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白毛女》背后的故事

文/董小龙

革命现代舞剧电影《白毛女》剧照

在我下乡插队的1 9 6 9 年初夏的一个夜晚，我在本村的小学校操场观看了1950年东北电影制片厂摄制的电影《白毛女》。那晚，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到了这里，把村口小学校围得水泄不通，但放映时却寂静得没有人声，连电影胶卷的丝丝走动声都听得很清楚。后来，我还观看了1972年上海电影制片厂摄制的革命现代舞剧电影《白毛女》。两部《白毛女》我都很喜欢。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20多年后，我工作的单位派我参加在河北石家庄召开的一个全国性（税收）理论研讨会，研讨会结束时，主办方组织我们去天桂山游览，说那里有个仙姑洞，白毛女的故事就发生在那里。天桂山位于河北省平山县境内，因为是喀斯特地貌，岩石山洞特别多，有银汉洞、仙姑洞、灵泉洞、黄龙洞、清风洞等。仙姑洞的洞口3面敞开，荒草掩映，洞内立着3尊雕像：喜儿、大春和大锁。导游介绍说：“当年白毛女逃进深山，就住在这个山洞里，电影《白毛女》也是在这里拍摄的。”导游还说，电影里饥寒交迫中的喜儿进庙取拿供果的一段情节，是在俗称“奶奶庙”的苍岩殿里拍摄的。尔后，我们又来到一个叫做燕尾庄的村子，参观了《白毛女艺术陈列馆》，导游说：“陈列馆开馆那天，扮演喜儿（白毛女）的田华和扮演黄世仁的陈强都来了。”陈列馆里陈列着同名歌剧、舞剧、电影剧本和延安鲁迅艺术学院学生李满天的万字小说《白毛女》以及延安鲁迅艺术学院教员邵子南的长篇叙事诗《白毛女》，墙上还挂满了老照片。透过陈列馆里的那些珍贵资料，我触摸到了《白毛女》编剧过程中的许多故事和老一辈电影工作者闪光的思想。

《白毛女》的电影剧本是编剧杨润身和导演水华、王滨一起根据歌剧原著改编的。杨润身出生在平山县北马冢村。白毛仙姑的故事，就发生在北冶乡一带，杨润身从小就听奶奶讲过，每一句都打动了他，每一句都刻在了他的心里。当水华、王滨来到平山县，坐到他面前时，杨润身心情非常激动，想到自己贫穷的家境，艰苦的日子，勤劳的父亲，姑姑和邻居姐姐凄凉悲苦辛酸的生活，他便答应了参加《白毛女》的改编，以翻身人写翻身人。杨润身把满腔的热情都倾注到《白毛女》的改编中，一年多后，他拿出了电影剧本，剧中的喜儿、大春、杨白劳等人物形象呼之欲出，极其丰满。

1950年7月10日，东北电影制片厂成立《白毛女》摄制组。8月15日，摄制组从长春动身，19日到过石家庄后，立即雇用5辆马车，趁着夜色来到平山县洪子店，20日到达外景地天桂山、柏树湾、燕尾庄一带拍摄，历时9个月，电影拍竣。

电影《白毛女》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