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2020-02-20流沙河
流沙河
对于我一个长年在外的人来说,秋天是一个可爱的季节,先不要说我的家乡湖南,一片金黄的季节,还是首都北京,现在已是摆着花篮,只是我现在所以在中山,没有感到了一丝丝的秋天的味道,每天还是短袖,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要开风扇,只是没有酷暑那样的让人不得安宁。
今晚,终于起风了,虽然没有降温了,但是心中隐隐约约地感到明天也许要穿长袖才是。就是这样,南方的秋天也好,冬天也罢,就是没有让人心动的四季分明,只是看着手机中的日历,心中在期盼,回家的日子。
秋天已来,冬天也快到了,还有二个多月也就是放假的日子了。天天上着班,有的时候很是难受,先不要说员工有错的时候,我难以推开的管理责任,还有就是员工的素質太低,许多东西教育了十几遍也是不懂。我记得,当年我们高中时候,老师说资本主义社会是人吃人社会,资本家剥夺工人的剩余价值,按照现在来说,我们的老板就不是,每天恨不得你不吃饭不拿工资干事,说二零二零年中国步入小康社会,家家都要会有车有房。
当年很多说法,逻辑完全是混乱的。一边说劳动最光荣,一边又把有问题的人送到乡下劳动改造。犯罪服刑,也叫劳改。也就是说,谁有问题,谁犯了罪,就让他最光荣。按照这个逻辑反过来推论,是不是农民就都是罪犯呢?其实人们口头上很多说法,就道破了事实真相。比方知青返城、下乡改造的干部回机关,通常是说上去了。相反,就是下去。上和下,春秋笔法,微言大义,把事实上的社会阶层划分得明明白白。可是舆论却说:工作没有贵贱之分,只是革命分工不同。既然没有贵贱之分,蹲牛棚的官员们喊什么冤?下放知青诉什么苦?我就在想,时下许多的网络和电台上说中国人仇富,仇官,我就在想,什么李双江,什么李刚、郭美美,什么副县长女孩子,什么官三代摆地摊。看一看,路上跑的宝马,奥迪,都是官与富。在没有公平,公正下其得,凭什么不让人们怀疑呢?
秋天,家乡的人们也许会犁田,准备种一点油菜什么的,今天听父亲说,家乡现在也很少有人种二季水田了,不要说三季了,一是种子化肥的成本太高,减去人工也就没有什么了。我常用在想,现在人们都在想要绿色食品,当然许多的人在心中很是羡慕乡下人,什么都好,可是他们忽视了他们的劳累与他们的收入的不对称。
现在我们常在感叹乡下只有老人与小孩了,他们不会记起,他们的背井离乡,妻离子散,一年也才能团圆一次。记得读书的时候老师说,不好好读书将来就是农民。到长大了,好想有人来开除我农民的身份,让我也做一做公务员,吃喝公家时候,我绝对有不安宁感。说来好笑。高中时,说二零一二年我们要实现四化。我们的老师很是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们,想一想,那个时候不用牛犁田,在家里操作,家家都有电器,连资本主义的美国都来中国学习。可是好笑的是,我们家乡还在牛耕地,几百年了也没有实行机械化。我的那个少将堂舅舅也将女孩子的户口转到了美国。
今晚我一个走在中山古镇的街上,街上行人稀少,虽然说店铺灯火辉煌,但是只有高级轿车停在外面。那个之前很是热闹的市场也没有多少人了。人们都在说现在生意难做,人少。赚打工的钱是发不了财的。有人在谈论卡扎菲,迎面一阵风。我感到了一丝凉意,起风了。
选自《高考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