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互联网助力疫情防控与复工复产

□ 文 余晓辉

作者：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副院长

疫情带来的巨大冲击和挑战，中国的制造业和工程体系在其中发挥了重要的积极作用，有力地保障了整个疫情防控所需要的医疗资源。另外一方面，制造业本身也面临疫情带来了巨大挑战，比如现在复工复产等问题。

在这个过程中，工业互联网作为工业体系与新一代信息技术深度融合的成果，作为工业数字化转型的赋能者和关键载体，在此次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分享三个部分的内容。首先是对工业互联网和数字化转型的简要介绍，重点是工业互联网在此次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中发挥的一些作用，最后是下一步发展体会。

工业互联网是数字化转型的关键路径，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的重要基石。

工业互联网与数字化转型

工业互联网是数字化转型的路径

工业互联网是数字化转型的关键路径，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的重要基石。它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网络，实际上是通过工业经济的全要素、全产业链、全价值链、全面连接，所能够形成一个重塑生产、制造和服务体系的重要方向。它既有基础设施，也有形成的新兴业态和应用。我们在工业互联网产业里面提出了一个体系架构的设计，在这个设计中有网络、平台、安全。一个核心的理念是通过人机物的全面连接，实现对物理世界的感知，开展对物理世界的建模，并通过数据与各个行业机理模型的融合与深度分析，形成智能化决策反馈至物理世界，由此构成一个全面优化的闭环。

在这个过程中，数据从物理世界来，最终通过智能分析形成的决策还回到物理世界去，它可以优化一个设备、一个系统，比如说一个车间，一条生产线；也可以优化一个企业的运营和一个产业的组织等。当然，它也可以适用于制造业、医疗交通等不同的行业。

工业互联网的本质，与过去的信息化或是利用信息技术带动传统行业转型，其实没有本质的不同。但是它有一个新的特质，这个特质是在今天互联网时代，在数字经济时代，怎么实现快速地感知，敏捷地响应，在这个过程中能够实现对市场的不确定性，对巨大的变化形成敏捷的响应能力，动态地实施优化，以及全局智能化决策能力，这是工业互联网的一个特征，这也是为什么它成为全球的共识作为未来的一个发展方向。

工业互联网解决不同行业的痛点和需求

具体来说，其实每个企业、每个行业都有自己不同的特点和需求。比如说流程行业和离散工业就有很大的不同。离散行业多品种小批的离散工业又和少品质大批的离散行业也有很大的不同。工业互联网如果是在同样的方法和参考架构下去实践的时候，实际的切入点和解决每个行业每个企业的痛点和难点是有所不同的。

其中还有很多规律性的共性问题，比如生产的排程、设备的优化、OEE的提升、生产率的提升、供应链效率、能源效率、产品的质量、上市的速度、交付的周期、产品的附加值以及商业模式创新等这些问题，其实它都反映了当前在数字化时代里面，每个企业所需要回答的最基本的问题，围绕企业的发展、竞争里的最基本的问题。如何通过工业互联网去赋能解决这种基本的问题。这是工业互联网的使命所在。

总结四个模式：智能化生产、网络化协同、规模化定制和服务化延伸，解决这些的问题。

工业互联网实践中的应用重点与价值取向

从实践上，中国和国外的工业互联网可以看到很多的差异和相同点。在总结全球300多个案例以后，比较清楚的一点，是中国和国外都有很多的共性、普适性的实践，也有一些各自的侧重点。

国外工业互联网应用比例最高的是资产的优化，就是工业的设备、产品的优化。这个比例接近50%，是因为在全球产能过剩的情况下，如何通过业务模式的创新，挖掘设备全生命周期的价值，实现包括孵化转型，实现新的价值，这是寻找新的增长点，这是比例高的原因。

第二个方面是生产优化。包括生产管理、质量、能源能耗排放、生产监控等等，它们反映的基本上是在现有的自动化系统如何与数据科学、人工智能技术、物联网技术等等相结合，来实现智能化的升级。

第三个方面是运营管理的优化。像供应链管理、客户关系管理等等，这里面要回答的问题是在现有的IT系统、信息化系统里面如何更好地向智能化升级的过程。

另外还有产业链价值的优化、产业研发的设计、制造工艺管理等等，这是国际的情况。

国内的情况，中国比例最高的一个是生产的优化，这样基本上反映出中国制造业总体还处在2.0和3.0阶段，还有很多企业没有完成数字化、信息化的事实。也就是说，在这样没有完成的情况下，我们又如何能和新一代信息技术发展相结合，更好地实现过去没有完成的目标。从实现自动化，以及从自动化实现智能化，这个比例是最高的。

第二个跟国际是一样的，是资产的优化。第三个中国最高的是产业链价值优化，包括全流程的产能对接，也包括很多的创新，比如金融服务等，可以看到中国是21%，国际上是6%，中国的比例明显要高。这个反映了中国的一个情况，过去的产业链、价值链的各个环节资源配置可能是不够优化的。另外中国消费性互联网的创新实践也给了中国的工业互联网很多的启发，所以这个比例是比较高的。当然，可以看到中国信息化升级也是比较高的，这是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和国际的共性情况和差异化的地方。

工业互联网助力疫情防控复工复产

这次疫情巨大的挑战里面，工业互联网究竟如何去体现它的价值？两个方面，第一个是疫情防控中，工业互联网能做到什么？第二个是在复工复产方面，工业互联网又能做到什么？

助力疫情防控-1：汇聚生产资源，支撑重大物资（防护服）保障

首先，第一个挑战是疫情的防控。这次的疫情防控里面最大的一个挑战，就是它所爆发出的对防疫物资的需求，远远超过平常的产能。需要在非常短的时间内能够实现工业能力的重新配置、资源的重新配置，以实现超指数级的发展。

比如说防护服，防护服是保证疫情防控，尤其是保证湖北和武汉防控的最重要物资。基于工信部的统计数据，防护服在过去一段时间里已经由最开始时的供给量严重不足，逐渐转变为供给大于需求，到现在每天供给湖北的量接近30万。这样的规模远远超过了平常中国的防护服的产能，在这个过程中，一方面是中国的工业体系的重新动员和资源配置，另一方面也应看到在这样的过程中，工业互联网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这里有两个案例，一个是恒天集团，基于它互联网平台的工艺沉淀，快速地开发防护服的压条机。压条机是生产防护服关键的装备，在之前它也是一个瓶颈，如果要提高防护服的产能，压条机是一个重要的关键因素。可以看到恒天集团利用工业互联网快速地实现了压条机的开发。还比如说红豆，做衣服的纺织服装厂，如何快速转产来生产防护服和隔离衣，这次之所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快速地扭转供给不足的局面，能够满足这么大的海量需求，是因为大量的企业实现了转厂，通过柔性的生产化实现了这样一个变化。

助力疫情防控-2：汇聚生产资源，支撑重大物资（口罩）保障

还有一个是口罩的情况，中国的口罩占全球的产能超过一半。但是整个的产能其实只有每天几千万只，预计要实现满足中国企业全面复工需求的话，可能超过2个多亿只口罩，甚至到四五亿只口罩的情况。产能如果提高这么多，很大一部分也是需要转产才能实现。

这里面有一些例子，可以看到中国石化、上汽通用五菱、富士康等利用它们自己沉淀的装备、工艺知识和原材料的能力，包括生产环境，比如说洁净的生产车间等等，快速地转产30万件。在这个过程中，工业互联网与这种装备、材料、车间和生产的工艺，与工人的结合部分还是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这是满足产能的方面。

助力疫情防控-3：汇聚信息数据，支撑供需精准匹配

在这次疫情防控中，供需的精准匹配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大量的工业互联网企业，像海尔、航天科工、用友、腾讯等都打造一批物资信息的对接平台，很好地支撑了医疗物资生产需求的快速匹配。

助力疫情防控-4：远程指挥调度，支撑重大工程建设

这次火神山等医院的建设效率是非常高的，在这样一个快速高效的建设中，对于工程机械的作业、派单、用工的要求是很高的。中国的工业互联网代表企业，有树根、徐工、中科云谷等等，用它的工业互联网平台在里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有效地保障了整个建设的快速完成，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疫情不仅带来防控的重大挑战，也冲击了制造业的健康发展

从疫情防控的角度可以看到的工业互联网的一些贡献。另外还有一个很大的挑战，尤其当我们的防控形势出现好转以后，面临需要应对的问题是，如何更好地去复工复产。这次疫情可能导致从需求、销售、劳动力短缺、贸易、供应链、资金链面临的种种问题。在这些挑战里面，工业互联网起到了什么作用？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的一些企业做出的很好的探索。

工业互联网助力复工复产-1：设计研发类应用缩短研发周期，实现在线研发

复工复产里面可以分为几类介绍：研发、设计、生产、制造、运维、经营管理等等。从研发设计里，如何把研发的工具、能力放在工业互联网平台上，实现在线研发，能够实现研发工具和研发能力的共享，快速地缩短研发周期，很多企业做了探索。比如云道智造的CAE、CFD各种软件在线设计能力，包括安世亚太等等。远程的产品设计、仿真的能力；远程的工厂仿真以及提高车间制造效率的能力，比如上海英梅、中机赛德等；远程产品的个性化定制所需要实现的对接，像海尔互联工厂、美克美家等等一些探索。

工业互联网助力复工复产-2：生产制造类应用提升生产效率，加速物资流转

从生产制造类方面看，也有很多实践。通过设备的远程监控，解放生产力，提高生产效能，像北京亚控实现的极简联网和预防性维护；像智能云科实现的工厂可视化监控；中航西飞制造的研发、采购、制造、客服融为一体的发展模式。智慧的物流检测、应急排班，实现车间的人力资源优化配置，像紫光云等等都做了比较多的探索。在生产制造方面是如何通过提升生产效率，加快应对市场需求？中石化依靠石化盈科的工业云实现一体化智能生产的管控，通过生产工艺的在线优化，快速地响应市场需求，这也保证了防疫所需要的医用聚丙烯的需要，这可以看出来工业互联网在生产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

在物流方面，这次疫情防控因为面临巨大的挑战，所以很多省市都做了非常多的交通管控，在这样复杂的交通情况下，怎么能保障物资的顺利运达？像京东物流、顺丰这些物流企业，通过它的平台调度能力，能够高效地、快速地反应智能化的规划路径，保证了医用物资、民用物资的需求供应和快速交付。

工业互联网助力复工复产-3：经营管理类应用降低管理成本，保障员工安全

在经营管理方面企业也有很多探索，尤其是当前，面临复工复产中非常大的问题是员工怎么保证健康，不出现聚集性的事件，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无论是线上办公，线下的复工管控，以及线上的采购，线上的营销和用户管理方面，华为、格创东智、携客互联、用友、西安中服都做了很多的探索，既能够保证企业顺利复工复产，也能够更好地保证员工的安全。

工业互联网助力复工复产-4：运维服务类应用提升产品价值，创新商业模式

从运维服务方面，在这次疫情中和商业模式结合更好地提供产品的价值方面也有很多的应用。阿里云打造的医疗设备的监控平台实现全生命周期的管理和数据的可视化等。像徐工、天正等做的工业互联网租赁和金融方面的结合，解决资金，包括贷款的问题，对于当前企业面临资金链压力的情况下是非常好的应用价值。

平台+标识，实现外协加工和协同制造

还有一个平台+标识的例子，迈迪网做了一个工业互联网平台+标识的协同制造。通过统一的标识能够收集整个外协企业设备的信息，建立一个外部平台，确保有订单的企业能够找到合适的设备。在当前特殊情况下，供应链出现问题时能够快速地补上，实现外协的生产，确保生产活动不受疫情的影响，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实践。

平体+工业APP创新：300余款工业APP助力复工复产

工业互联网产业联盟在工信部指导下，做了一个比较有益的工作，征集了大概300余款的工业APP来助力企业的复工复产，对APP进行便捷性和功能性的技术核验。大体上分为五个场景，研发设计、生产制造、经营管理、运维服务和疫情防控。对300余款APP进行了技术测试，也优选了116款，涵盖五个方面。

疫情防控期间，工业互联网总结的四个模式——智能化生产、网络化协同、个性化定制和服务化延伸在重大物资的生产保障、供需匹配、工程建设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平台+工业APP创新：应用场景的分布

有关生产制造和经营管理的工业APP是这次抗疫的主力军。每一类的工业APP作用是不同的，在征集的APP中，生产制造类大概占30.8%，经营管理类占21.1%，疫情防控占18%，运维服务是16.3%，研发设计少一点，大概接近14%，这是目前的情况。

平台+工业APP创新：各场景应用的结构分布

工业APP内部的结构，比如在疫情防控里面，对员工的健康管理占比接近48%，这个和当前的实际需求是非常对应的。在运维服务中，设备的监控和日常维护大概超过70%，预测维护是34%，监控是36%，甚至还有故障诊断等等。在经营管理中需求最多的是办公的管理功能，尤其是现在需要远程办公、生产。第二个是生产管控的一体化，两个加起来占的比例超过了50%。在生产制造里面，应用最多的是设备的管理和过程的管控，这两个加起来也是超过50%。最后一个，在研发设计中的工业APP中，辅助类的功能接近27%，这个比例是最高的。其次就是共享的工具占15%，还有设计的管理功能。

目前中国工业APP的研发或者实践的方向，是和这次疫情、复工复产需求相结合，很多工业APP还是针对此次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的实际需要研发的。

平台+工业APP创新：部署方式分析

从部署的方式，目前的PC端仍然是主要方式，大概占到70%。但是移动端慢慢也发展起来了，接近40%。而且同时支持PC和移动端部署应该是超过30%，这会成为一个重要的发展方向。同时平台各有特点，PC的计算能力比较强，所以能做一个很复杂的工业APP；而移动端是非常便捷，实施性强，所以它对计算能力要求不那么高的一些应用是有优势的。

平台+工业APP创新：收费情况分析

从收费的情况来看，从事工业APP开发的企业考虑到了这次疫情的特殊性和所面临的困难。大部分的工业APP都推出了免费的服务和限期优惠服务。比如说75%以上的工业APP在疫情里面采用不同的免费方式，有的是免费3到6个月，有的是免费一年，甚至永久的免费，17%的工业APP宣称在疫情期间产品是免费的。

从范围来看，超过80%的生产制造、研发设计和疫情防控类的工业APP都是免费的。少数需要现场定制部署和硬件安装的工业APP也会有优惠。这些工业APP企业表现出很高的站位和觉悟来推动和助力整个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

小结：工业互联网在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的重要作用

疫情防控期间，工业互联网总结的四个模式——智能化生产、网络化协同、个性化定制和服务化延伸在重大物资的生产保障、供需匹配、工程建设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在工业互联网复工复产里面的生产设备的管控，生产工艺和产能的优化、质量检测、办公的管理、员工的健康管理、远程的数字化设计、仿真工具的共享、远程的监测、追溯、保险、租赁、金融和相关的资金服务等方面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工业互联网在整个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中体现的这种作用和价值，也为未来的发展打下了非常好的基础。

在这一次紧急事件中，工业互联网得到全面的演练，已经初步体现了工业互联网所能发挥的重大作用和空间。

中国信通院工业资源对接平台助力企业复工复产

中国信通院响应中央的号召及部里的要求，充分发挥在工业互联网方面的优势，从复工的生产资源、数字化解决的方案和企业信息统计方面构建了工业的资源对接平台，通过这样的平台实现供给和需求的精准对接，也更好地推动各个省、各个区域企业的复工复产。

下一步发展

进一步利用工业互联网助力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

整个疫情还没有结束，复工复产也是处于非常关键的阶段。工业互联网还可以在更大的范围和深度上发挥重要作用，比如在供需对接、资源的精准配置，以及解决应对疫情所带来的销售的下滑、供应链资金的紧张压力、中小企业和大企业的协同等问题。尤其是在解决中小企业面临的困难方面，工业互联网还需要做更多的工作探索和实践。比如怎么去做产融结合创新，解决中小企业的资金压力。另外，通过工业互联网技术，能够提前预测产能的波动和供应的风险，采取好的措施。

企业也可以通过工业互联网手段开展复工复产的监测，以支持政府的精准施策。目前，一些工业互联网平台企业也都开展了一些监测，这对政策的精准制定和落实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从长远来看，这次疫情对制造业还会带来各个方面的影响。通过工业互联网继续深入、全面地推动企业和行业的数字化转型，提升制造业内在的能力，以新一代信息技术赋能制造业，提高风险抵抗能力，推动产业转型升级，这是当前和今后一段时间里面非常重要的任务。

工业互联网迎来更大的发展机遇和广阔的发展空间

工业互联网在这次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从更长的历史时期和发展空间来看，此次疫情也给工业制造业带来了更大的启发，遇到类似这样的挑战出来的时候，如何利用技术手段更好地应对。

一个很重要的命题，如何解决战略性物资的弹性供应，能够适应极端情况下，特殊时期里面需求的海量的增长，工业互联网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的。如何增加生产的柔性，通过实时的动态感知能够实现智能化的决策，能够更好地适应这种需求快速地响应市场，这其实就是工业互联网发展的本质要求，也是生命力所在。

另外，工业互联网可以进行很多探索，可以结合的工业互联网过去已经显现出的模式、路径和非常成功的经验进一步推广。经过几轮探索，工业互联网已经进入了这样一个生根发展的阶段，已经展现了巨大的前景。

这次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工业互联网体现了非常重要的意义，也会迎来更大的发展，就像在非典以后对互联网的发展有一个非常大的推动作用，这次过后也会对工业互联网带来非常大的新的机会。2月21日，中央政治局在研究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中，也特别提出来要推动生物医药、医疗设备、5G网络和工业互联网等加快发展。工信部也正在推动部署下一步如何更好地推动工业互联网加快发展。这对于中国的工业体系、制造业的升级乃至整个产业数字化转型和产业升级都具有重要意义。这样的发展也会为中国的制造业赋能，未来如果面临新的挑战的时候，中国的工业能更好地应对各类挑战，能更好地实现产业升级和高质量发展。

工业互联网在此次的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已经展示了重要的价值和作用，在未来将迎来更大的发展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