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潭综合实验区旅游移民创业环境评估

熊 璐，林爱平，陈淑冰，蔡玉婷

(闽江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目前，国内外学术界对于旅游移民没有统一定义。崔芳芳、徐红罡认为，旅游移民是指：“在户籍地之外的旅游地从事旅游行业超过一定期限,并有定居或长期居住行为的外来人口群体。”[1]这个“一定期限”学界通常认定为6个月以上。学者将旅游移民进行了细分，其中较为典型的是杨钊将旅游移民划分为消费导向移民和旅游劳工移民两大类。消费导向移民是指追求某种生活方式、精神需求的满足、文化体验及休闲的移民方式；旅游劳工移民一般是以谋生、就业等以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为目的的移民[2]。近年来，因特殊的海滨风光、便利的地理位置、凉爽的避暑气候条件、日趋完善的旅游配套设施以及逐渐丰富的旅游产品和业态，来平潭旅游的人数逐年增加。平潭广泛招徕全国各地的青年创业者在此创业，吸引了众多旅游创业者前来考察和创业，是典型的旅游移民聚集地。旅游移民如何评估平潭旅游创业环境，对各种创业因素的满意度如何，平潭如何继续吸引旅游移民创业，以促进平潭旅游更好地发展，是当前需要研究的问题。

一、旅游移民创业环境评估理论基础

(一)创业环境

创业环境即创业者进行创业活动时，对整个创业活动的过程产生影响的各种因素组成的有机整体[3]，有内部环境因素和外部环境因素之分，并在创业者进行创业活动时对其产生促进或制约影响[4]。地方政策、科技发展水平、社会制度、地理环境、人文环境及创业者的自身素质、创业志向等都会对创业活动产生影响[5]。创业环境作为影响区域创业企业的重要因素之一，一直是学术界探索和讨论的热点话题。较早进行相关研究的是国外学者，其中Barnard对创业环境的理解侧重于组织和协作理论[5]； Gartner则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完善相关影响因素，包括个体、组织、过程和环境四个维度[3]。国内学者对创业环境的研究起步较晚，但对创业环境影响因素考虑得更多，如胡树华等将创新创业环境细分为基础设施、科研实力、创业文化氛围、市场需求、中介服务、资金支持、产学研互动、法制保障八大模块[6]。

(二)旅游移民

相较于国外，国内的旅游移民研究起步较晚，研究数量较少，内容相对狭窄。杨钊、徐红罡、保继刚、孙九霞、马少吟、白凯、卢松等学者对旅游移民研究做出了重要贡献。研究热点主要是关于国内外旅游移民研究综述[7]，旅游移民的社会融合与地方依恋研究[8-11]，旅游移民的行为特征研究[12-14]，旅游移民的迁移驱动力及动机研究[15]，旅游移民的地方影响研究和对旅游移民研究内容的体系探讨等[16]，但对于旅游移民的创业环境评估研究则较少见。

二、研究设计

(一)案例地概况

平潭综合实验区位于福建省东南沿海，是福建省第一大岛，中国第五大岛，与中国台湾隔海相望，是祖国大陆距离台湾岛最近的地方。平潭区位优势独特，境内地势低平，中部略高，地形以海积平原为主，南北有孤丘，海岸曲折蜿蜒。另外，平潭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尤以渔业为重，是著名的渔业基地。平潭旅游业发展历史较早。1994年，海坛八大景区被评为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1999年，被列入国家申报世界自然遗产预备清单；2006年，被评为首批国家自然遗产。2014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来平潭视察时强调，平潭要建设成“新兴产业区、高端服务区、宜居生活区和国际旅游岛”，为平潭发展指明了方向。2016年8月，获批“平潭国际旅游岛”；2018年9月，省委省政府明确支持平潭优先发展旅游文化康体、物流贸易和总部经济[7]；2019年，被授予“国家森林城市”“中国体育旅游十佳目的地”称号；同年9月，华侨城竹屿湾文旅综合体项目签约，拟投资150亿元。2018年，平潭全年接待国内外游客484.32万人次，比增25.1%，实现旅游总收入56.74亿元，比增30.3%，实现旅游外汇收入1 488.49万美元，比增133.1%[17]。

(二)平潭旅游移民概况

随着旅游业发展，平潭吸引着来自全国各地尤其是台湾的创业人士。为引进有创意设计、技术支持的创业团队，同时给台籍青年创新创业提供良好的环境，平潭台湾创业园于2015年8月投入运营。根据台湾创业园区相关工作人员介绍，2018年台湾创业者已经占据园区创业者的83%，企业方面台资企业约占20%[18]。入驻台创园的项目涉及广泛，除了文化创意、旅游服务外，还包含了众创空间、孵化器管理机构、生物科技、电子信息、装备制造、健康管理、电子商务、商贸服务等多个行业领域。随着平潭政府鼓励旅游小企业发展政策的出台，当地居民也发现了商机，通过与外来创业者签订房屋租赁合同来获取利益。以平潭流水镇北港村为例，至今已有100多家民宿入驻，非平潭本地人占有相当比例。旅游移民企业从最初经营民宿、酒店等，慢慢向文创、旅游休闲等经营方向发展。

(三)研究方法与过程

1.问卷调查

为了解平潭旅游移民对平潭创业环境的评价，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和深度访谈相结合的方式。问卷设计多维度考虑，对创业者个人能力、旅游业发展成熟度、基础设施条件、政策支持、地理位置、气候条件、员工素质、社区友好程度、家人支持等创业影响因素的重要性进行打分；对旅游业发展成熟度、外部交通条件、内部交通条件、政策支持、人才素质、社区友好程度、金融支持等影响因素的满意度进行打分。通过问卷星在平潭旅游协会微信群中发放调查问卷，共收回问卷93份，其中有效问卷82份。

2.深度访谈

2019年11月，课题组前往案例地实地走访平潭当地的相关企业，累计访谈旅游移民12人，移民的具体情况见表1。通过走访了解到，受访企业经营范围涉及民宿、餐馆、酒店、文创馆等，创业人员来自台湾、福州、莆田、北京、吉林等地。访谈围绕“平潭旅游业发展”“平潭创业环境”“旅游移民创业扶持”这三个主要问题，对企业主采用了半结构式访谈。此次受访者以男性为主，年龄主要在31～45岁之间，家乡以福州、莆田、台湾等平潭周边地区为主。吉林的受访者因与福建的学缘关系，毕业后拖家带口来平潭创业；北京的受访者则因朋友的介绍。创业者受教育程度多为本科以上，其中有两人具备博士学历。多数创业者具有三年以上的创业经历，以住宿业为主要创业类型。

表1 受访者信息数据表

续表1

三、平潭旅游移民创业环境评估

(一)创业类型分析

通过调查，平潭旅游移民创业类型有民宿、酒店、餐饮、文创礼品店、文创馆、旅行社等。

1.民宿和酒店业

在调查的平潭旅游移民创立的企业类型中，占比最多的是民宿和酒店。随着大量民宿和酒店的涌入，平潭旅游市场资源供给不足，使得本行业运行困难。据受访者介绍，平潭民宿年平均淘汰率为30%，非自有资金的基本坚持不了3年。少数拥有特色的民宿和酒店，将个性创意与当地环境相融合，尤其内部环境布置得富有特色和个性，提供亲情服务以吸引游客，从而能够较好地存活。这些企业往往也为住宿客人提供简单餐饮和个性化的休闲空间，如书吧、茶吧等。

2.餐饮业

平潭的旅游餐饮业多为当地人所垄断，尤其是物美价廉的小吃广受喜爱，而且成本低回报率高，是不少当地人做生意的首选。平潭近海，其餐饮特色离不开海鲜，不少餐厅、大排档等都以海鲜作为本店特色菜品。单纯经营餐饮业的平潭旅游移民比较少。受访者表示，目前餐饮业竞争日益加剧，选择餐饮业须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和人脉关系。此外，餐饮业和住宿业不可分割，一旦住宿业入住率呈下降趋势，餐饮业也势必会受到影响。除了接待旅游者，个别受访企业正积极拓展利润较高的婚宴市场业务。

3.文创礼品店

文创礼品店在平潭现有旅游移民企业类型中占比较低。企业员工集思广益，自己动手进行创作、设计开发产品，并开辟了多个创作物理空间供游客体验。文创礼品因其独有的创意与文化内涵，在旅游者中受到广泛喜爱，其发展前景和营利能力较为可观。

4.文创馆

此类企业在平潭现有旅游移民企业中较为少见。在受访企业中，有企业已租用文创馆场地，欲依托现有的生产产品进行文创馆的经营。文创馆的目标市场主要为中小学在校生，创业者与旅游主管部门事先已建立了较好的沟通渠道，获得了支持和鼓励，拟与教育部门取得联系，开展时下正流行的研学旅游。其他个别企业也表明，在现有经营基础上有发展文创馆的计划。

5.旅行社业

受访企业中经营旅行社的仅一家。受访者介绍，平潭旅游淡旺季差别明显，旅行社业务受影响巨大。旺季主要经营接待业务，淡季则转为经营组团业务，以此保证旅行社全年正常运转。由于平潭旅游景点较分散，交通还不够便利，接待业务以出行能力较差的学生群体及老年群体为主，以一日游居多。

(二)创业环境评价

1.创业影响因素分析

创业影响因素得分情况见表2。问卷中得分最高项是基础设施条件(4.74分)，其次是旅游业发展成熟度及政策支持，分别为4.57和4.52分；得分最低的是社区友好程度，仅2.72分。在走访过程中意外发现，多位受访者提到家乡情怀。

表2 创业影响因素得分表 (满分5分)

(1)基础设施条件。基础设施包括交通设施、环保设施等。问卷统计结果显示，平潭旅游移民创业者认为，基础设施条件是影响其创业的最重要因素，得分高达4.74分(满分5分)。目前，平潭内外交通日益完善。对外方面，平潭海峡大桥、渔平高速公路于2010年底建成通车，解决了平潭居民只能通过轮渡进出平潭岛的交通瓶颈问题。同时，平潭作为大陆离台湾岛最近的地方，已开通通台客运轮渡码头，连接海峡两岸的交通往来。另外，平潭公铁两用大桥正在建设中，预计2020年5月进入静态验收阶段，开通以后，福州到平潭将进入半小时“经济生活圈”。对内方面，截至2019年9月，平潭全区共开通交通线路46条，公交网络覆盖较广，给区内交通带来了较大的便利。同时，随着平潭环岛路的建成通车，大大方便了游客的出行。但旅游旺季，特别是黄金周期间，交通拥堵现象时有发生，停车场面积不足问题突显；景区内的环保设施、公共设施不足，景区垃圾不能及时处理，致使景区环境质量降低，出现了“一天旅游，一月清理”的状况。某受访者表示：“平潭相关的配套措施没有做好，比如公共厕所、海边的垃圾桶等，‘十一’期间堆积的垃圾在后期要花费大量的人力、财力去清理。”

(2)旅游业发展成熟度。问卷统计结果显示，旅游业发展成熟度得分为4.57分。平潭素有“千礁岛县”之称，其独特的旅游资源，秀丽迷人的海岸景观，每年都吸引着大量游客来此观光旅游，旅游业发展一直处于稳中求进的趋势。近年来，平潭大力推进旅游项目的发展建设，利用平潭特有的旅游资源，打造多个滨海旅游项目，提升现有旅游景区成熟度。但平潭旅游发展目前还处于传统的观光阶段，休闲度假旅游产品缺乏，旅游者过夜率低。有位受访者称：“尽管平潭的旅游业发展前景可观，但目前平潭旅游业发展受到气候等多因素的制约，发展状况还不十分理想。旅游业发展越成熟，旅游企业获利越多，希望平潭能进一步大跨越发展，特别希望能开发或者引进冬季项目，缓解淡旺季的巨大差距。”

(3)政策支持。问卷统计结果显示，政策支持得分为4.52分。平潭为吸引创业者，制定了相关的人才补贴、房屋租赁补贴等政策。某位受访者说：“一个偶然机会，知道平潭制定了六大类商品的免税，还提供一些创业补贴，会让你的产品更有竞争力。”但有位民宿经营者说：“平潭的政策除了房屋租金补贴，还有对台湾人才补贴，但是因为我今年才了解到，所以之前三年的补贴没有领到。”还有受访者认为，平潭的人才引进政策中的个别条款不符合创业者需求，要达到补贴标准，企业要付出较大的人力资源成本。有些政策宣传不到位，政策制定前没有很好地了解被扶持者的需求，这是目前政策支持的最大问题。

(4)地理位置。问卷统计结果显示，地理位置得分为4.31分。平潭地处福建东部，与莆田、福清、长乐相邻，东临台湾海峡，与台湾隔海相望，距台湾新竹港仅68海里，是大陆距台湾最近的县份，这种地理优势吸引了大量台湾创业青年。某位受访者说：“平潭这个地方离我们台湾近，从平潭到台中、台北坐船只需3小时左右，到新竹只需1.5小时，随时可以两地往返，气候大致上也都差不多，这点很吸引我。”

(5)气候条件。问卷统计结果显示，气候条件得分为4.15分，说明气候适宜性对旅游业影响巨大。平潭处于亚热带气候带、东亚季风区，季风性气候尤为典型。平潭夏天凉爽，适合海滨避暑；冬天风大，天气寒冷，气候舒适度低。受气候条件的影响，平潭旅游淡旺季差异分明。每年5月至10月为旅游旺季，11月至次年4月为旅游淡季。平潭旅游淡旺季差异对旅游企业造成了很大影响。受访者提及，许多酒店和民宿一年中只有近半年的旺季，而在余下的“冬眠期”中，民宿大多亏本营业，只能靠旺季盈利补贴淡季的亏损。一位受访者说：“受平潭旅游淡旺季差异大的影响，公司的盈利额度在淡旺季会浮动很大。”有企业表明，利用旅游淡季公司进行自我提升，研发文创产品以促其发展。个别企业以生物养殖为依托发展文创馆。平潭的气候条件，尤其是冬天的不良气候，对该类企业的制约作用很大。

(6)员工素质。问卷统计结果显示，员工素质得分为3.56分。企业的发展壮大有赖于员工的业务能力和个人素养。目前，这些旅游移民企业规模较小，员工较少，多为家庭成员及朋友互相帮忙，雇佣当地村民较少，受雇村民主要做一些不与客人直接接触的卫生清洁等工作，对企业发展影响不明显，所以企业主对员工素质这一创业因素重要性的评估得分较低。某位民宿经营者提及:“我的创业团队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既是老板，也是员工。”

(7)其他因素。在访谈过程中，许多台湾旅游移民创业者都提到了“情怀”与“文化认同感”这两个词语。与台湾相似的地理环境使得台湾旅游移民对创业环境熟悉且亲切，不会有强烈的异乡孤独感。同时，共性的文化传统也使他们很快地融入平潭大环境。有位民宿创业团队队长来自公益慈善组织，他提及：“建立民宿的初期并没有计较营利，而是希望这所老房子能保存下来，并吸引游客，我们做的是‘情怀’。民宿中的物件都是团队亲自设计制作，团队还创作歌曲，记录生活。”美好情怀与共同文化给异乡旅游移民带来极大的心灵慰藉，也给他们的创业提供了动力。问卷中的创业者个人能力、家庭支持等因素得分较低，访谈群体也较少提及。但据问卷统计，80%以上旅游移民企业主文化水平是大学学历，其中有3位是旅游管理专业毕业。

2.创业环境满意度分析

根据问卷统计数据显示，平潭旅游移民创业者对社区友好程度的满意度最高，得分为3.77分，其次是外部交通条件和内部交通条件，分别为2.79和2.73分。旅游业发展成熟度、政策支持和金融支持的满意度大致相当，满意度最低的是人才素质，得分为1.74分。满意度得分具体情况见表3。总体来看，创业者对平潭的创业环境满意度较低，平潭在各方面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表3 创业环境满意度得分表 (满分5分)

四、结论与建议

(一)研究结论

课题组通过对平潭旅游移民创业环境因素进行评估，得到如下结论。第一，基础设施建设是旅游移民企业最重视的创业影响因素。平潭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日渐完善，但内部交通、环境卫生设施和日常管理有待提高。第二，旅游业发展成熟度是吸引旅游移民企业入驻的重要条件。平潭旅游发展前景良好，但目前旅游业尚处于传统观光阶段，旅游移民企业主对平潭旅游发展有更高的期待。第三，气候条件和地理位置是不可控因素。与台湾隔海相望的特殊地理位置以及相似的气候条件、人文环境吸引了众多台湾创业型旅游移民，但因气候原因导致的淡旺季明显差异，使企业盈利受到重大影响，平潭旅游业亟待淡季旅游项目的开发。第四，相关政策扶持力度决定着旅游移民企业的盈利水平、市场开发前景和开办企业的成本，深受旅游移民企业主重视。但是当前平潭政策宣传渠道不够完善，政策的适用条件较高，开办企业手续较为繁琐，已出台的个别政策不能满足旅游移民者的实际创业需要。第五，个人素质和文化情怀是影响创业的内部因素，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企业规模的大小和前景规划。

总体而言，从影响因素的重要性来看，外部因素的影响程度明显大于内部因素。基础设施建设、旅游业发展成熟度、政策支持、地理位置、气候条件、家人支持、员工素质、创业者个人能力和社区友好程度等创业因素的重要性依次降低。从满意度指标来看，总体满意度不高，友好的社区氛围提供了旅游移民创业的良好人文环境，得分较高，人才素质得分最低。移民企业若要进一步扩大规模，应引进管理人才和雇佣当地村民就业，人力资源储备要未雨绸缪。

(二)对策建议

本研究以平潭综合实验区为典型案例地，通过问卷调查和深入访谈，从旅游移民群体的创业角度评估创业的各项影响因素。为了更多更好地引进创业型旅游移民群体，增强平潭旅游发展的活力，建议平潭综合实验区做好以下工作。

1.完善基础设施建设

一是完善内部交通建设。针对自驾游游客，要加强景区及住宿地停车场建设；针对无车族，要打通最后五公里的瓶颈，建设旅游集散中心，开通各条旅游专线和环岛游线路，让专门的交通公司或者旅行社管理运营；同时，平潭区内公交站点的设置要实现各旅游景点之间的接驳。二是完善旅游景点的垃圾桶、公共厕所建设，适当增加环卫工人数量，旅游旺季可以通过志愿者服务或者雇用临时工，有效解决人手短缺问题。

2.加强政策的科学性和畅通性

政策制定发布前，需要政策制定者多方走访，广泛听取各方意见，深入了解旅游移民创业者实际所需，制定科学合理有效的政策；实施多渠道的政策宣传，在政府办事机构设立创业服务专门窗口，建立创业者微信群及微信公众号，在创业企业集中地设立公告栏，通过以上途径实现点到点的政策宣传；政策执行门槛适中，适当简化手续办理程序，为旅游移民创业者提供便利。

3.促进旅游产品升级换代

当前，平潭以观光旅游为主，为提高旅游业发展成熟度，平潭旅游产品要进行升级换代。一方面，平潭要充分利用夏季避暑的优越气候条件，根据市场需求，提升产品质量，打造休闲度假型海滨旅游产品；另一方面，迎合市场需求，开发文旅融合、康体健身、研学等旅游产品，同时注意丰富淡季旅游产品，减缓淡旺季差别。具体措施如下：第一，开发文创馆等室内旅游项目，减小天气影响；第二，民宿、酒店主题化，除了提供吃住功能外，开发室内主题娱乐项目、主题文化休闲项目和室外主题健身项目；第三，利用平潭特有的海蚀地貌和海积地貌资源，开发春秋季节针对中小学生市场的研学旅行；第四，旅游淡季举办环岛国际自行车赛、休渔节、开渔节等节庆、赛事活动。

总体而言，平潭综合实验区旅游移民的创业优势较为明显，特别是吸引了众多来自台湾的旅游移民，为平潭旅游业发展提供了新鲜动力和创新活力。但政策制定和宣传、基础设施建设、旅游发展成熟度和旅游季节差异等问题还有待解决。本研究因条件限制，对平潭旅游移民具体数量及其具体情况的统计分析数据不够全面，深度访谈的旅游移民企业主数量不多，尤其是民宿以外的创业类型调查数量不够，得到的问题反馈可能不够周全，有待进一步研究解决。未来对平潭旅游移民的研究还可以从创业空间博弈、旅游移民与乡村振兴的互动机制等方面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