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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诗歌教育应重塑教、学、练的“格式塔”

2020-02-20

阴山学刊 2020年3期
关键词:记忆诗歌教育

鄢 冬

(内蒙古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70)

诗歌教育,广义而言,指面向大众各个年龄阶层的读诗、诵诗、写诗的教育活动。狭义而言,指面向各阶段学生开设的与诗歌相关的必修课程或选修课、通识课程,既包括对诗歌历史的介绍与传释,也包括对古诗词的鉴赏、新诗的解读等等。一般而言,诗歌教育是启蒙教育,孔子的名句“不学诗,无以言”就宣告着《诗经》在蒙学阶段的重要性;让孩子在幼儿阶段诵读唐诗宋词,也是当下很多家长的选择。诗歌教育还是一种“终端教育”,要求从业者有极强的专业素养,必须摸清诗歌内部运行的规律,还能准确、深入浅出地教授给学生。本文的诗歌教育特指大学阶段狭义的诗歌教育。中国是名副其实的诗国,涌现出了多位可以引领人类精神向度的大诗人,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余音绕梁的诗篇。诗歌教育在国民教育中起着振奋精神、提升民族认同感的作用,对青年学生认识社会、体味人生、提高艺术品位更是影响斐然。目前,各高校开设各类诗歌史、诗歌理论及作品选等课程,把诗歌知识、诗歌观念介绍给中文系或其他专业的学生,同时还培养学生写诗的习惯,扶植学生诗歌社团。以北京大学为例,本科生课程设置中,与新诗相关的课程就有:当代诗歌批评、海子诗歌研究、诗歌写作、现代诗歌与文化等,从理论到个案实践,是比较完整的新诗学习体系;其他高校如南开大学设有中国新诗课程,北京师范大学的中国当代新诗研究所、西南大学的中国诗学研究中心、首都师范大学的新诗研究中心每年开设多门新诗课程面向本科生及研究生。即便如此,当前诗歌教育依然面临不少困惑,可从“教”“学”“练”三个方面入手。

一、当前诗歌教育的现状与问题

表面上看,诗歌感染力强,素材包罗万象,可以产生极强的煽动力和共鸣效应,教授和习得过程应该比较顺畅,实则不然。当前的诗歌教育至少面临三大问题,直接制约教学成果。第一个问题是教师认知和学生认知的巨大偏差。教师总是想把诗学精华教授给学生,而学生只对其中的小部分感兴趣。大学生阅读作品有限,除去少数学生拥有极大的主动性来阅读作品,其余都是被动的状态,学生们热情听讲的背后是相对贫乏的精神储备。笔者在授课过程中发现,即便是学生对高中、初中学习过的名篇,也是不求甚解的状态,只知年代背景不知有怎样的意义和价值,或是只记得作家趣闻,却不会鉴赏其作品的艺术风貌。以笔者所开设的新诗研究课程为例,授课对象主要是大三学生,分为现代部分和当代部分,每一章讲解十年的诗歌历史。通过课堂观察得知,但凡是学生产生积极反馈的课堂,都是关于大众熟知、有一定趣味性甚至噱头的诗人,如顾城、舒婷、赵丽华、余秀华等等。当讲授知识性较强,笔者认为可以深入研究的部分,如诗歌的形式问题、大众与小众、民间写作与知识分子写作等问题时,学生们明显表现出不耐烦、呆滞的状态。教师的认知和学生的认知存在巨大差别。第二个问题是学生鉴赏能力如何提高?当前学生的家庭环境优越,天然与一些作家的苦难阅历产生隔阂;同时,学生思辨能力和分析能力还相对薄弱,接受诗歌教育的过程存在一些理解上的偏差和困难,这些偏差和困难反过来制约学生的学习效果,对一些较有思想的诗歌作品加以排斥。第三个问题是学诗的门槛相对于小说、散文而言更高。诗歌自身特殊的文体、艺术特征,使得青年学生在理解上存在难度。在看似热闹的诗歌课堂上,老师翩翩独舞,而学生们置若罔闻,甚至整齐划一成为“低头一族”。学生在准备上、理解上形成的局限性使得在诗歌课堂上,教师讲授名人名家的奇闻逸事更能勾起学生们的兴趣,而一本正经地宣扬诗歌主题和思想时则十分不讨喜。老师独自徜徉在思辨的海洋里,学生却无动于衷,仿佛隔岸观火。老师从头至尾地宣讲,学生很少抬起头地速记。当此门课考试或考查通过之后,学生又重新回到一无所有的状态。

诗歌教育亟待转型,学生涣散慵懒同时教学效果不显著的学习状态亟待改变。一个崭新的“格式塔”应该建立起来。格式塔,来源于德文Gestalt,是“整体”的意思,根据格式塔心理学三巨头韦特海默、苛勒和考夫卡的解释,格式塔是种有机且运动的整体,它并非各部分的罗列叠加,整体要大于部分之和。格式塔必须建立在统一联系的动力结构之上,而非粘贴、拼贴的整体。既然是整体,不是拼贴而成,那就需要在动态中寻找联系,在运动中成为整体,成为整体之后依然还要保持一种动态的平衡,使得格式塔不涣散。

二、教:诗歌教授技法的改良与突破

教授诗歌,首先应该具有大诗歌观。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一定要改变以往的诗歌阶段观。当前大学的诗歌教育分为古诗教育和新诗教育,很多学生认为:新诗与古诗从语言到反映内容上差别巨大。这种阶段观会让我们以孤立、静止的眼光看待诗歌,诗歌教育自然难以形成一个动态的记忆模式。其实诗歌各个发展阶段必将和未来勾连。教师所讲述的每一个诗学事件、每一部诗歌作品既有其特殊性,同时也要受到若干非诗因素的影响,都要放在历史的视野里观察。这就需要教师胸怀诗歌大江大河,不能以割裂的眼光看待诗歌。无论是李白、杜甫还是海子、顾城,或是当今的网络诗人,他们既有局限性,也有一定程度的超越。所谓的超越即是他们的书写可以跨越现实的局限,从而逾越到未来世界的精神高地上去。诗歌的历史,也是人文精神的历史,需要建立“大历史观”来观察诗人和作品:“当然我无从将数千年的历史内凡一人一时一事提出与今日之西方处处衔接,讲到午前之用场与黄昏之用处,提供建筑师与会计师应参考的地方,这样一来更感到综合的重要……在1960年代,我就觉得我们应当广泛的利用归纳法将现有的史料高度的压缩,先构成一个简明而前后连贯的纲领,和西欧史与美国史有了互相比较的幅度与层次,才谈得上进一步的研究。”[1]与大历史观相称的,是整体诗学观而非个体的、特殊的诗学观,是在肯定文学各阶段的历史特殊性之上,对文学给予一种普适的、全局的考察,尽量避讳道德价值的左右,只是从文学性上,综合地、联系地看待中国的诗歌历史,也就是说,教师应用大历史观来观照诗歌现场。有了整体诗学观,教师的教学活动才能具有一种气度和胸怀,才能有效感染学生。教师也应在教学活动中有效地把整体诗学观渗透给学生,使学生看待文学作品有一种动态、全局的眼光。

教师以专业性知识作为铺垫,但要以大众化、普适化的教授方式来对待教学。吴晓东表达了他对文学教育中“术语满天飞”现象的深刻忧虑,而今仍然值得警惕:“一直困惑着我的一个忧虑是:这些年来,大学里的文学教育随着学院化和体制化过程的日益加剧而越来越有走向‘知识论’和‘制度化’的倾向。我们往往更喜欢相信一系列本土的尤其是西方的宏大理论体系,喜欢建构一个个的知识论视野,但是文学中固有的智慧、感性、经验、个性、想象力、道德感、原创力、审美意识、生命理想、生存世界……却都可能在我们所建构的知识体系和学院化的制度中日渐丧失。于是我们的课堂上往往充斥着干燥的说教,充斥着抽干了文学感性的空洞‘话语’。”[2]把学术表达转换成课堂表达,是增进学生认同感的重要变化,再辅之以互动式教学,进一步润滑教学活动。实际上,互动就是打破个体独立的空间从而形成心理学上的“全体”视野:“心理学须予每一单独个体及其环境以一个分离的空间。这种空间各相当于一个心理生物世界的全体。(据科学理论的观点,这个空间等于整个物理的宇宙。)”[3]

既然教师势必走下理论的象牙塔,从而更有效地完成教学活动,就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使自己兼具魅力和深度:首先,教师应独特地解析时代背景、作家生平、诗歌文本,给学生以鲜明的个人印记而非宏大叙述的空洞声音。独特解析时代时,应以更为新鲜的文化视角切入。时代永远是作家摆脱不了的背景,永远是制约其写作最重要同时也可能是最隐秘的因素。传统的社会反映论曾是诗学教育中重要的一块,然而,日常生活审美化的大潮开启,普通人、小人物的时代来临,那种主题先行、英雄高大全的书写势必难以获得读者。讲述文学时,不妨以更为细密同时也更为“接地气”的方式讲述一个时代;解析作家生平,应抹掉神性光环,以人性论取代神性论。既然审美已经逐渐回归日常,那么神性的作家创作观应该被人性所取代。比如,谈到诗人创作,以往总是以神秘的“灵感”说来解读,认为这就是诗人的创作内驱力,但如果回归到离普通人最为密切的心理学,从记忆、创伤经验等来切入诗人,恐怕会获得更多的认同感。这样的讲授也是最实际同时也可能是学生想听到的真诚的声音。最后是诗歌文本。陈思和曾经打过一个漂亮的比方,他说文学史如果是浩瀚天空,那么作品就是这其中的灿烂星辰。对待作品需要小心翼翼、恭恭敬敬。众所周知,诗歌最动人的部分绝对不是绯闻八卦,而是来源于作品本身。任何人,即便是专业研究者,也不敢说洞悉每一个诗歌文本的全部秘密,诗的内部总是盘根错节、枝枝蔓蔓,与其告诉学生太多的定律,不如把自己在诗歌秘境中跋涉的经验告知学生,传递真实的感受和体验,而不是故作高深,这样的课也会更有“代入感”。

三、学:有效调动学生的文学记忆

在诗歌的课堂上,学生的主动式学习应该占据主要位置。教师的作用应该由主导转变为点拨。学生既要在课内下功夫,更应该在课外努力。从教师的角度而言,如何能有效调动起学生的主动性,是教学活动取得最佳效果的关键所在。

如何引导学生主动式学习?首先应该做到两个统一:

一是教师话语和学生话语的统一。教师的知识储备量,思考问题的深刻度远胜于学生,但学生的新思考往往能促发教师对于经典作品进行再认识、再解读。一个诗歌学者,势必会带着他的阅读史、研究史进入课堂,但口若悬河未必会让学生对他的知识系统买单。对于大多数学生而言,诗歌记忆是他们的集体记忆范式中重要的部分。从“离离原上草”到“谁知盘中餐”,从各种儿歌、童谣到《唐诗三百首》,学生们在童年甚至在九年义务教育之中学习的诗歌文本并不算少,是个极其庞杂丰富的资源体系。如何调动并深挖这些资源,就是如何利用记忆的“向心力”:“我们保存着对自己生活的各个时期的记忆,这些记忆不停地再现;通过它们,就像是通过一种连续的关系,我们的认同感得以终生长存。但正是因为这些记忆是一种重复,正是因为在我们生活的不同时期,这些记忆依次不断地卷入到非常不同的观念系统当中,所以,记忆已经失去了曾经拥有的形式和外表。”[4]学生的话语资源实际上是趋于一致的,他们的年代赋予了他们集体记忆的要素,如80后的小虎队、F4,90后的奥特曼、海贼王等等。同时,也有其阶段性的诗歌符号,如20世纪90年代的汪国真、席慕蓉等。教师应将不同的时代经验加以整合,并以总括的、抽象的本质特征反向教育学生,使学生心悦诚服。学生在新鲜网络所带来的便利和全面影响下,自然而然对于教师的传统文学教学模式提出异议。教师所宣讲的作家生平资料不可能及百度百科那般丰富,教师应该利用网络资源,同时又能发挥自己的专业特长力求有所深入和提高。诗歌教育应该是人学教育,应该是面向人性的教育,因此教师也应该更了解学生、更了解时代。青少年的诗歌记忆基因若被唤醒或者激活,将焕发巨大的能量。“二十世纪的中国学生大都是在中西文学名著的传统下接受教育并认识人生的。即使在全球性的日本动漫、电脑游戏、传媒明星泛滥成灾的当下文化生活中,儿童出版物里占有极大优势的读物,仍然是中外文学名著的普及本。”[5]

第二个统一是教师想象与学生想象的统一。诗歌不仅拥有语言、文体、意象、意境方面的特殊功用,还拥有难以定夺的意义模糊性。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李白和一千个杜甫。诗歌的魅力,正在于如雾如纱的朦胧美。在诗面前,教师应该俯下身来,倾听学生的思考与表达,教师不是诗唯一的解读者,师生共同构成的“阐释场”才更加迷人。教师需要根据学生的层次水平灵活调整自己的授课目标。从皮尔斯的符号学观点来看,诗歌文本对于教师和学生而言,是学习的对象,教师和学生在教学过程中,把对象生成为表现体,成为符号。大学的诗歌教育是经典化的教育,但也是解构经典的教育。学生们没有通过诗歌课领会到最好的经典,教师是失败的,但如果没有在教学过程中培养他们质疑诗歌经典的能力也同样失败。从对象到再现体,是一个充满变化的阐释过程,而阐释过程中的“解释项”正确与否,直接关乎再现体的完成。教师一方面要努力和学生形成“话语同构”,增进交流效率,另一方面,则是放任学生自由想象,产生多元的答案,从而反哺教学。

四、练:以研讨、写作反哺教学

诗歌教育之所以陷入尴尬境地,除了教学过程无法带给学生新鲜感之外,诗的写作本身是一种“无功利”的纯粹行为,而学习恰恰带有很强的功利性。学生们自然了解“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的道理。学诗对于青年学生而言,至少有几重功效:一是培养诗性人格,教会他们从容、优雅地去生活。诗的智性就是来源于电光火石之间,诗人的灵感也大多产生于庸常之物,学会诗的思维,就是从侧面或者背面看待生活。二是锤炼语感和文字表达,诗是最精练的一门文学样式,优秀的诗人一定会挖掘语言的最大表现阈。三是丰富并填充学生的情感世界。大学生正处于青春的萌发期,多愁善感且情感炽热真诚,诗就是他们情感的知己和旅伴。如果不能让学生热爱诗歌,以上种种妙处自然无从觅得。

采取合理的练习手段,可以让诗歌的习得过程更有效率。第一种手段是采取小组合作模式、讨论教学的方式进行课堂管理。如果想要掌握诗歌基本理论、诗歌鉴赏技巧,就要了解诗人及作品的生成规律,就要深入到他们的思维中去。“纸上得来终觉浅”,多次的讨论可以让书本上枯燥的理论和知识浸润心灵。可按照班级人数划分若干小组,在教学周内设计四次左右的讨论,由教师设置讨论题目,组长提前组织小组成员分工准备材料,课上进行研讨。当学生们对自己的成果有了一定的体会后,会更加真切地体会作家的心路历程。以笔者开设的新诗研究课程为例,可以设置多个供讨论的问题,比如:“诗究竟是个人的还是社会的?”“诗和音乐的关系”“诗和现实应该保持何种关系?”“诗与政治、宗教、法律的关系”“诗歌的时代特征是什么?”“20世纪90年代诗歌的启示”“女性诗歌的存在价值”网络对诗歌的挑战与贡献”“诗人的社会角色应该为何?”在解答或讨论这些问题时,学生会自然而然地渗透自己的理解。

第二种手段是让学生写诗,以写代学并组织诗会宣读。大学生阶段正是诗酒年华,人人都有成为诗人的潜质。教师应尽力把他们从诗的旁观者转变为诗的同路人。下笔才知深浅、才懂敬畏,也正是通过下笔操练,才更了解诗的规律是什么。记录美、传递美,本就应是诗的任务,学生们写诗,就是把身边被忽视的美再现出来。笔者经常发现:一些同学从没有意识到自己能写诗,但当他第一次动笔时,却明显表达出了很高的天分,甚至写出了有独特体式的诗歌,形成自己的创作风格。另外,写诗也是一种心理干预、心理治疗活动。对美好情感的期盼、对逝去事物的伤怀与回忆、对现实生活的见解都可以在诗中得到排解和体现,从而保持心理健康,树立健全人格。如果说老师的授课是给同学们展示了一座座理想主义的城堡,那么写诗则是在学生与经典之间架起一座桥梁。当然,罗马非一日之功,把诗写好的前提是广泛阅读好诗。应该创立阅读带动写作、写作促进阅读的双动模式。学生通过大量的阅读和习得产生了“模仿”的欲望,下笔写作的过程又不断加深对于以往阅读篇目的理解。两者相辅相成、和谐共生。写作对于学习诗歌的中文系学生而言是一种运动记忆模式:“运动记忆也叫动作记忆,是以人们操作过的动作为内容的记忆。如对书写、劳动操作和某种习惯动作的记忆,就是运动记忆。运动记忆与其他类型的记忆相比,识记比较困难,但是一经记住,则比较容易保持、恢复而不易遗忘。”[6]写作的过程是重复、再现已学内容的过程,同时也是锻炼写作技能的过程。写作能使学生真正从被动听讲状态解脱出来,将所学知识运用到实践中,而在实践中所取得的成果也成为教学效果反馈的一面明镜。

五、结 语

教、学、练三位一体,最终达到“教学相长”的最佳效果,会形成运动、平衡的格式塔,对学生产生良性效应。诗歌教育需要有整体观,既需要动态、联系的整体,也需要有效、实用的整体。这个诗歌教育格式塔的构建基础在于改变教学观念,将教、学、练三个方面统一起来。大数据时代让每个人拥有了一个无比宽广的世界,而诗歌已不能独善其身,诗人、作品势必要与信息漩涡中的各个支流发生联系,大数据时代的超文本性将让文学的阶段性不复存在。传统的师生关系受到了互联网强烈的冲撞,微课、慕课时代的来临,给学生提供了更多选择,加之网络上各类新鲜的文学资讯,传统的教学模式显得呆板、严肃、滞后。诗歌教育者必须与时俱进,给予学生更新的知识、技能。此外,从人才培养的角度来看,如何激发学生对诗歌的有效记忆和兴趣,从而全力培养出诗歌研究、诗歌创作的专门性人才?从素质教育的要求衡量,则要求教师由知识传授转向知识和技能并重的方向上,使得绝大部分受教育的学生都能学有所得,以诗意沁润生命。诗歌教育者既是充满魅力的“采薇人”,也应该是“掌舵手”,既要相信诗对个体的影响,也要激发个体对诗的激情和兴趣,更要从教、学、练三个方面努力,让年轻人拥有诗心,也就自然而然领略了真、善、美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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