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
2020-03-17欧阳宇诺
欧阳宇诺
正红、粉红、桃红、朱红、砖红、紫红、橙红、玫红、棕红、橘红、赭红、番茄红、豆沙红、浆果红、蔷薇红……只是口红的“红色”,就有如此之多的分类与描述。
更不要提亚光质地、水润质地、丝缎质地、珠光质地、亮片质地……唇膏、唇釉、唇彩……旋转式、按压式、点蘸式……有关口红的种种,令人眼花缭乱、目眩神迷、深度沉迷、无法自拔。就像女人永远缺少一件衣服一样,女人也永远缺少一支口红。就算梳妆台上密密麻麻陈列的口红已经足够引发“密集恐惧症”,女人仍然会在即将出门前气愤至极:“这些口红没有一支能与我今天的妆容完美契合。”
口红是女人一生最忠实的朋友。
墨西哥女画家弗里达·卡罗6岁时因小儿麻痹症导致腿部残疾,18岁时遭遇严重车祸,身体的伤残及病痛的折磨令她的出行极其不便。在她离开这个世界后,人们发现,除了假肢、紧身衣、止痛药,弗里达还有一支痕迹斑斑、即将用完的口红。自我定位为“自由作家,大半时间宅在家中”的美国女导演诺拉·艾芙隆,也会在晚上出门时,在衣服口袋里塞一张20美元的钞票及一管口红。
有过数段婚姻但仍认为自己一生与幸福无缘的女演员伊丽莎白·泰勒,在她那铺着薰衣草色地毯房间的梳妆台上,摆放了数支她最喜欢的口红。伊丽莎白曾经说过:“女人拥有的第一件化妆品应当是口红。”
当女人还是小女孩时,妈妈那里有两样东西最令她们着迷:高跟鞋和口红。小小的脚丫踏入大上数码的高跟鞋中,扮作瞬间长高的“超级模特”,就算晃晃悠悠,也是家中迷你T型台上最闪亮的星星。但遗憾的是,妈妈断然不会同意小女孩将它穿出门去。口红就不同了,小女孩如若化身棉花糖一般甜甜軟软地恳求妈妈,她瞬间心软,就令小女孩获得了漫步口红丛林的绝佳机会。抓起一支最中意的,让妈妈帮忙涂抹。出门的时候,全世界的微笑,集中在了小女孩那刚刚涂抹好口红的漂亮双唇上。
日本男星木村拓哉曾经代言过一款口红,海报上的他,目光坚毅地直视前方,嘴唇上涂抹着浅浅的粉红色口红。而他的双颊上,有颜色各异的口红画出的纵横交错的线条。这一广告当时轰动了日本,短短两个月内,此款口红就卖出了300多万支。
不知是否受到木村拓哉口红广告的风潮影响,现今女性代言人日渐式微,口红广告上更常出现的是男性代言人。而口红本身,也不再是女人的专属物品。当你在用餐结束后,发现身边的精致男孩打开镶着名牌标识的化妆包,从三支口红里挑选出一支,对着镜子认真涂抹后道别离开,为了彰显你的与时俱进及时髦指数,请抿紧你那打算张开的嘴唇,控制好你那未曾注射过肉毒杆菌的面部肌肉,显示出你那假装出来的漫不经心的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