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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国庆眼里常含泪水:背负起痴呆妈妈的晚年

2020-05-26

北广人物 2020年19期
关键词:儿子母亲妈妈

蔡国庆是一位德艺双馨的歌唱家。他已20多次登上央视春晚的舞台,他演唱的《北京的桥》《常回家看看》《365个祝福》《北京城里走一走》等歌曲,都很深入人心。

舞台上的蔡国庆,永远都是那么阳光、挺拔,但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他的老母亲患老年痴呆症已快20年了,这使生活中的他,眼里常含泪水。他这辈子最大心愿,就是妈妈能认识自己,再拉一拉他的手……

蔡国庆1968年出生在北京,母亲马恩荣是北京地毯厂的一名图样设计师,父亲蔡仲秋是中国歌剧舞剧院的男中音歌唱家。弟弟蔡军比他小4岁,自幼学画,现在从事艺术工作。

蔡国庆遗传了父亲的艺术基因,7岁登台,10岁便录制了他的第一张个人唱片。那时,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的童声领唱、独唱,几乎都是他。11岁,蔡国庆考进了中央戏剧学院少年班,成为该校历史上年龄最小的学生。毕业后,被分配到中国儿童艺术剧院。在那里,他龙套一跑就是几年,这让他内心很是失落。上世纪80年代,邓丽君的歌开始在内地流行。她既不是美声唱法,也不是民族唱法,但非常好听。在父母的鼓励下,蔡国庆大胆尝试发声方法,翻唱港台歌曲。1990年,他参加了央视的“青歌赛”,以一首原创的歌曲《北京的桥》,荣获了专业组通俗唱法二等奖。

次年,蔡国庆登上了央视春晚的舞台,演唱了歌曲《去远方》。此后,他几乎年年上春晚,成为观众心目中的青春偶像,还当选了“全国听众最喜爱的歌手”。就在蔡国庆的事业蒸蒸日上时,上世纪90年代初,一个名叫何东的作者,写了一篇600字的文章《甜歌星,齁死人》,發表在一家报纸上。文章指名道姓地说蔡国庆是“奶油小生”,用“娇媚”来形容他。顿时戏谑、嘲讽蔡国庆成了一种风气。很多人跟风羞辱他,他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他把自己的歌反复听,录像反复看,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甜”了?那段时间,他整夜整夜地失眠,变得神经质,不敢出门。有很长一段时间,他谢绝了一切演出,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

母亲包了儿子最爱吃的翡翠水饺,可他却一个也吃不下。母亲含泪说“:你不吃,妈妈也不吃。”望着母亲满头的白发,蔡国庆含泪咽下几个饺子。母亲跟着儿子吃,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家里订了多份报刊,怕儿子再受刺激,母亲用剪刀,将所有批评儿子的报道都剪了下来……一天,蔡国庆遇到了刘晓庆。她看他状态不好,就问他怎么了,他把心里的苦恼跟她说了,她一笑道“:你还是没想清楚。没有一个人能讨所有人的喜欢,你就是做得再好,也会有人看你不顺眼,如果你把注意力都放在这些人的身上的话,那你就永远没有快乐的时候,而且你要选择站在镁光灯下,做公众人物,就不能怕非议。”一席话说得蔡国庆若有所思。

1993年,蔡国庆放弃出国机会,选择了参军,成为总政歌舞团的一名独唱演员。入伍第一年,他就下连队演出了120多场,荣获了一枚军功章。2005年,蔡国庆做客凤凰卫视,竟遇到当初写文章批评他的何东。何东不仅当场向蔡国庆和他的歌迷道了歉,后来还写了一篇4000多字的道歉文章,发表在报纸上。

早在2003年的时候,蔡国庆就发现了妈妈经常记不住事,说过的话转身就忘。而且饭也经常做煳,炒菜不放盐,烧开水忘了关煤气……刚开始,他和爸爸也没太当回事,以为妈妈就是年纪大了,记忆力下降了。但随着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蔡国庆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2005年秋天,蔡国庆带妈妈去了北京301医院检查。结果母亲被确诊患了阿尔茨海默病,也就是老年痴呆症。妈妈一向精明能干,怎么会得这个病?

那个时候,母亲还能认识蔡国庆。每年除夕,他参加央视春晚,每次演出完,就会急着往家赶。因为他知道,母亲会算好他卸妆的时间、从电视台开车回家的时间。然后,掐着点儿,将已包好的饺子下锅……每次他一进家门,母亲就会将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叫他赶快吃。可他经常吃着吃着,就会黯然神伤:妈妈一天天老了,病情也一天天在加重,不知这样的温馨场景,还能出现几次?尽管蔡国庆给妈妈买了最新的特效药,但还是未能阻止妈妈病情的恶化。渐渐的,她不认识老伴了,也不认识蔡国庆了。每次,蔡国庆出去演出,出门前,妈妈就会往他手里塞100块钱“:买油条,别饿着。”蔡国庆要是不要,母亲就会生气。等他接过钱,妈妈又会将他从脖子摸到后背。每当这时,蔡国庆的脸上都会挂满泪水。

有时,母亲看到儿子在电视里唱歌,便会用手摩挲着屏幕:“这个人是谁?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呀?”说完,就傻傻地笑。妈妈曾经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优雅,可是现在……蔡国庆宁愿妈妈膝关节有病,坐轮椅,也比老年痴呆好。那样,他们母子俩最起码还能有情感的交流,她还能分享自己的喜悦。

2014年,蔡国庆一次摸妈妈的手时,妈妈突然哆嗦了一下。他知道,那一定是她意识到了这是儿子的手。然而,那好像是妈妈最后一次有这种感觉。蔡国庆怕妈妈经常待在家里会烦闷,一有空就会带她出门转转,为了防止万一,每次出门前,他都会将家里的电话号码写在一张纸条上,贴在妈妈的衣领上。在外面,他也总是紧紧地抓住妈妈的手。妈妈看到孩子吃冰糖葫芦,眼里满是羡慕,他就会买两串塞在妈妈的手里。听说多吃核桃能缓解病情,他就一袋一袋往家里买。他还给妈妈洗脚、剪趾甲。

蔡国庆的弟弟蔡军娶了个俄罗斯老婆,名叫拉娜,生了两个漂亮的混血女儿。蔡国庆也在2011年,有了自己的儿子蔡轩正。以前,妈妈总是担心儿子的个人问题,现在她也无法与儿子们分享幸福了,这怎不叫蔡国庆心中悲伤!

2020年4月,马恩荣已年逾八旬,患老年痴呆也快20年了。虽然老太太被照顾得整洁干净,但她那空洞的眼神和行动上的愚钝,还是一次次让蔡国庆感到心碎。他尝说:“我愿意用自己10年的生命,换取妈妈一年的清醒。”然而,这也是他一个永远无法企及的梦。

据“老娱记说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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