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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丧文化”治理

2020-03-16符明秋孙珍

重庆社会科学 2020年2期
关键词:治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符明秋 孙珍

摘 要:“丧文化”治理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三个层面具有内在契合性。依托传播载体的复杂化、信息的“碎片化”、色彩的消极化,“丧文化”以其独特的方式影响着部分青年人的人生观与价值观走向。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丧文化”治理,能逐渐消解如颓废心态助长、激化非理性表达、致使价值观迷乱等负面影响,积极应对从监管技术、监管内容、监管对象到监管背景面临的诸多挑战,需要线上线下各主体共同发力。

关键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丧文化”;“丧文化”治理

基金项目:重庆市教育委员会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网络大V与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研究”(18SKSZ017);重庆市社会科学规划项目“文化自信视域下主旋律影视作品对高校爱国主义教育影响路径研究”(2018YBMK012)。

[中图分类号] D64 [文章编号] 1673-0186(2020)002-0056-010

[文献标识码] A     [DOI编码] 10.19631/j.cnki.css.2020.002.006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发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国民教育、精神文明创建、精神文化产品创作生产传播的引领作用,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社会发展各个方面,转化为人们的情感认同和行为习惯。”[1]流行于当代部分青年群体之间的“丧文化”,折射出他们在深刻社会变革中面对复杂多变的社会环境所展现出的思想、行为、心态的强烈变化,亟须得到社会的高度关注与正确引导。近几个月来,香港“废青曱甴”发生激进暴力犯罪行为,严重扰乱社会秩序,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暴乱青年的自暴自弃与自甘颓丧,也反映出其价值观的偏差。我国青年整体积极乐观、奋斗向上、有抱负、有担当,但不可否认“丧文化”的确存在部分青年之中,《人民日报》、新华社、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等官媒承认了“丧文化”的存在,并提出“不要‘丧,要‘燃”,推出青年应该“燃”。因此,强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引领作用,合理引导“丧文化”的治理,净化线上线下文化传播环境,营造积极向上的文化氛围是当前面临的重要议题。

一、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丧文化”治理的学理之思

“治愈”文化、朋克文化、“丧文化”、“燃文化”等青年亚文化对青年的影响日益突出。其中以“马脸男”“废柴”“悲伤蛙”“葛优躺”“厌世脸”等为表现形式的“丧文化”流行于90后青年之中,对我国青年的思想、行为带来重要影响,因此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丧文化”治理成为不可忽视的研究内容。为科学探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丧文化”治理的实践路径,必须对“丧文化”的精神基调、社会表征及特征进行简要分析。

(一)历来已久的精神基调

在汉语词典中,“丧”有一声和四声两种声调,当读一声时意为与亡故有关;当读四声时,字面含义为丢掉、失去,如丧气、颓丧、沮丧等。在汉语成语里,玩物丧志,丧师辱国,垂头丧气,也大多充斥着悲凉、孤苦、低落、无依的意涵。显而易见,“丧文化”的“丧”字应读四声,表示情绪的消沉和精神的萎靡。

“丧文化”所蕴含的“颓废”基因也并非是当代所特有,20世纪中叶以来,西方国家涌现出的嬉皮士、摩登族等文化,“草食男”“干物女”等低欲望文化也在日本社会兴起,无不透露着“丧”的特质。“丧”最开始出现在20世纪60年代的西方,源自以颓废、自然、特立独行为特征的嬉皮士运动;20世纪70年代,“丧文化”表现为以叛逆、创造、愤世嫉俗为特征的英国朋克音乐;20世纪80年代,以废柴、个体、人间失格为特征的“宅文化”成为“丧文化”的典型代表。21世纪初,在我国,在房价暴涨、结婚成本升高、生二胎等多重生活压力下,部分青年呈现出了“颓丧”状态。其实,“丧文化”在日本以及深受其影响的我国台湾地区渊源已久,都拥有系列文学作品及众多的粉丝群。如,芥川龙之介的短篇小说《罗生门》被称为“丧文化”的鼻祖,太宰治的长篇小说《人间失格》被称为“丧文化”流行的典型代表。此外,我国台湾在Facebook流行之时,就形成了部分私密社群,这些私密社群的主题就是“丧”。日本影视是个颇具说服力的标本,很多日剧都传达着人生无意义,“我已经是个废人了”的信息,虽然在表达“喪”的同时也表达出了积极的一面,但其还是奠定了“丧”的基调。

(二)忧虑凸显的社会表征

“丧文化”的社会表征是“丧文化”所代表的当代社会意义及展现的当代社会状况,它是年轻人心理活动和现实处境的反映,是其对社会宣泄的内心表达。根据“丧文化”所产生的心理原因及流行的社会动因,可将其社会表征分为两类:

第一,空虚与无助结合的焦虑心境。作为新生代文化,“丧文化”伴随着互联网的兴起而形成,身上烙印着与生俱来的新媒体特色:草根、自由。部分青年以各种表情包、文字等方式在网络中发泄负面情绪,试图追求自由的压力释放与情感表达,他们渴望在虚拟世界中得到认同与群体归属,以群“丧”来平衡内心的空虚孤独及对现实的焦虑无助。自诩为“矮穷挫”的青年,用以“丧”治“丧”的方式加入“屌丝”群体之中,一方面以“我是屌丝,我要逆袭!”来对抗现实的不满,另一方面则以“我们根本就没有起跑线”来自贱自怜。现实规则的条框约束、现实人际的复杂孤独,虚拟世界中自嘲、戏谑、拼贴、恶搞、无厘头等表达方式便成为部分青年焦虑心境的外显,即“丧”表达。

第二,趋利与淡泊并存的矛盾状态。追名逐利在少数青年中已成心照不宣的常态目标,恪守常规、淡然佛系、知足寡欲等标签在这个目标面前有时是自我安慰和对外欺骗的代名词。部分青年对名利求而不得、对寡淡沉而不甘时,“丧”文化的传播便凸显了时下年轻人趋利与淡泊并存的矛盾状态。网络“丧”者虽然时而呈现出对任何事物抱有无欲无求、毫无兴趣的话语姿态,但其中不乏功利主义者。事实上,有些人所标榜的“佛系青年”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淡泊名利、不争不抢,而是对急功近利的浮躁心态和推诿逃避行为的粉饰[2]。因为“丧”能帮助他们推卸社会责任,成为其对于不如意的万能解释。从中,我们不难发现,当“丧”语言的发出者将失败归咎于客观因素并讽刺趋利者、以“佛系青年”自称时,恰恰体现出趋利与淡泊并存的矛盾心态。

(三)催化腐蚀的固有特征

“丧文化”之所以能快速感染青年,得到部分青年的青睐,使他们能够用“丧”裹着苦涩吟唱落寞与焦灼,从其传播过程及文化属性来看,“丧文化”显然具有根植于网络的固有特征,即载体复杂化、信息碎片化、色彩消极化。

第一,载体复杂化。随着线上线下的拓展,“丧文化”的传播载体由单一性逐渐演变出多样性、复杂性。首先,大众传媒是“丧文化”产生与流行的助推器,最初借助新媒体,系列“丧”式语录和表情包迅速走红,拓宽了影响的群体范围与地理空间,这为“丧文化”的个体性特征发展为群体性特征提供了传播路径。其次,随之附属于线下,“丧”茶加盟店、“厌世脸”妆容、绘画作品Pepe the frog、“丧文化”电影、“夸夸群”系列“治愈生意”等,“丧文化”借助多种传播载体博得众多关注,并充分实现其感染力。

第二,信息碎片化。网络的信息化催生了信息的碎片化,表情包、短小精悍的流行语录更便于传播与记忆,也更容易受到部分青年群体的迎合与追捧。短小的碎片化信息,便于直观吐露内心情感,碎片化信息的表情包及反鸡汤文字等“丧文化”混杂于网络文化建设之中,干扰部分青年的认识活动与思维活动。缺乏甄别能力的部分青年群体,往往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来选择信息,并根据自己的兴趣及内心情感进行二次加工。当加工的自由性与现实压抑相结合,会激起部分青年更多的情绪化表达。

第三,色彩消极化。“丧文化”具有浓厚的消极色彩,首先,表现为反抗“父辈文化”,我们的父辈所处的社会生存环境与现在不同,原先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逐渐当代青年所鄙视,颓废、散漫与佛系的人生态度反而得到极端悲观派青年的认可与接受。其次,突出了游戏、发泄、娱乐特性,“丧文化”成为部分青年人的消遣途径和泄洪口,有些内容呈现出低俗性与恶趣味性。“丧文化”这两种特性都带有消极意义,这代表着父母向子女传递的正确价值观被弱化。与此同时,消极者之间颓废感产生共鸣,少数青年甚至可能沉溺于愤怒和无望,从而陷入颓废,拒绝奋斗。

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丧文化”治理具有内在契合性

治理“丧文化”,是将亚文化中的消极、颓废因子剔除出文化体系的过程,同时是主流文化对亚文化中积极因素加以收编的前提和基础。“丧文化”作为存在于部分青年群体之间的文化现象,部分青年能否一改“颓废”状态,做到“勤学”“笃行”“明德”则是评估“丧文化”治理效果的重要衡量标准;同时,将“勤学”“笃行”“明德”的价值理念融入治理过程,以引导青年形成正确的价值观。习总书记寄语青年,鼓励广大青年从自身做起,努力做到“勤学、修德、明辨、笃实”,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成为自己思想与行为活动的基本准则。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主流文化体系内的关键内容,在三个层面的基本要求上分别与“丧文化”治理要素、治理过程、内生动力有内在契合。

(一)国家层面:营造了“勤学”氛围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国家层面目标要求与“丧文化”治理的目标具有高度一致性。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国家层面即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内涵表现为国家的价值目标,具体化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中国梦的核心目标概括为“两个一百年”,这是国家的复兴之路,也是青年成长成才、实现全面发展的强大推手。“勤学”即勤思善学,青年肩负着历史责任与神圣使命,要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必须立志勤学,不负韶华[3]。一方面,“丧文化”治理的首要目标在于摒除青年个人“随大流”状态,学思悟践,鼓励个人用勤学思想武装头脑,激发个人创造活力,这是做好诸事的重要前提,也是“丧文化”治理的首要方向。另一方面,治理“丧文化”在于引导部分青年摆脱不思进取的观念,重拾勤学信念,勤能补拙,丢掉“懒汉心理”,艰苦奋斗。“勤学”是高度责任感和为国分忧的积极行为,是个人顽强拼搏和追求个人梦想的前提,体现了个人与国家的和谐统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国家层面目标要求为“丧文化”治理营造了“勤学”氛围,坚定了“勤学”方向。

(二)社会层面:夯实了“笃行”基础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社会层面要求与“丧文化”治理过程具有内在的逻辑统一性。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社会层面即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内涵表现为社会实践活动的价值取向,是对美好生活的生动表述。这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的,是不同社会层面的文化实践活动原则,通过公民自觉规范与切实履行加以外化,即需要公民坚守“笃行”原则。青年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社会层面的践行,呈现了其主流价值观念外化的“笃行”原则。在“丧文化”治理过程中,“笃行”原则贯穿始终,是“丧文化”治理的思想保证。一方面,对新兴事物的改造必然经历艰难过程,“丧文化”作为新兴亚文化,其含有的消极文化因子应在主流价值观的指引下毫不动摇地加以改造或消解;另一方面,“丧文化”治理旨在鼓励广大青年自觉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血液、付诸行动,在社会活动中自发做到遵纪守法、公平公正。坚持“笃行”原则,引导青年敢于担当,不推诿,铭记责任,敢于践行,知行合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社会层面得以实施依赖“笃行”,在践行的过程中培养起来的“笃行”意念又为“丧文化”治理过程的顺利开展提供了强大的执行力。

(三)个人层面:筑牢了“明德”根基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个人层面要求与“丧文化”治理的内生动力具有德性的统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个人层面即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是指导并约束全体社会成员的文明風尚,是引领社会思潮、凝聚社会共识的传统美德。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加强德育建设是当前促进广大青年知荣辱、明是非等的核心途径,筑牢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个人层面内涵的落脚点关键在于“明德”。“明德”即光明之德,既是修身的根本,又是治理社会、治理国家的前提。“明德”要求个人树立美德意识与拥有明辨能力,在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时真正做到能识别真假、辨别善恶、理解美丑。“明德”同时也是“丧文化”在治理过程中确立价值取向的内生动力,为治理过程提供道德支撑。一方面,“丧文化”治理在于引导青年在现实生活和具体实践活动中培养家国情怀、崇德向善、砥砺品格,在于引导广大青年做到互敬互爱、礼让宽容、服务人民。广大青年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个人层面之时,是“明德”意识见之于实践的客观行动;同时践行“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筑牢了青年的“明德”品质,这为治理“丧文化”中处理个人与社会关系提供了行为规范与道德理念。

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丧文化”治理顺应现实需要

“丧文化”给部分青年群体的价值观带来隐患,诱发消极价值观的生成,虽然部分青年颓废意识隐而不彰,但仍然有迹可循。因此,我们既不能忽视“丧文化”的负面影响,也不能小觑“丧文化”治理中面临的挑战,需强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引领作用。

(一)“丧文化”负值效应亟待价值疏导

“丧”情绪、“丧”营销、“丧”表达等都紧紧抓住了我们的眼球,让我们去关注年轻一代。在大部分青年看来,“丧文化”无疑“无伤大雅”“喜闻乐见”,但当“丧文化”席卷而来,使“众丧”成为不可控制的常态,且负面影响涉及部分青年的思维活动和行为选择,“丧”便演变为不可忽视的青年通病,冲击着青年的价值判断和价值选择。

第一,苦笑与漠视:助长颓废心态。“颓废”一词很早就已存在,但从未像当今这样如此频繁地被谈及,这与“丧文化”对青年的影响密切相关。当“颓废”作为形容一个表达个体短暂性状态的词语而出现时,它便被社会理解成普通词汇来对待;但当“颓废”作为形容群体性的状态而出现时,它便成为社会中的“丧”而被流行,并频繁被大众提出。“丧”表达在某种程度上是青年个体对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强烈反差所进行的自我发泄方式,一旦青年个体层面的吐槽成为青年群体性的行为表达,这种简单的自我发泄行为便汇集成群体性大面积的“丧”语言或“丧”表达,引发青年群体性的消极与颓废。这种颓废感借助网络环境,在学校、社区甚至宿舍等迅速感染他人,形成群体性“丧”。对于部分青年群体而言,长期沉迷于网络游戏、虚拟交友平台,漠视现实人际关系,势必会摧残身心健康、懈怠未来职业规划。

第二,消极与戏谑:热衷网络非理性表达。一方面,“丧文化”借助新媒体渗透到部分青年生活的各个领域,日渐成为当代青年不可忽视的社会文化背景,成为影响青年价值观的新文化形式之一;另一方面,由于互联网赋予了人们展现自我的文化表达自由,深受“丧文化”影响,部分青年在网络世界中肆意进行着极富“丧”个性的文字、符号、表情包等非理性表达。由于来自学校、家庭、社会等各方面的压力,部分青年压抑着的愤懑情绪和失落心态,在网络非理性表达中暂时得到解脱。但是有些青年并没有足够的判断力,他们并不知道这种情绪化、偏激化的互动方式并非正确的解决途径,不仅会激化不同意见者之间的矛盾,使之产生对立,还会强化人们原有的观念偏见[4]。这些青年一边相互戏谑与调侃,一边自我消极与沉沦。受“丧文化”的影响会倾向于网络非理性表达,而彼此间网络非理性表达的互动频发则会刺激“丧”状态的沉沦,如同滚雪球般逐渐量变,最终质变即产生“病态丧”。

第三,迷茫与迷失:价值观发生迷乱。传统的主流价值观是指引人们前进的道路方向,是鼓励人们坚守目标的精神力量,是社会大众的“营养”供给。然而,当前“丧文化”以其各种表现形式充斥着青年人的思想,灌输着颓废、无奈、黯然的消极思想,使部分青年人用悲观态度去看待自己的学习、工作、生活甚至人生規划。“丧文化”的流行与传播影响着当代部分青年的主流价值观,“读书无用”“宿命论”“学历无用”等消极话语影响了部分青年对人生价值的定位,迷失了人生目标,甚至不再相信“有志者,事竟成”“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等积极主流价值观。观念虽无法用肉眼和肢体所感知的,却容易被周围环境文化所影响。“丧文化”对人的影响具有潜移默化的特性,由于其影响过于小众而被社会大众所忽视,使部分青年开始对主流价值观产生怀疑。随着“丧文化”在线上线下传播,群体“丧”的范围及影响逐渐壮大,势必会削弱主流价值观的导向力。

(二)“丧文化”治理挑战呼唤价值引领

“丧文化”在治理过程中从监管技术、监管内容、监管对象到监管背景面临着诸多挑战。进入新时代,我国青年扮演着更为重要的角色,但受西方消极文化影响,主流价值观教育受到强烈冲击,此外,针对网络自媒体频繁的失范行为,传统的监管技术因滞后于日益升级的信息技术,在监控多样化的自媒体行为面前感到力不从心。

第一,技术制约受限,监管难题增加。信息技术的发展催生了众多新兴行业,给文化的发展繁荣增添新动力,但一些监管问题已经难以用当前的信息技术加以解决,如传统的信息监管技术已经不适合对众多新兴行业进行全面监控,这对技术监管提出了挑战。“丧文化”伴随着互联网应运而生,借助新兴载体得以实现广泛快速传播,其中内容形式的多样化与大数据的应用与开发同样密切相关。信息技术升级背景下,“丧文化”治理形式更加严峻,如对于“丧”系视频而言,面对分散且数量庞大的自媒体窗口,政府很难对所有的窗口和内容进行即时监控和及时处理,弱化了对消极内容的处置力度。

第二,西方意识渗透,冲击主流文化。开放性、互动性、隐蔽性的网络环境满足了青年对自由平等价值观的追求,但也成为西方国家趁机渗透其政治、文化理念的主渠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是当前我国倡导的主流文化,其内核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基本内容,价值目标是将青年培育成敢为更有为,拥有乐善好施、无私奉献、乐观进取、敢当大任的“四有”新人。但西方少数发达国家凭借先进的信息技术手段,以“民主”“自由”“人权”为幌子,试图利用互联网进行意识渗透,传播类似“丧文化”“宅文化”“治愈文化”等消极亚文化,企图削弱青年斗志,磨灭青年心智,冲击我国主流文化意识的引导,诱导部分青年的人生观与价值观发生冲突,使之产生不端行为。

第三,商业性质明显,行业违规频发。娱乐性消费自古以来就已存在,因其满足人们对娱乐的需求而成为商业利润的开发方向,在当前互联网、虚拟现实等技术的助力下更呈现出多元的发展趋势[5]。随着青年网民热情的持续高涨,文化消费热点带动了众多短视频的野蛮生长,一时间,“抖音”“微视频”等自制短视频App及各种网络直播不断涌现。但由于尚未形成良性发展和理性的经营模式,为博取关注、提高回报率,视频多以分享情绪为卖点,甚至有诸如“抖出负能量”等违规内容出现,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倡导的价值理念背道而驰,加上视频传播速度快,监管难度大,给网络空间造成不良影响,“丧文化”治理难度升级。

第四,新时代新征程,青年使命艰巨。高度重视青年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是马克思主义政党一贯坚守的执政态度与作风,马克思、恩格斯认为众多的年轻人集聚在共产党的旗帜下将会得到更广泛的发展[6]。青年是我国事业的继承者和开拓者,中国共产党始终把青年当作自身发展壮大的主力军。习总书记指出,我国已进入社会主义新时代,我国当前社会主要矛盾已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7]。当前新时代、新矛盾、新征程对我国青年要求更高、任务更艰巨、期望更大,我国青年肩负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伟大使命,势必要扛起21世纪“两步走”战略目标的大旗,势必要时刻保持警惕,要敢于站在风口浪尖上勇争第一,刻苦钻研、开拓创新,脚踏实地做好每个细节,要不忘初心,砥砺前行,用实际行动敢当时代“弄潮儿”,走好新的长征路,谱写新时代的新篇章。

四、“丧文化”治理应紧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实践路径

“丧文化”是当前部分青年现状的症候,虽可能因时间流逝而逐渐被新的社会热点所代替,其负面影响仍是一种隐患。政府、学校、社会、家庭应多管齐下,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合理引导“丧文化”治理。

(一)占领舆论引导高地,倡导弘扬“燃文化”

第一,深化舆论正向引导,健全技术监管体系。政府应尽快规制有关网络新媒体,加大对微信、微博等的管控力度。首先,不仅优化主流媒体网站建设,还要扶植一批具有区域影响力的主流网站,重视各主流网站推出的品牌栏目,充分发挥其舆论的正面导向作用,营造积极氛围。其次,建立动态监测制度。针对“丧文化”传播形式及特点,加强对消极视频及消极表情包上线运营过程的监督,从根源上进行实时监控,一经发现违规现象,严格依法惩处。再次,完善网络筛选系统及排查系统。通过筛选系统把负能量、有损健康、破坏社会秩序的消极信息隔离出去,并通过排查系统加强对自媒体的管控,不定期进行“扫雷式”排查,停播或封锁宣扬消极颓废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的视频或账号。最后,设定预防机制及应激反应机制,建立专人负责制,保障网络文化空间的健康与安全。

第二,提高监管技术含量,提升监控管理水平。科技是生产力也拥有治理能力,政府要提升自身技术创新的网络监管水平,以适应网络技术日新月异的变化,提高在“丧文化”方面的治理能力。首先,明确监管任务分工,解决交叉管理、多头管理问题,防止事发时出现相互推诿的现象。其次,支持技术研发,培养或引进先进人才。遏制“丧文化”的上线与传播,需从技术方面进行信息拦截,政府应加强网络信息技术的研发力度,增加技术研发经费投入,为研发、培养或引进人才提供支持。再次,完善基础设施建设,建立更多的网络硬件防火墙,提高预警能力,防止消极情绪导致的重大事件发生。最后,以技术创新为平台,健全网络监管。随着云技术,数据挖掘技术的逐渐成熟,政府有必要在监控手段中引入网络技术创新,提高监控力度,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第三,丰富网络内容建设,“燃”起网络文化主旋律。与“丧文化”相对的“燃文化”,是一种充满阳光、蕴含积极进取、传达拼搏奋斗思想的新兴亚文化,当前网络“丧文化”会助长青年颓废心态,激化非理性表达,致使价值观发生迷乱等,这些问题较为突出,归根结底在于内容色彩的消极性。首先,完善相关传播机制,推崇“燃”内容进入共享平台,充分发挥“燃”文化的感染力。其次,奏响“燃”文化主旋律,端正社會风气,向青年传播真善美与正能量。在政府组织下,通过定期举行形式多样的宣传活动,鼓励青年发扬“燃”文化、践行“燃”文化,使“燃”文化成为当下青年的人生态度,不负时光,点“燃”青春!

(二)融入高校思政教育,增强主流文化认同

对“丧文化”的追捧,是主体价值偏差的体现。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高度重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各个环节,实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思想政治教育的高度融合,从而在青年时代加强其对主流文化的认同,培养正确的价值观。

第一,心理疏导教育:培养人文情怀。党的十九大报告进一步肯定了心理疏导的重要意义,指出加强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建设对培育自尊自信、积极向上的社会心态的重要性[8]。首先,强化积极心理引导,培养学生健康人格。在“丧文化”充斥的情形下,学生易出现颓废心态,因此应大力开展积极心理疏导,帮助学生排除内心不良情绪。通过引导树立积极向上的生活和学习态度,降低青年心理压力,尽快恢复健康的心理状态。其次,提升情感教育,升华学生人文精神。受应试教育影响,部分高校在大学生的情感教育方面存在缺位,未开设情感教育课程,加上受自身阅历和认识发展等的限制,大学生的交往方式难免异化,如凡事以自我为中心、社会责任意识淡薄等,为宣扬个性及以自我为中心的“丧文化”的入侵提供了心理土壤。将情感教育融入心理疏导各环节,灌输大爱、小爱,以景蕴情、以实践动情。通过构筑情感基石,强化情感认同,培养青年大学生的家国情怀与奉献精神。

第二,理论素养教育:提高批判性思维。提高青年大学生的理论素养,需要开展多种形式的理论教育活动,组织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内容,用理论实践增强青年大学生对理论课的更深层次了解,以辩证眼光看待热点问题。同时与典型案例相结合,通过对典型案例的分析,提升青年思想境界,借以鲜活事例,达到警醒与教育效果。表面看来,“病态丧”与“丧文化”不同,但实质仍属于“丧文化”范畴。认知水平不高的青年难免受猎奇心驱使,盲目跟从,最终酿成骇人惨剧。例如,“蓝鲸游戏”(一种死亡游戏)是“病态丧”的体现,源于俄罗斯且目前仍在向全球扩张。“蓝鲸游戏”是价值观扭曲的典型代表,其事件行为之极端,影响之恶劣,时刻警醒人们。透过极端案例分析,让大学生充分认识价值观扭曲带来的不良后果,教导大学生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涵养自己,防止价值选择和价值判断产生错位;以主流价值文化增强文化自信,远离“丧文化”,避免产生“娱乐至死”“游戏人间”的消极心态。

第三,价值观教育:强化价值观引导。我国正处于改革攻坚的关键时期,各种价值观念相互交锋影响青年大学生价值观的养成。引导青年大学生价值取向,首先,充分利用“第一课堂”,发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理论课的功能,坚守思政课主阵地,同时加强实践教学力度,积极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系列教育活动。其次,充分利用校园文化,引导满足文化个性需求。“丧文化”标新立异的特点填充了部分青年的求异心理,满足了其对个性文化的需求。在广大高校积极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时期,校园文化建设不仅是校园物质文化不断积淀的过程,也是校园精神文化持续发展的过程,是学校文化特色的展示。高校校园文化建设要以青年大学生为主体,以青年大学生的文化需求为基础,传递积极向上的正能量,帮助大学生个体塑造正确的价值观。校园文化建设既要满足大学生对个性文化的需求,也要避免崇尚娱乐,缺乏学术,防止颓废,不断鼓励大学生弘扬优秀文化,提高大学生的社会使命感。价值观的教育,旨在加深青年大学生对核心价值观的认同,从而不断提高判断是非的能力。

(三)社会各界合力参与,因势利导治理“丧文化”

青年在成长过程中,难于认知和把控自我激励因素,需借助外力加以引导。媒体信息报道、厂商线上线下营销、网民虚拟社区言论、家庭关系等影响着青年自我激励因素的选择,同时影响青年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践行。

第一,源头报道,抵制“三俗”文化。媒体应树立正确的导向意识与大局观念,进行内容生产与传播时要有高度的文化自觉,要维护公众利益,要注重在大众中的公信力。由于对信息要求的时效性与吸引性,媒体极易捕捉信息的冰山一角。而“贩卖焦虑”深受媒体青睐,甚至有大量自媒体涌入,试图“瓜分”这碗羹。“丧”系表情包、“丧”系语录、“丧”系小视频等成为众多自媒体的新宠,以吸引大众眼球为目的,对“丧”系作品强加情感,渲染苦闷、悲观、沮丧等群体性“颓废”状态,诱使青年价值选择发生“病变”。抓好源头报道,一方面,网络媒体要自觉审视自身文化实践行为,主动将社会主流文化和主流价值观纳入自身自觉信念中,有效监督和遏制其他自媒体蓄意的“三俗”文化行为。另一方面,进行舆论引导时,对自家网络媒体平台进行有序内部监管,提高平台文化内容的检查力度,树立健康的网络形象,以提高公众信任度,便于有效引导社会情绪,起到宣传正能量、引导青年树立正确人生观、价值观的主体作用。

第二,线下营销,坚持底线原则。“丧文化”发展延伸线下,出现了营销系列“丧”系产品的商家或企业,人民网批评不要小看“爱无能酒馆”“没希望酸奶”,认为加了精神鸦片的“丧”茶喝不得[9]。营销系列“丧”系产品的部分商家或企业,受利益驱使,与社会的公序良俗背道而驰。“丧”茶是把网络“丧”文化成功变现的典型案例,利用主打负能量的“丧”式营销,以达到生意火爆的目的。借势营销无可厚非,但应与社会的公序良俗保持一致。经调查发现,“丧”茶加盟店内,从服务员妆容、墙饰标语至产品名称,整体一“丧”到底,“焦虑”气息十足。人民网称我国已进入“全民焦虑”时期,破解“全民焦虑”在于消减产生焦虑的心理土壤和外部环境。贩卖焦虑的“丧”茶,加剧了“焦虑”在消费者之中的扩散,为青年营造了更为“焦虑”的外部环境,理应合理引导或依法取缔。转变营销方式,守住公德与价值观底线,用乐观、梦想和进取积极感染青年消费者,引导建立阳光心态、树立积极生活态度。

第三,虚拟社區,坚守文化自觉。开放自由的网络社交为部分青年提供了便利的网络狂欢平台,如个人自媒体利用微信、微博进行宣扬,甚至出现“每日一丧”等类似平台,传播颓丧信息,干扰青年的认识与思想。以“丧”为特质的文字和表情包,借助虚拟空间成为部分青年群体之间的解压工具。意识反作用于客观现实,当消极的意识作用于生活实践时,价值判断和价值选择也在发生变化。长期遭受“丧”系作品熏陶,网络青年不免沾染负面情绪,愈加消沉。因此,网民理应坚守文化自觉,理性选择解压工具,正确渲泄个人情绪;面对“丧”系作品,理性判断,切忌随大流。

第四,家社衔接,突出示范作用。学校、媒体、社会、家庭是青年大学生心理与价值观培育的关键单元,其中家庭作为个人成长的源头,家长的言传身教在个人价值观培育过程中占据核心地位。首先,家长不仅要做好心理建设,积极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断提升理论素养,还要转变教育观念,力求子女均衡发展。其次,使“燃”文化成为家长自身对待挫折的心理状态,成为对待人生的处事态度。积极情绪的培养是扫除“丧文化”阴霾的关键,家长持有积极情绪,乐观的生活态度会对子女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对子女健康心理、活泼性格的养成具有引导作用外,对人际关系的和谐处理、利益关系的妥善选择同样具有示范作用。再次,鼓励子女积极投身劳动,体会“过程”美好。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强调,明确将劳动教育作为全面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劳动创造物质财富的同时也创造精神财富,使个人产生愉悦感和幸福感,其中过分强调智育,长期忽视劳动教育,是导致当代部分青年产生失落感的原因之一[10]。人的自立,在于通过奋斗获得幸福或价值,因此,加强劳动教育,家长要引导子女将个人劳动习惯与劳动素养的养成贯穿于日常生活之中,培养将每件小事做好、从细节入手,培养勤劳、勤奋的优秀品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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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人民网评:加了精神鸦片的“丧茶”喝不得[EB/OL].2017-8-15.http://opinion.people.com.cn/n1/2017/0815/c1003-29472615.html.

[10]  岳海洋.新时代加强高校劳动教育的价值意蕴与实践路径[J].思想理论教育,2019(3):100-104.

Abstract: "Sangculture" governance and the three levels of socialist core values have an intrinsic fit.Relying on the complexity of communication carriers, the “fragmentation” of information, and the negativity of emotional color, “Sang culture” affects the outlook on life and values of some youth groups in its unique way. Leading the governance of "Sang culture" with the core values of socialism, it requires the joint efforts of the online and offline entities to gradually dispel the negative effects, such as decadent mentality, intensifying irrational expression and causing confusion of value, and to deal with many challenges from regulatory technology, regulatory content and regulatory background.

Key Words:socialist core values; "Sang culture";"Sang culture" govern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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