丽丝奇境”。04 80年代,隐居时的帕蒂和丈夫弗雷德花了很多时间做全美旅行,“我们住在海边廉价的汽车旅馆里,他学习飞行,我写作并照顾孩子——那是一段简朴而浪漫的日子,是我最美好的回忆。”05 帕蒂的出道大碟《马群》的封面照由罗伯特掌镜。照片里的她神情肃穆,身着一件素简的白衬衫,中性的扮相全然颠覆了传统女歌手的形象。06 帕蒂和罗伯特约定:“我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作为指定的保护者,保持警觉。如果我情绪低落,他就要保持积极;如果一个人病了,另一个就得健健康康。我们从不同时任性,这很重要。” 

他生病了,我无休止地哭泣。他看见了,就责备我,并不是用言语责备,而只是给我责备的神情,我才不再流泪。

他离世之后,我知道我不能再哭泣,于是我开始写作。我一页一页地写,就像将泪水寄出去。那是我对罗伯特的永别,我最爱的冒险历程,我永世的自由的欢愉。

《只是孩子》以爱情故事开始,以挽歌结尾。它是对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纽约的一次礼赞,那时,这座城市正在逐渐发展为西方世界的文化之都。这本书记述了它的富庶和贫穷,也描摹了它的混混和恶棍。它讲述了一个真实的神话,勾勒出一幅正在向上攀登的年轻艺术家的画像,而预示着名望降临的序曲也随之奏响。

时光列车一刻不停

时序拉回现在,地点仍在纽约市。

这天是2015年10月6日,帕蒂倍受期待的新书《时光列车》将在美国出版,是西方文化界的一件盛事。她的前一部回忆录,即上文所讲的《只是孩子》,2010年问世后带动了一波阅读热潮,书中生动描述的上世纪60、70年代次文化现场,许多读者未能躬逢其盛,对那个奔腾的岁月燃起了高度的兴趣。《只是孩子》叫好又叫座,赢得了美国国家图书奖非小说类大奖,还被电视频道买下版权。在那些美丽的篇章内与帕蒂携手闯荡江湖的,便是罗伯特·梅普尔索普。因为这本书,梅普尔索普的才华再次获得世人的了解与肯定,他重新走入了新世代的视界,一出关于他的传记电影,片名为《梅普尔索普》,已于2018年上映。

“我始终觉得,在完成优质的作品时,演员最重要的是把文字所描述的人物特征,用自己的表演将戏里面的灵魂,那种不可名状的飘忽的东西呈现出来,如果得到了观众的认可,是会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的。有一天你不再年轻了,但是当时为角色的付出,而产生的精神共鸣,却是永恒的美好。”这个时代的人往往对年龄很敏感,大家也总抱怨说这个时代对中年人不大友好,可是对于从来不把年龄当作问题的陈数来讲,她是生而逢时,在女性越来越有话语权和主动权的时代,塑造出有丰富层次,能引起人们深层思考的独立女性形象,陈数要做很多决定,不断丰满自己的羽翼。

给精神做加法,为物质做减法

不得不说,不惑之年的陈数身上所散发的知性美是愈发清晰了。岁月待她不薄,不仅没有令她的容颜暗淡,也让她的内心渐渐丰盈,这是一份时间的厚礼。不过,陈数也真的是很特别,时代如洪流波涛汹涌般向前奔流着,一刻也不曾停息过,所有人都步履不停,她却似乎没什么紧迫感,还曾在大红大紫的时候,激流勇退,放慢节奏演起了话剧。不了解的人为陈数在荧幕上的“消失”而感到惋惜,可她在生活美学微综艺节目《SHU理生活》的表现才让人意识到,陈数是个“外化而内不化”的人,她像纤细柔韧的竹子,有自己内心的坚持,外界扳不倒。

《SHU理生活》中,陈数行走于丹麦、中国、日本三地,与米其林大厨探讨美食的意义,与设计师交流家的定义,在茶道花道中体悟生命的奥义,还与断舍离大师促膝而谈空间管理的价值。她也介绍了自己践行了多年的“减法生活”和瑜伽。她在《断舍离》中国版序中写:“很少有人知道,我曾经有两年时间,主动拒绝了很多影视剧拍摄邀约,选择停下来。曾经有朋友替我可惜,觉得我此举无异于演艺生涯的‘自杀。但不是这样的。在我看来,演员需要根据导演和剧本的要求,进行表演形式上的再创作,完成好对应的角色。这需要演员把自己的能量、内在修养和积累,甚至是对生活和生命的热情,源源不断地、没有保留地投入进去。所以每完成一个角色,对我来说,是自身不断地被掏空…… 最低谷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让内心重新充盈起来。我就这样选择了停下来。 那一段主动停下来的日子,让我有了大量可以自由安排的时间,瞬间成为了‘时间暴发户。我可以去看话剧、舞剧、音乐剧;也可以一整天看书、写笔记和好朋友喝茶;恢复瑜伽练习,远足,回到大自然……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发发呆,按照心跳的节奏去做事。这是我停下来的意义。我需要停下来,去感受生活。我需要慢下来,去独处,去思考,去阅读,去旅行……我想做物质的减法,精神的加法。”

生命行进到了何种阶段,唯有本人才存在清晰的感知。陈数多年来建立起的“自律”与“自控”,也在困难的时刻,帮助她寻找缺失太久的“幸福力”;她持有的生活美学,帮助她缓慢梳理、揽镜自照。她接受岁月的洗礼,将日子过得有情感的温度,眼睛里流淌出智慧的光芒,下一部戏里,还会既能打,又耐看。

GRACE 對话陈数

GRACE: 《完美关系》目前是国内首部公关题材的电视剧,你为了饰演公关公司

的合伙人斯黛拉有做过什么功课吗?

陈数:  说起来很有缘分,由于工作的原因,以及身边的朋友有从事类似于公

关职业的,我对他们大致的状态和因工作产生的待人接物、个人审美等,还是有所接触和了解,所以并不是为了这部戏才开始做积累。应该说是之前的生活经验中已经有了一些印象,这一次就自然地汇总融合进剧本里的规定情节中去吧。

GRACE: 《幕后之王》里的郁海伦和《完美关系》中的斯黛拉都是有能力又美丽

的公司高管,你在诠释这两个角色的时候怎么体现她们的不同呢?

陈数:她们都是职场中的精英女性、优秀的专业人士,但她们在

自己所处领域里的地位还是有差别的。一个是董事长(郁海伦),一个

是副总(斯黛拉),她们的阶层就不一样。包括《谁说我结不了婚》中

的精英律师田蕾,她在公司里就是个中层。基于她们在职业地位的不同,

她们展现的状态就会不一样,这个要看剧本的设置,角色所面临的压力、冲突和处理方式,以及她和同事、下属之间的关系都可以表现出她所处的位置。比方说,郁海伦与手下那些年轻的制作人在年龄、阅历、经验方面相差悬殊,如何相处?斯黛拉是公司的副总裁,她又怎么和其他几位合伙人共同经营公司,处理来自各方的问题,这个定位还是不一样的,也决定了她的表演方式会不一样。

GRACE: 《长安道》里的林白玉是比较特别的、多面的立体人物,你当初是很爽

快就接下了这个角色吗?

陈数: 是的。这个角色最吸引我的点就是她的复杂性。如果她是个标准的反派

的话,反而会少掉很多乐趣。她的身上汇聚了很多当下时代优秀的专业

女性在生活层面的缩影,包括人到中年的困惑,来自个人、社会的压力

问题等,同时她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所以在今天,当我有了电视剧、话剧相对多的作品经验之后,在大屏幕上表现一个复杂、很具魅力又无法恒定的非常规角色,是一种进步,因为成熟代表着你不可以简单。另一个出发点呢,是我进入到40+这个年纪时,能够通过林白玉来思考成熟女性的深层诉求,跟更成熟的观众去探讨,表达对于世界、人生、家庭最真实的认识,感慨:生活哪有那么简单、非黑即白呀。

GRACE: 从《暗算》中的数学家黄依依、《夫妻那些事》的建筑设计师林君,到

《幕后之王》的霸气总裁郁海伦、《和平饭店》的高级刑侦专家陈佳影,

再到今年《完美关系》中公关女魔头斯黛拉和《谁说我结不了婚》的精

英律师田蕾,你塑造了这一系列精明果敢、坚强独立的职场精英女性形象,是她们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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