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庆龄与她的“掌上明珠”

孟红

作为一名伟大的女性，宋庆龄没有自己的孩子，她把满腔母爱全献给了普天下千万儿童，为中国的妇女儿童福利事业出谋划策、操劳奔波。她亲自创办了新中国第一座儿童艺术剧院、第一所儿童艺术剧场、第一家少年宫……对儿童戏剧的创立、儿童教育事业的发展倾注了大量心血，她总是倾情关爱儿童的成长，将孩子们视为“掌上明珠”。

“通过戏剧培养下一代，提高他们的素质，给予他们娱乐，点燃他们的想象力，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在20世纪40年代的旧中国，宋庆龄不仅关心着广大少年儿童的物质生活，也想方设法关心他们的精神生活。接受过现代文明教育的宋庆龄，深知戏剧不仅有着娱乐功能且有教育功能与审美功能，它对于提高人的素养、启发想象力、构建健康心理结构、陶冶情操起着特殊作用。因此，她期望能借助儿童戏剧促进孩子们快乐成长，成为身心健康的人。

1946年10月，宋庆龄在上海光华大戏院观看话剧《升官图》，该剧以闹剧的样式、泼辣的夸张、多变的节奏，表现了当时统治者的丑恶群像。她对此极为赞赏，颇受启发。随后，特意约见这出戏的导演——著名戏剧导演黄佐临，想请他帮忙创办一个儿童剧团。

在谈话中，宋庆龄表示，对于贫苦儿童，不能只供给他们吃饭与穿衣，还要给他们精神食粮，要使他们看到未来。她希望中国有专门为儿童演出的剧团，并请黄佐临物色适当人选，把儿童剧团办起来。她指出：“儿童是国家未来的主人，通过戏剧培养下一代，提高他们的素质，给予他们娱乐，点燃他们的想象力，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接受了宋庆龄的委托，黄佐临通过在上海文艺界工作的中共地下党员刘厚生，找到任德耀、张石流两位剧专校友，一起着手筹建剧团，并且决定将鲁迅翻译的苏联小说《表》改编成儿童剧。在宋庆龄亲自指导下，1947年春，中国福利基金会儿童剧团在上海市虹口区创办，任德耀担任团长。

根据宋庆龄的要求，该剧团开办了儿童戏剧训练班，集中挑选招收那些失学失业的贫苦儿童，带他们到一些有进步力量的学校、农村、工厂演出，通过教唱解放区歌曲，在里弄舞狮子、玩花灯、扭秧歌等活动锻炼他们，将他们培养成专业儿童剧演员。宋庆龄说：“我们工作的目的是要发动工人阶级的子弟，让他们认识到自己巨大力量的价值和作用，并在这力量的基础上使革命真理渗入整个社会。”

经过精心排练，1947年4月10日，第一出儿童戏剧《表》在兰心大剧院举行公演。

宋庆龄请来许多小观众观看演出，其中有不少是福利站的孩子。她坐在兴高采烈的孩子们中间，看到这些孩子陶醉在戏剧中，既高兴又感慨。

儿童剧团第一期共招收9名学员，当时年仅11岁的刘妩倩就是其中之一。刘妩倩回忆说：“1948年，由我们这批学员演出的《小马戏班》开始到各学校免费演出，我在其中扮演一只人头熊。后来，我们还创作排演了木偶剧《快活的日子》、秧歌剧《兄妹开荒》、儿童剧《小雪花》等节目，每一场演出都会引发小观众的热烈反响，台上和台下的孩子们都十分开心，潜移默化接受着真善美的教育。”

上海解放后，担任国家领导人的宋庆龄虽工作繁忙但仍将儿童剧团挂在心头。为给孩子们最好的艺术教育，宋庆龄邀请当时最著名的艺术家们担纲儿童剧团的指导教师，并鼓励孩子们参与院团管理。她说：“你们现在可以自己管理一个院团，明天就能管理好一个国家。”

宋慶龄还多次亲临儿童剧团视察。剧团的张石流后来回忆说：“在跟宋庆龄同志相处的时刻，她谈论工作时坚毅的目光、安详的神态，观看演出时专注的神情、称许的笑容，都深刻印入我们的脑际，坚定我们的信念，激励我们的斗志，增强我们的信心，鼓舞了我们的乐观主义精神。因此尽管面临艰险的形势，剧团同志都被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牢牢焊接在一起，整天在欢笑声中进行着学习和排练、工作和战斗。”

宋庆龄始终将民族的未来与少年儿童联系在一起。她曾多次指出：老一辈不仅要推动时代的进步，而且还要培养新的一代。历史与现实都证明，为了保存革命的成果不致在下一代手里变质，就应重视加强对儿童的教育工作，将他们培养成坚强的革命后代与事业接班人。她认为优秀的品质是教育的结果，她说：“离开教育，即便老子是英雄，孩子不会因为生活在红旗下而自然红起来。”“有些事情是可以等待的，而儿童的教育则是不能等待的。”她呼吁全社会要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予儿童”。她期望下一代要“在德育、智育、体育和美育各方面都能很好的发展”。她希望文学家、艺术家、文艺工作者多为儿童创作，让亿万儿童从中得到营养。她反复强调：“儿童剧根据儿童的年龄和心理特征，寓教育于娱乐之中。通过为少年儿童所喜爱的艺术形象教育儿童，是培养共产主义事业接班人的一种重要途径和手段。”为此，她常常慷慨解囊资助，仅在新中国成立初期就先后将“加强国际和平”斯大林国际奖10万卢布以及所著《为新中国奋斗》一书的全部稿费等个人款项，捐赠中国福利会做妇儿福利事业之用。

“你们切不可因为有了一些成绩，就自鸣得意，骄傲自满，要更加虚心，否则就会连已得的成绩都失掉的。”

宋庆龄对中国福利基金会儿童剧团的关心是实实在在的。早在上海解放前夕，宋庆龄就秘密地在虹口给儿童剧团找了一处排练场地。新中国成立后，宋庆龄又设法寻觅到一幢解放前英国人开办的贵族子弟学校校舍，作为儿童剧团的排练场所，大大改善了剧团的工作环境。

宋庆龄对儿童剧团的关心又是细致入微的。每逢过年或团日活动，她或亲自来剧团慰问，或派人送来白面和饺子馅，让小学员们倍感温暖。

令刘妩倩印象最深刻的是：“我们亲切地叫她‘宋妈妈，她将我们视为‘掌上明珠。她不仅口头上提要求，平时还抽时间亲自关心，把我们这些演员、演奏员邀到她家中或亲自来剧院了解掌握大家学习、生活情况。”剧团小提琴手俞珊深情地回忆说：“宋庆龄告诉学员们艺术是相通的，她和我们一起研究乐谱，一点一滴地给我们教导。”那时候小团员们上课、排练与住宿都在剧团。宋庆龄到剧团来从不和领导老师们打招呼，总是悄悄来，认真看。小演员吴建安第一次见到宋庆龄是在课堂上，“几何老师在黑板上画图，宋妈妈推门就进来了”。孩子们都认识她，一见她进来，班长一声起立，大家都站起来问好。宋庆龄和孩子们问好之后就离开了。后来吴建安才知道，宋庆龄把剧团的宿舍、厕所都检查了一遍，还关照团长要注意孩子们生活环境的卫生问题。

当儿童剧团的工作做出成绩时，宋庆龄会很快写信给大家表示祝贺鼓励，并让秘书送水果、大青鱼、年糕、糖果等礼物作为奖励。正是这些深情的关爱和严格的要求，儿童剧团培养造就了一批儿童戏剧专业人员，创作出《表》《友情》《马兰花》等经典儿童剧。

1952年春天，剧团孩子们正在上阅读写作课，突然，生活干事推门进来高兴地通知：“注意！念到名字的立刻去换衣服，打扮得漂亮一点，到传达室集合，有任务。”大家立刻狂奔回宿舍，换上儿童剧团的夏季制服，系上鲜艳的红领巾，胸前佩戴上儿童剧团团徽。迅速集合好后，任德耀才告诉大家：“宋主席邀请剧团同志们去她家做客，团里派你们代表大家，一定要把任务完成好！”听到这一喜讯，小伙伴们脸上都乐开了花。

团员们跨进熟悉的铁门，踏上熟悉的草坪，穿过玉兰树和翠柏树丛。这时空中传来清晰可闻的鸽哨声，宋庆龄的警卫秘书隋学芳迎上前来，告诉团员们：“你们每次来，她老人家都很开心，每次都要放飞鸽子欢迎你们。”这时宋庆龄微笑着走来，并挥手示意大家坐下来，说：“坐，坐着，随便一点。”小团员郑明捧着鲜花迎向她，向她敬少先队队礼、献花。她接过花，摸摸郑明的脸，连声说：“小胖子，谢谢！”然后搂着郑明的肩一起走到大家中间，说：“今天请你们来，就是来做客，来玩，你们玩得高兴，我也就满意了。”她用亲切的目光依次看向每一个人，问大家生活得好不好，学习得怎么样，团员们依次响亮回答着。她深情望着这些可爱的孩子们，语重心长地说：“看到你们，我心里真高兴，你们那么小，今后生活会更加美好，要紧的是你们要趁年纪小，抓紧时间好好学习，只有学好本领，将来才能成为对人民有用的人。”她又说：“我跟德耀说了，要尽可能给你们请最好的老师，只有优秀老师才能教出优秀的学生来。”聆听着这些关切的话语和谆谆的教导，小团员们都不断地点头，入脑入心。

1952年9月，为了庆祝新中国成立3周年，应时任文化部部长沈雁冰的邀请，宋庆龄亲自带领儿童剧团赴北京汇报演出，并邀请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前来观看。

9月24日晚7点半，儿童剧团的孩子们兴高采烈中又有着几分紧张拘谨地来到中南海怀仁堂，为党和国家领导人表演《大头娃娃舞》《少先队员组舞》《我们都有一个志愿》《兔子和猫》等节目。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兴致勃勃观看了孩子们的演出，待演到精彩感人处，他们便微笑着鼓掌勉励。毛泽东还特意要求儿童剧团在北京加演4场，在中南海怀仁堂公演4天，让首都的少年儿童作为他的小客人来看戏。剧团在京期间，宋庆龄还特意邀请全体演职人员去她在北京的寓所做客。

在儿童剧团返沪后，繁忙之余宋庆龄对剧团的孩子们念念不忘，又给孩子们写了一封信。信中除了称赞孩子们“精神饱满，动作活泼，技巧熟练”，更谆谆叮嘱“你们切不可因为有了一些成绩就自鸣得意，骄傲自满，要更加虚心，否则就会连已得的成绩都失掉的。应更加不断地努力学习，巩固既得的成绩，并把创造性积极性加以提高，你们的前途是无可限量的”。

刘妩倩回忆说：1952年，我们去北京汇报演出，宋妈妈特别带我们前往北京，把玫瑰花送给我们几个女孩子观赏，把自己的水果送给我们分享，我们吃到嘴里心里甜甜的。“演出结束，她邀请我们到她北京的家中，临走还为我们每人包好一包糖果，她说：‘我知道如果直接放在桌子上，你们可能不敢吃，现在你们每人一包，每一包都一样多。她真的像妈妈一样对待我们，我们见了她感到非常亲切。”

在上海的时候，宋庆龄只要一有空闲就邀请儿童剧团的演员、工作人员到她家中做客，进行座谈或搞些活动，她与不少剧团工作人员、小演员的合影就是在她家草坪上拍摄的。孩子们临走时，她还为他们精心包好零食、点心，让他们带回团里给没有来的伙伴共享。

1953年4月，宋庆龄又热情邀请几位小演奏员到她上海的家里去做客。剧团领导奚里德和任德耀立即从管弦乐队中挑选了郑明、俞珊、莫天平和徐能学等4名小演奏员来到位于淮海中路的宋庆龄寓所。他们来到二楼小客厅时，宋庆龄笑盈盈地走了出来，大家立即围拢在她身边叫“宋妈妈”。只见她身穿一套深蓝色的列宁装，洁白的衬衫领子翻出来，显得更加素雅端庄。她抿嘴微笑着说：“孩子們，你们好！我们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她一边亲昵地拍拍郑明的脸颊，一边招呼大家落座。小演奏员们汇报了各自的学习情况，然后在欢笑声中欣赏外国古典名曲。一曲终了，宋庆龄深情地说：“音乐可以陶冶人的性情、情操，你们搞音乐的要好好学习啊！”小演奏员们表示一定牢记宋妈妈的嘱咐。随后，大家又来到一楼大客厅外回廊里，宋庆龄又给大家介绍祖传文物，中国福利基金会的摄影师定格了那一个个美好瞬间。

“百花开放的明媚的春天即将到来了，让我们剧院的创作和演出方面，像春天的花朵一样丰富多彩吧！”

1957年4月10日，经宋庆龄批准，中国福利基金会儿童剧团正式更名为中国福利会儿童艺术剧院。宋庆龄在致儿童艺术剧院的信中写道：“我创办儿童艺术剧院，是为了演出儿童剧，通过儿童典型形象，感染儿童，使他们有文娱生活并寓教育于文娱之中。”她对剧团正式更名表示热烈祝贺。

1958年2月1日晚上7点，由上海金门大戏院改建的儿童艺术剧场正式开幕，舞台上挂着漂亮的红色丝绒大幕，四周镶嵌着金色的藤蔓花朵样式的花边，这是用宋庆龄专门捐出的黄金与纤维合成的金线绣成的。首演剧目为儿童剧《马兰花》和《枪》。

1959年2月4日，宋庆龄提笔写去一封《致儿童艺术剧院全体同志》的信，信中鼓励孩子们“愿你们在党的领导下和现有的基础上，以更充沛的热情和无穷的智慧，继续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在学习、工作和劳动中，取得更大的成就”，并对剧院提出殷切希望：“为了让正在成长中的一代——儿童们，具有高尚的共产主义道德品质，文艺工作者们像教育工作者们一样，负有培养教育儿童的光荣任务。因此，希望你们在戏剧、歌曲等方面，要提高质量，注意内容。百花开放的明媚的春天即将到来了，让我们剧院的创作和演出方面，像春天的花朵一样丰富多彩吧！”

针对儿童剧院工作中出现的问题，1961年5月，正在病中的宋庆龄专门去信给剧院负责人，严厉中不乏中肯地批评说：“儿童剧院有十多年历史，这十几年的历史是中国儿童戏剧的历史，应该很好总结，提高到儿童戏剧理论上来。这几年来，我老早提出来，你也提了。但光听到楼梯响，却不见人下来。”

宋庆龄还指出，听到外面有不少人反映儿童艺术剧院的节目质量不仅没有提高，而且有些地方还有倒退的情况，她很是难过。她要求院长任德耀全面抓好剧院的工作，在抓牢艺术质量的同时，也要抓紧思想政治工作，这样才能保证艺术质量的逐步提高。

遵照宋庆龄关于剧院发展的指示，儿童艺术剧院创作演出了许多有思想内容的新剧目，其中一出是1963年由任德耀编写的儿童剧《小足球队》，反映学校老师与社会遗留下来的渣滓“爷叔”争夺足球队中锋路阳的故事。《小足球队》还有幸到中南海怀仁堂演出了一次。周恩来亲临现场观剧后，对演职员说：“这个戏选择了一个重要的主题，解决得也很好。”宋庆龄知悉后格外高兴。4月1日，她写信给任德耀暨全院演职员表示祝贺，并且希望他们力戒骄傲，在培养可靠的红色接班人的庄严工作中，做出更大的贡献。5月10日，她自己也悄悄来到儿童艺术剧场同500多位小朋友一起观看了《小足球队》。演出结束后，宋庆龄还上台向全体演职员献上一捧从自己寓所花园里采来的鲜花，祝贺他们演出成功。

在宋庆龄的关怀下，儿童艺术剧院把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雷锋和少年英雄刘文学的事迹搬上舞台，还结合国际国内形势，创作编排了《把美帝赶回它们的老家去》《歌唱技术革新》《草原小英雄》等剧目，以及不同风格的儿童歌舞剧、管弦乐、组歌、故事合唱、舞蹈等节目。

宋庆龄有时还将儿童剧当作外交平台，加以推介，促进友谊。接待外宾时，她常邀请他们观看儿童艺术剧院的演出。一次，委内瑞拉的外宾受邀观看舞蹈《夜袭》，当看到游击队拔去美国国旗而换上代表解放的红旗时，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外宾激动地说：“我们深深体会到这是中国人民对我们最伟大的支持，是我们来中国最好最难忘的接待。”

“希望你们继续把工作重点放在儿童剧上，创作演出更多更好的儿童剧。”

着眼于祖国的未来，关心儿童，对儿童寄予极大的关怀和期望，是宋庆龄一生光辉业绩中的一个重要闪光点。宋庆龄说过：“一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一切，为了一切孩子。”她也一直这样坚定地践行着。

1979年，当正在病中的宋庆龄听说儿童艺术剧院的一些人在要不要“坚持为儿童服务”的方针上有所动摇时，深为焦虑，她亲笔给儿童艺术剧院一连写了两封信。

2月，宋庆龄写信说：

我创办儿童剧院，是为了演出儿童剧，通过儿童典型形象，感染儿童，使他们有文娱生活并寓教育于文娱之中。

希望你们继续把工作重点放在儿童剧上，创作演出更多更好的儿童剧。

这封信发出后，宋庆龄感到意犹未尽。第二天，她再次给儿童艺术剧院写了一封信。她在信中说：

昨天给你们写了一信，今天觉得还有话要说，再写这封信。

儿童艺术剧院是示范性、试验性的，完全是为儿童服务而创办的。成人有成人的剧院。某些干部把为儿童服务的方针误会了，将是一个大错，我们既定的方针，不可曲解和转变。

宋庆龄的这两封言简意赅的亲笔信，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少年儿童的深情，由此更加坚定了剧院为儿童服务的方向。

1979年3月28日，儿童艺术剧院创作演出的大型优秀儿童剧《童心》应邀赴京参加调演。尽管86岁高龄的宋庆龄健康状况已经欠佳，但为了表示对儿童剧的支持，她还是不顾身体上的不适，坚持观看孩子们的首场演出。演出结束后，她还让人搀扶着走上舞台，送给剧院一个大花篮，热情地向导演和演员们表示祝贺，勉励他们要创作和演出更多更好的儿童剧。宋庆龄的出现让演员们喜出望外，他们看到她那熟悉的慈祥和蔼的笑容，一个个禁不住感动得热泪盈眶。数日后，宋庆龄又专门撰写了一篇评论文章《我看<童心>》发表在《人民日报》上。文章中，她热诚希望戏剧工作者在四个现代化的新长征中，“为孩子多编戏，演出更多更好的戏”。

1980年5月，得知中国福利会儿童艺术剧院获得集体荣誉奖，他们创编排演的《童心》《入城》《长发姑娘》《纪念》等4个代表剧目获得创作、演出奖项的喜讯后，宋庆龄备感欣慰，夜不能寐，披衣坐起，走到书桌旁，奋笔疾书为中国福利会儿童艺术剧院写去一封信：

中国福利会儿童艺术剧院全体同志：

向你们热烈祝贺！祝贺你们获得集体荣誉奖，祝贺你们因《童心》《入城》《长发姑娘》《纪念》四剧获得创作、演出的奖状和奖金！

这是你们同心协力的成就。当我们迈步新长征的时候，当我们迈步在八十年代第一年的日子里，务必继续同心协力，使剧院的业务蒸蒸日上，创作、演出更多的好戏。

希望你们创作、演出一些戏，它们能感动犯罪的少年儿童改邪归正，使得有不良习惯（如吸烟饮酒、终日违规等）的少年儿童受到教育，成为有益于社会的人，使得大多数的少年儿童从中汲取思想品德方面的营养。

在新长征的道路上，必然要遇到一些波折，但是相信你们一定会乘风破浪奋勇前进！

敬祝

工作顺利！

在宋庆龄的精心指导、培育和呵护下，一代代儿童剧工作者不斷接力，尽心传承儿童剧发展，用戏剧点燃孩子们的想象力。

（责任编辑：张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