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译者主体性角度分析比较《爱玛》两个中译本
2020-05-06杨怡婧
摘 要:本文以孙致礼和祝庆英的译著为例,从译者的主体性角度对译本选段的翻译进行分析比较,剖析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受客观条件下各种因素的制约仍旧可以发挥主观能动性,翻译出具有自己独到见解的作品。
关键词:爱玛;译者主体性;翻译
作者简介:杨怡婧(1994.5-),女,汉,山西长治人,河北传媒学院翻译专业硕士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20)-08--02
一、引言
《爱玛》被誉为简·奥斯汀的巅峰之作,书中塑造的迷人的女主角的形象,以及对人际关系诙谐微妙的描写十分有趣。《爱玛》的横空出世彰显了作者简·奥斯汀女性主义的觉醒,她在《爱玛》中表达了自己对于独立女性的见解与希冀。《爱玛》译本众多,本文节选了孙致礼先生和祝庆英女士两种译本的部分译文,从译者主体性的角度分析比较,力求研究译者主体性对译者翻译产生的影响。
二、译者主体性
一直以来,有一种说法认为翻译是始终依附于原文及原文作者的,译者在翻译时首先是要把原文意思忠实、准确地传达出来。因此,译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称为“麦克风”“谦让的仆人”。事实上,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会有很多个人思考,因此译文也会表现出译者对原文的理解,这被称为译者主体性。目前业界对于这一概念的普遍观点是,译者在翻译时,在尊重原文的基础上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把自己对于原文的理解通过自己特有的方式进行处理并表达出来。但这并不意味着翻译是随意的,基于翻译原则以及其他因素的考虑,译者在翻译时也会受到各种条件的制约。
三、译文对比欣赏
下面從二人的译作中选取片段进行分析比较。
1.Emma Woodhouse, handsome, clever, and rich... with very little to distress or vex her.
孙译:爱玛·伍德豪斯又漂亮,又聪明,又有钱,加上有个舒适的家,性情也很开朗,仿佛人生的几大福分让她占全了。她在人间生活了将近21年,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祝译:爱玛·伍德豪斯,漂亮、聪明、富有,还有舒适的家庭和快活的性情,生活中一些最大的幸福,她似乎都备齐了。她在世上过了将近二十一年,很少有什么事情使她痛苦和烦恼过。
分析:第一个分句中,对于“handsome, clever, and rich”三个叠加的形容词的翻译,孙致礼用了“又……又……又……”来表示。连用三个“又”,就像一位朋友向我们娓娓道来一个故事,带有一种罗列细数爱玛拥有一切美好事物的感觉,语气更加生动。读者仿佛在听一个朋友讲故事,一下子就能进入剧情,代入感很强。比之下,祝庆英的译文仅把“漂亮、聪明、富有”罗列出来,语气较为平淡,读者难以很快进入剧情。后半句对于“... happy disposition, seemed to unite some of the best blessings of existence”,孙致礼翻译为“性情也很开朗”“福分让她占全了”,一下子给译文读者营造出一个完美可人的富家小姐形象。此外,在现代汉语中形容性情的词语,孙致礼的“开朗”要比祝庆英的“快活”更加常用,也显得更加生活化。
第二个分句中,对于“with very little to distress or vex her”的翻译,祝庆英采用了直译的方法,直接译为原文的否定句式;孙致礼则采用了意译的方法,经自己理解原文意思后将原文否定的句式改为肯定的句式,译为“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这样可以使得译文读者感受到更加积极正面的形象。
2.She recalled her past kindness... the various illnesses of childhood.
孙译:她回想起她以前的情意——十六年的情意和慈爱——从她五岁起,泰勒小姐就开始教导她,陪她玩耍——她没灾没病时,泰勒小姐尽量跟她形影不离,逗她开心——她小时候每次生病时,泰勒小姐总要悉心照料她。
祝译:她怀念她过去的一片情意——十六年的深情厚谊啊——在她五岁时候起,就怎样教她念书,和她玩——在她身体健康的时候,怎样竭尽全力地爱她,使她快乐——在她童年生各种疾病时,又怎样照料看护她,一直到病好。
分析:这句话是爱玛心理活动的描写,故事背景是爱玛亲爱的泰勒小姐嫁出去之后,爱玛自己孤身一人在深夜回想和泰勒小姐的过往。这段话是一个少女的内心独白,带有曲曲折折的心理活动和细腻的感情。在这一点上,孙致礼的译文不如祝庆英的译文表达得传神。祝庆英的“十六年的深情厚谊啊”这样一句感叹,更加表明了爱玛和泰勒小姐感情的深厚以及爱玛的不舍。此外,对于“how she had taught and how she had played with her”这里的翻译,祝庆英用“怎样……怎样……”的句式,更是把十六年来的场景生动地再现出来,仿佛译文的读者看到了这样的画面,也深切感受到了爱玛那种淡淡的忧伤。可见,由于祝庆英身为一名女性,对于女性心理描写的理解更为透彻,表达也更为细腻;相比较而言,可能孙致礼身为一名男性无法准确表达出爱玛当时内心细腻的感觉,缺了一点韵味。
3.“And, without love... and never, never could I... beloved and important…”
孙译:“我不具备女人常有的结婚动机,我要是当真爱上了谁, 那是另外一码事!可我从未爱上什么人,我不善于谈情说爱,没有这个天性,我看我以后也不会爱上什么人。既然没有爱上什么人,要改变这种状况当然是愚蠢的……我相信,结了婚的女人给丈夫做家庭主妇,很少有像我在哈特菲尔德这样当家做主的, 我永远不会受到这样的疼爱,受到这样的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