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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病毒抗争的人乐观坚强是最大力量

2020-03-26

科学大观园 2020年5期
关键词:黄玉方舱血浆

今年春节,新冠肺炎疫情突然来袭,让我们每个人都措手不及。许多人不幸感染,不得不与病毒正面交锋。经历“死里逃生”重获新生的重症患者,康复后决心去帮助更多患者;方舱医院里的“读书哥”用阅读对战病毒,向大家传递乐观与坚强;也有与病毒擦肩而过的人,隔离的日子更加明白了自由、健康和樂观的可贵……

宗建在捐献血浆。

血浆捐献第一人

死里逃生 希望帮助更多人

捐完血浆,宗建回家,喝了碗排骨汤……

宗建,武汉市江夏区中医医院党委书记,江夏区首批新冠肺炎治愈者。2月5日,尽管心存担心,但他还是捐出了其带有新型冠状病毒抗体的血浆,400毫升。

2月14日,新冠肺炎血浆疗法首倡者、江夏区新冠肺炎防治专家组组长刘本德证实,宗建系新冠肺炎治愈者中捐献血浆的全国第一人。

2月14日,是宗建“死里逃生”后重新走上工作岗位的第二天。接下来,他将带着其他治愈者,组建成治愈者志愿队,进入江夏方舱医院,以自己死里逃生的经历,为病友们做心理“按摩”。

自1984年至今,宗建一直从事医务工作,深知血浆抗体的作用。

宗建说:“把自己血浆抗体捐出来,至少可以救一个人。所以我就报名了,也就捐了!”

“死里逃生”,宗建这样形容他这段时间的经历。

1月初,宗建开始出现畏寒症状,过后开始发烧,持续了一周。当时他以为是普通流感,并未引起重视。1月12日,宗建做CT检查,发现整个肺部影像都是阴影,典型的新冠肺炎症状。当天,他入住江夏区人民医院重症病区。

“怎么感染的我很难说,找不到源头。”他推测,12月底去汉口开会,都是乘坐地铁,公共接触较多,或许那时就被感染了。

疫情来势汹汹,除了5岁的孙子,家里7人都被宗建感染,他的病情最为严重。“我有基础性疾病,高血压和糖尿病,年纪也在50多岁,是最危险的人群。”宗建说。他每天靠吸氧活命,因为呼吸困难,还不能平躺,只能靠着。“最困难的时候,我甚至都想写遗书了,那个时候确实感觉不一样,就像死过一回。”

未知是让人恐惧的。除了生理上的痛苦,他还要和焦虑抗衡。入院第二天,宗建高烧至41℃,烧一直退不下来,加之呼吸困难,宗建突然感到恐惧。

没有特效药,只能靠自己的免疫能力挺着。宗建在病床上完全没胃口,但不想吃饭也要吃,他逼迫自己一口一口吃下去。

2003年,宗建亲历非典,在医疗点做流动人口监测。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对他来说,最大的不同,是自己先成为患者,再作为医生,回到一线抗疫。

与病魔斗争18天后,宗建瘦了30斤,捡回了一条命,“我以前跳体育舞蹈的,腿上肌肉都摁不动,出院后洗澡才发现,腿变得皮包骨一样。”宗建介绍,他1月30日出院后,居家隔离了14天。

居家隔离的时候,宗建看群里同事发了一个倡议,说他们出院的已有抗体,提取血浆对危重病人有很好的作用,“我感受过那种九死一生的情况,所以我觉得能够把抗体用到危重病人身上的话,那至少可以救几个病人,很简单,然后就报名了。”宗建说。

半天时间,宗建所在的群里就有14人报名,不少还在治疗的人,打出“报名,等转阴以后就捐”的字样。因为人数较多,他们被分成了几批。

“第一批大概是8个,我是第一个,当时负责献血的说我身体还不错,就献了400毫升。”宗建说。

据了解,血浆是离开血管的全血经抗凝处理后,所获得的不含细胞成分的液体,分离过程需要通过离心沉淀,整个过程大概半个小时。

宗建的儿媳妇在医院行政宣传科,是第一批第二个献血的;宗建的外甥是在放射科,被安排到第二批献血。

“患这个病的人,都是有体会的。”宗建坦言,作为医务人员,他很清楚,危重病人一出现白肺就没办法救了,只能看着他离开。“如果我们的血能救这些危重病人,就值得去把这个血献出来,不然谁愿意大病一场还把血献出去。”宗建说,“哥哥听说我献血了,还曾怪我,大病初愈还没出隔离期就献血。”但宗建却感觉不一样,“我们的血确实可以救几个危重病人,是值得的、应该的。我死里逃生,希望那些危重病人跟我们一样死里逃生。”宗建说。

宗建坦言,大病初愈的时候去献血,心理上会有压力。在报名时宗建心里一直在打鼓,“我把身体里的抗体献出去,那我自己会不会有问题?”献血回去后,宗建还问儿媳妇有没有不适的感觉,“结果我们两个都有点胸闷,但是过两天就没有了,没有太大的影响。”宗建说。

两天前,宗建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听到武汉市江夏区方舱医院即将开舱,他想利用自己既是医生,又是痊愈患者的身份,去给患者做心理辅导。

“恐惧的心理对治疗是很不利的,有信心对于免疫力的增强是很好的,所以我们准备成立这样一个志愿服务队,专门到方舱医院做志愿工作。”宗建说。

宗建的儿媳妇在捐献血浆。

方舱医院“读书人”

战“疫”里的一股清流

“与病魔做斗争,也是蜕变成长的机会。困难是暂时的,我相信我能赢!面对高考,我也要全力以赴!”

在武汉客厅方舱医院,有一位高三女生。虽然不幸感染新冠肺炎,但她坚持上网课、做作业,就连照顾她的护士都给她比心打“Call”。

她叫黄玉婷,今年17岁,是武汉市第三十九中学高三(10)班的学生。2月7日,她由社区工作人员送至方舱医院进行隔离治疗。每天她都在床上拿着iPad上网课,还认真地做笔记。

班主任吴燕告诉记者,起初,黄玉婷并没有在班上公布自己被感染的事情,但她非常积极乐观,在網络上跟同学们有沟通交流。

根据学校的教学安排,每天上午,班级有两位老师上网课,下午还有一位。黄玉婷没有落下一节课,还经常给授课老师留言提问。

方舱医院内武汉高三学生黄玉婷。

“人生又多了一次难忘的经历,对我来说也是锻炼的机会。”黄玉婷说。除了学习外,在吴燕老师的鼓励下,黄玉婷还常陪着一起住院的老人们聊天,为他们排解寂寞。

“我在方舱过得很好,医生每天都会给我治疗。现在除了有点咳,没有发烧,也没有胸闷。”面对全校师生的关心,她斗志满满:“我一定好好吃药,努力学习,争取早日‘完成改造,出舱!”

2月14日,客厅方舱医院C区,戴着深度眼镜、正在课桌前埋头做数学作业的高三学生杨一帆(化名)也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对我来说,这次斩杀病魔是面对高考前的一次‘大考”。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疫情,我这时正和同学坐在一起,做最后的冲刺。”杨一帆是江岸区某省级示范学校的高三学生,他的爸爸最先感染,住进了长航医院。杨一帆1月27日就有了发烧症状,发烧一天半,当时也没怎么在意,后来妈妈带他一起去进行核酸检测,结果妈妈和他都显示阳性,都属于轻症状。2月9日,他和妈妈都住进了武汉客厅方舱医院。

住进来之前,他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寒假作业,把将要考试的6门课的学习资料都带进了医院。杨一帆说,他每天都把时间安排得很紧凑,一般上午两门,下午两门,晚上两门,主要进行复习巩固,然后做一些习题。“我要充分利用这有限的时间,进行最后的冲刺,不能掉队。”

在江汉方舱医院,投入使用当天,一张照片在微博和朋友圈疯传。众声嘈杂中,一位看书的年轻人有些与众不同。他翻看着手中厚厚的书,神情专注。网友给他取了个雅号——“清流读书哥”。

这位“清流读书哥”姓付,今年39岁,老家在孝感市汉川,后随父母在武汉生活。从武大博士毕业后去美国深造,目前博士后,在佛罗里达州立大学教书,研究方向是高分辨冷冻电镜。

“这次回武汉是探望父母,没想到和家人都中招了。”他说,爸爸大年三十开始发烧,在家观察一个星期没有缓解,去武汉协和医院检查,最终确诊是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当时他也有些咳嗽症状,发烧,经过CT、核酸检测,2月1日确诊新冠肺炎,便一直在隔离。2月5日晚上作为第一批患者转到江汉方舱医院。

“现在自我感觉还好,没有发烧,就是有点咳。”付先生说,平时自己就很喜欢看书,纯粹是因为兴趣爱好,压根没想到自己在网上走红。

密切接触者

隔离期心态要自我调整

于皓(化名)从未想过,自己与无锡竟是以这种方式结下一段缘。

1月30日,是于皓计划从柬埔寨飞回北京的日子,中途在无锡苏南硕放国际机场转机。中午11点左右,飞机准时到达无锡。此时,飞机上的广播蓦然响起,“乘坐本次航班的旅客于皓先生,因为您先前乘坐的航班发现了新冠肺炎确诊患者,请您先到登机口进行检查,其他乘客请保持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动……”

一时间,于皓有些蒙,顿觉心头一凉。乘客们看到他前行,都主动让开通道。随后,无锡的海关和医护人员立刻引导其到登机口,耐心地对他做了体温检测和健康情况的问询。

“他们解释说,根据公安提供的大数据,已明确我先前乘坐的航班有确诊患者,我要被留在无锡,就地隔离。同时,海关人员还要求我详细说明自己从某日起的行踪。”得知要被集中隔离,于皓的心里反而安定了不少。

救护车在无锡新吴区的某宾馆前停下,于皓被安排住进3楼的一间房内。房间不大,能满足基本生活需要,有水有电有空调。

忆起被隔离的日子,于皓觉得自己很幸运。

他所在的区域属于密切接触者的集中隔离区,在4种情况(确诊患者集中收治、疑似患者集中隔离、发热患者集中隔离观察、密切接触者集中隔离观察)中,属于最轻的一种。因此,同楼的人无论从身体还是心理上都很健康。

于皓加入了3楼隔离人员的微信群,发现“楼友们”的状态远比他想象的要欢乐。有人在群里发现了自己的同事,上演了一出“有缘千里来相会”;有人问大家苹果没有削皮器怎么吃,被答“用牙齿”……

但难免有情绪低落的时候。被隔离的头几天,于皓忍不住浏览疫情相关的内容。很快,于皓就发现,长期、大量地吸收各种与疫情相关的信息,尤其是负面导向的信息,有可能产生抑郁。

于是,他将每天看疫情相关内容的时间严格控制在一个小时内,同时坚持早睡早起,每天起床后,先在室内做些运动锻炼一下,然后用医护人员提供的消毒泡腾片,放到水桶里做成消毒水,自行给房间里,尤其是门窗上擦拭消毒。接着,就是线上办公完成每日的工作,以及利用空闲时间,做线上志愿者为抗击疫情尽一份力,而到了晚上8点到10点开始写日记,记录下隔离这段时间的思考。

2月3日,于皓被集中隔离的第四天,他收到了一条重大的好消息。疾控中心的医护人员对他进行了第一次核酸检测,这时他才获悉,原来隔离14天并非从他入境之日(1月30日)算起,而是自接触之日(1月23日)算起。这意味着他只需被隔离至2月6日。

这次的核酸检测为阴性。而根据规定,连续两次呼吸道病原核酸检测阴性,采样间隔时间至少在一天以上,这样才可以解除隔离。

2月6日,于皓收到了正式通知,他在接触确诊病患后过了14天病毒潜伏期,两次核酸检测呈阴性,没有被感染,第二天就可以离开隔离区,但依然还要戴着口罩、做好防护。

走出隔离房间,于皓原以为自己的第一感受是释然,或者开心,但其实是感恩。感恩虽然天天见面,但又素未谋面的医护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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