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聚合理论视角下警务纪实类节目的价值取向建构分析

吕茜

【摘要】《守护解放西》是全国首档警务纪实类的真人秀节目，每集时长36分钟，共10集。本文通过符号聚合理论对该纪录片进行分析，该片以湖南省长沙市天心区坡子街派出所民警为人物核心，通过展现城市核心商圈警察日常工作：民警出警、疑犯审讯、要案参与等事件，建构警情复杂地带的法理情事，让受众在修辞视野下达成共鸣，塑造既有理性又有温度的人民警察形象，为基层社会治理提供有益借鉴。

【关键词】《守护解放西》;警务纪实类; 符号聚合理论;受众共鸣 ;价值取向

中图分类号：TN943                    文献标识码：A                     DOI：10.12246/j.issn.1673-0348.2020.23.040

1. 符号聚合理论

符号聚合理论又可以叫做幻想—主题分析，由鲍曼、克里甘和希尔茨引领推出的探究传播过程中符号使用叙述规范的一套清晰完善的理论。在理论的设想演进中，人们在现实生活中的理想建构会受到许多故事模式的潜在影响。这些故事体现着人们多样的观点和思想，在群体符号互动中形成了紧密相连的“故事链”。符号聚合理论主要包括两个部分：“幻想性主题”和“修辞性视野”。符号聚合经常从幻想主题出发，幻想主题常常由人物、场景、行为三个要素构成，由幻想主题的发展可以总结出共通的聚合幻想大类型。在幻想类型的进一步发展中可以完成修辞视野建构，从而完成聚合的组织。

1.1 想象性主题

想象性主题又称作“幻想主题”。它包括场景、人物、情节、线索等要素，想象性主题能表现为对过去事件的回想以及在团体中对未来行为发生的想象。想象性主题主要由三种基本的形式构成：“场景主题”、“角色主题”和“行动主题”。众多幻象主题互相结合，便构成了对现实世界的认知阐释，这些创造与想象共同构成的幻象通过一次次地重述，来形成组织内部公众信仰的价值期望，最后实现文化价值的建构。

1.2 修辞性视野

修辞性视野从根本上看是对事物过去、现在和未来状态的看法。人们在直观世界中无法体验到的、要借助符号来再现的未知领域，都可以借助修辞性视野来建构我们对现实生活的认知。修辞性视野主要由道义比拟、社会比拟和实用比拟三个结构构成。

1.3 想象性主题与修辞性视野关系阐述

受众通过对想象性主题的交流分享从而建构了修辞性视野，人们对现实的共识由此而生，并进一步收获认同感。把对于想象性主题的共同思想聚合起来，逐步形成一致的想法足以充分证实聚合现象的意义。在一定程度研究中，受众群体在“想象性主题”的基础上构建“修辞性视野”，从而创制共同的集体意识，这样的过程给予了人们洞察事物的独特视角。这一运作過程让人们学会塑造看待事物的角度和方式。在修辞性视野阶段，崭新的要素具备强大的阐释能量，它们在吸取原有学习方式的基础上，建立新的传播关注点，从而使群体意识得以建立。

想象性主题在社会关系的塑造中通过独创的叙事结构来填充意义。人们由此亦建立了社群意识。评估想象性主题的艺术性方式可以从创新性、现实性与智慧的角度思考。在艺术性阶段的探索中，想象性主题持续不断地合成、创新，进而演变成视野。想象性主题在集体意识的全力支撑中，“意识唤起型”传播会得到很大拓展，修辞性视野由此可以持续确立并发展维系意识的形态。

修辞性视野除了包含故事性的叙述外，更多解释了深层结构。道义性比拟在符合道德模式的前提下为人们提供评判生活的标准。社会性比拟用以指导人们与他人建立联系的方法。实用性比拟为人们提供了切合实际、行之有效的问题解决方案。

2. 符号理论视角下《守护解放西》价值取向建构

《守护解放西》是全国首档警务纪实类的真人秀节目，每集时长36分钟，共10集。第一季一共有十集，包括守护不打烊、星城奇事多、失控与自控、守望绚烂、雷霆扫毒、铁汉也柔情、玫瑰需带刺、青春别迷茫、全力追缉、我们的选择。在拍摄过程中，以最自然真实的“第一场”呈现多样案件的发生与解决，节目呈现的内容有贴近受众生活的琐碎矛盾冲突，如由夫妻之间的矛盾冲突引发的事件，同时也包括一些日常生活中“隐藏”起来的，不为大众所接触的“吸毒、贩毒”等，以故事线串联起情节的发生与发展，包含了繁杂的情绪与情感，把湖南省长沙市天心区坡子街派出所民警作为人物核心，利用观察记录式的拍摄手法，通过叙事策略展现出城市核心商圈警察日常工作。通过人物、情节、场境建构警情复杂地带的法理情事，让受众在修辞视野下达成共鸣，不仅塑造既有理性又有温度的人民警察形象，同时达到普法、学习基础法律知识的目的，为基层社会治理提供有益借鉴。

2.1 多样角色，生动叙事

《守护解放西》不同于传统严肃沉闷的警务纪实类节目，它将内容和受众紧密结合，用派出所警察处理案件作为节目题材，按照原本的时间场景，把真实存在的警民故事如实摄入镜头。在拍摄过程中，节目组采用“非侵入式拍摄”，通过增加许多隐蔽拍摄设置和定向收声装置等手段，让案件当事人和警察自然真实地交流，进而取得客观呈现的节目效果。节目中的很多镜头让人感动，在拍摄中，主人公们不仅是民警身份，他们也是儿子、丈夫、朋友等多样角色。例如，在同事生日当天，警察易点亲自下厨为同事煮面并特意放入一个煎蛋，冒雨将面端到同事面前;当因工作太晚不能回家休息而向妻子说明情况时，他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不断地跟同为警察的妻子说俏皮话。这样的镜头，向观众呈现出一个有人情味的个人形象及其背后的幸福家庭。

2.2 多变现场，不同情怀

“守护不打烊”“铁汉也柔情”“青春别迷茫”等，每一集都会有一个短小精炼的分集标题，很容易激起受众的观看兴趣。在《守护解放西》中，每节由2～5个小故事构成，每个故事都是由派出所民警、当事人、见证者等有不同价值观和诉求的多种声音构成，呈现出事件发生的复杂性，在矛盾冲突中传递思想。例如，在第五集“雷霆扫毒”中，我们看到了民警突袭抓捕行动的紧张，在第二集“星城奇事多”中，一名中年女子因对同居六年的男友提出分手表示不满，随后该女子就强行从对方的麻将桌上拿走了一百元现金，男友因此报警。这里面既牵扯表面的利益纠纷，又暗含着未婚同居及情感索赔等法律问题。流浪女子在商场内衣店试穿衣服后溜走，被工作人员报案送到派出所以及后续一系列处理此次事件的过程，牵涉店员、患有精神疾病的流浪女子以及家人和警察等价值观的碰撞。《守护解放西》在拎紧案件主线的同时，跟着变化的案发现场，以讲故事的手法，刻画出一个个鲜活立体、有人情味的民警形象，同时也向我们传递出社会关系中的多重矛盾冲突。《守护解放西》构建的部分想象性主题极其构成的元素如下图：

2.3 案发现场与故事融合，构成不同的想象性主题

《守护解放西》通过镜头，让观众近距离的感受到丰富多彩的法理情事，一改日常“好人坏人”的刻板评价，在《守护解放西》中，不同的主题叙事，将一个个想象性主题聚合形成大众性所接受的修辞性视野，“第一场”的记录与拍摄，生动与冲突并行的情节线索，“贴近生活”与“拉近生活”的故事策略，打破以往同类型节目的枯燥，潜移默化地让观众在观看节目中获得认同感，达成良好的节目传播效果。用不同的事件，不同的故事，不同的冲突，塑造民警不同“场域”的不同角色，构建了不同的想象性主题。

2.4 聚拢想象性主题，建构修辞性视野

2.4.1 “小人物”的共情怀

《守护解放西》没有明星，全是普通人，但却令人深思和感动，因为我们都共有着情怀。这部作品颠覆了以往公安形象宣传，都是高大的、典型的，而在这部纪录片中我们看到了亲民的、可爱的、幽默的、贴心的、孝顺的公安形象，让观众从镜头中获得认同和共鸣。在小人物的小生活、小事情中，就会有很多真正打动人心的小温暖。比如，那个帮助孤寡老人自掏腰包、深夜修锁的民警;比如，那个苦口婆心规劝着上有八十老父、下有十岁小儿的惯犯改邪归正的团长。

2.4.2 大世界的小场景

长沙是全国最有烟火气的城市之一，在纪录片中，我们读到的不仅仅是法理情事，镜头下的生活气息，是我们整个社会的反应，夫妻矛盾、父母与子女、情侣之间等等，它如同一面鏡子，反应这生活的方方面面。在各个主题的片段时间中，包含着琐事。同时，坡子街派出所，也代表了长沙公安、湖南公安以及全国公安。

2.4.3 传播正向能量，塑造价值观

人民日报社文艺部主任袁新文，他评价《守护解放西》抓住了三个关系的平衡——第一，把握好了温度与尺度的关系。第二，把握好了特殊性与典型化的关系，第三，把握好了猎奇感与价值观的关系。这个节目打通了圈层化，意义非凡。不仅仅是网民，年轻人喜欢看，中老年人也喜欢看，草根也喜欢看，精英也喜欢看。而节目的背后是观众对正向能量和价值观的追寻。网感强化了正能量的传播，何为网感？网感就是没有一个主持人，没有一个引导者，让网民来当主持，弹幕来做引导，它才能吸引观众自发地、积极地发声，设置话题，甚至与其他网民进行交锋，丰富的想象性主题，聚合塑造修辞性视野，形成了观众的认同和共鸣。正如《守护解放西》B站制片人季荦怡所说，不就弹幕下的《解放西》是不完整的，《守护解放西》的正片与弹幕构成了完整的内容。

3. 总结

通过主题故事化的叙事策略，《守护解放西》通过案情不断积聚了亲情、友情、爱情等想象性主题，如亲人离世、情侣纷争、工作与家庭的矛盾等，与受众形成了共享的修辞形式，让受众在修辞视野下达成共鸣，强化普及法律规范，为基层社会治理提供有益借鉴，对大众的社会认知和价值观塑造起到了积极促进的作用。

参考文献：

[1]邓志勇，王懋康.幻想主题修辞批评：理论与操作[J].外语教学，2013（34）：11-16.

[2]光明网：《守护解放西》：警务节目的年轻态表达.

[3]传媒1号：B站的网红节目《守护解放西》，凭什么能被央视采购？

[4]周学江， 黄晓军.浅谈新媒体背景下警务纪实类真人秀节目的创新——以《守护解放西》为例[J].新闻研究导刊，2019（23）：8-9.