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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高原牦牛肠道寄生虫诊断与流行现状

2020-03-03董世雄

甘肃畜牧兽医 2020年10期
关键词:绦虫弓形虫寄生虫病

董世雄

(西藏农牧学院 动物科学学院,西藏 林芝 860000)

我国地方性品种肉牛,分布广泛,数量极多,与人类生活密切相关。特别是牦牛,牦牛是我国青海藏高原的标志之一,生活在海拔3 000多米的高原上[1,2]。目前我国牦牛的种属居全球首位,且我国青藏高原地区的牦牛数量占全球总数的90%[3],我国牦牛养殖规模已达1 300万头[4]。即使生活在青藏高原的牦牛对疾病具有高耐受性或抵抗力,但寄生虫感染是导致牦牛产量下降的主要原因之一,寄生虫病会对牦牛造成威胁,主要表现为体重严重下降,牛奶和肉类产量下降以及生殖能力受损,造成经济损失。牦牛感染多种肠道线虫、绦虫、吸虫以及球虫、弓形虫、隐孢子虫等,常以混合感染为主。关于蠕虫在国外一些研究表明牦牛有蠕虫感染的发生[5-6],牛奶和肉类产量下降以及生殖能力受损。牦牛感染多种肠道线虫、绦虫、吸虫以及球虫、弓形虫、隐孢子虫等,常以混合感染为主。关于蠕虫在国外一些研究表明牦牛有蠕虫感染的发生[5-6]。关于牦牛原虫的流行状况,殷铭阳[7]等对我国牦牛主要寄生虫病流行现状进行了概述,并且提出了防控措施。本文就青藏高原牦牛肠道寄生虫的诊断方法和流行现状进行概述。

1 肠道寄生虫诊断

1.1 临床诊断

肠道寄生虫临床上表现为呕吐、腹泻、消瘦、水肿、贫血、食欲下降、体温升高、精神沉郁等多种症状,常作为临床判断肠道寄生虫病的参考依据[8-9]。通过观察患病家畜的全身临床症状,解剖其组织器官的病理学变化,可做出初步诊断;根据患病牦牛组织器官的剖检发现虫体或粪便中发现成虫,均可确诊该动物患有肠道寄生虫病。

1.2 病原学诊断

由于虫株的感染强度、毒素等致病因素的不同,家畜感染肠道寄生虫后有时不会出现明显的临床症状,或出现与其他传染病易混淆的症状,所以,采用实验室诊断技术可以准确诊断肠道寄生虫病原。利用粪便虫卵检测法可以检测到肠道寄生原虫的卵囊(孢子化/未孢子化),滋养体、包囊,检测到肠道线虫、绦虫和吸虫的虫卵、幼虫、虫体节片(幼节/成节/孕节),常见的粪便虫卵检测法有直接涂片法、饱和食盐水漂浮法、水洗自然沉淀法[10-12]。目前一种较新粪便检测技术Mini-Flotac检测法已被成功运用于实验室肠道寄生虫病原的诊断[13]。对于一些形态微小的虫卵,如肠道原虫,传统的形态学鉴定敏感性较低,利用显微镜难以从形态学上诊断其病原。因此要想准确诊断肠道寄生虫的病原,鉴别其种属关系,其他方式的诊断方法也至关重要。

1.3 免疫学诊断

在寄生虫免疫学诊断中,常用血清学反应来诊断家畜是否感染寄生虫。利用寄生虫和宿主之间的抗原抗体进行免疫学的诊断,通过凝集反应(Agglutination reaction)产生相应的反应现象用于寄生虫诊断,提高了寄生虫疾病的诊断效率。目前,关于肠道寄生虫病的诊断,已经建立酶联免疫吸附试验ELLSA(双抗体夹心法和间接法)、琼脂糖扩散试验AGID、皮内变态反应(TST)、胶体金快速诊断技术(IHA)、间接免疫荧光(IFA)、间接血凝试验(IHA)、环卵沉淀法(COPT)[14-15]。

1.4 分子生物学诊断

随着分子生物技术在寄生虫鉴定的不断发展,核糖体DNA(ribosomalDNA,rDNA)、线粒体DNA(mitochondriaDNA,mtDNA)等遗传标记均可作为寄生虫种属鉴定、种间和种内的遗传变异、遗传多样性分析、系统发育进化分析等理想标记[16-19]。核糖体DNA的内转录间隔区(internal transcribed spacer,ITS)基因序列已在球虫、蛔虫、吸虫等各类寄生虫的分类上做了大量的研究[20-21]。分子鉴定已在牦牛泰勒虫、隐孢子虫等多种寄生虫病原做了相关报道[22-24]。Mei[25]等对青海省7个地区1 027份牦牛粪便进行芽囊原虫(Blastocystisspp.)的小亚基核糖体(Small Subunit ribosome RNA,SSU rRNA)基因扩增,结果显示牦牛芽囊原虫的感染率为27.07%(278/1027),且序列分析表明有三个特异性亚型ST10、ST12和ST14。对牦牛优势寄生蠕虫的线粒体DNA 基因序列进行测定,对其分子进化、遗传变异的方面进行研究。Ohiolei[26]等利用NADH脱氢酶亚基1和5(nad1和nad5)线粒体基因对西藏地区牦牛和绵羊细粒棘球绦虫(Echinococcus granulosus)感染进行了鉴定,结果显示从54头绵羊和31头牦牛中采集的85份样品中,83份鉴定为细粒棘球绦虫(E.granulosus),其中G1基因型占77头,G3基因型占6头;剩余的两份牦牛样品被鉴定为加拿大棘球蚴(Echinococcus canadensis),属于G6基因型。诸多研究表明,分子诊断技术在肠道寄生虫的分子鉴定、虫种间遗传距离、同源性以及碱基突变类型多方面已经得到充分应用。

2 青藏高原牦牛肠道寄生虫流行病学

2.1 牦牛艾美尔球虫病

牦牛球虫病(Coccidiosis)其传染病原主要为艾美耳属球虫(Eimeria spp.),是世界上最严重的牛类传染寄生虫病之一。张凯慧[27]等对西藏林芝市、山南市以及日喀则市牦牛球虫的流行病学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艾美尔球虫的总感染率为43.93%,其中三个地区球虫的感染率分别为36.84%、37.74%、59.72%,共分离鉴定出十一种艾美耳属球虫,其中邱氏艾美耳球虫(Eimeria zurnii)和椭圆艾美耳球虫(Eimeria ellipsoidalis)为优势虫种,其中两种艾美尔属球虫的混合感染率最高。Dong[28]等从青藏高原地区的4个县采集牦牛粪便324份,以确定青藏高原牦牛球虫感染的流行现状,其中在113份(34.9%)粪便样品中发现艾美耳球虫卵囊,并对卵囊进行分类鉴定。结果显示共检测出十四种艾美耳属球虫,其中邱氏艾美耳球虫(E.zuernii)54.9%、皮利他艾美球虫(Eimeria pellita)35.4%、加拿大艾美耳球虫(Eimeria canadensis)33.6%感染率较高,且更多的艾美耳球虫种在犊牛中被鉴定。

2.2 牦牛隐孢子虫病

隐孢子虫病(Cryptosporidiosis)其传染病原为隐孢子虫(Cryptosporidium spp.)是引发家畜以及人发生严重消化道疾病的一类传染性寄生虫病,呈流行性分布。毋亚运[29]采集西藏地区577份新鲜牦牛粪便,利用分子诊断技术扩增隐孢子虫核糖体小亚基RNA基因,鉴定结果显示隐孢子虫的总感染率为1.4%,此次检测结果显示西藏地区牦牛隐孢子虫感染见于牛隐孢子虫(Cryptosporidium bovis)和安氏隐孢子虫(Cryptosporidium andersoni),并且后者感染率较高。Qi[30]等对通过PCR诊断技术对青藏高原地区隐孢子虫进行调查,结果显示西藏地区的感染率为4.17%,青海地区的感染率为2.63%。

2.3 牦牛弓形虫病

弓形虫病(Toxoplasmosis)其传染病原为刚地弓形虫(Toxoplasmagondii),属于人畜共患寄生虫病。Liu[31]等采集青海省8个地区牦牛血清中共946份血清,采用IAT试验和ELISA免疫学检测方法对牦牛弓形虫和犬新孢子虫(Neospora caninum)的感染率进行了统计分析,其中弓形虫抗体阳性率为11.8%(112/946),结果表明青海省多地区的牦牛中均存在弓形虫感染,且弓形虫感染与动物年龄没有明显关系。Li[32]等分别在2012年和2013年从青藏高原地区的牦牛中采集905和736血清样本,通过间接血凝试验(IHA)测定了弓形虫的抗体,结果显示2012和2013年青藏高原地区的弓形虫感染率分别为21.7%和29.1%,结果表明牛弓形虫的感染近年来在青藏高原上广泛传播。

2.4 片形吸虫病

片形吸虫病(Fascioliasis)是由与家畜采食或饮水时吞食囊蚴感染,并且寄生在肝脏的一类人畜共患寄生虫病,其中肝片吸虫(F.hepatica)作为我国常见的片形吸虫病的病原之一,我国牦牛主要感染肝片吸虫。赵兰[33]对青海省祁连县的牦牛肝片吸虫进行检测,感染率为10.00%;柴正明[34]对青海省兴海县的牦牛肝片吸虫进行检测,感染率为37. 77%;谢海玲[35]检测出青海省玉树州杂多县感染率为5%~20%。

2.5 捻转血矛线虫病

捻转血矛线虫(Haemonchus contortus),呈世界形分布,家畜感染后易造成宿主不同程度的损伤,从而造成继发传染性疾病或感染性疾病。轻度感染,虫体对宿主的组织器官造成的损伤不明显。重度感染时,虫体可引起宿主卡他性肠炎、肠黏膜出血或溃疡,肠道部分或完全阻塞。何添文[36]等人通过形态学观察与PCR诊断技术对西藏林芝市农牧户牦牛真胃线虫进行鉴定,结果显示该消化道线虫为捻转血矛线虫。

2.6 圆形蛔状线虫病

圆形蛔状线虫(Asearops strong ylina)是寄生于家畜胃中的一类危害严重的消化道寄生虫病。蔡金山[37]等对青海省德令哈市的19头牦牛进行病理学剖检,结果显示牦牛圆形蛔状线虫的感染率为31.98%(6/19),并且在相同饲养条件下牦牛圆形蛔状线虫的感染率和感染强度均高于黄牛。

2.7 棘球蚴病

棘球蚴病(Echinococcosis)其传染病原为棘球蚴(Echinococcus cyst),且寄生于家畜以及人体消化道器官组织的一类寄生虫传染病。彭毛[38]对青海玉树牦牛棘球蚴(E.granulosus)进行调查,其总感染率为25.6%(33/129),结果显示肝、肺器官感染率分别为10.1%、15.5%。夏晨阳[39]2014等对西藏家畜三种绦虫蚴病的感染情况进行调查,其中114头牦牛棘球蚴(E. granulosus)的感染率为15. 79%。

2.8 莫尼茨绦虫病

莫尼茨绦虫病(Monieziasis)是呈流行性分布的一类肠道寄生蠕虫病,其中扩展莫尼茨绦虫(Monieziaexpansa)作为改病常见的病原之一。李世双[40]对青海省门源县的草原牦牛的绦虫病感染情况进行调查,粪便虫卵检测结果显示绦虫的感染率为85%(85/100),通过显微镜观察绦虫卵的形态学,发现绦虫卵多为莫尼次绦虫。

3 讨论

关于青藏高原地区牦牛肠道寄生虫诊断,首先通过临床症状进行初步诊断,采用粪便检查法,分析牦牛肠道寄生虫卵的感染情况;其次,收集死亡牦牛的虫体,采用完全剖检法,研究其种群分布以及感染动态,确定牦牛感染肠道寄生虫的优势种群;对传统方法难以定种的虫株,采用分子分类学研究方法,对其核糖体DNA(rDNA)的ITS基因序列测定分析,确定虫株的分类地位;对优势虫体的部分线粒体(mtDNA)的cox1、nad1等遗传标记基因序列进行分析,确定优势虫株的进化关系。

综上所述,青藏高原地区牦牛肠道寄生虫危险严重,多以宿主体内的消化的食物营养为食,也有的寄生虫可破坏组织细胞等为,掠夺其营养;虫体在肠管内多发,引起肠道堵塞、增生、甚至破裂;虫体携带致病性病原传入宿主体内,而导致其他传染病的发生;寄生虫感染降低了机体免疫力,可以引发一系列继发症。驱虫时首先注意选择广谱高效的药物, 其次通过对青藏高原地区牦牛寄生虫病流行现状的调查,充分利用其生活史,选择合适的驱虫时间、虫体发育阶段、相对封闭的场所进行驱虫,驱虫后对家畜排出的粪便实行统一集中无害化处理。合理放牧、减少应激因素、增强家畜抵抗力、加强饲养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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