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本科生科研能力的养成困境与提升对策

贾 健，葛翠峰

（西南政法大学 法，重庆 401120）

一、问题的提出

2005 年教育部《关于进一步加强高等学校本科教学工作的若干意见》中指出：“高校要积极推动研究性教学，提高大学生的创新能力”。2010年7月发布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更是明确提出：要“深化教育教学改革，创新教育教学方法，探索多种培养方式，……重学思结合。……营造独立思考、自由探索的良好环境。”“要优化知识结构，丰富社会实践，强化能力培养……支持学生参与科学研究。”这就要求我们将法学本科生的课程教学与提升学生的学术研究能力结合起来，培养出既有扎实法学功底又有较强学术研究能力的法学本科学生。

但长期以来，法学本科生教育的属性被定位为素质教育、职业教育和通识教育，法学本科生的教学以基础知识和实践能力的培养为主，而学生的科研创新能力培养则往往在教学环节被忽视。笔者以随机选取的C市X高校297名法学本科生为调研样本，对法学本科生科研能力开展了以调查问卷和深度访谈方式为主的实证调研。该297名法学本科生系二年级、三年级学生，分属不同学院，均已经学习过大部分的主要法学核心课程，理论上说，具有了做科研所需的法学知识积淀。但据此问卷调查结果显示，被调查本科生的科研能力并不乐观。本文以此为出发点，着重于站在学生的立场，发现问题并探求解决的对策。

二、法学本科生科研能力的现状及其问题

通过对调研数据的整理分析，我们发现调研对象的科研能力存在如下问题：

（一）科研动机方面，内部驱动力较弱，需外部刺激

在问及学生“你在本科期间有进行学术科研活动的想法吗？”，从以上图表显示的数据不难看出，所调研的学生中，有高达68%的学生认为自己只是“有时会有进行科研活动的想法，但一般是在遇到难解的问题或学校组织申请课题时”。18%的学生平时并不存在做科研的想法，仅在学院或老师要求时才进行科研活动。显然绝大部分学生由内心生发热爱、渴望进行科研活动的内部驱动力是不足的，需要在外部刺激的情况下，诸如学校或学院组织学生课题申请、老师布置科研任务等情况下才去从事科研活动。这一现象从学生参加学校或老师的科研活动的数量上可以更直观的捕捉到，调研对象297名学生中，仅19人主动或被动的参加过老师所组织的科研项目。一般而言，如无学院或学校组织的科研活动，学生若想参与老师的课题，通常情况下需主动联系老师。虽然有74.41%的学生认为科研能力十分重要，但高达93.6%的学生却未有这样的意识主动进行科研活动或主动与老师联系。这一现象明显反映出学生在科研出发点方面，存在内部驱动力较弱，需外部刺激的问题。

调查问卷主观部分的第9题也充分说明学生对科研的内部动力不足问题。在问及学生是否“会经常有针对某个问题将其转化成学术论文的冲动”时，31.52%的学生表示会有这种想法，但从科研成果方面看，我们却发现学生的实际科研成果并未达到1/3（详细见下文）。也即是说，学生即使存在科研想法以及转化动力，但由于外部刺激和机会较少，很多学生的转化冲动仅停留于个人的想法之中，如果不存在申请科研立项、科研比赛和与同学讨论争锋等外部刺激，学生很难将其想法转化为实际的科研活动与成果。

（二）科研能力方面问题普遍存在

在回答调查问卷第10题“如果老师要求写一篇学术论文，你最头痛的是什么？”时，从以上数据可以看出，学生的问题分布较其他题目来说相对均匀，21.77%对选题存在疑问，16.72%的学生在资料收集方面存在障碍，33.44%的学生认为搭建架构、组织语言较难，28.07%的学生则为寻找创新点感到苦恼。

针对上述数据，应该说，这一问题各个选项之间的差别并不大，说明在论文写作过程中，学生的问题可能出现在任何环节，同时也表明，学生在论文写作方面并未形成一套完整、系统的写作步骤和方法，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学术训练。进一步而言，而在这些普遍性问题中，论文框架部分的问题稍高。写作框架与思路是论文写作的重要一环，必须要有清晰的思路框架，在论述问题时才可做到深入浅出，有理有据，观点才会清晰且有力，论证才会完整且具有说服力。论文框架部分虽无固定的程式，但中心导向是对所提出论点的解释说明及论述说理，要将问题将清楚，必然是一个强逻辑、强推理的过程。对这一部分的困扰，更加反映了同学们论文写作逻辑性不强，在论文写作时不知如何下笔，问题意识稍差的问题。

（三）在科研活动参加方面，功利主义动机明显

通过调查问卷，我们发现在科研主动性方面，从科研写作与学生对科研教学方法的期望两个角度观察可知，学生参加科研活动较为被动，且功利主义动机明显。具体而言，除上述第9题可以较为明显地看出学生学习的被动性之外，在整理问卷第6题“学校开展的学术讲座你经常参加吗？选择标准是什么？”时，我们同样发现，在278份有效回答中，选择A选项“经常参加，不管是什么学科”的有42人，选择B选项“我只参加法学类的讲座，听其他类的对我没有用”的有94人，选择C选项“我只参加实务部门做的讲座，这对我将来就业有好处”的有39人，只有17人选择D选项“我喜欢参见理论性强的讲座”，选择“其他”的有86人，而在统计选择“其他”选项的被调查者自行填写的内容时，我们发现绝大部分是“不参加讲座”以及“除了授课老师或辅导员所号召参加的讲座之外，基本不参加其他讲座”等。应该说，选择A和D选项的被调查者，其参加讲座的动机较为纯粹，显示出对学术较为浓厚的兴趣，但遗憾的是，这部分比例只占21.22%，而选择C和D选项的被调查者比例则高达47.84%，与选择A、D选项的被调查者相比，这部分被调查者参加讲座的动机功利性较为明显。事实上，法学学科无法脱离其他人文社科与自然学科而存在，以当下热门的人工智能的法律问题为例，就涉及到人工智能体研发、认知科学、哲学、伦理学、犯罪学等等知识的交融，如果一开始就将视野限定在法学学科讲座，或是对自己就业有用的讲座之中，将无助于科研兴趣和能力的提升。总之，从本题的回答可以看出，大多数被调查者对于参加诸如讲座等科研活动，明显夹杂着种种功利动机，而并不主要是基于对学术问题本身的兴趣去选择参与与否的。

（四）科研成果方面结果不尽理想

在针对问卷第4题“你在本科生阶段有什么学术成果吗？例如获得的学术奖励或者发表的论文。”和第5题“你主动或被动参加过老师或其他学校的科研活动吗？（课题或科研夏令营）”的调研中，发现学生存在科研数量较少，且科研成果质量偏“打杂”性质的问题，具体而言，在调查问卷中，问及学生是否有什么研究成果时，仅有6名学生选择了自己有研究成果或研究工作，可见，学生的科研数量是非常少的。而在这些仅有的科研成果中，还包括文献检索工作、社会调查报告、“三下乡”暑期调研、帮助老师整理和翻译资料和制作视频、录入文档等工作。这些工作对学生的科研能力的提高确实具有帮助，但更多的是一种事务性或辅助性的工作，学生难以接触科研项目的核心，对科研项目究竟如何研究，如何进行，如何写作等问题，学生难以从这些工作经历中寻找到答案，因此，很难说对学生科研能力的发展产生了实质性、跨越式的帮助。

（五）在教学内容和方法上，被调查者已不满足传统的教法

对调查问卷第13题“你认为什么样的教学内容可以提高你的学术科研能力？”的回答，答案较为集中，在提高科研能力方面，多达71%的同学都认为，传统观点和理论不足以提高自己的学术科研能力，需要听到更多的观点。这首先说明，学生在一定程度上认识到需学习不同观点，对不同的观点加以分析讨论，不要人云亦云，可见，学生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认识到批判性思维的重要性，意识到需要听到更多的观点以供参考、选择，是做学术的重要环节。

而在调查问卷第14题中，问及“你认为什么样的课堂教学手段可以提高你的学术科研兴趣和能力？”时，颇有点意外的是，学生多选取PPT讲解，而非当下兴时的微课、慕课等等。PPT讲解其实还是一种传统的教育方式，即老师授课，学生听讲。学生在这一模式中仍处于被动吸收状态，而多数同学却选择了这一方式，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学生习惯被动接受学术教育这一现象。然而，学术能力和学术爱好，并不是仅仅靠老师授课就能培养起来的。德国教育家第斯多惠指出：“教育的最高目标就是激发主动性，培养独立性。从广义上讲这就是一切教育的最终目的。”①[德]第斯多惠：《德国教师培养指南》，袁一安译，人民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第85页。可见，除了传统的老师讲授，我们更要去发掘学生主动学习、主动参与科研的兴趣点。

综上所述，本次调查问卷从科研出发点、科研能力、科研主动性、科研成果与对教学内容和方法的期待等方面，全面具体地调查了学生的科研现状，从以上分析来看，仍存在不少问题。因此，本文将针对根据调研所发现的问题，有针对性的提出具体的、切实可行的方案，以求学院与学校能够方便、快速的应用到实际的教学、科研中，为提升本科生的科研素养提供切实可行的帮助。

易者，变也。变则通，通则活，活则进。变革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动力，大学发展亦然。大学从知识传播、知识发现、知识服务到大学社会化的不同阶段，无不追随着变革的步伐，与时俱进，适应社会需求，在推动社会进步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三、提升法学本科生科研能力的对策

学生科研水平的提高，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多维度、立体式、全方位的努力和学习的过程。首先，要想达到良好的科研水平，学生需要学习并练习论文写作的基本“套路”，比如，如何提出问题、分析问题并解决问题这一基本的论题研究方式，以及如何说理论证，论文中的逻辑框架如何搭建，如何进行文献综述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其次，即使熟悉了论文写作的方法，如不加以练习仍然是高屋建瓴，纸上谈兵。因此，学生需要经过不断的写作、练习等输入方式，在练习中发现问题，规范方法。再次，学生科研水平的提高必定建立在大量的阅读输入基础上，因此，理论基础在论文写作中必不可少。除此之外，每位学生所面临的问题是不同的，因此，教师个性化的引导亦至关重要。

可见，科研水平的提高需要多方共同努力，基于调研所发现的问题以及提高科研水平本身所需要的质素，提出以下对策：

（一）活动激励，课外激发学生兴趣

由上文的分析，内部驱动力较弱、需外部刺激这一问题是在学生科研水平提高中非常重要的掣肘因素。学校在面对这一问题时，过分依靠于学生自身意识质素的提高，是缓慢且低效的。因此，学校与学院应成为学术活动的积极引领者，引导学生参与学术活动，从而提高科研水平，发掘自身潜力。

1．举办稳定、成规模、安排合理的科研竞赛与调研活动

学校可通过举办科研竞赛，为学生创造参与适合学生群体科研活动的契机。该活动应当具有普遍性，全院乃至全校的学生均可参加，且认可度高。举例来说，学校（或学院）可固定在秋季学期11月-12月间，要求学生提交兴趣题目的科研立项书，在经过学院审核后，准予立项，并要求学生寒假期间，完成各自的调研与准备工作，而学校与学院层面应积极提供调研配合、联络等等。在5月劳动节假后，要求学生提交其所完成的论文。经过专家评审后，对参赛获奖学生予以表彰。同时，暑期亦可安排学生进行社会实践活动，并提交报告。如此，学生针对其感兴趣的领域进行研究，相较于老师所硬性布置的任务，内部驱动力强劲，不限选题的做法亦给予了学生将个人想法转化为论文的机会。将寒暑假时间给予学生进行调研、写作，保障学生进行科研训练的时间，避免因时间紧而致学生过分参考相关论文。

2.在学校评奖评优中加大科研的比例，适当放低科研认定门槛

在前文的分析中，我们发现学生在参加活动时，普遍存在“功利性”倾向较强的问题。即学生会以“参加该活动能否让在期末的奖学金测评中得到加分？”“该活动认可度如何？”“该活动对我平时学习是否有帮助？”等为决定进行科研活动的依据。因此，笔者建议对学生的这一倾向加以利用，在评奖评优中适当加大科研活动的占比，并适当放低认定的门槛。主要是包括两方面：第一，将科研的比重提高，如较高于或持平与“优秀班干部”等学生工作职务在评奖评优中的作用。这种做法显示出学校提升对科研的重视，并引导有所谓“功利性”需求的学生参与科研活动。需要说明的是，或许有人会质疑，这种吸引从整体来看，仍是一种被动的吸引，但笔者认为，学校创设良好的科研环境使学生有机会参与至科研活动中，亦正是给学生提供体验科研、参与科研、提高个人科研水平的良好契机，或许踏进科研这道门槛是被动指引的，但却让学生在参与过程中使其科研能力得到锻炼，乃至由此走上学术道路。

（二）课程创新，多种教学方式搭建科研框架

在课程设置过程中，笔者亦建议将该论文写作课程予以细化，可将论文写作分为几部分，分置于不同的学期中。如大一下学期，可开设论文框架课，主要是讲授如何建立论文框架，如何组织写作；而大二上期，可开设文献综述课，在对科研写作具有一定的了解基础上，分模块逐步联系。将科研写作训练贯穿于学生课程，一是可以提升学生对论文写作的重视程度，二来分模块讲授练习可让学生在未来的写作训练中更具逻辑性，同时一学期训练一部分或几部分内容，如此循序渐进的训练方式可让学生的科研功力更加扎实稳固，为日后的论文写作打下坚实的基础。

除了设置并细化相关课程设置外，针对第14题所反映出的学生习惯被动接受学术教育这一现象，也应在课堂中予以改进。就目前而言，学生仍多偏向于被动听讲，这并非是因为被动听讲是最好的学习方式，经过与学生的交流访谈，发现主动参与教学活动对学生而言所要做的课前工作增多，学生感觉负担较重，且有相当一部分同学不善于在其他同学面前表达自己的观点，造成主动学习过程受阻。而法学学科科研训练，并不像某些文科类学科一般，仅仅是听讲，或记住某些要点即可提升，其更需要反复的训练和个性、批判化的思考。因此，学生与教师互动在提升科研能力方面是至关重要的，尝试改变传统的授课方式，实现翻转课堂，激发学生科研的兴趣。在论文写作课程中，本文建议，可选取读经典论文的方式鼓励学生参与学习之中。具体而言，教师提前对学生进行分组，然后选取结构清晰、内容丰富的代表性论文，课前交由学生阅读，每组学生在阅读论文后，可将该小组成员对该论文结构、论证、观点的感悟制作成PPT进行展示，并要求剩余小组对该小组的发言做出评析，教师最后总结点评。如此，加强师生互动，可让学生全面参与至学习中，培养其主动学习的兴趣与科研思维。

（三）教师引导，个性化增强学生科研能力

1.根据学生自身情况，制定进阶书单

阅读是提高科研能力必不可少的一环。应该说，阅读文献篇数与科研水平提高是正相关的。专业文献作为知识资本的一种载体，实际上发挥着知识传承和保存人类智力成果的功能，通过高强度、高难度的阅读和训练，会有效强化发现问题、提出问题的能力。大量广泛的专业阅读，不仅是建立、牢固学生知识结构所必需的，使其能够迅速提高专业素养，在养成了自主阅读的习惯与能力之后，针对某一专业学术问题，也会能节约大量的自我探索的时间。应教授学生区分文献的泛读与精读两种类型，对于精读类型，则应将重点放在名家的代表性著作与论文基础上，力求掌握、系统全面的专业知识，值得强调的是，在精读阶段应配合读书笔记的写作，在记录笔记的同时加深对理论的理解，也有效地记录下自己的想法与观点。而泛读类型，则可以放在扩展知识结构，了解相关观点的书籍与论文之上。此外，有观点提出学生应主动培养自主性、探究式学习能力。认为应该适当减少课内学习总量，压缩课内学时，为学生自主学习留下充足空间，引导学生形成研究性、创新性学习思维，对感兴趣的学科进行更深入的学习和钻研。积极引导和鼓励学生参与科学研究、学科竞赛、创新训练和社会实践，并给予相应学分①吴庆云：《浅析如何提高大学生科研创新能力》，载《教育教学论坛》2012年第11期，第12-13页。。 在这个过程中，教师可以针对学生的水平和需要，制定适宜学生的进阶书单。循序渐进、稳步推进的阅读，相比直接将一些法学名著介绍给学生，更具有针对性，也更适宜学生进步。

2.鼓励并支持教师重视本科生科研工作

目前相较于教学，多数高校更重视教师科研成果。不少学校甚至出现了“重科研、轻教学”的现象。致使许多教师将主要精力放在个人科研层面而忽视了在教学上的努力，而相对于教授学生基础性知识、培养学生的学术科研能力的工作又处于“弱中之弱”，即处于更为被忽略的境地。因此，学校与学院应在教学工作中区分出基础教学工作和学术科研能力培养两种类型，对后者应该同样予以重视。本文认为，可对在培养学生学术科研能力方面教学工作突出的教师予以奖励，甚至可以尝试将教师对学生科研水平提升方面的贡献予以量化，例如，根据教师所指导的学生在科研大赛获奖、获得各级别科研立项、发表各类科研论文等方面的情况进行量化处理，并将结果纳入到校院两级奖励、年终考核、折抵教学工作量、职称评定等评价体系中，以此激励教师，尤其是青年教师重视学生的科研能力培养工作。

（四）实质训练，为提高科研水平做奠基

1.增强讲座趣味性，完善激励机制

讲座是一种较为重要的学习方式，学生能够直观的与法学大家互动、交流，并可聆听学习到法学学术前沿的研究动向，在引导学生选题，帮助学生学习科研方面起着重要作用。调查问卷第9题所反映出的部分学生参与讲座的积极性不高这一问题，除日常引导使学生意识到讲座于科研之重要性外，仍可以采取一些方法吸引学生参加。例如，可以对讲座进行分类，将讲座中的一些核心要点提前简要地公开，以使得学生更为明晰、有的放矢地辨别是否需要参加该讲座。再如，可以通过外部激励的方式刺激学生旁听的动机，华东师范大学法学院推出的“师大法学”系列手帐（用于记事的本子）即是如此，其将每次讲座制作成精美小海报，并向学生分发手帐，学生听讲座时可将海报贴于手帐中，集齐一定数量的讲座海报，可以向学院领取礼品。本文认为，还可对讲座中有积极提问的同学，根据提问情况予以各类奖励，诸如此类做法亦可借鉴，于学生而言，趣味性使讲座形式丰富，减少枯燥乏味之感，使学生更有动力参与到此类活动之中。

2.以书评带动阅读

荣新江教授曾指出，书评的内容一般包括，第一，内容简介，即让没有见到书的读者可以通过介绍大致了解书的内容。第二，是从学术史的角度来看本书的选题和内容的价值、特点。第三是本书的不足。②荣新江：《书评那点事：什么是理想的学术书评》，载《出版广角》2014年第10期，第25-28页。基于此可以看出，对学生而言，学习写作书评对初学者的科研学习多有裨益。一方面，阅读可使学生腹有笔墨，提高法律专业素养，解决工作中的新型疑难问题；此外，书评中所包含的重要环节，即“评”，是否赞同作者的观点与论证，又是因何赞同或因何不赞同，这其中的思考伴随着对批判性思维的训练，对于科研工作中寻找创新点等问题可谓大有帮助。进一步来说，书评形式可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学生因苦于选题而无从下笔的难题，论文写作选题于初学者多有难度，因此学生可从书评练起，既解决选题问题，同时又可训练到学生的写作能力，于科研能力提高裨益多多。

3.加强写作训练

杨宏力博士通过调查发现，超过90%的被调查者表示自己在首篇论文发表前有练笔的经历。与阅读文献量等相比，练笔篇数的投入产出比的确明显高于其他因素，并提出学术练笔在初始阶段对内容不应作太多限制，这个阶段应该注重的是对文章框架和体例的学习与模仿，掌握一些学术研究的入门技巧。①杨宏力、宋士云：《提高研究生科研能力的“三阶段培养法”创新体系研究》，载《辽宁教育行政学院学报》2010年第1期，第64-67页。因此加强写作训练必不可少。对于写作训练笔者有三点建议。首先，应该说大多数人都是有惰性的，老师在给学生布置写作任务的同时，应提前告知学生上交的时间，留给学生写作的时间不易过长，否则学生会拖延迟迟不动笔；也不易时间过短，这样会导致学生搜集资料时间不足，论文内容缺乏说服力。其次，论文题目应偏向半开放型，不宜设置太多条框限制，进而挫伤学生写作的热情，应潜移默化的给学生灌输写作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困难，鼓励学生尝试将自己发现的问题及时写下来，然后做进一步的梳理分析，使其逐渐养成善于发现问题、分析问题的习惯，在不知不觉中提高自己的创新能力。最后，对于写作有进步的学生老师应及时给予各种鼓励，增强学生探究问题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