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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肺散”穴位贴敷治疗痰热郁肺证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35例

2020-06-08郑莉莉张星星吴雪兰

安徽中医药大学学报 2020年3期
关键词:清肺肺部穴位

王 芳,王 胜,宋 新,郑莉莉,张星星,吴雪兰

(1.安徽中医药大学,安徽 合肥 230012;2.安徽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呼吸内科,安徽 合肥 230031;3.安徽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护理部,安徽 合肥 230031)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COPD)是临床上常见的、可以防治的肺部疾病之一[1]。当患者呼吸道症状超出日常变异范围并持续恶化,并须改变药物治疗方案时,称之为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acute exacerbation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AECOPD)。该病进展迅速,严重时危及生命[2],因此,应积极治疗,以防疾病进一步演变。中医学根据AECOPD的病因病机、症状及体征的相关特点,经过临床论证,认为其属于“肺胀”范畴,其常见的证型为痰饮瘀肺证、痰瘀阻肺证和痰热郁肺证等。临床上以痰热郁肺证常见,属本虚标实之证,多采用清肺豁痰中药治疗[3]。穴位贴敷是中医外治法之一,具有明显的简、便、验、廉的优势,在治疗肺系疾病有较好的疗效。笔者采用“清肺散”穴位贴敷联合常规西医治疗AECOPD患者,取得了一定的疗效,报道如下。

1 临床资料

1.1 研究对象 选取2018年4月至2019年4月在安徽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呼吸内科收治的患者70例,随机分为观察组和对照组,每组35例。观察组女13例,男22例,年龄45~85岁,平均年龄(65.57±7.20)岁,平均病程(4.66±3.24)年;对照组35例,女15例,男20例,年龄47~83岁,平均年龄(66.06±9.37)岁,平均病程(4.97±3.76)年。两组患者性别、年龄、病程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性别:χ2=0.238,P=0.626;年龄:t=0.245,P=0.807;病程:Z=-0.090,P=0.929),具有可比性。

1.2 纳入及排除标准

1.2.1 纳入标准 ①符合《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诊治中国专家共识(草案)》[4]诊断标准及《中医内科学》中“肺胀”痰热郁肺证的临床诊断标准[5];②非重症AECOPD患者[4];③年龄60~90岁;④对本研究所用药物成分无过敏;⑤1个月内未参加其他药物研究实验者;⑥签署知情同意书,自愿参加本研究者。

1.2.2 排除标准 ①精神状况异常者;②合并有活动性肺结核、支气管扩张、哮喘、胸腔积液、气胸等疾病的患者;③先天或后天免疫缺陷者;④无故退出研究者。

2 研究方法

2.1 治疗方法

2.1.1 对照组 给予西医常规治疗:抗生素、氨茶碱、氢化泼尼松以及氨溴索等药物静脉滴注;氧气低流量间断吸入。

2.1.2 观察组 在对照组的基础上予以“清肺散”穴位贴敷治疗,选择大椎穴、定喘穴(左右各一)、肺俞穴(左右各一)、天突穴、膻中穴;将“清肺散”(葶苈子、黄芩、地龙、麻黄、制甘遂、乳香各15 g),打磨成粉,加鲜姜汁调成糊状,搓成直径为1 cm的药丸于上午10:00贴敷,持续4 h后取下。向患者解释穴位贴敷的注意事项,保护患者隐私,密切观察患者的局部皮肤反应情况,记录患者的局部皮肤是否有红、肿、热、痛的症状,若局部有明显的潮红、水泡等要及时处理。

2.2 观察指标及方法

2.2.1 疗效标准 疗效标准参照《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6]相关内容,包括发热、咳嗽、咳痰、喘息、胸闷、气短、乏力、发绀以及肺部啰音。显效:咳嗽、咳痰、喘息等症状缓解或消失,体温正常,发绀以及肺部啰音等体征消失或明显减轻;有效:咳嗽、咳痰、喘息等症状好转,体温正常,发绀以及肺部啰音等体征减轻;无效:咳嗽、咳痰、喘息等症状未好转或加重,体温未恢复正常,发绀以及肺部啰音等体征无减轻。

2.2.2 动脉血气分析 在治疗前和治疗后4 h内未吸氧的状态下,抽取患者动脉血2 mL,5 min内送检,采用干式电化学法对动脉血氧分压(partial pressure of oxygen,PaO2)和动脉血二氧化碳分压(partial pressure of carbon dioxide,PaCO2)进行检测。

2.2.3 血清降钙素原(procalcitonin, PCT)和超敏C反应蛋白(high-sensitivity C-reactive protein, hs-CRP)检测 上午6: 00左右采集患者空腹外周静脉血3 mL,1 h内送检,采用化学发光法VIDAS检验PCT,采用透射比浊法生化仪H7600检验hs-CRP水平。

3 结果

3.1 两组临床疗效比较 两组临床疗效分布比较,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明观察组疗效优于对照组,见表1。

表1 两组临床疗效比较

3.2 两组治疗前后动脉血气分析结果比较 治疗前,两组患者PaO2和PaCO2水平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两组患者的PaO2水平较治疗前均显著升高,PaCO2水平较治疗前显著降低,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治疗前后PaO2、PaCO2差值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两组治疗前后PaO2和PaCO2水平比较

注:与治疗前比较,*P<0.05;与对照组比较,#P<0.05

3.3 两组治疗前后血清PCT和hs-CRP比较 治疗前,两组患者PCT和hs-CRP水平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两组患者的PCT和hs-CRP水平较治疗前降低,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治疗前后PCT、hs-CRP差值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两组治疗前后血清PCT和hs-CRP比较

注:与治疗前比较,*P<0.05;与对照组比较,#P<0.05

4 讨论

COPD已位居中国死亡原因第3位,2013年由其导致的死亡人数超过90万[7]。AECOPD多因感染引起肺与气道的异常炎症反应,临床上常见喘息、胸闷、咳嗽加重、痰量增加、痰液颜色、痰液黏度改变或伴发热等症状,若不及时治疗,可发展为呼吸衰竭、肺心病等,致死率高。

PCT是由甲状腺细胞产生的降钙素前肽糖蛋白,是临床感染性炎症诊断指标之一,PCT在血液中作为次级炎症因子存在,参与肺部器官的炎症反应过程[8],其含量与AECOPD病情严重程度密切相关,是判定AECOPD患者是否存在细菌感染的重要指标之一。hs-CRP主要由肝脏生成,参与多种生理及病理过程,当患者急性感染时,其血清能和肺炎双球菌细胞壁上的C多糖发生沉淀反应,称为hs-CRP。hs-CRP是判断AECOPD患者病情程度的重要指标,感染越重,其含量越高。因此,PCT和hs-CRP联合可以更加有效地判断AECOPD患者病情变化情况。

AECOPD属于中医“肺胀”范畴,其病位在肺,久病伤肺、肺气亏虚,加之外邪犯肺、肺脾功能下降,不能运化水湿,郁结成痰,肺失宣发,发为咳嗽、咳痰;肺气亏虚、正气虚弱,通调水道功能下降,痰热郁肺,故清肺化痰、降逆平喘对该类患者的治疗具有积极意义。本研究采用“清肺散”穴位贴敷治疗AECOPD痰热郁肺证患者,方中葶苈子味苦性大寒,泻肺平喘;黄芩、地龙发表散寒、豁痰化饮、清宣肺热;麻黄宣肺平喘;制甘遂、乳香通经走窜,开窍活络,以外治法的治疗方式作用于患者腧穴处,通过皮下渗透的方式,不仅减少了口服药物引起的不良反应,而且有效地维持了给药过程中血液浓度的稳定,增强临床疗效[9]。

穴位贴敷是中医外治法之一, 根据不同疾病证型和穴位的特点,合理选择相关的穴位进行治疗[10],使药物从腧穴沿经络到脏腑途径渗透,从而调整人体阴阳平衡,激活人体免疫力。同时利用药物施于穴位之上,以求刺激穴位,发挥药效学和穴位的双重作用,达到治疗目的[11]。研究[12]表明,大椎穴、定喘穴、肺俞等背部穴位在交感神经链周围,交感神经链是呼吸系统疾病的重要反射区。选择这些腧穴可刺激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从而调节气管、支气管和血管平滑肌的松弛和收缩,以及调节肺部炎症介质的释放,进一步改善机体的非特异性免疫功能,从而改善机体的免疫状态。

本研究中观察组的总有效率高于对照组,表明“清肺散”穴位贴敷可有效改善患者咳嗽、咳痰、胸闷气喘等临床症状。观察组患者的PCT和hs-CRP水平较对照组均有所下降,这表明“清肺散”穴位贴敷可以调节肺部炎症介质的释放,改善机体的非特异性免疫功能,控制炎症。同时“清肺散”穴位贴敷可以提高AECOPD患者的PaO2水平,降低PaCO2水平,这与“清肺散”中的一些中药具有豁痰化饮的功效,可改善肺通气和换气有关。

综上所述,在西医常规治疗的基础上予以“清肺散”穴位贴敷,可以改善AECOPD痰热郁肺证患者咳痰、喘息、胸闷等临床症状,控制炎症,提高临床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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