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病人”说法怎么来的？（答读者问）

编辑同志：

近期新冠肺炎疫情中，关于“零号病人”溯源的讨论成为热点。请问“零号病人”的说法怎么来的？

山西读者 张丹

“零号病人”（PatientZero）是一个医学术语，有时也称为“索引病例”（IndexCase），是指流行病调查中传染病疫情发生以来有记录的第一例。此外，“零号病人”也可泛指医学文献中描述的某种病情或综合征的第一例，而不局限于传染病领域。

上世纪80年代，美国疾控中心在加州洛杉矶和旧金山研究艾滋病传播时，将最早记录的艾滋病患者之一杜加斯标记为PatientO，也就是“病人O”。这里的英文字母O不是阿拉伯数字0，而是英文OutofCalifornia的缩略，也就是说此人从加州外将疾病带入。这个代号随后竟以讹传讹变成了Patient0，“零号病人”就这么流传下来了。

确认“零号病人”，对病毒的溯源以及疫情防控有着重要意义。对“零号病人”的接触史、发病史、行为路径进行排查，有助于查找传染源和中间宿主，并判断病毒的主要传播途径。此外，确认“零号病人”，也有助于明确疫情暴发的具体时间。

在某些情况下，“零号病人”只是第一个病毒携带者，把病毒传染给他人，而其本身并未发病。确认“零号病人”，有助于了解相关免疫机制，进而对疫情防治起到帮助。

不过，查找“零号病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相关证据链很难一锤定音，溯源过程会出现逆转和反复。以1918年西班牙大流感为例，当时的追溯工作就非常艰苦。不过最后发现，其实“零号病人”是一名美国士兵，其最早发病地点在美国堪萨斯州，西班牙自己也是受害者。▲（汪品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