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对中国建筑业企业海外业务的影响与应对

张静晓，陈 迎，顾 杨，陆 莹，郑俊巍，牛衍亮，芦冠仰

（1. 长安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4，E-mail：zhangjingxiao964@126.com；

2. 中国社科院城市发展与环境研究所，北京 100028；3. 东南大学 土木工程学院，江苏 南京 211189；4. 昆明理工大学 建筑工程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5. 石家庄铁道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43）

随着“一带一路”建设不断推进，中国建筑业企业海外业务规模快速扩张。2019 年，中国企业在“一带一路”沿线的62 个国家新签对外承包工程项目合同6944 份，新签合同额1548.9 亿美元，占同期中国对外承包工程新签合同额的59.5%；完成营业额979.8 亿美元，占同期总额的56.7%。新冠疫情来袭，改变了每个人的生活，也改变了整个世界。建筑业企业本身属于轻资产，抗风险能力较差，在经济下行周期不易融资，加之受疫情影响，海外存量项目复工时间、存量合同履约不确定性增加，劳务、材料等风险接踵而至，对盈利和现金流均是重大考验。新冠疫情作为一个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考验着建筑业企业应变能力和经营厚度，企业需要强化经营管理模式与内部组织能力建设，尤其是如何保持战略定力，推动高质量发展，从容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显得尤为重要。

然而关于中国建筑业企业积极践行“一带一路倡议”的研究中，学者更关注对海外市场的选择[1]、海外工程承包市场进行分析[2]以及提高中国建筑业企业国际化水平[3]等。然而却鲜有学者关注建筑业在面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时所受到的影响。尽管有学者通过借鉴美国和日本公共卫生突发事件应对体系，提出完善中国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处置体系的建议[4]，但针对于建筑业企业的相关研究仍较为缺乏。那么，在此次新冠疫情发生后，建筑业企业在开展海外业务时，企业发展战略、业务运行等方面是否做了准备，积极关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对建筑业企业海外业务的影响，提升建筑业企业对此次以及未来可能出现的类似公共卫生事件的应对能力，推进建筑业企业的海外发展，助力“一带一路”建设和高质量发展，是一个非常紧迫的课题。因此，本文从宏观政策、企业战略、组织运营和组织绩效等4 个方面制定问卷进行调查，提出降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对建筑业企业海外业务影响的可行性政策建议。

1 理论分析与问卷设计

1.1 理论分析

（1）宏观政策。企业的发展离不开宏观经济政策的支持，政策的变化和状态是影响企业发展的关键因素[5]。王俏茹等[6]指出，在经济下行期内，政府必然会对当地的经济环境进行干预，以改善企业因经济发展放缓所导致的一系列运行困难的情况，而政府采取的一项重要措施就是通过补贴的形式来给予企业相应帮助。当受到区域宏观经济的波动和政府政策的变化等因素的影响时，企业也会根据宏观经济环境的变化调整其经营策略[7,8]。

（2）企业战略。针对当前国内外宏观经济环境，不同的经营对象面临不同的发展形势，应采取相应的战略方针。战略方针是指导企业经营发展的方针政策，是制定各层面战略计划的出发点和依据[9]。若企业战略决策时常处于不确定性环境中，会导致企业决策的失误和经营投资的动力不足等问题发生[10]。战略管理研究中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怎样让企业有更高水平的绩效，创新战略逐渐形成了内外结合的观念，一方面定位在外部竞争环境的需要上，另一方面关注自身的资源禀赋和续航能力的把控[11]。

（3）组织运营。在战略确定后，后续战略执行以及实施组织运营是关键。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学者认识到组织运营的重要性[12]。组织运营是在分析企业内、外部环境的基础上，通过融资、投资、调度等手段，对企业经营状况进行把控，从而使资源配置效率最大化的过程[13]。现代企业运营管理已将企业运营战略的制定、运营系统设计、运营系统运行与监管等涵盖到自己的范围内[14]。

（4）组织绩效。作为组织战略及其整个执行过程效果的衡量指标，企业组织绩效的提升备受关注，且逐渐成为战略管理研究中最重要的问题。企业一定时期的绩效不仅表现为财务和经济指标，还是企业整个规划管理过程的结果[15]。战略形成对企业绩效的重要性已得到认可，然而，从现有研究来看，对于其作用机理的研究和实证探讨处于起步阶段[16]。

1.2 问卷设计

新冠疫情作为一个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对企业的经营战略，组织运营和组织绩效将产生重大影响，对于大型建筑企业来说，海外业务考量更多的是企业战略和宏观政策影响的韧性。为保证调查问卷设计的信效度，问卷在设计的过程遵循以下流程：对相关文献[17~19]进行精读的基础上，借鉴已有量表完成问卷初步设计，形成初稿。然后，通过中国社科院城环所、哈尔滨工业大学、东南大学、天津大学、武汉大学、昆明理工大学、石家庄铁道大学等领域学术专家，讨论研究变量之间的逻辑关系以及测度题项设计的问题，对题项措辞和题项归类进行调整，并对部分题项进行增删。最后，将问卷发给了云南海外、中交二航局、中交路建海外、中建海外、中化建海外等企业中高层管理人员进行预测试，并根据他们的回答情况进行检验分析，形成最终问卷。问卷选项主要采用李克特量表（1=非常不符合至5=非常符合）进行评分，数字越大表示程度越高，反之亦然。

1.3 问卷收集

本文通过问卷星线上发放（网址 https：//www.wjx.cn/jq/55486914.aspx）、电话和E-mail等方式发放问卷进行调研，收回有效问卷336 份。调查样本来自大陆30 个省市自治区以及中国香港地区，还包括外派韩国、巴基斯坦以及阿联酋等国的企业员工。其中填写问卷的外派至国外的员工人数为75 人，占总人数的22.32%。

2 问卷调查结果的统计和分析

2.1 描述性分析

在问卷参与者中，男性占比72.62%。在企业类型上，国有企业占比61.90%，民营企业占比38.10%；在部门类型中，因为管理人员对公司情况的了解更为深刻，所以管理人员所占比例更多一些为70.24%，则剩下技术人员占比为29.76%；而关于学历情况，调查结果中本科占比56.25%，硕士研究生占比24.11%，博士研究生及其以上占比6.25%，即本科及以上占比86.61%，体现出本次的调查对象具有较高的文化素质；在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了解程度中发现，有69.64%表示有所了解，仅有20.54%表示很了解，还有9.85%表示不了解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为了保证数据更加可靠，本文去掉了不了解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样本答卷。

2.2 宏观政策分析

企业的运营会受到宏观环境的影响。本文从监管法律与政治风险、社会环境、市场环境和政策因素等宏观政策探究在面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建筑业企业海外运营所受到的影响。

在监管法律与政治风险方面，突发公共事件发生后，50.16%的企业认为面临严峻的政治环境；65.35%的企业认为在海外运作时遇到了更加严格的行政壁垒。在社会环境方面，63.7%的企业员工认为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加大了本公司海外业务运行的经济下行压力；67%的企业因为交通管制造成了材料运输困难。在市场环境方面，60.4%企业认为突发公共卫生事件造成了进出口贸易投资受限。而在政策因素方面，53.15%的企业员工提出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后项目所在国采取了人员与贸易限制政策，52.8%的企业所在国对企业复工与生产活动做出明确的政策规定。

2.3 企业战略层面分析

在企业战略层面上，本文主要从组织战略和合作伙伴两个方面对企业员工进行了调查。

在组织战略上，80%以上企业及其管理层能够重视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预防，并对其有较高的组织敏捷度，能够及时向业主发出疫情对履约影响的通知；同时，79.86%的企业能够保证足够的培训资金投入；68.97%的企业具有专门的防控物资储备；另外，70%以上企业海外工程项目的承包合同中明确规定不可抗力条款，并就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产生的影响达成共识。在合作伙伴关系上，77.88%的企业正在密切关注着项目所在国针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所实施的管制措施；68%以上的企业员工认为人员和材料属地化建设较好。

2.4 组织运营层面分析

企业是组织运营的主体，因此这一部分的调查围绕着企业在运营过程中的问题进行调查，包括人力资本、企业运营、重大风险、服务环境和服务过程等5 个方面的影响。

在人力资本方面，65%以上的企业的人员派遣和招聘受到了较大阻碍。在企业运营方面，62.17%的企业在发生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后海外建设项目面临的投资风险增强；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后，62%以上的企业海外建设项目的成本与工期都面临增加的风险。在重大风险上，疫情期间62.38%的企业海外业务受到的影响范围较大。在服务环境方面，59.4%的企业员工认为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发生后在短时间内就能恢复海外业务的品牌声誉，同时55%左右的企业认为本公司海外的人员和设备能够及时到位，并与需求匹配。在服务过程方面，73.27%的企业人员认为本公司海外业务部门可准确判断新冠病毒疫情是否属于不可抗力；61.72%的企业能够解决合同规定的不可抗力通知时限中遇到的免责问题；同时基于专业性角度，56.43%的企业不会放任项目停止实施或放任项目损失扩大而不管。

2.5 组织绩效层面分析

在组织绩效层面，本文以市场绩效以及服务结果（准时性和好感性）来进行调查，目的是了解建筑业企业海外业务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发生后，企业的海外业务能力与声誉是否会受到较大影响。

在市场绩效方面，认为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有效防控不可以提高本企业服务产品市场的灵活性以及海外市场占有率的企业占比在10%左右，而认为本企业海外市场竞争力会因此提升的企业占比46.86%，但多数企业持不确定态度。在服务结果方面，56.43%的企业认为本公司海外业务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发生后所提供的产品和服务完成时间是可以预见的；60.4%的企业海外业务能够准时提供阶段性的成果；同时，认为海外客户相信本企业尽力在为其提供好的服务的企业占比为69.97%。

3 海外业务开展的影响因素

本文通过在问卷最后设置“您所在的企业海外业务开展中还遇到哪些难题”的开放性问题，了解影响海外业务开展的其它因素。通过对调查结果及开放性问题的整理，本研究归纳出影响海外业务开展的影响因素主要集中于以下几个方面：

（1）政策影响。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发生后，各国政府都采取了严格的交通管制，导致海外业务所需的人员、材料和设备等生产要素难以及时运送到现场。此外，各国为了保证公众安全，对企业的生产复工进行了管控，导致上游厂商无法及时供给，致使海外业务运作困难。有企业表示，各国的防控疫情政策更新速度快且透明度不高，企业难以根据各国政策对海外业务的发展做出研判。

（2）组织战略。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对建筑业企业的组织战略落实提出了新要求。调查结果显示，组织战略对于开展业务以及应对重大突发事件具有重要作用，然而组织战略却很难落到实处，未能切实指导海外业务的发展。同时，企业对于重大事件的应急战略不够完善，企业遭遇突发重大事件时，依然显得慌乱。

（3）文化隔阂。受到新冠疫情影响，身处国外的中国员工，与家人分隔，且与项目所在国公众存在语言交流障碍，思维模式也有所不同。其次，项目所在国的公众对来自国外员工以及企业的回避心理越发严重。这些原因使项目人员易产生焦虑情绪，对企业海外业务的开展造成了一定影响。

（4）合作伙伴态度。新冠疫情在全球范围仍然非常严重，由此引发了海外合作伙伴与我国企业之间的不信任感。海外合作伙伴出于自身利益考虑，易采取取消订单的举措，使合同的持续性受到挑战。如在1 月28 日，速卖通及敦煌网卖家唐宁向雨果网反馈称，其合作2 年多，来自科威特的老客户因畏惧中国新冠疫情的影响，明确拒绝已经谈好的合作项目。

（5）人员安全。人力资本是企业进行海外业务最重要的资源，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期间保障人员安全是企业的首要任务。建筑业企业采取积极的措施配合国家的抗疫，控制现场人员的活动范围，并对员工进行培训，增强员工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能力。在疫情严重的地区，企业寻求主动延迟复工。

（6）业务稳定。对于企业来说最重要的是保证业务正常运转，政府应在这一方面予以援助。一是企业积极与政府进行沟通，争取国家的政策扶持，但实际情况是企业难以尽快恢复生产；二是企业明确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属于不可抗力因素，利用法律维护自身权益，政府同时为企业提供必要的对外法律援助；三是受到疫情影响，企业的供应链能力受到了较大削弱，海外业务的开展受到了供应链较大影响。

4 案例分析

为调查中国大型建筑业企业在海外业务受疫情的影响情况，本文选择中国水利水电第十一工程局有限公司位于中美洲的洪都拉斯实施项目作为案例研究对象，通过对企业高层管理者及部分骨干员工进行逐一访谈，深入分析其海外业务的历史背景及现状资料。

4.1 水电十一局海外业务区域分布

2019 年随着水电十一局海外业务的调整，公司总部、海外事业部及海外施工局海外管理职能进一步明确，海外区域化管理逐步深入，管控模式、体制机制进一步优化，加快推动了海外项目的履约管控和市场开发工作持续前移，“海外区域资源效率最大化，成本最小化，区域一体化，队伍属地化”管理优势逐步显现。

此案例主要针对的是位于中美洲的洪都拉斯实施项目，中水电在洪都拉斯目前实施主要两个项目，分别为帕图卡III 水电站项目和阿雷纳水电站项目，我方实施的主要为一座坝高106 m 的碾压混凝土拱坝、4.8 km 的引水发电洞及厂房混凝土结构，此项目签约于2019 年2 月，目前正处于施工高峰期，预计2021 年终具备发电条件。

4.2 疫情对洪都拉斯项目的直接影响

项目所处不同的施工阶段、不同性质的项目受到疫情的影响程度不一、各有轻重。此次疫情期间，洪都拉斯的帕图卡及阿雷纳水电站项目所受影响情况如下：

（1）进入蓄水发电阶段的III 水电站项目在目前人员到位或人员更替较少的情况下（目前中方人员25 人，当地员工124 人，中方员工占比16.8%），同时不牵涉自国内进口货物的影响，因此疫情对项目影响较小，可以说疫情对帕图卡III 水电站项目没有影响。

（2）正在处于施工高峰期的中方人员48 人，当地员工462 人，中方员工占比9.4%，由于疫情发生初期约有10 人左右回国探亲休假，原计划休假一个月，在海外疫情日益严峻的情况下，无法按时返回施工现场，造成关键岗位出现人员暂时短缺的情况，即使在当地也无法招聘到相关岗位的工程技术人员。

（3）阿雷纳项目的主要建筑材料大多来自于当地采购，由于洪都拉斯疫情仍十分严峻，全国性的管制措施尚未放松。因此，国内外供货部门及水电十一局采购相关人员、物流等上班时间延迟，不能及时发出配件或货物造成项目部分设备无配件可用致使设备闲置。

4.3 其他间接影响

（1）交通阻断对人员和物资运输的影响。新冠疫情爆发以来，各个国家和地区先后采取相应的入关限制措施，洪都拉斯全国戒严，中国政府对人员出入境也作了严格的要求，同时各国采取的严格的货物入关管制措施，势必对项目人员的进出和货物的进口带来不便、导致工期的延误及费用的增加。

（2）项目机电设备由国内生产、制造，并且机电设备的生产、制造处于项目的关键线路上。项目所在国长时间严格的管控措施，将直接影响项目机电设备的发货到场及安装时间，导致竣工工期的相应延误及相应延误期间的间接费用的增加。同时，新冠疫情已经构成了不可抗力，工期延误会得到合同规定的延期，但延期期间间接费用及相关费用的增加由承包商自己承担。

（3）疫情对国外项目职工情绪的影响。洪都拉斯这两个项目中方员工共计73 人主要来自于河南，无一人带家属，员工家属都在中国境内。面对疫情信息的实时进展更新，初期是海外亲人担心国内亲人，后期国内亲人担心海外亲人，职工焦灼的心情会对工作造成一定的影响，疫情持续时间越久，影响亦会加剧。

本文通过对中国水利水电第十一工程局有限公司位于中美洲的洪都拉斯实施项目受到新冠疫情的影响进行了研究，研究结果与本文识别出的影响因素一致。因此，本文提出的建筑业海外业务的影响因素是可信的。

5 降低海外业务影响的应对思路

（1）在疫情期间，国与国、国与企业、企业与合作伙伴之间要保持充分及时的沟通。中国可与其他国家建立应急合作框架，帮助企业对项目所在国的政策进行研判，支持企业根据项目所在国政策变化调整业务。同时，企业要安抚员工情绪，配合所在国政府进行防控工作，定期向合作伙伴发出相关通知和报告，并在疫情结束后发送事件终止的情况说明。

（2）企业应该积极应用数字化、信息化技术，改变传统的项目组织方式。为适应疫情防控的要求，企业要加速项目的数字化进程，分级部署智慧工地管理平台，提高项目后台管控水平。与此同时，鼓励建筑业企业通过云大物移等技术的应用实施，推动企业建造方式工业化、建造手段信息化、建造管理集约化，提升企业项目建设速度与效率。

（3）企业要处理好疫情引发的法律问题，政府应对企业提供适当的法律援助和帮扶。鉴于疫情构成了不可抗力条件，企业要在合同规定的期限内向业主或合同另一方发出不可抗力索赔通知，尽最大努力减少合同履行延误造成的损失。政府也可通过法律援助等，降低企业负担，扶持企业顺利度过难关，确保不会因为疫情出现大规模失业现象。

（4）企业应实施数字化人才管理战略，保障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发生后人员的及时调控。企业内部应积极推进人才管理数字化的进程，并利用数字平台，提高企业的全球供应链应急管理能力。同时，政府应发挥市场调节作用，引导治理资源重点投向公共风险预测、公共风险识别、公共风险评估等环节的技术开发、系统建设，提高国家治理能力。

6 结语

本文基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可能持续时间和影响的假设，深入研究中国建筑业企业的海外业务受新冠疫情影响的实际情况，得出以下结论：

（1）多数企业能够在战略层面上重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企业的组织战略能够较好地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但是企业较为担忧合作伙伴的态度会对企业的海外业务造成影响；企业能够高度关注项目所在国的管制措施；多数企业的属地化建设做的比较好，能够应对人员以及材料对海外业务造成的影响。

（2）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发生后，短期内，人员来往将会受到较大影响；由于政府以及企业的良好宣传，企业员工基本能够保持工作积极性，未出现较多恐慌情绪，企业的组织运营也未受到较大损害，企业的风险意识增强，风险应变能力有所提高；企业的海外业务受到较大范围影响，项目的成本和工期都有所增加，但是企业均能负起自身责任，有信心克服当前困难。

（3）从宏观政策层面来看，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使企业面临着更为严格的政治环境以及行政壁垒；海外业务运行的经济下行压力加大，且人员、材料运输更为困难，贸易投资也受到了限制；项目所在国缺少强有力的政策措施以保障企业业务的正常开展，从而降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对企业在其国内的影响。

（4）在企业海外市场运营方面，企业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有效防控可以给企业带来长期深远的影响，但截至到目前，新冠肺炎疫情尚未结束，企业还无法确定对疫情的有效防控是否能够提高企业的组织绩效；尽管不能预知结果，企业仍有信心能够履行约定，为海外客户提供优质的服务，获得海外客户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