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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一起来理解父母的爱吧!

2020-02-02中南大学第二附属小学语文教师谭敏

十几岁 2020年13期
关键词:吴冠中毕淑敏父爱

◎中南大学第二附属小学语文教师 谭敏

◎十几岁杂志社编辑 刘秋香

“爸爸”“妈妈”几乎是每个孩子牙牙学语时叫得最早的称谓,来自孩子的呼唤让父母无限惊喜,分外幸福。

如果我们留意观察,就会发现在我们阅读的文字中,关于父母的文学作品是极多的,小说如高尔基的《母亲》,散文如朱自清的《背影》,诗歌如北岛的《给父亲》……还有那些大家耳熟能详的歌曲《父亲》(筷子兄弟)、《父亲写的散文诗》(许飞)等等。正如我们五年级上册教材里《“精彩极了”和“糟糕透了”》的作者巴德·舒尔伯格在文中所说:

一个作家,应该说生活中的每一个人,都需要来自母亲的力量,这种爱的力量是灵感和创作的源泉。但是仅有这个是不全面的,它可能会把人引入歧途,所以还需要警告的力量来平衡,需要有人时常提醒你:“小心,注意,总结,提高。”

舒尔伯格所说的“警告的力量”来源于父亲,少年时,在他的写作之路上,母亲总是鼓励他说他写得“精彩极了”,而父亲却也总是严格地称他写得“糟糕透了”。他一开始也不能理解,同样的作品为什么会获得截然不同的评价?但随着他慢慢长大,并出版了一部部小说、戏剧和电影剧本后,他从心底理解了他的父母:“‘精彩极了’也好,‘糟糕透了’也好,这两个极端的断言有一个共同的出发点——那就是爱。”

爱是理解的别名。

——诗人 泰戈尔

理解,是我们这篇文章的核心主题。事实上,理解有很多的维度,理解父母、老师、朋友、陌生人;理解周边动植物的生长以及它们特有的世界;理解自己,理解自己的言行举止及其可能带来的后果……但今天,我们想要聚焦的主题是:理解父母的爱。

诗人泰戈尔说,爱是理解的别名。理解父母,是因为我们也深爱着父母!

作家梁晓声在《慈母情深》(五年级上册第六单元)中写了“我”向母亲要钱购买小说的经历。因为要找母亲要买书的钱,“我”第一次来到了母亲赚钱的地方,第一次看到了母亲的上班环境:

对于我们来说,父母是最熟悉的了,可是我们真的理解他们吗?

空间非常低矮,低矮得使人感到压抑(yì)。不足二百平米的厂房,四壁潮湿颓(tuí)败。七八十台破缝纫(rèn)机一行行排列着,七八十个都不算年轻的女人忙碌在自己的缝纫机旁。因为光线阴暗,每个女人的头上方都吊着一只灯泡。正是酷暑炎夏,窗不能开,七八十个女人的身体和七八十只灯泡所散发的热量,使我感到犹如身在蒸笼。

当“我”穿过一排排缝纫机,走到母亲所在的角落,“看见一个极其瘦弱的背脊弯曲着,头凑到缝纫机上”。

“妈——”

“妈——”

背直起来了,我的母亲。转过来了,我的母亲。褐色的口罩上方,一对眼神疲惫的眼睛吃惊地望着我,我的母亲的眼睛……

母亲的工作环境如此恶劣,她如此疲惫,这一切都让“我”更理解母亲的辛苦,于是“我”用买书的钱给母亲买了水果罐头。《慈母情深》节选自梁晓声的中篇小说《母亲》,其中既有小说家的虚构,也有小说家的亲身经历。

作家梁晓声为母亲写下过一系列的小说、散文,我们从他的文字中感受了母亲对儿子无私的爱,也感受到了儿子对母亲的理解,以及在理解之上对母亲更深的爱与依恋。

如果人们不会互相理解,那么他们怎么能学会默默地互相尊重呢?

——作家 高尔基

深层的理解带来更深层的爱与尊重,那样的爱更深沉,更细腻,更动人。画家吴冠中写下的《父爱之舟》(五年级上册第六单元)就是这样一篇动人的文章,如果你能把吴冠中所画的船的画作与此文对照着读,或许你会对吴冠中先生与其父亲之间的爱有更深的领会。

《父爱之舟》写的是吴冠中做的一个梦,在梦里,他梦到父亲送他上学、带他去逛庙会。逛庙会那一段写得好极了:

人山人海,卖小吃的挤得密密层层,各式各样的糖果点心、鸡鸭鱼肉都有。我和父亲都饿了,我多馋啊!但不敢,也不忍心叫父亲买。父亲从家里带了粽子,找个偏僻(pì)的地方,父子俩坐下来吃凉粽子。吃完粽子,父亲觉得我太委(wěi)屈了,领我到小摊上吃了碗热豆腐脑,我叫他也吃,他就是不吃。卖玩意儿的也不少,彩色的纸风车、布老虎、泥人、竹制的花蛇……虽然不可能花钱买玩意儿,但父亲很理解我那恋恋不舍的心思,回家后他用几片玻璃和彩色纸屑等糊了一个万花筒,这便是我童年唯一的也是最珍贵的玩具了。

如果要你选一个连接着你和父母的特殊物件,你会选什么呢?这个物件又见证了你与父母之间怎样的故事?

扫描二维码阅读《大地的耳朵》。

多么和谐的父子相处画面,父亲理解孩子的喜好,孩子理解父亲的辛苦,可是父亲就是父亲,他竟然做起了万花筒!“万花筒里那千变万化的图案花样,是我最早的抽象美的启迪(dí)者吧!”吴冠中在绘画上取得的成就有父亲的一份付出。

吴冠中是那么喜欢画船,各式各样的船出现在他的画笔下。当我们读完《父爱之舟》,就会知道,

这些各式各样的船背后,藏着的正是“那只载着父爱的小船”,那是父亲无数次送他上学乘坐的船,也是父亲送他走向远方的船:

送我去入学的时候,依旧是那只小船,依旧是姑爹和父亲轮换摇船。不过父亲不摇橹的时候,便抓紧时间为我缝补棉被,因我那长期卧病的母亲未能给我备齐行装。我从舱里往外看,父亲那弯腰低头缝补的背影挡住了我的视线,这个船舱里的背影也就分外明显,永难磨灭了!

船连接着吴冠中与父亲,正如作者尤今在《大地的耳朵》中写的“冬菇”联系着“我”和妈妈,秦文君在《有太阳味的童年》中写的“糖”联系着“我”与父亲……

理解人的方法只有一个:判断他们的时候不要急躁。

——文艺批评家 圣佩韦

当然,父母子女之间的相处也并不都是和谐静好的,关于这一点其实不用多说,大家应该都深有感触吧!人与人之间难免会有矛盾和误解,但当我们以平常心去面对和倾听时,大概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对父母,我们也不妨试试这个方法,不要急躁,不要急于判断他们是对是错。

我们说说“打孩子”这件事吧,大家或许还不知道,作家毕淑敏也打她儿子呢!有一天,她与朋友聊天时说起自己一辈子没有打过人,不料她的儿子突然插嘴说:“妈妈,你经常打一个人,那就是我……”

如果你读毕淑敏写的散文,会看到一位温和、有智慧、有力量的女性,没想到她竟然是位会打儿子的母亲呢!

可是不要着急给她贴标签,先看看她在《孩子,我为什么打你》一文中是如何解释这件事的:

第一次打你的原因,已经记不清了。那时你已经渐渐懂事,初步具备童年人的智慧。你像一匹顽皮的小兽,放任无羁(jī)地奔向你向往中的草原,而我则要你接受人类社会公认的法则……为了让你记住并终身遵守它们,在所有的苦口婆心都宣告失败,在所有的夸奖、批评、恐吓以及奖赏都无以建树之后,我被迫拿出最后一件武器——这就是殴(ōu)打。

……孩子,我希望虚伪、懦(nuò)弱、残忍、狡(jiǎo)诈这些最肮(āng)脏的品质,当你初次与它们接触时,就感到切肤的疼痛,从此与它们永远隔绝。

你和父母之间发生过冲突吗?你们是怎么处理的?事后,你又是如何回看这场冲突的呢?

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这正是毕淑敏最真切的感受。

如今,她不再使用“殴打”的武器,“因为你已经长大,因为你已经懂得了很多的道理。毫不懂道理的婴孩和已经很懂道理的成人,我以为都不必打,因为打是没有用的。唯有对半懂不懂、自以为懂其实不懂道理的孩童,才可以打,以助他们快快长大。”打与不打都是爱呀!

其实,对于毕淑敏的儿子来说,与母亲一起剥豆、旅行等才是日常的相处。2008年5月13日至9月4日,他们母子乘坐日本“和平号”游轮环游世界,共计航程52311公里,这段经历后来被他们写进了《毕淑敏母子航海环球旅行记》,吸引了很多的读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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