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自贸港 开放新高地

孙勇

海南建设自由贸易港的进程将进一步加快，海南有望在新的历史机遇下迎来经济的腾飞。图为海南自贸港洋浦经济开发区。

在经济全球化遇到重大挑战、全球经贸规则面临深刻调整、新冠疫情使得多国经济陷入隔离和停滞的时刻，6月1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总体方案》（下称“《总体方案》”），体现了中国更大力度的全面深化改革和扩大开放，彰显了中国坚定推进全球化的决心和信心。

中国银行海南金融研究院表示，《总体方案》将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定位为“引领中国新时代对外开放的鲜明旗帜和重要开放门户”、“中国深度融入全球经济体系的前沿地带”、“中国开放型经济新高地”，体现了海南自由贸易港在新一轮改革开放中的重要战略地位。其在贸易、投资、金融、税收、立法等领域的一系列制度创新，既推动建立具有国际竞争力的自由贸易港，也是以高水平开放推动全面深化改革，在提升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同时，积极参与全球经济金融治理体系的调整。

华创证券表示，回顾历史，海南因改革而生，因改革而兴。改革开放以来，海南的发展经历了多个历史机遇。每一次都涉及海南战略定位的调整，为海南发展注入新的活力。2018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海南经济特区三十周年讲话中正式宣布党中央决定支持海南全岛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支持海南逐步探索、稳步推进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建设。此后，中央及总书记在多个场合都提及海南的自由贸易港建设。此次《总体方案》的出台，是对中央要求的进一步落实。也标志着海南建设自由贸易港的进程将进一步加快，海南有望在新的历史机遇下迎来经济的腾飞。

中金公司认为，此次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总体方案》中重点突出了发展海南包括旅游业、现代服务业以及高新技术产业在内的现代产业体系，政策的大力支持有望使其迎来快速发展，值得密切关注。

总体方案

6月8日，在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的《总体方案》发布会上，国家发展改革委副主任林念修表示，在海南建设自由贸易港是习近平总书记亲自谋划、亲自部署、亲自推动的改革开放重大举措，是党中央着眼国内国际两个大局，深入研究、统筹考虑、科学谋划做出的战略决策。

总的来看，《总体方案》始终把握三个关键点：第一，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第二，对接国际高水平经贸规则，把制度集成创新摆在重要的位置上，促进生产要素自由便利流动;第三，成熟一项推动一项，行稳致远，久久为功。简单的概括，就是把准方向、集成创新、自由便利、步步为营。

林念修表示，《总体方案》的主要内容可以概括为“6+1+4”。

其中，“6”就是贸易自由便利、投资自由便利、跨境资金流动自由便利、人员进出自由便利、运输来往自由便利、数据安全有序流动。围绕这6个方面，《总体方案》做出了一系列制度安排。

贸易自由便利方面，对货物贸易，简单的说就是“零关税”，就是实行以“零关税”为基本特征的自由化便利化制度安排。对服务贸易，简单说就是“既准入又准营”，将实行以“既准入又准营”为基本特征的自由化便利化一系列政策举措。

投资自由便利方面，一句话，“非禁即入”，就是大幅放宽海南自由贸易市场准入，实行“非禁即入”制，进一步激发各类市场主体的活力。

跨境资金流动自由便利方面，强调金融服务实体经济，围绕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分阶段开放资本项目，有序推进海南自由贸易港与境外资金自由便利流动。

人员进出自由便利方面，针对高端产业人才，实行更加开放的人才和停居留政策，目的是打造人才聚集的高地。

关于运输来往自由便利方面，将实行高度自由便利开放的运输政策，推动建设西部陆海新通道国際航运枢纽和航空枢纽。

数据安全有序流动方面，要在确保数据流动安全可控的前提下，扩大数据领域开放，培育发展数字经济。

“1”就是构建现代产业体系。特别强调要突出海南的优势和特色，大力发展旅游业、现代服务业和高新技术产业，进一步夯实实体经济的基础，增强经济创新力和竞争力。

“4”就是要加强税收、社会治理、法治、风险防控这四个方面的制度建设。

一是按照零关税、低税率、简税制、强法治、分阶段的原则，逐步建立与高水平自由贸易港相适应的税收制度。

二是着力推进政府机构改革和政府职能转变，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自由贸易港治理体系。

三是建立以海南自由贸易港法为基础，以地方性法规和商事纠纷解决机制为重要组成的自由贸易港法治体系，营造国际一流的自由贸易港法治环境。

四是制定实施有效措施，有针对性防范化解贸易、投资、金融、公共卫生、生态等领域的重大风险，牢牢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风险的底线。

同时，林念修介绍，《总体方案》的推进实施可以分为打基础和全面推进两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从现在起到2025年以前主要是打基础、做准备。这一阶段的目标任务是，突出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在有效监管的基础上，有序推进开放进程，推动各类要素便捷高效流动，形成早期收获，适时启动全岛封关运作。

第二个阶段，2035年以前，主要是全面推进自由贸易港政策落地见效。这一阶段的目标任务是，进一步优化完善开放政策和相关制度安排，实现贸易自由便利、投资自由便利、跨境资金流动自由便利、人员进出自由便利、运输来往自由便利和数据安全有序流动，基本形成完备的法律法规体系、现代产业体系和现代化社会治理体系，打造中国开放型经济新高地。

中金公司表示，《总体方案》对推进海南加速发展、促进中国进一步对外开放及示范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总体方案》提出以贸易和投资便利化为重点，以生产要素跨境自由便捷流动与现代产业体系为支撑，以特殊税收制度等安排为保障。重点措施体现在零关税、负面清单、金融创新、低税率、以及发展旅游、现代服务和高新技术产业等方面。

按照《总体方案》，将分阶段促进五方面“自由便利”：2025年前，重点任务在实施零关税、减少贸易限制、简化投资审批、加快金融开放、实施更便利的入境、运输和数据流动政策;同时优化税收安排（15%企业所得税，设立旅游、现代服务和高新技术企业2025年前新增境外直接投资所得免征所得税;高端人才15%以上免征）;适时启动全岛封关;2035年前，全面实现贸易、投资、跨境资金流动、人员进出、运输来往等自由便利和数据安全有序流动，并进一步推动财税制度改革。

海南机遇

2018年4月1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海南经济特区三十周年讲话中第一次提及海南的自由贸易港建设规划，“支持海南逐步探索、稳步推进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建设，分步骤、分阶段建立自由贸易港政策和制度体系。”

此后，总书记在多个场合都提及海南的自由贸易港建设。用词从“逐步探索”、“加快探索建设”逐步过渡到“加快推进”、“推动建设”。此次《总体方案》的出台，是对中央要求的进一步落实。也标志着海南建设自由贸易港的进程将进一步加快，海南有望在新的历史机遇下迎来经济的腾飞。

根据华创证券的研报总结，改革开放以来，海南的发展经历了四个历史机遇。每一次都涉及海南战略定位的调整，为海南发展注入新的活力。截至2018年，海南省GDP达到4832亿元，相比1978年的16.4亿元实现了近300倍的增长。海南省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升级，经济重心逐步从第一产业向第二、三产业转移，服务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不断提高。2017 年，三次产业增加值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分别为 22.0：22.3：55.7。

第一个历史机遇：1980年7月，国务院转批《海南岛问题座谈纪要》，赋予海南准特区地区，开始了海南改革开放的第一步。根据海南省委书记刘赐贵2018年10月13日的讲话，这一历史背景大体如下：“改革开放之初，主政广东的习仲勋同志先后三次到海南行政区调研，1980年主持研究并向中央提交了《关于加快海南经济建设几个问题的提议》，同年6月国务院在北京召开座谈会，形成《海南岛问题座谈会纪要》。

第二个历史机遇：1988年4月，海南行政区从广东省划出，独立建省。海南省和海南经济特区成立。当年7 月 30 日，国务院发布《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各部门应支持海南省机构改革的通知》，要求加快开发建设海南省，建立中国最大的经济特区。海南经济特区成为中国最大的，也是唯一的省级经济特区。

第三个历史机遇：2009年，海南建设国际旅游岛上升为国家战略。2009 年 12月 31 日，国务院发布《关于推进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发展的若干意见》，要求充分发挥海南的区位和资源优势，打造有國际竞争力的旅游胜地，建设国际旅游岛上升为国家战略。

第四个历史机遇：2018-2020年，建设自贸区和自由贸易港。2018年4月 1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海南经济特区三十周年讲话中正式宣布党中央决定支持海南全岛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支持海南逐步探索、稳步推进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建设。2018年4月14日，中央发布文件《关于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指导意见》（即中央12号文）指出，海南的战略定位为三区一中心，即深化改革开放试验区、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国家重大战略服务保障区，国际旅游消费中心。2020年6月1日，《总体方案》指出到2025年，初步建立以贸易自由便利和投资自由便利为重点的自由贸易港政策制度体系。到2035年，自由贸易港制度体系和运作模式更加成熟，以自由、公平、法治、高水平过程监管为特征的贸易投资规则基本构建，实现贸易自由便利、投资自由便利、跨境资金流动自由便利、人员进出自由便利、运输来往自由便利和数据安全有序流动。营商环境更加优化，法律法规体系更加健全，风险防控体系更加严密，现代社会治理格局基本形成，成为中国开放型经济新高地。到本世纪中叶，全面建成具有较强国际影响力的高水平自由贸易港。

战略意义

《总体方案》指出：“在海南建设自由贸易港，是推进高水平开放，建立开放型经济新体制的根本要求;是深化市场化改革，打造法治化、国际化、便利化营商环境的迫切需要;是贯彻发展新理念，推动高质量发展，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战略选择;是支持经济全球化，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际行动。”

中金公司表示，目前海南省经济增速在全国排名中游，经济总量仅相当于与其地理位置接近的深圳和香港地区的约五分之一。作为中国最大的经济特区并凭借特殊的自然条件、地理位置，海南在探索自由贸易港、实施全面深化改革上有独特优势，对海南岛自身和对中国都具有重要战略意义：促进海南经济特区发展迈上新台阶;可能成为中国对全世界开放特别是辐射东南亚的新门户;为中国下一步金融及经济改革开放及高质量发展提供试验田和标杆;在新国际形势下，这是反对保护主义支持经济全球化的实际行动，以及推进开放发展、拥抱全球的决心和信心。

海南省经济目前全国排名中游，仍有较大发展空间。2019年，海南省人均GDP约为5.65万元，在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中排名16，低于全国人均的7.09万元，更是仅相当于与其地理位置接近的深圳（人均GDP20.3万元）和香港地区（37.3万元）的不到三分之一和六分之一，因此仍有较大增长和提升空间。过去十多年间，海南整体的经济增长快于深圳，平均增速10%左右。

第三产业占比持续提升，目前已经成为支柱。从经济的内部结构来看，海南省第三产业占比持续提升，目前已经接近60%成为主导。此次《总体方案》强调对于旅游业、现代服务业和高新技术产业等现代产业的支持将有助于推动其进一步快速发展。

中国银行海南金融研究院也表示，海南自由贸易港是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与全球主要自由贸易港相比有以下不同。

从本质特征看，海南自由贸易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下，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探索，是加快建立开放型经济新体制、推进高水平开放的根本要求。同时也能够发挥全国上下一盘棋和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

从任务内容看，国际上关于自由贸易港（Free Trade Port）或自由贸易区（Free Trade Zone）基本上是从海关监管和关税减免的角度来定义，侧重于经济建设，强调人流、物流、资金流的自由流动。而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不仅要推进对外开放、经济建设、体制改革，也要在社会治理创新、生态文明建设等方面先行先试，体现了创新、协调、开放、绿色、共享的新发展理念。

从流通货币看，与全球主要自由贸易港以自由兑换货币作为主要结算货币不同，人民币是海南自由贸易港的法定货币，也是流通货币和主要结算货币。在一个高度开放的自由贸易港，以尚未实现自由兑换的货币进行交易和结算，是一个全新的尝试。

从法律体系看，全球主要自由贸易港的法律体系都是普通法系，采取判例法的司法实践。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实行的是大陆法系，采取成文法的司法实践。

从地域面积看，海南岛面积3.54万平方公里，是新加坡的49倍、中国香港的32倍、迪拜的9倍，在一个这样大的区域里建设自由贸易港，一个大国以一个省的区域来整体建设自由贸易港，国际上没有先例。

发展路径

虽然有别于国内其他自贸区，但仍可以其他实验性新区的发展历程作为参照，来预估海南自由贸易港未来的发展。

中金公司以深圳特区、浦东新区等实验性新区的发展历程作为参照。总量上看，以深圳特区及浦东新区的发展初期为参照，粗略估计从当前到2035年每五年的年均增速海南人均GDP增长可能达到20%、15%、10%，到2025年、2030年、2035年海南省人均GDP可能会从当前约6万元分别达到12万元、20万元、29万元，考虑潜在的人口流入GDP总量可能会从当前的6000亿元达到1.7万亿元、3.9万亿元、8.1万亿元;结构上，以目前的政策架构来看，贸易、旅游、物流、金融、科技等产业可能在未来海南的经济结构中占比相对较高，未来海南省的经济结构可能与当前的香港类似但在高科技行业等方面也有所区别;先后顺序上，基建、旅游可能先行，贸易跟上，金融及科技助力。

进一步对比上海自贸区的发展路径，中金公司认为海南自由贸易港有以下几点值得关注。

一是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初期偏重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自国务院2018年10月发布《中国（海南）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以来，截至2020年4月，试点任务实施率已达97%，为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奠定了坚实基础。因此，国务院于2020年6月初发布《总体方案》，进一步明确海南岛全岛实施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相比于上海自由贸易区在建立5年后才正式提出探索建设自由贸易港，海南自贸区的“自由贸易港”建设进程明显加快，体现海南自贸区初期改革重点为贸易自由化方向。

二是金融制度改革与对外开放是海南自贸区发展重要抓手。国际领先的自由贸易港均为重要的金融中心，要缩小金融领域差距需解决资本项目可兑换等金融难题。海南自贸区在发展自由贸易港过程中，金融制度改革和对外开放将是自由贸易港发展的重要抓手，这从总体方案以及上海自贸区的发展经验中也可以看出。以上海自贸区为例，上海自贸区在自由贸易账户体系、资本项目可兑换、利率市场化、外汇管理体制改革等金融改革方面积累了丰富经验，截至2019年底，上海自贸区已有58家金融机构开立自由贸易账户13.1万个，企业由此获得本外币境外融资总额折合人民币1.7万亿元，金融改革为自贸区发展提供了巨大推力。

三是激发海南经济发展活力，进一步推动新经济和新产业发展。上海自贸区成立以来，推动了浦东在上海重点经济领域所占比重不断上升，战略性新兴产业占比达40%，金融服务业增加值占比达50%，外贸进出口超60%，生产总值超过1.27万亿元，深入发掘上海自贸区的经济增长潜力。海南省当前第三产业占比已经占到近六成，旅游收入相当于GDP的20%，随着海南自贸区建设，特别是对于新经济和新产业的扶植与推动，有助于进一步增强海南新经济的比重和整体经济的活力与竞争力。

四是海南自贸区覆盖全省，区域分工将进一步细化。上海自贸区建立伊始仅有四大片区，随后几年里不断扩充片区，目前保税片区重总部经济;陆家嘴片区重金融;张江片区重高新产业;金桥片区重先进制造（汽车、智能制造等）。相比之下，海南自贸区由于覆盖海南全省，一开始就是一个更高的起点和布局。因此，随着《总体方案》的落实，预计海南自贸区内的专业化分工将进一步深化，贸易、物流、金融等重点发展领域的分工会出现集中化、专业化的发展趋势。

五是预计《总体方案》逐渐完成后，将推出进一步深化改革细节实施文件。上海自贸区在历史发展过程中，根据已有改革文件的完成情况，平均2-3年出台最新改革文件。《总体方案》作为第二份海南自贸区建设的重磅文件，随着具体内容在实施过程中逐步落實，预计后续也会进一步发布深化改革文件，特别是结合总体方案中提及的重点任务和阶段安排，如包括进一步优化完善开放政策和相关制度安排，全面实现贸易自由便利、投资自由便利、跨境资金流动自由便利、人员进出自由便利、运输来往自由便利和数据安全有序流动等。

此次自由港建设《总体方案》中重点突出了发展海南的现代产业体系，中金公司认为，政策的大力支持有望使其迎来快速发展，值得密切关注：旅游业，包括文化体育、健康医疗、养老养生、邮轮旅游、游艇产业等;现代服务业，包括仓储、物流、港口、文创、设计、教育创新、会展、海洋服务基础设施等;高新技术产业，包括物联网、人工智能、区块链、数字贸易等的信息产业;深海深空产业;生态环保、生物医药、新能源汽车、智能汽车等先进制造业;以及现代农业等。

《总体方案》强调了海南三区一中心的定位，着力于发展旅游业、现代服务业和高新技术产业。华创证券表示，在此指导下，海南未来的发展不会以转口贸易和加工制造为重点;不会涌现炒房浪潮;不会成为赌博圣地;不会成为代购天堂、避税天堂。

特别是对于房地产，刘赐贵在6月8日表示，海南省严格控制房地产开发。“海南的房地产不是外面想要多少就建多少，成为房地产的加工厂，我们土地是有限的，而且历史上也有过教训，所以在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方面不能是单一的。”刘赐贵说道。

同时他还提到，自2015年开始，海南省对房地产提出了“两个暂停”，一个是暂停批地，一个是对有地的房地产商暂停批建。海南省对2/3的市县取消了固定资产的投资考核和财政收入考核，实际上是对各市县房地产产业进行了根本的限制。“习近平总书记‘4·13重要讲话以后，也就是2018年6月份，可以说我们是以壮士断腕的决心采取了全域的限购。现在看来，我们经历了阵痛，但是我们对房地产曾经有过的历史上带来的风险，尤其是大起大落的风险，可以说在自贸港政策发布后不会再出现。”刘赐贵谈到。

银河证券表示，从长期的角度来看，海南自由贸易港有望成为中国开放型经济新高地，在总体建设方案落地后，预计后续将不断有细则出台支持各领域推进相关工作，在可持续的政策支持下，海南板块会迎来长期投资机会。短期可更多关注到2025年前需完成的重点任务及相关投资机会。

一是海南旅游业将受提振。《总体方案》指出要尽快实行部分进口商品零关税政策，对岛内进口用于交通运输、旅游业的船舶、航空器等营运用交通工具及游艇，实行“零关税”正面清单管理，允许岛内居民免税购买等，将有利于帮助当地旅游业减少成本开支，同时方案提出放宽离岛免税购物额度至每年每人10万元，扩大免税商品种类将极大吸引更多的游客前往海南旅游，尤其是在2020年全球疫情蔓延导致出境旅游受限的环境下，此方案将有效地促进免税消费回流。

二是海南本地企业迎来政策扶持。《总体方案》提出了对旅游业、教育医疗等现代服务业、高新技术产业企业的税收优惠政策，例如对注册在海南自由贸易港并实质性运营的鼓励类产业企业，减按15%征收企业所得税等，将有效扶持当地企业或有海南业务布局的其他企业更高效地经营发展。

三是交通运输需求有望提升。海南自由贸易港的建设有望提升货物的运输需求以及人员往来的客运需求，实施更加开放的船舶运输和航空运输政策也有益于相关企业拓展业务。

四是金融业务增量可期。《总体方案》提出要試点改革跨境证券投融资政策、加快金融业对内对外开放、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能力，例如支持发行公司信用类债券、项目收益票据、住房租赁专项债券等，对有稳定现金流的优质旅游资产，推动开展证券化试点、支持金融机构在依法合规、有效防范风险的前提下，在服务贸易领域开展保单融资、仓单质押贷款、应收账款质押贷款、知识产权质押融资等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