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遗”将乐南词传承现状考察
2020-06-06
(三明学院 教育与音乐学院,福建 三明 365004)
中国的地方音乐文化根植于民间(主要是农村),成熟于城市,同自己的生态环境是一种互动关系,生态环境培育、影响、制约着地方音乐文化,地方音乐文化也适应、影响、表现生态环境。而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文化浪潮,使其生存环境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处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期,衰败渐微,令人发思。生存环境的凋零致使其生态环境也随之消亡。将乐南词也不例外。然而,在非遗生态环境下其核心宗旨在于要“修复一个非物质文化遗产和与之相关的物质文化遗产互相依存,文化遗产与人们的生活环境、自然环境、经济环境、社会环境和谐共处的生态环境”。[1]笔者曾多次赴将乐地区调研,以将乐文化馆等单位为传承与发展南词而进行了不懈地努力,然而,通过访谈,笔者深感痛心,责问其生存的初始生态环境何在?实质上“非遗”的核心宗旨已与今天的“生态环境”是矛盾而相悖的。因此,探讨“非遗”将乐南词如何更好的传承与发展,就是修复将乐南词与其生存的生态环境的关系问题,进一步说,涉及回归生态环境后在其互相依存的基础上“非遗”将乐南词如何传承与发展的问题。溯本追究,应从剖析其“非遗”生态环境语境入手,考察其生存现状,梳理其传承脉络,探寻其消逝的原因,提出举措,为传承发展树立标识,避免误入非“非遗”的境地,为重构南词的生态环境与传承发展而探析路径。
一、“非遗”将乐南词及其生态环境
(一)“非遗”将乐南词
伴随着“非遗保护”吹响的号角,地方音乐文化遵循各自的艺术发展规律而找到了传承发展的自我。作为三明市第二批入选非遗、2011年省人民政府列入福建省第四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的将乐南词,在2008年11月被国家文化部誉为“南词表演之乡”和“音乐之乡”,成为名副其实的“非遗保护”之关照对象,其关照实属地方音乐的“文化自觉”。由于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人类文化的源头和共同财富,是世界文化多样性的重要表现,因而其除具有特殊的重要性,还具有共同性,其基本特征有:“独特性、活态性、传承性、流变性、综合性、民族性、地域性。”[2]由此可知,在“非遗”生态环境下,地方音乐文化的传承很大程度上要靠音乐文化本身和传承本身的文化自觉,使“原生态”的地方音乐文化以“现代化”的方式传承创新。
地方音乐文化的生态系统的多样性与平衡性体现为保护与传承的长久性,这是制约其生存的生态环境之根本所在。其维系着音乐文化生态系统的生命力,而辩证地看待和理解二者涵义才能真正承传、振兴,因为承传和振兴才是最终的“非遗保护”之“成品”,承与传、振与兴正是非遗音乐文化回归传统、构建生存的生态环境的“文化空间”,故而,“传承”需要载体,而音乐类非遗的传承除了依靠非遗项目认定的“传承人”外,在很大程度上还可以依靠专业音乐院校的师生群体,因为他们对于音乐文化所具有的敏感度、认知度以及所掌握的音乐技能,是其他人群不可比拟的,所以说他们应当成为传承音乐遗产的最有效载体。[3]从传统音乐文化属性的社会性、民俗性、稳定性、变异性作为研究视角,将乐南词需将民间传承与高校传承、活态现场与剧院现场、政策保护与落到实处、口传心授与书面教学、理论研究与艺术实践、梯队衔接与培养演员、当下传承与历史反思等相统一,做到“移步不变形”,让其成为闽北地区音乐文化的特色与品牌。
(二)将乐南词的生态环境
所谓的“生态环境”实则为“原生语境”,“即是在文化的原始环境中的呈现。它是大众生活的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亦为一个社区、一方地域或一类社群的一种社会象征符号。”[4]“在某种文化环境或语境中,某种事物和形象,某种情景或情节,某种观念或思想,成为表达另一种意义的手段。”[5]这种社会象征符号和手段构成了地方音乐的“文化空间”,“‘文化空间’或曰‘文化场所’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时使用的一个专有名词,用来指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的形态和样式。文化空间或文化场所的本原意义指一个具有文化意义或性质的物理空间、场所、地点。”[6]音乐类非遗都与其定期开展的文化、宗教、民俗活动即它们的“文化空间”紧密关联。而“文化空间”则是依托“非遗保护”的活态传承进行而延续。笔者在将乐县通过大量的田野考察发现,包括将乐南词在内的民间音乐基本保持了传统的功用以及传播传承方式。其功用主要还是娱乐性,即自娱自乐;随着当下音乐生存的生态环境的变化,将乐地区的民间音乐则主要以新的功用以及传播传承方式再生。然而,其再生是基于将乐南词“文化空间”的活态传承,必然要回归“传统”语境。
“传统”一词的使用,往往与学科而已。美国社会学家希尔斯认为,传统虽然意味着许多事物,但是其最基本的意义是指时代相关的东西,是人类行为、思想和想象的产物,是人们在过去创造、践行或信仰的某种事物。[7]也就是,传统是围绕人类的不同活动领域而形成的代代相传的行事方式,是一种对社会行为具有规范作用的文化力量,是人类创造的、赋予象征意义的所有产品的复合整体。将乐南词经民间艺人刘怀中老师证实确源于浙江婺剧,其音韵特征的基因中展现了很强大的稳定性与其象征意义,自南词流传至将乐起,最早由民间艺人构成的南词表演班社便与当地的观众形成一种良性生存的生态环境,即是一种表演者与观众的互动模式,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交流制度和行为规范,生存于将乐特定的民俗情景下的互动语境。“表演是表演者和观众互动的过程,传统的内容必然成为双方共享的文化空间。”[8]正是一种互动语境,将乐南词得以保持其流传之初的形态特征的同一性和连续性,回归的使命延承了南词来源于浙江婺剧的传统,黄翔鹏提出“传统是一条河流”,南词正是遵循着这种传统在将乐积累并流动着,应和着梅兰芳先生“移步不换形”的真谛,南词的民间艺人靠口传的方式进行着南词的传统流动。
二、将乐南词的生存及传承现状考察
(一)生存现状
俗谓“八韵”之将乐南词,是区别于赣、闽西北(主要是南平)等地的南词唱法。长期以来,将乐南词的研究始终是空白。虽在六十年代初,伴着民间艺术保护抢救之风,南词被重新挖掘,但没有人来研究,留下的两个油印本和一套手抄本的简谱和唱词资料也已失传。那对于这种“原生态”的音乐样式被从民间挖掘整理,对于它的在民间和当下的艺术形态研究少之又少,在将乐县民间一直处于零散的传承与发展状态,较为发散与缺乏专业,更没有走进剧场演出的机会,对于将乐南词艺术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与发展只显于纸面与政策,没有落到实处,随着时代的变迁与时间的流逝,频临灭亡,值得深思。除将乐县文化馆的南词演出队及其民间业余乐队等群体,很少有人关注,只是在将乐县的民间零星残存。原福建省文联副主席、著名作曲家章绍同先生于1978年3月给刘怀中老师的信中提到:“说实在,地区或是省里,目前懂得南词音乐的人寥寥无几,这次我本想希望你能写几个曲子,以供赴音乐会只用,可惜你当时行色匆匆,县宣传部同志以实情相告,只要‘望山兴叹’了。”①
作为闽北南词杰出代表的将乐南词,其词曲优美,风格独特,不论是传统曲牌、现代曲调、还是庙会南词、婚庆南词,无不流淌着旋律古朴优雅的韵致,备受群众所喜爱,却在主观与客观环境的影响下,没有展现其应有的身姿,只见《漳州南词的传承与发展初探》[9]《将乐南词戏的形成和演变》[10]等文章的粗浅研究,对于将乐南词的传承与发展的横纵研究为空白。置于“非遗”生态环境下,在保护南词文化方面已采取了积极的措施,取得了一定成效,但由于目前活动群体长期分散于民间,使得传承、整理、创编、展示等工作效果不够显著,随着岁月的流逝,具有丰富实践经验的民间艺人逐渐减少,使得这些独特的音乐文化面临着失传的巨大危机。
(二)挖掘现存的唱本曲谱及伴奏乐器
笔者秉承长时间、跟踪式的实地考察,通过采风、录音、录像、记录工作,运用音乐形态学和民族音乐学田野调查的方法,从纵向与横向深度剖析,探究传承与创新的“生态链”,对于这种老少皆宜、风格独特、体系完整、曲牌优美的艺术,置于历时性与共时性的视域下,对将乐南词现存的唱本曲谱及伴奏乐器作一番探索,分别从民间老艺人所传南词唱本(表1)、传统南词唱腔作品(表2)、刘怀中老师创作作品(表3)、抽样多支南词乐队的伴奏乐器(表4)等方面进行爬梳,以还原其历史上的真面貌,挖掘其传承载体,努力做到“活态”“原汁原味”的传承与发展。
表1 将乐南词民间老艺人传南词唱本一览表Tab.1 List of songs of Jiangle Nanci folk old artists biography of Nanci
表2 刘怀中老师根据老艺人所传编纂(选编)的传统南词唱腔作品一览表Tab.2 Teacher Liu Huaizhong compiles (selects) traditional Nanci aria works based on the old artist.
表3 刘怀中创作、习作的南词说唱主要作品一览表Tab.3 List of the main works of Nanci rap created and studied by Liu Huaizhong
从表1、表2、表3看出,现存比较完整南词唱腔的系列唱本,只见《天官赐福》,由于历史上种种的主客观因素,老艺人“口传心授”的曲谱大多失传,在张文仪关门弟子、将乐南词传承人刘怀中老师的近五十多年(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始,从学习将乐食闹音乐开始)的传承发展中,挖掘了众多老艺人的南词唱本曲谱,并延续着将乐南词的音韵特征,研习、创作与改编了新南词作品,为挽救将乐南词音乐文化做出了重要贡献。
比较表5与表4,发现表4中南词代表性伴奏乐器葫壳胡已消逝,进一步翻阅历史资料,南词流传至将乐地区的“原生”伴奏乐器,像扬琴、琵琶、三弦、苏笛、京胡、二胡、板胡、云霄、笙、镜锣、铜鼓、渔鼓等,发展至今多数已不见踪影,而且现在乐队成员年龄均存在于60-85岁之间,乐队伴奏老龄化严重,且分散于民间,老艺人们都是在除工作以外的时间自发聚在一起以“自娱”的方式进行,大多是演奏水平低、音准差、音质劣、不系统,仅留有“民间味”的声响,反观将乐南词发展早期,比较两次赴福州的演出,伴奏乐队平均年龄才20~35岁,普遍年轻化,伴奏乐器的使用虽已不全,但还能看到葫壳胡的身姿,将乐南词伴奏乐器的现状令人堪忧。
表4 笔者根据赴将乐县多次调研(抽样)的南词伴奏乐器Tab.4 The author based on Nanci accompaniment instruments that have been repeatedly surveyed(sampled)in Jiangle County
表5 笔者根据刘怀中老师提供的历史上将乐南词演出(两次)的伴奏乐器Tab.5 The accompaniment is based on the historical performance of Jiangle Nanci(twice)provided by teacher Liu Huaizhong
(三)传承人与传承方式
传承必然涉及传承人与传承方式。传承人是传统音乐文化传承发展“活态”的根脉所在。“尽管人的文化创造力无限,由无数个体生命的生死传承及所留存的文化证明着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的存在,但是,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传统音乐的个中精华若没有薪火传承就只能随着人体的消亡而消亡。”[11]“保护民间传人是全部保护工作的重要环节。优秀传人代表了优秀的传统文化,他们所身怀的‘绝技’正是我们所说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人在,传统就在;传人不在了,就意味着传统也消失了。”[12]故人与人的传承尤为重要。笔者已通过将乐县文化馆、各乡镇等代表性南词传承人得知,南词从清朝中期传入将乐以后的传承方式一直以“口传心授”的方式,所谓“口传心授”就是通过口耳来传其形,以内心领悟来体味其神韵,在传“形”的过程中,对其音乐进行深人的体验和理解。[13]随着南词在将乐扎根,城乡涌现了出一批有名南词艺人。所谓有名,一是能唱南词戏和小调,会使用多种民间乐器,并熟练到能自弹自唱。二是会创作和排演南词唱本(唱本略)。三是会演唱许多南词小调。笔者通过资料把南词传人有名的老艺人进行了一个大体的梳理。(见表6)
表6 将乐南词传人有名的老艺人Tab.6 The famous old artist who passed the Jiangle Nanci
除上表中南词传承人外,还涌现了出大批南词爱好者,经常参加演唱的有陈贤凤、曹月清、占有娇、冯招姬、吴木娣、刘林芳、余小青、饶长仙、杨淑娟、王肃立、冯彩容、陈美金等40多人(估数),另有少儿南词班学员李丹萍、李心怡、廖诗雨等17人(估数)。南词乐队成员主要有黄良贵、张理钦、余世英、黄克忠、黄木荣、崔福民、熊老三、饶必信、卢原、廖开长、汤有水、杨辉、邹道程、肖高化等20人。
为此,笔者通过多次走访刘怀中、陈圣杰等代表性传承人,并结合上表和大量的文献、图片等资料,将将乐南词代表性传承人的传承关系之关键脉络图(见图1)。
图1 将乐南词代表性传承人传承关系脉络图Fig.1 Inheritance relationship diagram of representative inheritors of Jiangle Nanci
从图1可以看出,从将乐南词传承老艺人张文仪老先生(由食闹音乐老艺人刘学诗力荐刘怀中拜师老艺人张文仪,为关门弟子)的口述与回忆中悉知,将乐南词传承已经历了七代。邱宗周、施梓里、陈运来、蔡根焘、施才才等老艺人是最早一批老艺人,教授了张文仪、王学诗、陈文轩、袁巧兰、杨顺发、廖书棋等学生,其中,“父承子传”也是将乐南词的一部分,杨顺发传给了其子杨志中,杨根林传给了其子杨冬生,而作为最早的将乐南词传承人陈维绪和刘怀中老师处于核心传承人的地位,据刘怀中老师介绍,将乐南词主要以原始的师传徒形式延续,基本靠口传心授,一直遵循“口传心授”的传承,实质上,音乐是通过“人一人”的直接演唱、演奏来实现的一种过程,这种演唱、演奏是即时现场的,传者和承者都直接地参与音乐活动的唱、奏,传者以唱、奏来传授音乐,承者也通过唱、奏来习得音乐。[14]在这种模式下,刘怀中老师不断的向民间老艺人取经、创作、传播与研习,掌握了大量正统的传统南词唱腔,传承、创新与发展成了其毕生的责任。“1978年3月初,接著名作曲家章绍同先生一封信后,我突然感到责任重大。精通南词食闹音乐的老师父一个一个地走了,不知不觉中,传薪担子竟落在了我的肩上。绍同先生的提醒与建议使我萌生了为将乐南词食闹音乐写一点东西的念头。”“到了五十年代,虽然会唱南词的人很多,但真正懂南词的人,仅张文仪、陈文轩两位老先生。可惜文轩老又过早谢世。值得庆幸的是,张老先生总算收了我这么一个关门弟子。不无遗憾的是,十年浩劫,使我这关门弟子只能算半个,因为张老先生传给我全部他所掌握的南词唱腔,却来不及把他手中那些珍贵的文字资料交到我手。”[15]从其后记中可以看出,刘怀中老师也是在持续的探究传承与创新的“生态链”,著有《将乐南词与食闹音乐》一书,印证了“人在则艺在;人亡则艺亡”[16]之根本,涌现出一批有近10年的从艺经历的非遗项目的代表性传承人黄雪芳、陈圣杰等,形成了将乐南词“人与人”的传承链。笔者通过分析其传承特征得出,将乐南词极为符合黄翔鹏先生所提出“四种类型划分”[17]中的“民俗型”与“乐种——雅集型”的结合。正是这种传统音乐生存的传承生态特征,使南词艺术得以传承与发展。
(四)发展与保护举措
坚持理论研究与艺术实践相统一,挖掘其不受关注、发展滞后的根本原因,探寻传承创新的有效途径,在传统与现代、民间与学校、业余与专业之间打通一条传承与发展的途径与长效机制,渗透至三明市各级各类的学校系统。笔者经过长时间、跟踪式的田野调研,坚持实地考察与访谈,通过录音录像、记录工作,将南词根植中小学及高校课堂的传承代表曲目、代表学校及获奖情况等作了一个表格(见表7),以鉴其传承普及之力度。
表7 将乐地区的中小学及高校传承情况Tab.7 Inheritance of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 and universities in Jiangle
从表格中所列的主要传承学校,均以南词为音乐类非遗传承项目而根植课堂教学,并积极融入学校的美育课程,推进以传承南词艺术的校本课程,以展演比赛活动为传承载体,依托音频和小乐队伴奏唱习南词传统或新创作的作品,基本形成了幼儿园、中小学及大学等各个年龄段的传承梯队,呈现出以青少年为传承主体、辐射周围地区的良好局面,解决了长久以来南词艺术只在老年人传承的“边缘化”现状,传承脉搏有力的跳动着。据悉,2017年12月27日,将乐四中以将乐南词为传承项目,认定为第二批全国中小学中华优秀文化艺术传承学校,[18]届时教育部将继续支持传承学校的创建工作,给予一定经费支持,通过各种途径介绍和推广传承的典型经验。基于多次的调研与深入考察,并依据将乐县发展南词艺术的一个五年计划的视频资料(内部资料),将保护发展南词的举措整理如下表(表8):
表8 将乐县发展南词艺术的举措(五年计划:2008-2012)Tab.8 Measures to Develop Nanci Art in Jiangle County(five-year plan:2008-2012)
通过表格所列内容可见,将乐县各级各部门在传承与发展南词方面所做的大量工作,从保护和发展“非遗”将乐南词的具体工作、计划任务、保护形式、保障措施、经费支持及管理督导等方面作了详尽地细化举措,对保护区域特色音乐文化生态,彰显了将乐南词的当代传承创新与文化自觉的指向性,呈现出闽西北地方音乐文化树立标识与品牌的良好势头,使“原生态”的地方音乐文化以“现代化”的方式传承与创新,做到“移步不变形”,构建“活态”、“原汁原味”的生存生态的文化空间,将乐南词已成为将乐县文艺舞台和民众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内容。
三、结语
将乐南词作为闽西北地区优秀地方音乐文化的代表,其承载了江浙戏曲文化南迁的音乐传播。置于非遗保护的当下,从真“非遗”之关照谈起,旨在重新审视其“非遗保护”,而不只是打着“保护”的旗号而“移步变形”,真正使“口传心授”的将乐南词“活态传承”,将频临消亡的南词音乐文化回归传统,重构其生态环境,通过在将乐当地的大量调研和考察,从将乐南词生存现状的历史脉络中挖掘其曲谱、伴奏乐器、传承人及传承方式等,为其真“非遗保护”探寻路径,以强烈的当代传承发展与地方音乐文化自觉的指向性,重构南词“活态现场”的生存生态文化空间,从根本上解决长久以来包括将乐南词在内的音乐类非遗项目只在老年人传承的“边缘化”现状,延伸承传的脉搏,将“非遗保护”真正“保护”起来,做到实实在在的传承与发展。
注释:
① 摘自:1978年3月2日章绍同写给刘怀中老师的信函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