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疫情与国家生物安全
2020-03-24黄卓马丽娜高雅静
黄卓,马丽娜,高雅静
(1.上海科技管理干部学院;2.广东药科大学;3.Adamson University)
重大疫情和国家安全紧密相连。重大疫情爆发对人民生命财产、社会生产秩序、经济运行状况、国际舆论氛围都会造成重大影响。梳理人类面对重大疫情历史,可以看到疫情渊源悠久、发生频繁、造成的影响巨大,但在漫长岁月里人类已积累了应对非特定烈性传染病引发重大疫情的朴素经验。立足当代科技和社会环境,应该如何认识重大疫情对当代社会的危胁,我国应从哪些方面着手化解重大疫情风险,本文基于重大疫情与国家生物安全的视角,比较了当前管控办法并提出了应对策略。
一、研究背景与意义
纵观人类历史,瘟疫与人类的发展进程紧密相连,这些疫情发生对人类历史进程产生的影响巨大而深远。公元前429年雅典瘟疫导致全城近1/2人口死亡;公元211—266年安东尼瘟疫导致罗马本土1/3人口死亡,总死亡人数达500万;14世纪欧洲黑死病,死亡1/4人口;17—18世纪欧洲天花,死亡1.5亿人;1918年亚欧美非爆发的西班牙流感,造成全世界约10亿人感染,2500万到4000万人死亡……19世纪初至20世纪末,大规模流行的世界性霍乱共发生8次。中国境内历史以来也是疫情频发,据查,秦汉瘟疫22次、魏晋17次、隋唐21次、两宋32次、元代20次、明代64次、清代74次。时至近现代,重大传染性流行病仍不时爆发,疯牛病、疟疾、口蹄疫,以及本世纪发生的H5N1型禽流感、非典型肺炎(SARS)、中东呼吸窘迫症(MERS)等传染性流行病,这些重大疫情都对人类社会造成了深刻影响。
重大烈性传染病并未随人类科技水平的进步及卫生医疗条件改善而消亡,在人类逐步认识传染病相关机理并相继“消灭”曾对人类社会造成巨大灾难的绝大部分烈性传染病之后,新型传染病导致的疫情仍然不时出现。如Ebola、SARS、MERS,以及本次造成重大危害的2019冠状病毒病(COVID-19)等。这些疫情的发生伴随着人类科技水平的进步,从细菌性病原向病毒性病原演变,从复杂细胞结构体朝简单非细胞结构体演变,以及从多细胞微生物、细菌等生命形态向腺病毒、朊病毒、类病毒等类生命形态演变。传染病原的发现史几乎和人类科技卫生进步历史同步,梳理人类面对形成重大危害的传染病历史会发现,这些造成重大危害的传染病大部分都超过当时科技认知,当人类科技能力得以克服某种传染病后,再次影响人类的传染病又将是不为当时所知的新型病原。从某种意义上新型病原几乎是人类科技的定向“筛选物”,疫情从来没有离开,而是变得越来越“适应”人类当前的治疗技术。
此外,战争等非自然因素也会带来重大生物安全风险。战争是世界秩序再平衡的重要手段,现代世界很早进入了核武时代,在毁灭性核力量面前,拥核国不会轻易开战更不会轻易使用核武,对抗的手段往往是代理人战争、经贸战、政治战、文化与意识形态战等形式。如果在战争中采用生物战方式,往往会产生很多迥异于传统战争的效果。首先,生物战具有高度隐蔽性。生物战本身很容易被伪装成为一种“天灾”,迅速在受害国造成普遍灾难。其次,生物战还具有影响广泛性。在造成人员伤亡的同时能形成强大的心理攻势,让受害国人民产生强烈的不可逃避的危害感,让生产秩序崩溃,瓦解内外两个市场进而摧毁受害国经济,这种既打击有生力量又打击敌对国自洽性的危害能力往往是任何常规战争都难以达到的。此外,生物战还具有高度定向性。形成类似中子弹重点损伤生物体的集约型破坏力,在生物战中可以精准靶向目标生物群体,达到定向伤害效果。最后,生物战还具有低成本特点。因来源易得、传播简便、自我增殖效力持续的特征,往往也被称为“穷人的原子弹”,是非对称力量战争中弱势力量的佳选。如果有敌对力量对我国开展生物战,这种侵害很难被察觉防范。如果没有充足的应对准备,重大疫情对国家安全的影响几乎是毁灭性的。
传染病(特别是烈性传染病)对人类影响巨大,对传染病的研究与预防应该引起全人类的共同重视。从历次影响人类的传染病都是超出当时社会认知的新型病原,以及疫情发生也可能是某种敌对结果可以启示我们,对疫情设防应转变观点,朝向未知(非特定)烈性病原展开防疫。防疫研究不应单纯只是人类科技进步的追求目标,更具国家安全视角的现实紧迫性,应将抗疫资源更多结合到以国家生物安全为基础的体系化建设领域,实现前瞻思维、科学布防、协同应对,以扎实的防疫准备筑牢国家安全的基石。
二、现行防疫策略分析
传染病防治有经典的三要素控制法,分别是控制传染源、切断传播途径、保护易感人群。在实际疫情中,当疫情具备人际传染性时,相应的管控措施将变得棘手。非人际传染的传染源相对容易控制,发生人际传播时,每个被感染个体都会成为新的传染源,对传染源控制的治理将变得困难。此外,人的社会性、活动性和个体差异性会导致疫情从家庭到全球跳跃式传播,疫情的可控性会随着疫情传播递减,治理将变得更加棘手。
传染病防控经典办法中控制任何一项要素都可以扼制疫情发展,但由于该经典办法的三项举措本质目的都是隔离病原和健康人接触,实现起来成本巨大。基于人类对科技进步的自信以及综合社会因素原因,现行采用的主导性应对策略有四种,分别是疫苗药物策略、适度干预策略、灭杀策略和隔离控制策略。
疫苗药物策略:药物法是一种理想的应对办法,在理想情况下,发生疫情后,如果能快速让周围易感人群接种疫苗,从而阻断疫情的传播,这是皆大欢喜而且社会痛苦感最低的。如果无法实现疫苗接种,研发出针对性治疗的特效药物也是很好选择。在人类面对疾病的漫长历史中无数次确证,人类往往并不惧怕疾病,而是惧怕疾病导致的死亡,甚至于疾病本身的痛苦在死亡面前都不值一提。如果能及时研发出特效药物,传染病对人群的心理影响无非就是万一感染就去吃药,对人群的实质影响因为药物的阻断而变小,从而有效降低病症的社会危害。然而正如前文所述,“新型病原几乎是人类科技卫生技术的定向‘筛选物’,疫情从来没有离开,而是变得越来越‘适应’人类当前的治疗技术。”当前的生物医药技术在面对历史上的重大病原时效果很好,但在面对当前出现的各种新型病原时,往往因科学的客观规律而并不能在短时间内满足人们对疫苗药物的期待,疫苗研发动辙一年以上以及药品研发动辙十数年以上的研发周期让药物法无以为用,相比之下传统免疫血清方案甚至比研发疫苗和特效药物更值得期待。2003年的SARS疫情已过去17年,至今也没有开发出针对SARS的疫苗和特效药。基于药物法的疫苗药物策略并不适合于由未知烈性病原导致疫情的设防现实。
适度干预策略:疫情出现后无法对社会采取有力的管控措施或因各种原因而无法有效应对疫情而采用的应对办法,即在宏观上任由疫情发展,仅通过可以控制的有限手段对社会予以引导和帮助。美国CDC在应对2019年流感状混合性疫情时并未主动披露各类信息。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在应对本次新冠肺炎疫情时表示,“如果病毒已经扩散,医院无力支撑所有病例;致死率与流感保持一致,维持在0.1%。届时,政府将重新考虑缓解策略,包括提议轻微症状病人可看家庭医生、在家休养。”日本厚生劳动省在应对本次新冠肺炎疫情时并不够积极作为,日本ナビタスクリニック诊所久住英二理事长在接受电视媒体 Live News it!(2020-02-26)采访时针对日本政府对民众所做病毒检测数量很小导致“检测难民”现象时说,“目前针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没有特效药,所以不管检测还是不检测,治疗方式都不会变,基本上只能等待治疗”。这些对疫情采取的消极作为一般有维护更高政治目标的因素、防止引起恐慌的因素、考虑到疾病本身是种自限性疾病的因素以及无法有效积极应对的因素等,但消极的适度干预策略最终都是以巨大的伤亡为代价,并不应该成为面对非特定烈性传染病疫情的可取之策。
灭杀策略:当疫情严重程度超过社会可控范畴,且对社会健康人群构成严重而紧急的威胁时,在部分情况下会将感染人群直接杀灭,以此实现对健康人群和社会的保护。在经济落后、医疗水平较差的地区会更多采用此办法,发达国家在遇到不可控情形时也可能会选择此策略。韩国电影《》(流感,2013)中,因为疫情的扩散速度太快,政府尚未来得及反应时疫情即已大范围扩散,最后韩国政府采用了封锁盆唐市,并对市民进行体检分类处置,感染市民被处理人员偷偷转移到堆尸坑场集中焚烧。美国电视剧《The Hot Zone》(血疫,2019)中,1976年Ebola第一次出现在刚果民主共和国埃博拉河畔时,卡特前往那里调查,他亲眼看见55个村庄直接从地图上消失,村庄里的人无一人幸免,政府军对疫情村庄进行封锁,对患病民众直接射杀后焚烧。无论在文明社会还是落后地区,当疫情超出当地社会管理能力的时候,对疫情中的病原携带者采取严厉的消灭策略大概率会成为被使用的办法。
隔离防控策略:即将病原接触情况(流行病学史)和感染症状(传染病症状学)结合作为普筛依据,选择性联用确诊检测办法,将相关人群分类管理,实施隔离、观察、布防、治疗一体化的综合防治办法。19世纪初中国东北肺鼠疫、2013年非典疫情以及2019新冠肺炎疫情等,我国都是采用此策略应对。隔离是应对传染病的基本办法,在任何时候都会作为基本选项加以选用。在实际应对重大传染病的防控中,具有区别意义的是隔离防控措施的规模和强度。资本主义国家很难采取强隔离防控策略的原因多在于其社会动员能力有限,无法有效实施大规模长时间有序人员隔离,很难以此为疫病治理留出时间。而落后地区很难采取高强度隔离防控策略的原因则多在于其疫病治理能力有限,虽然能够有效实施隔离,但是隔离后的病患治疗和接触者排查,以及社会稳定等综合治理能力无法跟进,导致隔离防控策略失效。
三、面向非特定烈性传染病的管控策略
和疫情抗争的难点在于突发疫情的未知性,应对过程中常因疫情前期的各种判断依据不足导致无所是从,因此抗疫准备应该以非特定烈性传染病着手。面对非特定烈性传染病时,因为对该疫情和病原的陌生,使用何种科技手段无法确定,当科技研究迅速积累疫情知识后,如果该病原并不在已知处置知识范畴,常导致疫情应对陷入被动僵局。应对未知重大疫情,首先需要控制住疫情蔓延的局面,这种应对未知重大疫情的方法其实早已被人类掌握。早在公元前7世纪,《圣经》利未记第13章就对隔离有过提及。“利13.4:若火斑在他肉皮上是白的,现象不深于皮,其上的毛也没有变白,祭司就要将有灾病的人关锁七天。利13.5:第七天,祭司要察看他,若看灾病止住了,没有在皮上发散,祭司还要将他关锁七天。”这是最早对隔离的表述。迄今为止所有传染病都是基于物质传播的,在人类已知领域的传染病原从来都不是基于量子效应传播的,因此物理隔离防控策略是面向非特定烈性传染病有效的通用管控策略,这就为我们应对非特定传染病打下了理论基础。
隔离防控策略不仅历史悠久、理论可行,而且经历过漫长实践检验。早在16世纪英国鼠疫肆虐期间,德比郡(Derbyshire)的伊姆(Eyam)村庄新上任的教区长威廉·蒙佩森(Willliam Mompesson)对村庄进行隔离检疫,成功扼制住疫情。此次2019新冠肺炎病毒来势汹涌,在已形成局部深度感染、全国扩散感染的严峻形势下,通过细致做好人员分类管理,实施有效隔离、观察、布防、治疗一体化综合防治措施,从目前的疫情态势看来,全国疫情取得最终胜利几无悬念。
基于该策略,着眼于抗疫的效果与人民健康、社会安全、经济发展、外交影响等多重考虑,我们不仅需要国家调整疾控应急组织机制设置、取缔野生动物交易与食用陋习、引导取消湿货市场、加强防疫物资战略储备,也需要地方政府畅通信息发布机制、保障疫情上传机制、落实专家领导机制,还需要提升科研及医疗力量、提升科技抗击疫情的手段能力、强化疫情的科技保障能力……其中最紧要的在于以下三个方面。
(一)宏观方面:建立国家生物安全基地集群
国家在发生疫情时紧急抢建集中隔离机构在新千年后就已有过两次,以应急机制抢建的设施在防疫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其价值应该得到充分肯定。但是不应该把应急视为常态,首先应急抢建本身就对其他资源形成挤占,其次应急抢建的经济成本要远高于正常建设的成本,第三在抢建前期因为隔离设施不足贻误救治会造成更大的疫情淤积和扩散风险。
结合本次疫情来看,当疫情现象明显出现时,医疗资源迅即告警。从2020年1月20日确定人传人到2月2日火神山医院交付,十多天累计造成感染数量惊人。按照十多天的潜伏期粗算,这十多天的感染人员应在2月5日至2月15日期间确诊,据湖北省卫健委网站公布数据,2月5日至2月15日期间湖北新增确诊人数40661人,其中武汉新增确诊人数32025人。
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在医疗资源不足的情况下,多个国家和地区都先后使用了居家隔离的办法用以控制疫情。湖北武汉、日本、韩国、意大利等都提出让疑似患者居家隔离观察或居家治疗,事实证明居家隔离是非常错误的应对办法,轻症患者居家隔离的方式表面上舒缓了医疗机构的压力,却形成了更广泛的家庭聚集和社区传播,延误加重病情和扩散感染的患者叠加形成的“新洪峰”让医疗机构和社会都无法承受。
国家加紧补齐公共卫生投入短板时,更应该基于国家安全层面积极作为。疫情发生后对社会进行隔离控制的社会成本巨大,对经济社会形成极大风险和压力,无疑疫情已成为涉及国家安全的重大因素,将疫情防控作为国家安全的一部分进行安排,才能做到平战结合、有备无患。国家在应对涉及国家安全的传染病防控中应以非特定地点、非特定时间、非特定传染病为设防背景,根据全国人口分布情况、交通枢纽情况、物资保障情况,在区域中心城市郊区建设区域中心传染病隔离收治医疗基地,分别覆盖500公里半径防疫管区,确保普通疫情在当地集中收治,爆发性疫情可以通过防疫专列转移集中隔离收治。
全国各区域中心隔离收治机构应该根据城市地理特征及季风气候特点进行合理设置,根据传染性强度、潜伏期、再生系数、致死率等指标计算出感染模型,分级设置抗疫预案,建设规模适度的永久性高等级抗疫设施,既要考虑非疫情时期资源合理复用的规划安排,又要合理考虑更严重疫情时的防控压力,做好应急建设临时抗疫设施的场地资源预留。
覆盖全国各大区的国家级生物安全基地建设成本大、日常养护成本高,这常被用来作为反对建设此类机构的理由。结合我国是即将进入老龄化社会的大国,到2030年,我国65岁以上的人口占全国总人口的比重将提高到18.2%,养老资源匮乏与慢性病医治床位紧缺是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通过慢病与急病结合、康养与战疫统筹,利用好不同问题的“位差”,协调资源复用,创新机构职能,或将化解多项难题。
以各地现有医院为前沿、以区域中心机构为中坚、以全国各区域中心机构集群为主体战略建制、以举国应急抢险抢修抢建为后防形成的四级国家生物安全体系,将有力应对未来潜在传染危害,构筑国家生物安全的平台保障。
(二)中观方面:完善城市网格服务的精细化水平
在疫情发生的时候,人们面对的主要问题只有两个方面,即安全和保障。健康安全主要靠疫情的防控与医疗救治能力,生活保障主要靠城市管理,这两个方面在居民看来最终都靠属地管理,即城市管理能力将决定疫情中居民的健康安全与生活保障将获得何种程度的满足。
如果城市是疫源地,当疫情发生的时候,就诊病人居住在哪些网格、这些人员工作生活地点分别属于哪些网格、这些网格的人员规模有多大、封锁难度有多大……这些都应该是能够马上看到的。基于精细化的城市网格管理体系,当疫情达到防控阈值的时候,城市决策人员应该心中有谱、手中有力,及时果断做出准确的网格封锁举措,这样才能将疫情防控的社会风险降至最低。本次新冠肺炎的疫源地在武汉,可以确信一般传染病最初都不是散发式的,在集中出现传染病例时,如果当地主官能够看到疫情的市域分布情况,确知各网格的管控能力,在采取封城手段前一定会有更多精准有力的前置措施。
疫情发生时,城市现有在户居民人数、日均物资需求水平情况、商超物资供应能力等这些都是社会保障实施的基本盘,但完成社会保障并不应该仅靠大数估计,具体的工作最终要被落实,如果服务对象不明确、服务组织不清晰、服务保障不匹配,最终对基层居民的管理和服务都将成为一句空谈,防控任务最终无论落到街道社区还是派出所都并不能真正精准到户、落实到人,对人民群众身体健康和生活保障的基本满足将无从做起。
城市在网格化管理的过程中发现过“管不了控不住”的情况,主要集中在一些老式街区,小区为主的网格管理起来具有天然优势,这进一步启示城市管理者在城建规划的时候并不应该仅从经济因素考虑城市发展的街区化模式,而应对公共安全、社会稳定给予应有权重。本次疫情发生后,疫源地武汉在隔离无效的情况下通过街区打围、临时修墙的方式对相关街区补齐管理漏洞,以及疫情发生后,以街区为主的日本、美国、意大利等国家无力实施市域范围内的蜂窝隔离,都指明了城市市政规划中网格化管理的重要方向。
城市网格化管理的精细化水平也是城市完善保障、提升城市综合实力的重要一环。在疫情发生后,防疫物资临时剧烈短缺,如何让城市居民得到更有效防护,不仅仅是城市居民自己关心的问题,更是城市管理者需要考虑的问题。城市管理者在调配城市资源方面相对个体而言具有天然效率,通过城市管理者统一调配,城市网格化管理人员落实送达,在物资调配中能够最大化降低社会成本。此外,城市居民是城市活动的主体,通过城市网格化管理实现城市活动主体更早更好获得足够有效的防护能力,在保障疫情大局的前提下实现城市生产生活的有序开展,将直接带来城市经济增长和社会繁荣。
(三)微观方面:提升个体的防护能力
个体是疫情扩散中最基本的单元,做好个体防护能从根本上阻断疫情扩散。
首先,应从提升个体的卫生素养来提升个体的防护能力。新中国成立后,通过扫盲运动、爱国卫生运动等全民运动,我国居民的文化水平和卫生意识大幅提高,传染病的发生率随之大幅降低。传统传染性疾病在我国已基本消灭,但是新型病毒性传染病却多次发生并且疑似首发,这一点充分说明面对新型传染病,我国居民的个人卫生素养还很欠缺,尤其是对病毒的跨物种传播认识不足,导致病毒性传染病的跨物种蔓延。因此从源头上防止疫情的发生、对公民个体从小做好卫生防疫教育显得尤其必要。
其次,应从提升个体家庭抗疫能力来提升个体的防护能力。微观家庭是社会的基本单元,个体的防护能力往往受制于家庭的抗疫装备,而家庭的抗疫能力往往体现了整个社会在疫情面前的防护水平。加强家庭的抗疫能力应着重体现在消杀和诊治两大方面:积极引导家庭管网终端的水消毒净化设备、家庭双向消毒净化新风系统、进出门风淋消毒房、烟水管道止逆装置、家用洗衣消毒剂等消杀装备药剂普及应用;积极引导家庭储备常用药品及保健器械。通过提升普通家庭的疫病防护硬件能力,实现个体的防护能力提升。
最后,应从提升个体的隔离装备来提升个体的防护能力。微观个体既可能是病原的携带者而成为传染源,又可能是传染病的易感对象,对个体的微隔离是实现最低成本社会隔离的有效方式。国家应该鼓励和引导社会资本开展微隔离装备的研发生产,必要时以立法的形式对居家配备微隔离装备提出具体要求,使得疫情发生的时候,可以真正做到对人员隔离而不是对人员的固定。通过装备研发并普及疫情期间新型个体隔离装备使用,让个体有能力像换雨衣防雨一样来使用隔离装备应对疫情,如此,才能将疫情期间的防控与社会生产两类问题彻底分离。让每个居民都有能力安全便利地应对疫情,是从根本上降低我国国家生物安全风险、提升我国经济社会稳健度的有效办法。既有效实现病原隔离又有效实现易感人群隔离,从而大幅降低社会感染风险,切实维护人民群众身体健康,切实提高社会抗风险能力,切实巩固国家生物安全和综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